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個艱難的選擇
關上門之後，李果著實鬆了一口氣，然後慢騰騰地摸出電話，可在把玩了一陣之後，他卻沒有直接打給雪姐姐，而是反身坐在了黑漆漆的樓道里，雙肘擱在膝蓋上，並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
房東姐姐一愣：「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果心頭赫然一驚：「你怎麼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李果一邊說著話，一邊通過精神力用手機給莫愁、鳥子精、雪姐姐甚至水仙發去了簡訊，簡訊內容很簡單，給莫愁鳥子精他們發的是「有探子」，而給水仙發的是「你被百合發現了」。
而這發信號的……一定是海燕？李果覺得這裏頭肯定有詐。不過這種事也不能怪房東姐姐，畢竟旁觀者清，李果站在局外才能比較冷靜。假如要是小新或者莫愁向李果求救，李果也是二話不說就過去了，而且誰敢攔李果就敢揍誰。
「承您吉言。」李果說著，突然心底一股很暴戾的氣息直往上反，就好像喝多了啤酒往上脹氣似的，非常難受。
「她身上是有自毀裝置的。」房東姐姐從後背取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電腦，在上頭點了幾下就出現了海燕的構造圖：「應該是第四研究所破譯的她自毀裝置的控制波段，她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就投降了。」
「知道。」房東姐姐大氣地一抹鼻子：「我沒打算回來。」
「乾妹妹……」李果著重糾正了一下陳胖子的話：「乾妹妹！」
房東姐姐搖搖頭：「恐怕不行，等春假結束，海燕可能就要被二次改造了，改造成第四研究所的怪物。」
「我說過了，我們兩清了。」李果的臉又冷又青，就跟一塊青石板似的：「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要的不是海燕，是你和小新。」那個瘦高的男人也跟了過來：「我和春日君現在就在第四研究所周圍的學校門口賣關東煮。海燕和我們的通訊一直暢通。」
一腦袋包的李果，現在突然想依靠的對象，居然是那個變態的百合，這讓李果自己都覺得十分驚奇。可事實的確如此，在這種時候，也許只有百合才能幫的上李果，畢竟李果認識的所有人里，唯獨只有百合是他媽智勇雙全……可惜就可惜在，百合是百合，而不是然然姐。
而且這種暗疾一般的事情，國家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已經是格外開恩，難道還真以為那姓王的老頭子會因為書魂大叔的面子而借給李果三千戰鬥人員浩浩蕩蕩地殺去日本么……
李果緊緊盯著百合的眼睛，半晌之後，頭一點：「成交。」
之所以沒有派遣那些人而是派了夜梟和海燕這兩個和房東姐姐同批製造出來的姐妹來這邊抓她，原因可能有兩個，一個就是那些同類並沒有完全成型或者說很難被人控制，而且不如夜梟和海燕來的更像人類。第二個也許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兩國友好什麼的，一直都是放屁，對於這種世仇國度，絕對是不允許有半點口實落在對方手裡。更何況日本這次還是人類生物武器，要是捅了出去，那可是連他們尊重人權的美國爹都罩不住的。
漸漸的，李果從自己龐大蕪雜的腦海中把所有關於房東姐姐的信息全部拎了出來，並開始仔仔細細地把各種曾經忽略掉的信息全部整合起來。
「頭疼。」李果用力地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手上的手機拿起放下，居然有一種手足無措的
「哥哥。」龍神雪眼神朦朧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了。」
「你幹什麼了？」李果不斷地用力深呼吸，但是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出來的時候，李果發現龍神雪已經雙手報臂地在一個崇山峻岭間的小房子門口等著李果了：「哥哥，肯來了？」
太奇怪了……李果莫名感覺今天周圍所有人都很奇怪。房東姐姐怪怪的、雪姐姐怪怪的、小新怪怪的、自己怪怪的，就連百合都怪怪的。有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那是什麼。
百合頗為吃驚地看著李果，身上的水汽瞬間蒸發得乾乾淨淨：「很好……」
不過百合的吃驚只維持了不到五秒：「對了，我那裡的味道香不香？你好像很喜歡，每次都會去舔。」
「記得小心一點哦。」百合突然半爬在李果身前，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可別客死異鄉了。」
房東姐姐抬起頭：「那你要怎麼樣吧。」
「對。」百合絲毫沒有掩飾：「我需要你那一半的靈力。」
「心明明貼得最近，可是卻離得最遠。」百合臉上一陣詭異的笑容：「你不想知道究竟么？」
百合從桌子上端起一壺涼水，輕輕澆在自己身上，衣著單薄的她，突然就渾身濕透，若隱若現。並把裙子撩到了腰間：「下藥咯，我說過你別讓我看見你一個人的。不折騰你一下，怎麼對得起我呢。」
「那你是讓我走開，還是帶我去個咖啡廳的包廂里好好聊聊？」百合媚氣的眼角輕輕一瞟，風韻十足，不了解她的男人，大多是會妻離子散的。
「神奇吧。」雪姐姐笑得很開心：「這可是我布置的，下面還有。」
「哦。」夜梟回答淡淡的，但是居然讓李果聽出了一種莫名的驕傲……
無奈之下，李果只好就近把百合帶到了一家咖啡廳里，喝著最低消費三百八十八換來的速溶咖啡，點著小禮品店裡賣的三十八塊錢的熏香，李果眼瞼低垂，一言不發。
李果啊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龍神雪今天看上去這麼霸氣：「我……」
百合一愣，表情瞬間從那媚得要出水的樣子變成了一直以來的冷峻模樣，並坐直了身子，輕輕抿了一口茶：「我要雷切。」
「沒興趣。」李果愣愣地回答：「走開。」
這看似簡單，但事實上，這龐大且複雜的信息，就好像那隻引起印度洋海嘯的北美蝴蝶似的，需要精確地分析出各種各樣的可能因素和會帶來的各種後果。
百合走後很久，李果才起身從咖啡廳里走出去，並讓每一個值夜班的服務生都很好奇那個和他一起來的漂亮女生去了什麼地方。
「我們受的教育不同。」李果倒是被這娘們給弄樂了：「我不同意你放的屁。」
李果聽話地在她的腦門子上親了一下。
李果頗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立花裡子我就認識。」
李果又親了一下。
百合把裙子放了下來：「今天不行，好朋友來了。下次吧。」
李果噗了……這實在是太直接了，完全不符合雪姐姐一貫婉約細膩的作風……
「還要。」
說著，李果一扯旁邊隱形敷面膜的夜梟：「還有你，你把你老公不多的幾根頭髮都給弄沒了。人二十來歲禿頂了。」
想到可能要和傳說中的一大堆人形兵器干仗，李果就一陣無奈……
房東姐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
畢竟有些東西，不是說李果靠著一腦袋熱血就能解決的，李果可沒強到一個人可以對抗一個科技極為發達的國家。他當初問過百合，說她這麼厲害，能不能扛得住一枚核彈。百合說他神經病，能抗住一枚戰斧都算是萬中無一的高手了，硬抗核彈沒人試過，但是從能量兌換上說，一枚五百萬當量核彈的爆炸威力，大概相當於兩萬多把出鞘在一點五秒內全力戳擊同一個位置……
這一下李果就頭疼起來了。海燕出事，而且會讓她們兩個不辭而別的話，那肯定說明那女人還活著，並成功向她們發了求救信號。不然李果可不相信這種跨海的心電感應，海燕又不是身殘志堅，哪有能力霸佔整個中國的廣播網路。
不過這個並不是李果要在意的，他要在意的東西只有兩個，一個是房東姐姐為什麼要走，再一個就是如果她走了，在那邊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李果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百合：「我怕死。好了，你繼續說，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我其實是童虎。」雪姐姐勾著李果的脖子笑得很開心：「走吧，女武神和她姐妹被我軟禁在裡頭。」
李果愣了愣，然後冷著語氣回答道：「別自作多情。」
「海燕！」李果突然一拍腦袋：「肯定是了！」
「好機會？」李果眉頭皺了皺：「什麼好機會？」
雪姐姐笑著拍了一下李果：「哥哥……」
「還嘴硬是么？」李果一抹鼻子：「那你好歹也該把事跟我說啊，我會拋下你么？」
「你把我想的太簡單了。」李果俯下身子，含住百合雙腿之間鼓鼓的地方用力地吹了口氣：「劍心通明！」
「淺川，晚上好。」
「別四處看了。」雪姐姐從後頭爬到了李果的背上：「這裏就我一個人住，這是廬山五老峰。」
說完，百合慢慢地從沙發旁邊陰影里漸漸沉入了進去，沒有任何招呼，就這麼直爽爽的來，直爽爽的去，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陳胖子哼了一聲，關門之前還扭了一下頭：「干字讀第四聲吧……你跟那龍神姐姐的事，全組織都知道，她可是組織里有名的大姐頭好么。」
「你想我了。」百合的語氣斬釘截鐵。
百合嘴裏嘖嘖有聲：「李大少好冷淡啊。這樣吧，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你那個日籍女朋友的事吧？」
而就在這時，房東姐姐的小電腦突然震動了幾下，然後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圓臉帶著眼鏡的邋遢男子，他身邊還有一個髒兮兮的瘦高男人。
百合斜著眼睛看著他：「雷切是刀，被鑒真帶去日本的刀。立花道雪的佩刀。」
「我是不是自作多情，只有你自己知道。」百合的聲音充滿戲謔：「是不是覺得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呢？」
「那能緩緩么？」李果捏著自己的下巴：「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百合眨了一下眼睛：「我給你半年安靜。半年時間里，我幫你擋住海棠、牡丹和我。這半年裡，你絕對不會再看到我一眼。」
她說的是日語，但是幸好李果旁邊有雪姐姐給充當萬能翻，而且是同步翻譯，所以李果偷聽起來絲毫沒有壓力。
而接著，那個圓臉戴眼鏡的男人，走到了一個角落：「海燕被俘虜，你千萬不
就在李果附身下去準備親第四下的時候，龍神雪姐姐突然腳一墊，直接和李果來了個嘴對嘴，並摟著李果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放開……
「香啊，不過這次沒舔。」李果聳聳肩：「你不是也暗爽么？」
「你女朋友要回去救姐妹唄，多有情有義的一個蠢女人。」百合捂著嘴輕輕笑了笑：「誰都看出是個圈套了，還要往裡頭鑽。」
「你又把小新給弄哭了。」李果走過去，踢了踢房東姐姐的屁股：「你什麼時候能成熟點？你是當媽的人好不好？」
「當然。」百合聳聳肩：「我一直在派人監視你。水仙我遲早是會去收拾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現在有這個好機會，我總是不能浪費的。」
而且拋開核彈不提，如果房東姐姐回去，被捉到了，想都能想的到，她要承受多大的痛苦。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支撐她這次怪異行徑的動力，到底是什麼？
「還要！」
「我已經聯繫春日研究員了，不過還沒有回應。」房東姐姐手上的電腦不斷地變化著，儼然就是李果看不懂的高科技：「所以，我必須得去。」
李果啊了一聲：「原來你就是紫龍……」
「果果。」百合抬起眼睛看著李果：「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事很多很多？」
「還！要！」
百合彈了彈李果的腮幫子：「老看那個不好，下次想要的話，就到姐姐這來。」
這你媽……禿頂有什麼可驕傲的呀……
雪姐姐在旁邊用手戳著房東姐姐的腦袋：「你呀你……你不回來新新怎麼辦？」
李果想了想：「這個，好像不太公平吧。」
而房東姐姐更絕，把電腦歪向李果：「這是我丈夫。」
「為什麼？」
「她現在和代號夜鶯正被銀龍關在她的小組裡。」電話里說著，也是深深嘆息了一聲：「銀龍現在的代號被老頭子改成龍神了，晉級到了6S梯隊里，以後見著你得下跪了。」
李果沒說話，用力地擺脫了幾下，但是都沒能甩開百合的胳膊。
李果可沒信心讓出鞘戳兩萬多次……
「你說，女人都在想什麼。」李果無奈地搖搖頭：「怎麼會幹這種事？」
「想……當然想。」李果騙倒是沒騙人，不過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李果呵呵一笑：「然後殺我？」
李果腦中突然一亮，幾乎可以確定，肯定是海燕出了什麼事，才會讓房東姐姐和夜梟同時行動，他們兩個共同的交際，似乎只有那個人形電腦了。
掛了電話，陳胖子朝李果聳聳肩：「去找你小老婆去……」
「還你你你，一身女人香。」龍神雪嘴巴一撇，猛得撲到了李果的懷裡：「想沒想我……」
百合頻頻裊裊地追上李果的步伐，然後強行挽住了他的胳膊：「你知道，我們這種亦敵亦友的關係，其實很微妙。不是么？」
不得不承認，雪姐姐的吸力硬是要比莫愁的大很多，李果都覺得自己嘴唇都被她給弄腫了，火辣辣的……
「看到了沒有，四所的人只是戰爭狂人，並不是科學家。」那個戴眼鏡的胖子把畫面又切換了回來：「破譯他們的防火牆，對我和大佐來說，太簡單了。不過我和大佐現在是通緝犯，叛國罪。我想……等我把四所摧毀之後，我就可以帶著海燕去菲律賓了。以我的智商，那些人是找不到我的。」
李果沒說話，只是自顧自地掐斷電話，然後站起身木然地朝樓下走去
這次輪到李果不解了：「你要火影忍者？」
龍神雪姐姐抬起頭：「那你親我一下。」
「海燕現在有沒有危險？」李果抱住房東姐姐的肩膀：「有事好歹你也跟我說好不好啊？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賣自行車的李果了。」
百合歪過身子躺在李果的腿上：「我一出國門就會被那幫討厭的人給盯上，天守門……太煩人了。我可以格殺他們大部分人，不過我搞不贏那幾個上古老傢伙。何必去惹這個麻煩呢。」
「有爸爸就夠了。」房東姐姐抬頭看了一眼李果，滿臉的執拗：「我沒有爸爸也長大了。」
說著，電腦屏幕上突然顯示出海燕的臉，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李果發現她胖了好多，臉也圓了，體態也臃腫了。屏幕里顯示她正拿著一袋子零食坐在電視機前面優哉游哉地看電視。
李果沒說話，只是用手撐著腦袋靠在茶几上，聽著百合繼續說話。他已經知道百合肯定不是過來幫忙，絕對是有什麼條件作為交換的，所以李果耐心地等著百合亮底牌。
他出門之後，嘆了口氣，在手機上看到了雪姐姐給他發過來的地址照片，轉身走進了一個根本沒有人的臭烘烘的小巷子，並悶頭鑽進了空間通道。
「那你能給我什麼。」李果低頭，突然惡作劇似的從百合的領口把手給伸了進去，並用力地捏住了她奶上那個硬硬的點：「什麼以身相許，我不需要。」
所以李果只能嘆息一聲，然後繼續瞎琢磨。對於他來說，最難辦的並不是怎麼阻止房東姐姐，而是怎麼去幫她完成她所希望的事情。要知道，這一旦行動了，那就是一小撮人和一個國家的對抗，李果還真沒想過怎麼當好一個反政府武裝的領導人。
李果一聽，斷然感嘆自己是個天才，分析的居然如此精準，果然是名偵探李南……
可好死不死，這時候李果的電話居然響了，打電話來的居然是李果剛剛還一直琢磨的百合……
李果嗯了一聲，背著雪姐姐一步一步地朝小房子里走了進去。房子不大，但是走進去卻別有洞天，從外頭看只是一個簡單普通有圍牆的護林員小屋，可裡頭卻窗明几淨的，不但有網路，甚至還裝了有線電視和煤氣管道。
「李大少。」百合甜膩膩地靠在李果的身邊，並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那女朋友，如果回去日本的話，可是凶多吉少啊。」
可等到他下樓的時候，赫然發現百合正靠著樓梯口的大門上，溫婉地抽著一根女士煙。
李果哽咽了，他發現龍神雪除了偶爾散發一下霸氣之外，絕對是所有姑娘里和普通女子最相似的那個人，平時的時候一臉的正經，只要沒人或者在私密空間的時候，那個粘人勁兒，絕對比小新妹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還特別特別開放，什麼羞死人的肉麻話都敢說。
「姐妹情深就姐妹情深。」李果往房東姐姐旁邊一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陷阱。」
首先，李果知道房東姐姐是日本軍方叛逃來的生物武器，包括海燕和夜梟。而小新妹子並不算武器，而是……而是一個人種改良器，那麼他們幾人的叛逃，對那邊來說，那就不止是機密和美金的損失，而且還有一個龐大到讓人害怕的計劃的覆滅。
「李大
我日……李果著實驚訝了，這個民族到底是腫么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思鞠躬道晚安。
「先生，晚上好。」
李果閉目沉思了起來，思考著是不是要把百合的事給通報上去，可轉念一想，其實她一直都是用分身或者傀儡在外頭鬧事，組織里的通緝令都是通緝的最開始那個男人版的百合。這就算舉報，似乎也沒多大用處，而且這組織又不跟警察似的，還能帶回去審問。所欲舉報這事，李果也就乾脆作罷了。
「海燕被抓了。」房東姐姐有些為難：「我勉為其難要去救她。」
而接著，李果看到的就是只穿著一條內褲和一件T恤的房東姐姐和……一張懸在半空的面膜紙。
「還挺自傲的……」李果在旁邊旁白著：「根據影視劇理論，說出這種話的人，大半就是炮灰了。」
而房東姐姐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在四處流竄的，如果說以她的能力，還是必須要躲藏和逃避的話，那麼李果可以肯定，在那邊還有戰鬥力不弱於她的同類。
李果抹了一把汗：「好……」
他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各種畫面和信息以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在他腦袋裡飛快旋轉著。就好像柯南似的場景回放和福爾摩斯似的心態模擬，從裡到外開始分析起了房東姐姐這次的反常舉動。
「不公平么？」百合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這半年裡要回收我所有的法器。」
李果點點頭，百合說的的的確確是事實。自己的事從頭到尾，一件挨著一件，事連著事，麻煩跟著麻煩。都快要讓一貫喜歡安逸悠閑的李果承受不住了，壓力實在太大太大了。從青幫到蠱蟲、從莫愁到百合，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得李果一個個的上心，這已經讓李果很是困頓疲乏了。
「鏡子的事，我還沒謝你呢。」百合聲音淡淡的，還帶著一絲陰森森的感覺：「不過你也殺了我一個人，算扯平了。我覺得你現在挺矛盾的，能讓李大少為難的事，我倒要聽聽。」
「她老公呢。」李果眉頭皺了皺：「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么？」
李果話音剛落，他身上突然清氣繚繞，原本蒸騰的心火一瞬間消散了個乾淨，並拍了拍百合的屁股：「你要殺我，真的要趕緊了。不然，會很麻煩。」
李果再一次地親了一下。
「這下麻煩了。」李果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輕輕地叼在嘴上：「我他媽突然想百合了……」
而留下李果一個人坐在狹小的包廂里，愣愣地喝著剩下的半杯沒喝完的咖啡，並自言自語道：「你就屬於那種不被插不舒服的！」
接著，房東姐姐慢條斯理地跟李果講述了一下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大抵的事情，果然沒有出李果的計算。基本上和他剛才模擬的場景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唯一一點不同就是李果沒有想到，海燕被捕捉居然是她故意的，這一點就太出乎李果的預料了。
「放屁。」李果冷哼了一聲：「沒事我就掛了。」
李果被雪姐姐指引著，從客廳角落裡的一個暗格里走了下去。下去之後，李果都驚呆了，這地方哪像一個駐紮在深山老林的房間啊，這赫然就是豪華裝修復古風格的小別墅……只不過人家別墅是往上修的，這是往下挖的。
李果眉頭皺了皺：「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