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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叱列伏拚死吞珠 五陽火冒險自焚

第八回 叱列伏拚死吞珠 五陽火冒險自焚

「四爺……」元真吃驚地看著他。
才這麼想著,那元真又再度踏步上前。江衡心道:「元真的氣力只怕比叱列伏熙差些,時候拖久了,相當不利。」從背上抽出長劍,無論如何,不能讓元真傷了。
「夠了!」江衡長劍斜引,劍尖指著這個自稱木拓的:「少來這一套,我是讓你們騙著好玩的嗎?叱列伏熙呢?叫他出來!」
「什麼?」江衡驚道:「他何苦如此?叫他快吐出來。」
江衡將信將疑,走上前去,說道:「你說他傷了?他怎麼受傷的?」只見叱列伏熙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身上衣物多有焦痕,而裸露在衣物外的肌膚則蒙上一層黑灰,看不出來有多嚴重的傷勢。
然而元真也不笨。見他大玩鐵槍神技,停止攻擊,身子一讓,再度四處飄蕩。叱列伏熙手上槍法威力越大,元真的身子就越輕,毫不受力。
可是只見那叱列伏熙舞起手中雙戟,便宛如在身前形成一堵銅牆鐵壁,穩穩地抵住了元真的火柱。火焰去勢受阻,從他身前四散飛濺,點點火星像是下雨一般,落在身子四周。
木拓道:「四皇爺,叱列伏熙受傷了,可不可以就近先找個地方,讓我替他養傷?」
心中發了一頓牢騷,也不知有沒有用,念了幾遍新學的本命咒,劍身高舉,大喝一聲:「劈開!」同時「唰」地一聲,虛劈一劍。
「四皇爺,叱列伏熙情況不對,屬下不敢移動他,只好讓這些木頭退下。」
江衡見他語意誠懇,重義輕命,也不禁動容。心想:「叱列伏熙有這樣的朋友,絕對不是大奸巨惡之人。如果滅度主是所謂的邪魔教主,就不應該有這樣的手下。難道……」
到了第四天早上,叱列伏熙已經能夠起身行動了。
「可是四爺,他們兩個是滅度主派來要殺你的,你這樣做,不是縱虎歸山,養虎貽患嗎?我受道尊所託,不能讓你自陷險地……」身子一動,要從他的劍尖範圍移出。
「為了我的傷勢,大家耽誤了不少行程。屬下建議,即刻起身,到最近的城鎮,找保定觀觀主證實這裏距離佛魔山的距離。」叱列伏熙傷后第一次開口說話,就是要辨明身份。
來回踱了幾步,樹叢毫無反應。江衡勃然大怒,喝道:「好!這可是你逼我的!」
木拓將叱列伏熙放躺在地,一旁跪伏道:「有四皇爺這句話,木拓甘願永為皇爺前驅,絕無貳心。」
這三天中,只要元真在樹洞里,江衡就一定在旁邊。而如果要出外弄吃的東西,江衡也都找元真一起行動。所以三天下來,倒也平安無事。
江衡手腕一轉,踏上一步。元真再閃,江衡便跟,一連幾次,那元真始終躲不開江衡長劍的制肘。臉上一紅,不由得喊了一聲:「四爺!」聲音中頗有氣憤之意。
兩人一時之間,打了個難分難解。
「叱列伏熙受傷昏迷,還沒醒,只怕叫他不來。」
江衡打斷他的話:「好,那這樣,我不要他死,我也不要元真死。有什麼辦法可以辦到?」
「是你!」江衡想起那個花會上的怪物。
江衡只知道元真莫名其妙地受了傷,卻不知他傷在哪兒。聽他提到珠子,想起那顆火羽鳳珠沖入叱列伏熙的火團之後,果然就沒再出現,難道眼前元真的狀況,就是因為這個關係?
「什麼為何?」
「叱列伏大哥,我求求你先將珠子吐出來吧。四皇爺他已經明白了。」木拓一邊說,一邊使勁壓著他的肚子。
呼呼一陣風起,兩道人影,出現在四人眼前。
便在此時,只聽得轟然一聲,元真全身冒出火光。那時叱列伏熙逼得正緊,距離不夠,一時之間,竟引火上身。
江衡知到自己想得到這一點,這三個人也一定想得到。當下便要三人走在前面,自己落在丈外觀察。元真與叱列伏熙、木拓兩人,自然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雙方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江衡出聲遏止,這才分開。
木拓道:「我可以幫叱列伏熙把火羽鳳珠吐出來,可是……可是這樣的話,元真能馬上恢復元氣,叱列伏熙卻還要好幾天。我木拓一個人,只怕不能同時保住你們兩個……」
「元真是我們的敵人,四皇爺為何要殺叱列伏熙來救他呢?」木拓一臉驚恐。
他往後退開兩步,虛揮兩劍之後,摒氣凝神,心中暗道:「劍啊劍,你雖然不是口什麼名貴的寶劍,但是你也跟著我也這麼久了,所謂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我們兩個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知道你來到這裏之後,成為法器,頗有些不同的威力,只是我不知道怎麼發揮而已。所以我希望你再顯靈一次,讓我抓抓那個感覺,要不然,我們兩個就乾脆別混了!」
「元真,你怎麼了?」江衡見他的臉色比發掌前更難看了。
元真虛弱得說不出話了,只點了點頭。江衡順著他的肢體語言,攙他就地盤膝而坐。只見他兩手緩緩在胸前勾指結印,口中跟著念念有詞。江衡聽了幾個字,知道他念的是本命咒護身符,這才知道事態嚴重。
這種奇異的景況先前在某一處道觀的後山上,也發生過一次。那時元真帶著他要去找接應的人,沒想到卻在中途遇到埋伏。江衡第一個反應是:「滅度主的人?」繞著樹叢迅速奔了幾圈。提劍斫去,聲響沉悶,木質堅硬異常。
那個叫木拓的再拜,起身鑽了回去。江衡雖然不相信他會這麼聽話,但那樹叢十分詭異,若是貿然進入,說不定自己反而要給困在裏面了。
江衡心中罵道:「他媽的,這個臭小子,就是不相信我的能耐。」
那人聞言,連忙下跪,拱手道:「屬下木拓,見過四皇爺!」
「那好,元真,由你帶頭,幫忙找個地方。」元真應諾,轉身離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一聲起了作用,只見元真身上閃出一道光芒,一團火球倏地飛了出來,不但將叱列伏熙的短戟吞沒進去,還直朝著叱列伏熙身上撞。這下又快又急,叱列伏熙無暇閃避,另一柄短戟架來,雙手執握,面對面迎接那團火球。
木拓大驚失色,問道:「那是為何?」
「我說往左走……」元真道:「要不然等一下還要往回走,豈不麻煩?」
「你不必這麼凶,到底誰對誰錯,到鎮上一問便知,懶得跟你們羅唆。」元真話鋒一轉,續道:「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找機會開溜,免得到時有人說我元真欺負一個病人、一個傻瓜,勝之不武。」
「真是笑話,我不帶四爺上佛魔山去見道尊,難道還要向北,送到你們滅度主那裡去嗎?」
木拓點頭。
江衡大駭,大叫道:「元真,停手!停手!」
江衡還來不及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然腳下地面隱隱震動,先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嘩啦一聲巨響,在元真與叱列伏熙之間,從地底下竄出十幾株樹苗,而且突然長成大樹,將兩人隔了開來。
江衡見兩人又要鬥口,便道:「往哪邊都一樣,我不雖不怕麻煩,但也不認為離什麼地方遠一點,就會安全些。我們就往左。」
「你……」
才說完,一顆發光的珠子,從叱列伏熙的口中竄了出來。江衡大喜,上前接著。他曾仔細瞧過這珠子,一看就知道是火羽鳳珠,當即二話不說,便拿去給元真。木拓瞧著他厚此薄彼的舉動,心中不禁惴惴。
江衡道:「你嘴上說得好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距離佛魔山的距離?那是什麼意思?」元真插嘴。
「四爺勿驚,待元真叫他現出原形,四爺便能明白!」
「我知道了,你是說要拿回火羽鳳珠,是不是?」
木拓恭恭敬敬地道:「是。」
「不,元真心甘情願,死心塌地跟著四爺。」
正自驚疑不定,那裂縫中鑽出一團黑茸茸的東西,在他面前站了起來。黑茸茸的外表剖開,露出一個人來。江衡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年約二十齣頭的年輕人,披著黑絨斗篷,縮頭縮腦的,難怪看起來烏漆抹黑。
※※※
江衡不答,轉過身去,與木拓說道:「木拓,你與叱列伏熙都自稱是我的屬下,喊我四皇爺,是嗎?」
江衡正要招呼叱列伏熙與木拓快點跟上,忽然間,半空中傳來一陣冷笑,說道:「看樣子,你所謂的計劃,已經給人識破了。嘿嘿……主人要我來告訴你,不用再多費心了,直接拿他去見……」
「是,屬下遵命!」
「什麼我們?什麼敵人的?」江衡奇道:「我何時跟你們兩個成了我們?元真又為什麼是我的敵人?」
喀啦一聲,那樹木應聲從中裂開。江衡沒想自己一試就成,大喜過望,興奮之餘,多劈了幾劍。只是那樹木的裂縫只是依著他自己的速度不斷擴大,與他揮不揮劍,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江衡關心則亂,跟著上前,卻見那元真竟然騰空而起,身子越翻越高。叱列伏熙大喝一聲,再度將手中短戟擲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樹叢騷動,窸窸窣窣地一陣響,所有突然長成的大樹,又開始縮了回去。按理這些樹木就算快速生長,快速死亡,也該是凋零萎縮下去才對。可是眼前的景況卻是把生長程序倒了回去,就如同一個老年人逐漸年輕,變成中年人、青年人、少年而幼童一般。前後沒多久的時間,所有的樹木已全部回到地底下,只見叱列伏熙躺在地上,那個木拓就蹲在旁邊。
「元真說得不錯,真相只有一個。兩邊一定有一邊是滅度主的人,到時身份揭穿,一定有一場架好打……我得提防有人突施毒手。」
這段過程有點久。江衡時而回頭看元真的情況,時而注意木拓取珠的進展。正等得有點心焦之時,那叱列伏熙突然「啊」地一聲,頭一仰,張嘴吐氣,口中隱隱有光亮透出。
只見木拓毛手毛腳地將叱列伏熙扶起坐好,接著坐在他身後,兩手由他的腋下穿過,置於臍下交握結印。眼睛一閉,嘰哩咕嚕念出一大段經文。模樣正好與元真相對遙遙呼應。
「他也是逼不得已的,要不然他就要給活活燒死了。」木拓道:「我也要他吐出來。可是他說,不吐可以拉著元真一起死,要是吐出來了,卻只有他死定了。」
「四……四爺……」
叱列伏熙、木拓與元真三人一聽,都立刻退回到江衡身邊。
江衡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忍不住出言,要元真手下留情。不過這一切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他話才剛說完,突然間「轟」地一聲,那團火球瞬間吞噬了叱列伏熙。
「要排除萬難,協助四爺登上地皇之位。」
元真的火力雖然稍有降低,但叱列伏熙還是選擇抵禦防守,剛好與先前兩人的攻守位置對調。江衡看得出來,兩人都在保留實力,顯然都對對方的能耐很清楚。
木拓一愣,喃喃說道:「木拓與叱列伏熙受道尊所託,前來迎接未來天下的聖明君主,併發誓以生命保護四皇爺安全,對抗來自滅度主的威脅。嘿……如果我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四皇爺,竟然倒戈相向,執意要殺叱列伏熙來救滅度主手下的話,那……」語意一轉,斬釘截鐵地道:「那麼就請四皇爺先殺了我吧……忠義正直如叱列伏熙竟要死,我木拓也不想活了。」說到後來,聲淚俱下,激憤莫名。
這一回叱列伏熙沒有變化別的花樣,短戟一脫手,便像風火輪一樣打轉,直往元真身上飛去。江衡怕元真人在翻騰當中,沒能瞧見,便大喊一聲:「小心!」
江衡不知如何是好,轉頭去瞧元真,卻發現他臉色蒼白,正退出幾步,喝道:「還給我!」伸掌一推,正對的樹身,「波」地一聲,爆出一團火花。火消煙散后,但見樹皮上只是焦了一片,卻是絲毫沒有損傷。
江衡急忙過去攙他,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有疑心的。」江衡心想,若不是自己受到叱列伏熙的煽動,也就不會惹得元真不高興,只要兩人合力,元真如何會受傷。
元真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他要命的東西回來了。待那江衡捧珠的手一接近,便直接將嘴張開。江衡會意,把火羽鳳珠放進他的口中。元真迫不及待,立刻將珠子吞了進去。
「我……我的珠子……」才一轉眼,元真好像又虛弱了不少,臉上毫無血色:「拿……拿回來……」
江衡心念一轉,道:「木拓,你說我是四皇爺。我要叱列伏熙死,你不反抗,卻要一起死,是不是?」
「但眼前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你都不能聽命,我江衡又怎麼敢奢望你會全心全意幫我?尤其你的法術如此高強,要你屈居在我之下,是為難你了。你曾救過我,我也不只一次救過你了,大家算是扯直了。你這就走吧,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互不相干!」
那江衡出言提醒元真,是基於關心,但卻沒想到要害叱列伏熙,見他這一招接得有些勉強,心中惴惴難安。再見那團火球雖然受到阻擋,無法直接傷害他,但體積卻不斷膨脹長大。
叱列伏熙愀然變色。木拓搶道:「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尊會在佛魔山上?真是見鬼了!」
叱列伏熙與木拓瞪了元真一眼。元真眉毛一揚,以勝利者的姿態,帶頭先行。
「你喊我什麼?」江衡知他動怒,但卻想趁此機會教訓他。
江衡看看元真,又看看木拓,續道:「你們兩邊,都說對方是滅度主的手下,都說自己才是道尊派來的。其實這件事情要弄清楚不難,但在我弄清楚之前,你們誰也別向誰動手。先動手的,我就當他心虛。」
不一會兒來到岔路口,元真走在左首,自然而然地往左拐,叱列伏熙走在右首,也自然而然地向右彎去,走了兩步,兩人同時停了下來,互看一眼。
江衡「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我不用你保護。你放心,有我在,元真傷不了叱列伏熙。」
元真不答,又是一掌拍出。同樣「波」地一聲,同樣爆出火花,可是威力已經減弱不少。
元真大驚,伏地跪倒,說道:「元真絕無此意,請四爺收回成命!」
「叱列伏熙吞了火羽鳳珠,打算要和元真同歸於盡。」
元真不理會江衡,手握火羽鳳珠,說道:「火羽鳳凰聽令,我命你盡一切所能,讓身處在你五陽真火中的所有事物,現出原形!去!」說罷,將火羽鳳珠朝著全身著火的叱列伏熙扔去。
「元真,等一下……」
「你是被逼的,並非自願嗎?」
木拓大驚,身前不遠處的土地上,必必剝剝地,又開始發芽生葉。
木拓忙道:「我……」
叱列伏熙見雙方交手超過六百回合,如此下去,不知何時方休。人窮則變,忽然心生一計。抓準時機,一槍刺出,便在元真避讓之際,槍身一抖,鐵槍變回兩把短戟。因為戟首互勾相連,作用有點像雙節棍,前半段一歪,直往元真左肩甩了過去。
叱列伏熙趕緊向後彈開,身子一抖,迅速拍熄身上余火。元真哪肯放鬆?手上火光大盛,一條火柱直接朝他身上噴。江衡見過元真用這條火柱頂住幾百斤的青銅鼎,威力可不只是光是火焰的熱度而已。
江衡劍尖指來,說道:「那我把他的肚子剖開,一樣可以拿回珠子。」
火羽鳳珠竄入火團當中,頓時將原本紅色的火光,變成詭異青藍色。那元真原本臉上還掛著笑意,冷眼瞧著火勢,過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驚道:「不好!」身子一動,向已成為火團的叱列伏熙奔去。
「元真,我幫你把火羽鳳珠拿回來了,但我也答應了這兩人,要保護他們生命安全。我江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把信守承諾看得比我的性命還重要,你可別挑戰我的底限。」
「我不是說過別再玩了嗎?」
「慢著!元真,你給我站住!」江衡長劍指出,攔在元真胸前。
「我沒事……」元真緩緩站起身子,便要朝著叱列伏熙走去。
「受傷?去,把他弄出來!」江衡道:「就是用抬的,也要給我抬出來。要不然等我殺進去,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元真,你少裝蒜了。你騙四皇爺要帶他去見道尊,卻領著他往佛魔山而來,到底是什麼緣故,還要我多費唇舌嗎?」
至此,江衡在三人面前,奠定了己尊彼卑的原則。並且也打算以這樣的態度,與未來所有自稱來扶助自己的人自處。
木拓將信將疑,遲疑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我也不要看著叱列伏熙死。大不了我們一起死在元真的手下好了。」
「叱列伏熙!叱列伏熙!」江衡提劍衝到樹叢前,朗聲道:「出來說話,你要是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往右走……」叱列伏熙道:「離你那什麼佛魔山越遠越好。」
「你說過,你是道尊派來的,除了保護我之外,還有什麼責任?」
江衡不理會,回頭喝道:「還有你,木拓,不準再躲進去了!我剛剛說過什麼?你當作是放屁嗎?給我停下來!」木拓一驚,才剛剛從地上冒出頭來的綠芽,又全部縮了回去。
「可是……」
元真木拓兩人稱是應諾。
如此又僵持了好一會兒,元真暴喝一聲,踏步上前,手中火柱瞬間變成一粒粒拳頭大的火球,不斷地朝叱列伏熙打去。江衡知道元真剛才那番火柱攻擊,耗力不少,所以拉近距離,改以斷斷續續的火力進攻,維持體力。
「啊……」元真大叫一聲,跪坐下來。
「剛才我的話你也聽見了,既然自稱是我的屬下,就該當信任我,我說過不會讓元真傷害叱列伏熙,就是不會。你要是不信任我話,那你們現在也可以先走了。」
幾乎便在同時,元真眼睛一睜,眼光恢複原有的神采。
元真一驚,轉個彎要繞過去。豈知那些樹木彷彿有靈性似的,隨即在叱列伏熙四周發芽成長茁壯,開枝散葉,頓時將全身著火他,包得密不透風。
這下變生肘腋,元真有點措手不及,連忙將身子一矮,斜斜滾開。叱列伏熙見機不可失,左手接回短戟,雙手交替,如車輪般橫掃過去。他的短戟可長可短,說到就到,元真立足未穩,只好趁勢向後不斷空翻。叱列伏熙緊咬不放,步步進逼。
果不其然,忽見叱列伏熙左手一扔,將短戟擲了出去,元真一驚,低頭避讓。卻見叱列伏熙便趁這隙避開,右手短戟伸出,將飛出的短戟勾住,用力甩開,兩枝短戟連成一線,忽然變成了一把長槍,再甩兩下,槍身暴長三尺多,通體銀白,熠熠生光,始將起來,虎虎生風,逼得元真再度將戰圈拉大。江衡心道:「叱列伏熙也察覺了。」
江衡大喜,說道:「元真,你沒事吧?」
江衡聽他稱樹為木頭,覺得有些好笑,但聽他話中涵義,這些快速生長的樹木居然是他弄出來的,便又笑不出來了。
木拓慷慨激昂,道:「沒錯!」
叱列伏熙用肉體勉強留住元真的火羽鳳珠,導致真元耗損,虛弱異常。因此,他在元真找到的樹洞當中,木拓幫忙調理下,直躺了三天三夜后,這才睜開眼睛。
「你背得動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