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殘月餘輝照你顏如玉
李果一愣：「你還要什麼？」
水仙帶著茉茉和巨海吞山，段冰帶著他的佩劍羲和。
雖然這樣多少會顯得有些不爽快，但是李果還是很贊同雪姐姐的意見，畢竟有些東西能不破壞就不破壞的話，而且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通報一聲的話甚至還能得到很好的外部協助，這何樂而不為呢。而且換句話說……這個申報程序也是很快捷便利的。
好吧，李果放棄了。隨便水仙怎麼樣都行了……
見到李果回來，鳥子精眉頭一皺：「我操……你跟那娘們幹什麼了？娘的，一身的香。」
而羲和看了一眼段冰，然後走到李果面前：「我們想知道你的打算。畢竟我們名義上還是崑崙弟子。」
當然，李果發布的命令雖然算不上天衣無縫，但是很顯然已經沒有什麼明顯的戰略性錯誤，起碼不會糾集一幫子人，甩開膀子帶上傢伙就衝出去搞人了。
「真是個傻姑娘。」李果輕輕在莫愁的鼻頭上親了一下：「現在該到相公保護你的時候了。」
「大姐，別弄得這麼嚇人好么。」李果坐到床邊，輕輕給莫愁蓋上毯子：「這弄得跟恐怖片似的。」
「其實是處於一個蠻傻的目的……」李果攤開手：「為了世界和平，蜀山兩頭不落好。後來的事就是這樣了，蜀山、花團和李家，都凋零了。」
雪姐姐朝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哥哥一切小心，一個月後我們回到這裏碰頭，無論任務成功沒成功。」
這怕是餓了吧……李果搬開把自己臉都拍腫了的少女，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得虧相公我現在不再擔心養不活你的問題了。」
「那你們會生把不鏽鋼勺子么？」
許是被莫愁說中了，出鞘頓時一滯，然後搖著頭：「我真怕你會吃虧。」
均勻的呼吸吹到臉上，痒痒的感覺讓李果忍不住在枕頭上蹭了蹭臉。
當李果關上大門之後，他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走回了房間。發現莫愁早就和衣睡倒在了床上，蜷縮成一團，吮著手指，儼然就是一副小女孩的樣子。而出鞘大姐則在她旁邊握住莫愁的手，輕輕給她梳著頭。
不過雪姐姐認為，這件事還是得向上頭通報一下比較好。即使雪姐姐現在已經有足夠大的權利去釋放誰誰誰出國境，但是很顯然，今天剛寫完保證書的她，並不想過多的橫生枝節。
「你們根本就是一個人好么？」出鞘大姐笑了：「我摸過你的魂魄，你們分
臨走，雪姐姐站在門口突然回頭：「哥哥。等回來，我們就開始度假吧。這段時間我有點累了。」
「我需要崑崙的打算。」李果無奈的笑了笑：「昆崙山門重開，我想用不了多久，崑崙門人就會重現世界了。」
「只是性格有偏差，理解能力有參差，組織能力有相當大的誤差。」身殘志堅抱著胳膊：「簡單說，這個李果是那個李果的弱智版。」
出鞘突然渾身一顫：「你太可怕了。」
而這時，雪姐姐居然幽幽的轉醒了，然後盯著李果，眼神里朦朧的一塌糊塗：「哥哥……剛才是你回來了么？」
「我……」段冰欲言又止，還是旁邊的羲和用力的踩了段冰一腳，他才把他的呆樣換了回來：「我想……我想認識你姑姑……」
李果豎起手指頭：「還有你老公。」
「莫愁今天受了驚嚇。」出鞘大姐連頭也沒有抬：「如果是別人，你差不多已經死了。她捨不得動手，你知道嗎？你讓一個比百合更冷酷的女人，成了一個小女人。」
李果捏著下巴：「還是扔我姑姑那去，她現在也沒工作，與其每天瞎晃，不如弄給孩子給她玩。而且……過兩天，我會放個保鏢過去。」
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看，那我不想那個神經病的自己出現在大家的身邊。這樣的解釋聽上去是不是順耳多了？」
而之所以她會在這裏和李果展開問答，也就是因為心中的疑惑。
「一直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你可以讓自己藏得這樣深。」出鞘大姐眯起眼睛：「你除了沒瞞著自己，幾乎瞞住了身邊所有人。」
李果搖搖頭：「我可以告訴你個秘密，這麼多年的封靈。沒有任何一門攝魂攝心的伐訣能對我起作用，更別提前世的一部分記憶，那只是我的工具，我想讓它存在它就存在，不想讓它存在。」李果笑了笑，語氣依舊平淡：「它就消失。」
「可你為什麼連莫愁都不告訴？」出鞘顯然在為莫愁打抱不平：「是因為羽真人本來就是個疑心生暗鬼的混蛋，對么？那個你在影響你。」
出鞘大姐冷哼一聲：「我姑且幫你一次，如果莫愁有一丁點閃失，我自爆妖元也要廢掉你。」
莫愁似有感應或又似在做了一場離奇的夢，她猛地一揮手啪的一巴掌甩到了李果的臉上，然後趁著李果還沒叫出聲的時候，她又開始一邊吧唧嘴一邊嘟囔著：
隨著李果的解釋，出鞘大姐愈發的驚悚，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李果能讓自己這個百萬里都挑不出一個的未婚妻成為別人的小白鼠么？這問題問出來都覺得傻逼，那必然是不行。
李果想了想：「扔我姑姑那去。」
這直接關係到現在的修行者能不能成仙的問題。而這個問題，除了從莫愁身上得到答案，還能從誰那得來？
可雖然是這麼說，可雪姐姐當場就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絮叨說什麼沒見到最後一面云云。把李果弄得又尷尬又無奈。
水仙看也沒看上頭的數值，直接把本票塞進了茉茉的書包里，並朝李果點了點頭：「沒問題了，就這麼辦。」
而李果現在正坐在陽台的防護台上和身殘志堅喝著可樂，李果怪怪的看了一眼身殘志堅：「老實說，你到底搞沒搞出鞘。」
「當然不是李家，李家背後是蜀山。整個蜀山！」說著李果，一臉怪異的從懷裡莫愁一個令牌：「這是大長老給我的，說我現在要為蜀山負責，要為天下負責。」
「不管怎麼說了，反正就這麼定了。」鳥子精一拽琥珀：「妹子，咱走著。」
「大姐……這話怎麼都不該輪到你說吧。」李果哭喪著一張臉：「我這麼干不都是要保護莫愁么，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讓志堅設局，把羽真人弄出來么？是因為下午的時候……」
莫愁吐了吐舌頭：「莫愁說有就是有，難道我那個姐夫不是為了你連半邊身子都不要了嗎？」
「其實，你知道。」李果用力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是個男人，身上背負的東西是你作為一把劍想也不敢想的。我有要保護的人，而我的敵人到現在甚至不知道具體是誰，如果我囂張跋扈的到處跑，我想我早就完了。」
不過么，支援倒是沒有。因為李果前幾天才把整個日本弄得天翻地覆，那場浩劫差點讓世界前第二大經濟體徹底崩潰，現在依然焦頭爛額。所以出境可以，但是只能以個人身份出去，或以旅客或以偷渡客都行，反正不能以特派身份出去。
「那可不算騙。」莫愁突然語調深沉了下去：「就好像莫愁當時保護相公一樣。相公正在像那樣的保護莫愁，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件好事。」
李果眨巴一下眼睛：「都不用等你自爆，我就自我了斷了。」
比如雪姐姐在接通電話之後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我當然知道啊。」李果無奈的聳聳肩：「但是，那些人為了成仙，都快瘋了。一門求仙的人，都是偏執狂，是變態。而且這些人都是完美的利己主義者，哪有功夫跟你談什麼無辜不無辜。」
算著算著，段冰陡然紅光滿面，然後用力的拍了一下羲和的肩膀：「我能買房子了！」
所以一直都是被動的李果，今天終於動了一下，成功截取了百合的所有記憶。龐大的信息量，幾乎可以造成普通人的直接死亡。而同樣，控制過李果百合靈魄的出鞘大姐，理所當然的也得到了百合的記憶，所以他瞬間就明白了李果的用意。
「沒錯。」李果點點頭：「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去碰我的東西。如果不是你偷襲我，他根本不可能有出來的機會。」
出鞘冷冷的抬起頭：「羽真人，你是不是已經把他給……」
而說完之後，段冰沉默了一陣，恬著臉跟李果說：「不過……」
李果點點頭：「那個神經病還去西藏找世界軸心呢。」
水仙聳聳肩：「老闆發話了，我還有什麼話說。」
「我不想殺任何人，這是我爸讓我盡量做到的。」李果嘆了口氣：「百合的記憶你也有讀，現在就是看這三足鼎立的局面，什麼時候會被打破了。」
琥珀點點頭，順手撕開了時空裂縫，但是卻停在了口子上，回頭看著李果：「如果沒有我爸爸，就沒有我……那我們就不會認識。你應該感謝他的……」
水仙不置可否，只是用簫點著下巴：「崑崙一向神秘啊，而且跟蜀山不同，崑崙八派都很閉塞，很排外。我們想去玩無間道不容易。」
「要不你以為三千萬那麼好掙么？」李果抽身從柜子里翻出一疊銀行本票，寫上數字和簽名之後，分別遞給水仙和段冰：「這是五百萬定金，足夠你們往昆崙山上走一趟了吧？」
「你不放我姑姑那啊？」李果追過去問著：「你怕什麼？」
李果頓時白眼一翻：「那你得先剃鬍子，而且別再穿這種艾迪多斯的假名牌了。」
李果咳嗽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她往我身上噴香水……」
在說清楚之後，雪姐姐隨手裝了幾件衣服進一個旅行包，然後擁抱了一下李果：「哥哥，我現在去接小葵，我們電話聯繫。」
「茉茉身體不好。」水仙臉色一沉：「如果有一點閃失，是會夭折的！」
而段冰顯然沒見過這麼多錢，甚至沒見過銀行本票。他站在一旁傻乎乎的用手指一個個的清點著本票上的零，然後掐著手指頭計算了起來。
而就在雪姐姐走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段冰和水仙敲響了李果的大門。並毫不客氣的鑽了進來。
「好！我明天辭職之後就動身。」段冰眼中的光芒灼熱無比，甚至勝過的天邊的繁星。
「你女兒。」
李果點了點頭：「去日本之後，我會想辦法讓我那女武神去協助你，應該沒人比這個美國籍的日本人更了解美帝國主義了。」
「一個月三千……一年加獎金是四萬，五百萬是一百二十五個四萬。」段冰翻著眼睛算了半天：「三千萬是……七百五十個四萬。七百五十年！」
「三足鼎立？你是說，李家……可以和天下門派還有那些花兒三足鼎立？」出鞘完全不相信：「這太虛幻了。」
羲和怪怪的看了一眼段冰：「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李果把下午和但丁大叔的對話中的重點，都說給了出鞘大姐聽。其中包括莫愁這樣的浩劫前的超進化人類對某些人和某些組織來說，是多麼龐大的一個金礦。
身殘志堅惡毒的瞪了李果一眼：「我和出鞘早就有肉身好不好。」
「搞了。」身殘志堅倒是一點沒藏著：「而且不止一次。」
「不要說的這麼直接……」李果歪著頭看向一邊：「我只是不太擅長說話……」
說真的，作為一把劍。單論智商的話，出鞘大姐甚至連身殘志堅的十分之一都不及……難怪身殘志堅那麼一副慫樣能把出鞘大姐給搞了。
李果看了一眼手錶：「工作我幫你搞定。我希望有兩個強力一點的人能幫我，我不想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變成別人的獵物。我會付你們工資。」
看著水仙和段冰離去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小新妹子雖說是頑劣了一點，但是本性絕對……善良雖然也說不上，但是總還是有一些優點的。
出鞘漸漸的出現在了莫愁的面前：「你能原諒他瞞著你，騙你么？」
「沒問題。」李果走上前幫雪姐姐把頭髮挽成一個髮髻：「我早累了。」
「當然，我也有要求。」水仙牽著茉茉走上前：「你得把我妹妹給安排好。」
比如……比如……
李果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了解。」
「牙尖嘴利。」出鞘略微有些不悅：「男人哪有你說的這麼好。」
「好吧，你去陪志堅吧。」李果朝外頭揮了揮手：「我
「當年他們共同迫害所謂初誕者的時候，李家是蜀山的代理，蜀山為什麼要救這些人？」出鞘大姐眉頭緊蹙：「這也難怪莫愁會成為李家的養女，百合也是……」
「為什麼要上昆崙山？」段冰開門見山：「我工作怎麼辦？」
李果長長的嗯了一聲：「兩把劍怎麼搞……你們渾身上下哪有蛋白質，沒有水分潤滑，你們弄起來會有火光四溢的效果么？」
「誰？」水仙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我需要驗證可靠性。」
「我女兒。」
當李果看了很久很久才退出門口，回房間睡覺的時候。莫愁嘩的一聲就坐了起來，一臉幸福洋溢的樣子：「出鞘！莫愁說了莫愁是不會看走眼的！你還說相公會如何如何。現在你可是猜錯了呢。」
「李果！」身殘志堅撩起袖子：「掏傢伙吧，我要跟你決鬥！」
出鞘大姐走出之後，李果側躺在莫愁的身邊，用手撐住腦袋，看著睡得像一隻冬眠的小倉鼠似的莫愁。月光從窗外細碎的投了進來，隱隱綽綽的照在莫愁的臉上。完美的皮膚亮晶晶的，透著少女所特有的圓潤光澤。身上淡淡的香味鑽進李果的鼻孔，並不讓人燥熱，反而讓人特別安寧。
經過百般解釋，雪姐姐總算接受了李果的解釋，並對李果指派下來的任務仔細的了解了一番。她並不像琥珀那麼直腸子也不像鳥子精那麼唯恐天下不亂。作為一個特種作戰高級軍官，她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更專業一些。
「為什麼會這樣？」出鞘大姐咬著嘴唇：「莫愁是無辜的。」
李果笑得尷尬：「我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只是……」
在琥珀走了之後，李果揉了揉額頭：「其實我也沒說要怎麼著……」
「信你，我腦子才有屎呢。」鳥子精站在大廳里，展開了一張大比例的地圖：「挪威、芬蘭、德國。我準備從這一線調查過去，希特勒曾經跟我有提到過，在中北歐那邊有非同尋常的能量。」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花兒。」出鞘大姐同樣有百合的記憶，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百合那幫人，要乾的是什麼：「全部殺掉么？」
李果微笑著把莫愁的頭髮撩到耳後：「因為我夠優秀嘛，這太正常了。」
莫愁晃著手指頭：「姐姐多慮了，莫愁這虧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接著……水仙的臉就白了。然後牽起茉茉一個轉身：「給我一天時間安置一下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