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關鍵詞：天雷地火
「下不為例咯。」百合用手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小李果：「我是真的吃醋了。」
其實李果不是不爽快，只是這個問題實在太過敏感了，所以李果必須要一個值得肯定的答覆，不然以後如果雪姐姐發現這個李果不是曾經的那個李果的話，那兩個人會弄得很尷尬很尷尬。
看著李果的表情，雪姐姐突然笑了，然後用力地往李果身邊湊了湊：「我有時候太忽略哥哥的感受了，我知道誰都不願意當替代品，特別是在這個方面。」
李果坐到了她身邊：「你看……其實我剛才那些話，沒有惡意……」
李果伸出手從雪姐姐的額頭一直輕摸到下巴，滑溜溜的感覺著實讓李果一陣癱軟：「其實么，我多少對你還有一丁點的記憶，我小時候的夢裡經常會有個小龍人。」
「你是從鎖妖塔里出來的？」李果皺著眉頭問著：「不像啊……」
「知道了。」房東姐姐看上去頗為委屈：「晚上回來住嗎？」
「你也早點休息吧，夜梟呢？」李果拿出自己床上的毯子給鳥子精和李明雪蓋上，然後扭頭問房東姐姐：「你能讓她別老隱身行么……」
李果眨巴一下眼睛：「是那個哥哥李果，還是這個弟弟李果。」
李果嘆了口氣，把窗戶打開，然後點上了一根煙：「你其實不用跟著我的，你是殺神啊，高手啊！」
莫愁抱著劍，湊到李果耳邊：「相公，莫愁想出去御劍兜風。一個人。」
而正說話間，窗戶的玻璃突然被輕輕叩響，李果一愣，走到窗口，發現段殺神正傻傻地坐在羲和上，漂浮在窗口：「你把我忘記在那裡了……」
「我只是把你的消息通過一些途徑通報給了海棠和牡丹。」水仙說話時極為自然：「而且根據線報，他們很感興趣。」
龍神姐姐身上的氣息由清氣變成了渾濁的玫瑰紅，雙手平伸：「天雷地火！」
「其實是這樣的……」段冰指了指李明雪：「我……我就想看看她。」
「她這是幹什麼？」房東姐姐朝正在整理鳥窩的鳥子精道：「為什麼會這麼傻？」
看著段冰牛逼哄哄架著劍朝對面樓道飛去的身影，李果突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這種連暴雨都不敢落在他身上、走過的路不長草的煞星，居然有這樣的一面，生活似乎的確要比小說來的更離奇。而且李果雖然沒見過他動手，但是李果幾乎可以肯定，這廝要真打起來，絕對是那種可以和莫愁平分秋色的男子，可能會輸，但是僅僅只是輸在武器上而已。
「別。」百合優雅地擺擺手：「我只是過來看看李果發生了什麼事而已，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
「喲……抓回來了。」鳥子精的神智似乎有點不太清楚，穿著一條緊身的小熱褲，明顯看出裡頭什麼都沒穿，坐在沙發上醉醺醺地看著李果把房東姐姐逮進家門，然後像中風偏癱的人似的，軟趴趴地癱軟在沙發上，旁邊還躺著一個早就醉得沒有知覺的李明雪。而小葵在這個點，早就睡得連雷都打不動了。
「你還肉身成聖啊……」說著李果嘆了口氣，反身進屋摸出一把鑰匙：「這是對面四棟四樓四零四的鑰匙，裏面傢具都是齊備的，你先住下吧。你這麼天天掛在窗口也不是個事啊……」
李果一愣，帶著滿臉無奈的笑容走到了鳥子精的旁邊：「老佛爺，有事兒您就說。」
「莫……」李果追到窗口，話還沒說完，莫愁
李果揮揮手：「別客氣別客氣……」
李果用力地撐住雪姐姐即將要親下來的腦袋，然後玩命地扭過頭去：「不帶這樣的……這讓我自尊心很受挫……」
「叔叔好。」茉茉在水仙的示意下，張開口給李果打了招呼。
這話倒不是恭維，只不過是因為沒有話題，隨口找的個話題。而且這女孩白得實在有些耀眼，病態的蒼白加上柔若無骨的樣子，儼然就是林妹妹再世，樣子么也是典型南方女人的小巧，眼神很透明，透明得幾乎沒有塵埃。這樣子，倒是真的像極了茉莉花。
鳥子精一指自己肚子，並用手划拉了一個碩大的弧度：「這！八個月了，都這麼大了。」
說著，小新妹子從莫愁身上蹭蹭下來，抱著用力想掙脫她懷抱的琥珀走到了身殘志堅身邊：「殘疾叔，你如果敢把我賣了，我就把你鑲在我房間的窗戶上辟邪！」
李果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雪姐姐似乎一向都挺無私的，無論幹什麼好像都是先照顧著別人。
「知道就好。」李果淡淡地說了一聲：「我警告過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喔，復甦之風。龍神姐姐好霸氣。」百合眼角一瞥，一股子黑氣纏繞上了仙人掌，剛剛還開著花的仙人掌，立刻變得枯黃乾癟：「要打架，我奉陪。」
而見到她走後，雪姐姐撲通一下癱倒在床上，然後不顧形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好不容易有的氣氛，又被搞沒了……我的命好苦啊……」
李果哭笑不得地把房東姐姐按在沙發上：「我去接小新，你給我老實在這等著！」
李果長長的嗯了一聲，然後摸著下巴：「替代我自己的替代品，然後我在吃自己的醋。這倒霉催的孩子……」
李果哎喲了一聲，好興緻都被破壞了個乾淨，不過看到雪姐姐像一頭髮怒的母豹子，李果居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喜感。
李果撓撓臉，然後坐起身，用手輕輕一拉雪姐姐身上的床單，並從後頭抱住了雪姐姐的胸：「那……我們繼續好了。」
龍神雪眼睛一眯，抄起床上的床單往身上一圍，扎了個結，並用手一指百合：「還真以為我打不過你么？」
「這麼多人……」李果摸了摸腦袋：「擠不下啊。」
雪姐姐一愣，可憐巴巴地回頭看了李果一眼：「真的？」
而在他走後，身殘志堅朝小新招招手：「妹子，師傅帶你回家，你媽被你爸逮回去了。」
李果大驚：「你怎麼活下來的……」
「我麻煩你……」李果苦著一張臉：「能不能……你懂的……」
雪姐姐被李果這麼一說，倒是給說笑了，她仰起頭看著李果：「哥哥，我什麼都不求，我只想能一直跟著你。好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受夠了。」
莫愁巧笑了一下：「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白比較好嘛，對吧相公？莫愁晚些時候可能回來，可能不會來了。出鞘說想去當年住的地方看一眼，若是莫愁沒回來的話……明早相公再去找我哦。」
「我去把小新接過來。」李果捏了捏房東姐姐的耳垂：「不許再自己跑路！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受人滴水恩，湧泉相報。你這恩情……」段冰朝李果拱了拱手：「段某人縱使挖開個大明湖也無濟於事。」
「李果弟弟。」雪姐姐笑
雪姐姐一聽就急了，二話不說從被子里鑽了出來，眼睛里一陣銀色光芒閃動，指著百合：「你是想死么？」
李果一愣：「你怎麼知道……」
李果啊了一聲：「我又不是你長輩，又沒給你下跪。怎麼就折你壽了？」
李果湊到床邊坐下，抬頭看著凳子上的小女孩：「這就是茉茉？蠻漂亮的。」
「你要不要吧！」李果也不想再廢話了：「房子給你住，水費電費你自己出，每個月交房租，一年內房租補不齊就搬走。我姑姑看不上窩囊廢。」
「如果活的過十八，就一直能活下去。」水仙摸了摸茉茉的腦袋：「我家茉茉是最堅強的小姑娘。」
說實話，這幾天李果確實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弄得他可以說是焦頭爛額，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萌生過撂挑子不幹的想法，可現在看到鳥子精的樣子，居然有一種減壓減負的效果，就好像一個倒霉的人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倒霉的人似的。雖然李果知道鳥子精如果清醒了，絕對會把自己罵的狗血噴頭，但是李果還是忍不住站在旁邊傻傻地看著鳥子精的表演。
鳥子精兩腮酡紅，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典型的醉鬼，而且都說酒品如人品，鳥子精的人品一貫就不怎麼地，想都能想的出她酒品更沒譜。
巨海應了一聲，把牌往桌子上一扔，跟著水仙推開窗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段殺神一愣：「這怎麼可以！我欠了你三個人情，都是莫大的恩情了，你這是要折我段某人的壽啊！」
「好了，我過來只是為了囑咐你一件事。」水仙說完攤開手：「不管什麼時候，別搭理百合！你把自己害了沒事，反正你們倆姦夫淫婦的，別把我搭進去。我電話號碼換了，QQ沒換。有生意還可以找我，號碼明早上發你手機了。」
「喂……你們兩個注意一點。」突然，角落裡出現了一個陰測測的女聲，然後百合頂著一腦袋燙髮夾子出現在床邊的凳子上，手上還拿著一瓶指甲油：「李果精神波動那麼大，讓我怎麼休息？」
李果都蒙了，這哪跟哪來著……什麼就要不要這孩子，事還沒辦呢，哪來的孩子一說？
「哦。」夜梟淡淡地回答著，身形出現在大門後頭的一個陰影里，然後坐到了房東姐姐身邊，不言不語。
「叔叔，喜歡一個女人，你得放開手去追，只要你不下藥不強暴，怎麼來都是你的本事。天天這麼蹭著，不是個事。」李果拍了拍段殺神的肩膀：「我姑姑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想她找個好人家。」
段殺神默然搖搖頭：「要是有，我也就不會因為飢餓四天被海棠偷襲了。」
追沒追上，轉身卻發現一種無比哀愁幽怨的氣息在房間里遊盪了起來，剛才人聲鼎沸的嘈雜聲沒有了之後，李果突然覺得房間里安靜的有些可怕。
「不是。」段殺神搖晃著腦袋：「我的肉身被封在東海蓬萊山下，魂魄被鎖在鎖妖塔里，鎖妖塔一開，我自然也就回魂了……」
李果搖搖頭：「不知道，得看情況吧。」
李果鬆了口氣：「這種玩笑莫亂開……」
水仙嚴肅地點點頭：「開個玩笑。」
李果都哭了……干這事，居然還整出了計劃經濟，這簡直就是千古一大奇聞。而
「李果……李果……」鳥子精的夢囈聲從背後傳來：「兒子哭了，換尿布！」
「而且我吃醋了。」百合撅著一張嘴，酸溜溜地看著李果：「我不走了。」
「等……給老娘等一下。」鳥子精在李果剛準備走的時候，拽住了李果的手：「過來！」
李果在旁邊肚子都快笑爆了，可又不能太過於明顯，只能不停地用胳膊遮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什麼讓鳥子精變成憤怒的小鳥的聲音，但是篩糠似的肩膀已經深深出賣了李果現在的心情。
而雪姐姐挑了挑眉毛：「你叫啊，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哥哥……」
「我說了我在監視你的好不好！你們有點公德心！」百合似乎有些生氣，可又帶著一絲玩味：「沒想到龍神姐姐在床上這麼狂野啊。」
說完出鞘輕盈地沖劍匣里鑽了出來，穩穩地停在莫愁腳邊，莫愁則像貓似的踏上飛劍，朝李果俏皮地打了個手勢，接著就猛然飛火流星了……
李果搖搖頭：「她壓力其實也蠻大的，讓她鬧個夠吧。」
說著百合起身，走到李果旁邊：「我知道你現在的脾氣正在醞釀中，我可不想把我親親果果給弄出火，我走了。」
「我……」段殺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賣藝……」
李果嗯了一聲：「可你要讓我叫你妹妹，我也吃不消啊，姐……」
李果愕然……而接著，雪姐姐毫無預兆地把李果按了下去，然後反身壓在了他身上，儼然一個騎乘位……
看到雪姐姐青翠欲滴的樣子，李果苦笑著：「我想我還是不習慣，從默默無聞到有人喜歡……」
「也不怪你。」水仙揉了揉鼻子：「都是那女人太狡猾。」
雪姐姐突然噗的一聲就樂出來了，拍了李果大腿一下：「別跟身殘志堅學……他神神叨叨的。」
「雙飛么？」百合仰起頭：「我一點都不介意。」
李果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有病？」
李果在這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所有的感官好像突然被巨大的衝擊波給擊碎了似的，居然暫時性的失明失聰了，雪姐姐強大的氣勢，甚至讓種在房間里的仙人掌一瞬間開出了滿腦袋的花。
「茉茉，我妹妹。」水仙一邊綉著東西，給李果介紹著：「普通小姑娘一個。」
段殺神撓著臉：「你這話，略微有些奇怪。」
李果一愣，旋即大叫：「我的傑克瓊斯……」
雪姐姐笑得都撲到了李果的肩頭：「你小時候肯定天天看小龍人找媽媽的電視劇……」
「我知道。」雪姐姐把書扔到一邊，很認真地看著李果：「其實是我自私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雪姐姐一把拍開李果的手，然後一掌拍在李果的胸口：「越甲吞吳，破釜沉舟！」
「哥哥……」雪姐姐突然弱弱地出聲：「是我求他們給我們獨處的時間的。」
李果嗯了一聲，然後仔細打量著茉茉：「她的身體……不要緊吧？」
「我恨死她了。」雪姐姐一邊哭，一邊用手指著窗帘：「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
嗯……說到這防輻射內褲，李果曾經做過實驗，把手機包在裡頭，果然一點信號都沒有。這也許就是為什麼這內褲能抗的住這破甲咒的原因……
可這招呼讓李果欲仙欲死，特別是莫愁，回頭幸災樂禍的那一笑，更是讓李果感覺到一陣深入骨髓的悲傷……
李果剛想阻攔，小新妹子和身
李果一聽，又笑了。看來鳥子精在夢裡似乎已經把孩子給生下來了，不但生下來了，而且已經開始坐月子了……
「不是很兇殘。」水仙從鼻腔里笑了一聲：「那是非常兇殘。可以說最兇殘最不擇手段的就是她了。不過我倒也不是跑不掉。只是說，誰知道她會利用我干點什麼，那娘們心計太厲害了。」
李果一想，好像確實有點奇怪，可事實的確是這個樣子，沒有辦法更改：「你有工作么？」
少扯淡了，八個月前我還不認識你呢，而且姑娘，你這小腰不還保持著一尺六么……哪來的「這麼大」？
「不……不許反悔。」說著鳥子精搖搖擺擺地從房間里把一大床天鵝絨的被子抱到了客廳，然後極為熟練地盤成了一個鳥窩狀，接著自己往裡頭一趴：「等著……老娘生出來。」
「你們後面有什麼打算？」李果坐在床上，抬眼看著水仙：「百合很兇殘。」
雪姐姐和李果當即就是一愣，然後雪姐姐迅雷不及掩耳地拿被單一裹，把自己和李果都裹了起來，外面只露出李果目瞪口呆的臉。
好嘛，堂堂一個崑崙瓊華的殺神，居然走到了賣藝這一步，難怪他會餓四天肚子了，這年頭就算賣藝也是需要長著一張劉謙似的俏麗臉蛋，再用那騷氣的眼神輕輕那麼一瞄「現在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候了」，姑娘大嬸自然就把錢給送上來了。可這段殺神，一副不威自怒的樣，身上還往外散發著殺氣和霸氣，這丫要去賣藝，別說什麼胸口碎大石了，就連大石碎胸口恐怕都沒人敢去看。
百合嗯了一聲：「這樣吧，你把你搞姑娘的時間列個日程表給我，我看點掐。」
說著，水仙一把抱起茉茉，扭頭看著了一眼抽王八貼了一臉紙條的巨海吞山：「巨海，走了！找地方搬家。」
李果一聽，瞄了一眼坐在床頭抱著膝蓋看著書的雪姐姐，突然一個激靈：「莫愁……你……」
所以李果輕輕把鳥子精揪著他領子的手給掰了下去：「哪來的孩子？」
李果一頭霧水，上下打量了一圈鳥子精，看她的模樣估計是酒精中毒產生了某種李果無法理解的幻覺，並把這種幻覺當成了一種現實，並用它來和李果談判……
說完，百合漸漸走回了窗帘後頭，就像個女鬼似的消失無蹤。
這確實，李果知道雪姐姐的年齡是以六十年為一個計數單位的，也就是說雪姐姐到現在不過二十齣頭一點，可畢竟人經歷了唐宋元明清民國和改革開放新紀元，幾乎就是一本完整的中國歷史，拋開身殘志堅這上下五千年佔全了的混蛋和出鞘大姐這個跟身殘志堅差不到哪去的牛逼大姐之外，李果的同輩里，也就是雪姐姐年紀最大了，比莫愁還大個一百來歲，這要讓李果張口閉口叫妹妹，李果情何以堪？
「要……要……」李果嘆了口氣：「趕緊生下來。」
李果點點頭，再一次被百合利用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扇自己大耳刮子，跟百合之間的博弈，李果就他媽沒勝過，這女人……真神奇，太神奇了。兩套世界觀和價值觀她居然可以切換得流利自然，一點痕迹都沒有，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琢磨的。
叔叔，是一個很沉重的詞……
沒了……李果的傑克瓊斯在雪姐姐的破甲咒前，頃刻便化為了烏有，連點渣渣都沒剩下
房東姐姐頗為不理解地蜷縮在沙發上，看著鬧騰著的鳥子精，直到她似乎有些累了，徑直在那個窩裡就睡了起來，姿勢不像鳥，反倒像只打盹的小狗。
「你說我被百合發現了？」水仙頭也沒抬：「其實她詐你的。可你給我發了簡訊，就真暴露了。我被抄家了。」
「我靠……」李果一愣：「至於不至於啊……」
身殘志堅一愣，牽起小新妹子的手，揚起腦袋看著李果：「你看看你看看，你怎麼教的孩子？好孩子都被你教廢了，行行好，這妹子可是我徒弟，你讓她在一個良好環境下成長行么？走，妹子，師傅先教你怎麼把人身上的錢騙到自己口袋裡。」
段爺是什麼人？雖說現在落魄了，可那自然也是條鐵錚錚的漢子，明知道李果在激他，可他硬就是吃不下這口氣，極為爽快地接過李果手上的鑰匙，然後雙手用力地一抱拳，發出啪的一聲肉響：「那段某人就不客氣了！」
小新妹子看了一眼李果，然後居然用手戳了戳李果的腦門子：「你呀你呀，連雪阿姨都欺負。看你這下怎麼辦。」
「當然沒病。我現在是你的寄生蟲，怎麼能幹有損宿主的事。」水仙揮揮手：「我透露出去的消息其實很詭異，我只是隱約的說水仙、劍蘭還有巴豆都緊密地團結在以李家家主為核心的領導班子周圍。他們就慫逼了。海棠估計現在正在家恨得用牙磨桌子角呢，巴豆可是那傢伙死敵。」
「你！」鳥子精突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指著李果的鼻子：「你把話給老娘說清楚，你到底要不要這孩子！」
「好吧，哥哥。」雪姐姐一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成碎片：「今天雪姐姐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啊？」李果哭笑不得地質問著：「怎麼才能不被你監視？」
「哎呀……龍神姐姐，我們多少年的老相識了。」百合慢條斯理地塗著指甲油：「當初我和你哥哥親熱的時候，你不照樣在旁邊看么。現在讓你加入就好了。」
李果被這一哭二鬧的，弄得一頭霧水，而看到雪姐姐居然和小孩子似的鬧得這麼凶，李果一時之間居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默默地搖著頭，然後李果帶著一臉溫暖的笑容消失在了房間里，並很快地出現在了四川的那賓館的房間里，發現莫愁正抱著小新，小新正抱著琥珀，兩人一貓直勾勾地盯著電視正在看法治在線。而旁邊坐著巨海吞山和身殘志堅，正在打撲克，水仙坐在窗台上綉十字綉，而一個臉色蒼白病態的小姑娘正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雪姐姐從廁所里出來，迎面碰到了李果，眼神一陣閃爍。
「至於下一步的打算么。」水仙眼睛眯了眯：「我打算造個局，把他們的火力全部吸引到你身上。」
「你肯定記錯了。」雪姐姐把李果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你看到的肯定是渾身穿著綠色的鱗片衣服，還有條奇怪小尾巴的怪小孩。」
李果一愣，瞬間了解了前因後果。他早該想到百合的秉性……這娘們要真找到了水仙，哪裡會跟李果招呼，早就先干翻了再給李果個馬後炮，刺激刺激他，然後看李果那悲催的表情取樂。要不怎麼說叫變態呢。
李果胸口突然一陣疼痛，儼然就是雪姐姐羞極了，在咬他胸口……
「當然。」李果一個翻身，把雪姐姐按在身下：「我不習慣在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