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派拼體力、大幫玩政治
「別小看這些，這是什麼？這已經上升到了政治高度，政治明白么？你要跟人玩什麼，比如幹掉青狼幫這種小屁眼似的東西，你只要打個電話。把你的想法傳達一下，然後等人來齊了之後，你開個動員會，把你的構思簡單闡述一下。」鳥子精頗為帥氣地用手輕拍著桌子：「然後自然有人會幫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你只需要按下發射鍵，然後等消息，成功也好失敗也好，你完全不用急。」
「爸。」李果坐到果爸的身邊：「我上午看著你老同學了。」
「快說啊……」李果看到她的樣子，當真很是焦急：「你莫不是訛我吧……」
「好吧。」果爸放下報紙看著李果：「誰賄賂他，誰倒霉。誰跟他合作，誰倒霉。誰不跟他合作，誰倒霉。你看著辦。」
「喔，你真的是無產階級的好同志。」身殘志堅得意洋洋地繼續說著：「盆友，我先要去神遊太虛一下。有事CALL我。」
「我的師傅是本書，你要再當了小新的師傅。」李果呵呵一樂：「書劍恩仇錄么？」
「爸爸！你又在幹什麼！」小新妹子牽著小葵從外面髒兮兮地跑進來：「色情什麼的最討厭了……」
回到家之後，李果一進院子，就看見小新妹紙和小葵蹲在外面，小新妹子旁邊正放著堆得跟小山似的水晶之戀果凍，而小葵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
「誰要跟你這種人玩。」鳥子精頗為不屑：「欺負人是么？」
李果一愣：「什麼意思？」
於是李果伸手從莫愁脖子下一路摸到緊繃的小屁股：「沒有殼……只是碰巧……」
「就是就是。」鳥子精在一旁附和著：「搞姑娘還不止搞一個。」
鳥子精一把擰住李果的臉蛋：「別打岔！你不會，沒關係！自然有下面的人會，紅紅是幹什麼的？鳥二是幹什麼的？那都是老江湖，懂么？紅紅一直有權無職，他是青幫的最高級軍師。鳥二手底下有幾十年的積累。你還怕什麼？」
「得得得……別唱了，我答應你行么？」李果實在是被身殘志堅給鬧的頭都大了，一著急，答應了……
「所以說，你身為掌權的、掌大權的，你玩的是什麼？你不需要跟人玩心眼、不需要跟人斗膽子、甚至都不用把你手下有多少人記清楚，自然有人幫你全部擺平。」
「我原來開F22的。」房東
鳥子精一聽，頓時瞭然：「擺明了接姑娘，就我爸那操行，要沒我媽跟著，今晚上得用掉一盒套。」
「謝謝你。」李果從後門摟住了房東姐姐：「其實跟你接觸越多，我老是覺得越欠你的。」
身殘志堅呸了一聲：「你死四百回我都不會死，我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然就成奧特曼了，對了！晚上放海豚灣戀人的時候記得叫我。」
這時莫愁大概是吃飽了，她回過身子把勺子往桌上一扔：「何必那麼麻煩，殺個乾淨就好，何必勞這份心？」
而果媽則從旁邊抬起頭看著鳥子精：「這一關怎麼過？」
「你怎麼訓練的？」李果很詫異，畢竟小葵這種存在，是連莫愁都不想沾邊的麻煩。可小新居然可以訓練她？
所以，為了證明給李果看，小新妹子撕開了一個果凍，用手指著小葵：「你，折個飛機出來！」
「有必要麼？曾經多少人求老娘美腿夾腰，你還屁話多？」鳥子精用腳頂了頂李果的胸口：「你看到這麼精緻的腳趾頭，難道一點都不想吸一下或者舔一舔嗎？」
「你到底要怎樣！」李果隔著鳥子精的絲襪很用力地捏著她的小腿肌肉：「要求不要太高！」
果爸指了指外面：「去省里了，接人。你媽不放心你爸一個人去，就跟著去了。」
小新妹子一本正經：「拉鉤！」
「你這不行啊，兄弟。」鳥子精眉頭輕蹙：「你圖森破了。」
李果似乎是要抓狂了，他用力地揪住自己的一撮頭髮，滿懷無奈地喊著：「老爹……」
「你現在說……」李果把鳥子精軟軟的腳給推了回去：「按摩回去再說……」
李果左右看了看，幸好這個季節沒什麼人來吃冰激凌。不然這番對話讓這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小地方上的人聽見了，李果很有可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李果一愣：「神遊太虛？你是要歸西啊？」
莫愁伸著脖子看了看，大喜：「莫愁知道莫愁知道！」
「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么？」李果苦笑著：「我知道你知道的事多，我又不要你幫忙，你把事告訴我總行吧？我是你親兒子么？」
鳥子精揉了揉鼻子，把李果的簡易計劃書平鋪在桌子
「少年，你為毛不說話了。」身殘志堅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我剛才在和你那個女兒聊天，發現她很合朕的胃口。朕要收她為徒。」
話音剛說，果媽一腳就踹到了果爸的屁股上：「想死么？」
鳥子精腦袋一偏，一臉揶揄：「一鎚子買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李果看著這一屋子人。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是正常人了，其餘的人不是這有一點問題就是那有一點問題，反正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問題就對了……
「我擦……」李果活活被身殘志堅嚇了一跳：「你敢不撒嬌么？」
李果看到這……發現小新妹紙……她……她儼然就是在用訓狗的辦法訓練小葵……
鳥子精這時卻一屁股坐到搖椅上：「丫裝的，最狠的就是她了。我爸媽呢？」
李果當然點頭：「肯定不會。」
鳥子精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然後把運動鞋脫了下來，然後把大長腿放到了李果的大腿上：「按摩，把我伺候舒服了就告訴你。」
鳥子精卻白眼一翻，這個世界瞬間與她無關……
「爸爸！」小新妹子一見李果，二話不說就飛撲到他懷裡：「爸爸，新新在訓練她不會搞壞東西！」
「不會，沒關係！」
「你看，好比你是個封疆大吏，你要主管一方的安寧。可實際上，你只是個學汽修出身的，你不會。對不對？」鳥子精開始給李果循循善誘。
房東姐姐把頭靠在李果的胸口：「那就欠著，如果我哪天死了，你記得我的時間也會長一點。」
果爸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一個勁的連連說好。等房東姐姐走出去之後，果爸才睜開眼睛看著李果：「你看看人家姑娘，多懂禮貌。」
「噗……」李果一口涼水全噴桌上了：「你繞這麼大一圈，就跟我說這個？」
果爸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然後稍稍抬起頭：「我認識。」
走出冰激凌店之後，李果大致也是明白了自己該干點什麼了，既然疑惑解開了，他也自然就不再像本十萬個為什麼了，反倒又恢復了平時那種蔫了吧唧的德行，一路上跟著坐在自行車上的鳥子精和莫愁，曬著太陽慢慢往前走著。
「相公，我覺得小葵好可憐，莫愁雖然不喜歡她
「被怎麼樣？」李果的話還沒說完，果爸就翻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再說啊，你倒是再說啊。」
接下來，和果爸打嘴仗的任務就由鳥子爹移交到了鳥子精身上，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但是鳥子精的技術似乎還略遜她爹一籌，經常被果爸一句話給噎得半天放不出個屁。
李果捏著下巴，很深沉地思考著：「如果是我，我會把兩個就獻給黨。」
李果大驚！鳥子精著實是一朵奇葩，她不但編排李果、編排自己、編排鳥二，甚至她連她親爹都不放過，逮著個機會就開始口無擇言地亂噴。
「當然是洪門。」鳥子精在旁邊插嘴道：「洪門樹大招風。」
李果咳嗽了一下，牽著莫愁就往屋裡走：「小新壞，又不是壞了一天兩天了。小孩子么，就是這樣才正常。我小時候就是被……」
李果咬著鳥子精舔過的勺子，愣愣地看著她：「那我總該干點什麼不是……」
身殘志堅似乎很堅持：「這不是跟你談條件，少年啊。如果你不同意，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於是，李果趁亂偷偷摸摸地鑽進了廚房，站到正在哼歌做飯的房東姐姐身後：「你還會開飛機啊？」
「上一點上一點，用點力！」鳥子精一邊眨著亮晶晶的眼睛，一邊指使著李果：「我靠……我可是膚若凝脂，你這是捏粽子呢？」
李果嘿嘿一樂：「這得問你媽。」
「谷濤，副總警監。」李果根本沒搭理果爸，自顧自的說著：「他要跟我合作。」
「好噁心……」莫愁在旁邊打了個寒顫，端著她的冰激凌側過了身子：「莫愁還在吃東西呢……」
這時莫愁看了看李果：「相公，你就從了她吧。莫愁也想聽聽她說正經話的樣子。」
「媽的……」李果順口就罵了出來：「你還看韓劇……」
李果百般無奈……在天人交戰許久之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很男人的決定！他把手輕輕地按到了鳥子精的腳背上……
李果嗯了一聲，輕輕咬著房東姐姐的脖子。他這招是跟鳥子精學的，難怪鳥子精喜歡咬人脖子，感覺真的相當不錯，雖然李果咬不到自己的脖子，但咬別人脖子的時候，李果總能感覺一種很微妙的衝動感，很刺激……
李果一
「實在抱歉……我只會做日式的菜。」房東姐姐向看報紙的果爸和玩PSP的果媽躬身鞠了個躬：「二老就當換個口味好嗎？」
「討厭……」莫愁紅著臉拍了一下李果的胸口：「也不害臊。」
果爸的視線越過老花鏡看著鳥子精：「是因為沒搞你吧？」
李果聽了莫愁的話，仔細端詳起小葵來，然後他真的發現小葵和莫愁確實是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眼睛那鼻子，儼然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場面甚是混亂。
身殘志堅突然換了個可憐巴巴的語氣：「我一把破劍，孤苦無依……想找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我的命好苦啊……好苦啊……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這時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
可偏偏，果爸也是這麼一個人，他聽了鳥子精的話之後，絲毫沒有反感，反而一臉贊同：「你看事情很透徹嘛，很有政治家的眼光。下棋么？」
「我小時候被教育的可好了……」李果馬上改口：「一表人才的。」
「不一樣。」鳥子精靠在椅子上，翻著眼皮組織著詞語：「態度！對，態度問題！你這計劃給我的感覺，你是在小心翼翼，如臨大敵。」
「當然要干。」鳥子精扳起手指開始給李果算：「你要乾的是拍上級的馬屁、拆平級的台、視察下級的工作。然後每天準備兩個章子，在每張匯總到你這裏的信息決策上蓋上同意或者不同意。」
「但是你看現在的情況，你主管青幫了，可你也不會。對不對？」鳥子精說著，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幅煞氣十足的金絲眼鏡戴在眼睛上：「會就會，不會就不會，沒什麼丟人的。」
李果一愣：「這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而這時，房東姐姐圍著大圍裙端著一大鍋東西從廚房走了進來，那鍋里還咕嘟嘟的響著，但是她卻連手套都不戴。
鳥子精晃了晃手指頭：「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有絕對的實力和勢力時，而且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的前提下，你務必要從全方位碾壓掉你的敵人。然後一次干倒，絕對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這個理論……嗯，鳥子精果然大才……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鳥子精一抹嘴：「你要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毛主席說過，在戰略上要蔑視敵人。
小葵一見果凍，眼神豪光大放，然後迅速地從旁邊的掛歷上撕下一張紙，開始折飛機。不過由於力氣太大，那紙沒弄兩下就成了一攤紙屑。但小葵明顯沒有打算放棄的樣子，不停地撕，不停地折。終於在第二十三張紙的時候，一架醜陋到極點的紙飛機出現在小葵的手裡。
也許是李果沒有經驗，也許是李果還沒熟悉自己的崗位。反正鳥子精的話，他是聽得一知半解，茫然四顧。
「男的女的？」果爸看報紙的頭都沒有抬：「男的就算了。」
「你完全錯了。」鳥子精牙痒痒地咬了一口李果的脖子：「這在你當基層的時候，叫不敬業不負責。而當你當了領導，這叫什麼？這就叫氣度。除非你在面對比如洪門和哪個國家政權的時候，你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那種仗是輸不起的。」
「老闆買單！」李果舉起手呼喚著老闆，然後摸了摸鳥子精的腦袋：「你腦袋裡裝的東西不少嘛。」
「聰明。」果爸誇獎了一聲：「以後多學會獨立思考，你腦子裡的幾百億個腦細胞不是讓你想著怎麼搞姑娘的。」
「不用，問我也一樣。答案很肯定，是！」果爸的精神頭一下就上來了：「你要跟他合作，你得掌握個度，他不是善茬。他是有機會當主席的人，精的很。想要政績，要不把你青幫給獻給黨，要不把洪門獻給黨。總得選一個。」
李果一聽：「不都是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么？」
「拿去。」小新妹子順手就把果凍扔進了小葵張得大大的嘴裏：「下面我來教你折幸運星，這門技術很難掌握，如果你一下午能折20個，我就把果凍全給你！」
說完，李果還頗為心虛地看了一眼坐在櫃檯里正在上網的老闆，低聲說：「公共場合……不要太過分。」
小葵抬頭看了一眼李果，然後又看了看小新妹子，興奮得小臉通紅，連連點頭：「不許騙人！不然葵會討厭你的！」
「幼稚！」鳥子精眼睛一閃：「這樣看上去是最快也是最爽快的，可這樣的代價也很明顯，就是一輩子都只能是個垃圾。一個人得罪你了，下下策才是殺了他。毛主席曾經曰過『讓他為人民生產小米嘛』，想想他原來日進斗金榮華富貴，現在你讓他天天挖煤搬磚榨菜泡飯。你們說，殺了他是不是還算便宜他了？」
李果迷茫了：「你說這話，不跟我上面寫的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