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劍仙大人》目錄

第三百一十章 塑造

第三百一十章 塑造

湛盧點了點頭:「但願世間永再無兇器。」
「不用這麼緊張啦。」叫小蛇的世界建立者撓了撓李果的下巴:「吃點東西,用最舒服的姿勢慢慢聽。時間很多。」
湛盧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捧在胸口:「湛盧是劍。」
湛盧搖搖頭,重重的深呼吸一口:「不。」
李果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倒是覺得還是原來那種住在井裡的感覺比較好,至少沒什麼擔心的。」
「可塑造的力量,其實就讓你和整個世界溝通起來,然後用世界來幫你完成你要做的事。」小蛇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但是你的世界會很仔細的分辨你到底要乾的是什麼。你要記得一條,世界的平衡是不允許被打破的,這裏凸起,那麼總有一塊要凹下去。」
果然!李果心中一陣雀躍!自己的觀察力和邏輯思維能力果然強大到了無邊無際的地步,湛盧妹子當真曾經和岳飛有過一腿。
比如什麼雄圖偉略、什麼治世經緯還有什麼只愛她一個,對其他女子視若糞土等等等等……
不過在李果讀完之後,李果猛然推翻了他剛才給湛盧下了定義,什麼飽經風霜……壓根沒有!一點都沒有!這完全是理想主義的未成年小女孩給自己頂下的目標,根本就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能符合湛盧標準的,只有人民日報上的訃告里的辭世的革命先輩。
李果這一覺睡得很沉,他是真的累了,雖然從來不說,但是李果現在已然到了一個臨界點,巨大的壓力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寢食難安,甚至最近一段時間,從來不便秘的李果都不得不靠猛吃香蕉來緩解便秘的痛苦了。
「管她呢。」李果跳下護欄:「我去睡了,明天的任務很重。」
掛上電話之後,茫茫雲海上陡然出現了一排排整齊的雲梯,而雲梯中慢慢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而且是個女人。
這讓李果莫名的想到了曾經暗戀過的姑娘,那段讓心裏酸酸澀澀的青春回憶,現在想來卻是會啞然失笑。
「你肯定覺得所謂的力量是很簡單粗暴直接的,對吧?」小蛇晃著手指頭:「NONO,你錯了。」
李果嘆了口氣:「如果你想走,我把你放了,好么?湛盧,你應該去找自己的幸福了。」
書爺晃著手指頭:「不是你越來越渺小,而是你的眼界越來越開闊。而眼界之所以越來越開闊,就是因為你離頂峰越來越近。」
不過嘛……話又說回來了,當年湛盧被握在英雄手裡的時候,她似乎還不能變成人形的嘛……
「為什麼?」李果詫異的看著湛盧:「馬上我可能會用你去殺人,我不想違約來著。」
「是啊……」李果嘆了口氣:「最好一輩子都不用召喚你。」
而接下來,李果算是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了,他實在沒想到,湛盧是個如此實誠的妹子。這麼客氣的問了一句之後,湛盧居然像開火車一樣,把擇偶標準推進了李果的腦子裡。速度快、條目繁多而且很奇怪……
「用不著你提醒。」李果伸了個懶腰轉身走進了屋子。
而湛盧妹子則一直看著星星,李果和身殘志堅的嬉笑怒罵根本一點都打動不了她的心。可許久之後,湛盧突然扭過頭看著李果:「你……」
那也就是說,這個湛盧妹子當年是在暗戀人家岳飛岳鵬舉。這事弄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開朗的人有一千多萬種開朗,但是悶騷的人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
「還有玩女武神。」身殘志堅很不切合時宜的插了一句:「那個很奇怪的女人。」
「喲,少年。」那個女人走到呆傻傻的李果身邊,圍著繞了兩圈,然後一把摟住李果的肩膀:「有女朋友沒?」
而書魂大叔拿手一擋:「少給我欺負人。」
「別鬧了。」李果呵呵一笑:「全身長屌也搞不完一個縣的姑娘。」
「好吧,現在我教給你一些你在大學學不到的東西。」小蛇身上的衣服突然煥然一新,一套女西裝一副金絲眼鏡:「首先,你要知道。你腦子裡有什麼,才能創造出什麼。」
李果連忙掏出自己的筆記本,等待著下一步的解釋。
湛盧扭頭看了李果一眼,笑不露齒……
李果瞟了一眼身殘志堅:「你能不能別這麼掃興,難得有一晚上可以什麼都不用乾的。」
「話說,能在這裏看到星星,還真是不容易。」李果也點起了一根煙:「好久沒這麼悠閑過了,當初我賣自行車的時候,晚上這個點大概早就睡了。睡之前應該是在教小新寫作業,練字。」
「這傢伙腦子有點問題。」書魂大叔向李果解釋著:「但是她會教你怎麼樣去塑造自己的力量。」
李果像攬哥們似的攬住湛盧:「放心,以後會有的,那你把擇偶標準給我,我幫你尋尋看。」
身殘志堅冷哼一聲:「對,還有中國人民政府,都是人民的。」
李果笑而不語,只是用力的拍了拍湛盧的肩膀。
李果僵硬的笑了笑:「也沒有那麼好……」
而且湛盧曾經是誰的佩劍?岳飛的!
「這是我傢伙,你打她試試。」李果頓時狗仗人勢了:「來啊來啊!」
「不。」湛盧突然微微的咧嘴笑了笑:「他死了。」
「你想當皇帝嗎?」湛盧咬字果然很清晰,一字一頓的刻在李果的腦子裡:「你想當皇帝嗎?」
「我日,你這話說的……」李果把易拉罐的瓶子砸到了身殘志堅的頭上:「什麼人性啊你。」
「少年。」女人騷哄哄的聞了聞李果的脖子:「這個世界你還喜歡么?」
李果果斷的覺得,就算湛盧要愛,也應該是愛岳飛的。畢竟無論從名氣還是作為上來看,四百個李果摞一塊也肯定沒有岳飛來的威猛。更何況書上說岳飛長得那叫一個帥得汁液橫流,那叫一個倜儻得五體投地。
這和那些小說電影里寫的東西相差甚遠,李果曾經幻想自己是個超級英雄來著,但是事實上……他現在好像真的是超級英雄了,除了曼哈頓博士之外,就連超人都不一定是對手。不過他也完成了從曾經的沾沾自喜到現在的岌岌自危。
李果臨時臨刻想出個借口:「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新時代,推翻了三座大山之後。早就實現了民族民生民權的三民主義,皇帝早就不存在於歷史里了。我們現在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民主社會……你看,連銀行都叫中國人民銀行。」
李果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太喜歡,沒什麼歸屬感。」
李果斜著眼睛點了點頭:「身殘志堅在訓練我的實戰能力,你在提高我的心境。那我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感覺我就像個廢人一樣。」
李果靠在一塊大石頭上,讓一個看上去很詭異的火團上下翻飛著:「師傅,你知道吧。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特渺小。」
李果聳聳肩:「咱倆都被淘汰了。」
「對了,湛盧。」李果雖然能和湛盧在心裏溝通,但是他還是更喜歡用聲音來交流:「你原來有喜歡的人么?」
身殘志堅眼睛不停的放著電:「是我吧……是我吧!妹子!」
身殘志堅揮揮手:「滾吧。還有,我再三提醒你,你給我小心一點你的然然姐。別因為現在看上去沒什麼公害,你就跟那小子玩浪漫。」
「我靠!」那女人突然二話不說的擼起了袖子:「你這就是擺明了不給我面子是么?」
「這就是代價咯。」書爺呵呵一笑:「小子,你又不是個笨蛋。你應該知道怎麼去做的。」
兩兩一比,李果顯然是沒的信心。
「老鬼,難怪你會選這傢伙當關門弟子。」那女人一邊嘖嘖稱奇的繞著李果打轉,一邊噼啪噼啪的說著:「根骨不錯,悟性很高啊。」
鬧心不鬧心……自己都幾千歲了,要另外一半三十歲以下,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呢?這讓李果到哪去找給她……一個三十歲以下的人,肯定達不到她的要求,一把三十歲以下的劍,那不就是個玩具么。
身殘志堅喔了一聲:「我現在偶爾會想,我姐姐究竟到哪去了。一千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現在她是個什麼樣。」
「怎樣怎樣。」身殘志堅在旁邊追問著:「湛盧妹子跟你說什麼了。」
「你管得著么你。」
「那你認為自己還缺什麼。」書爺的世界里總是那麼色彩斑斕,空氣新鮮。還有書爺手上的青島啤酒和五香牛肉也總是這麼的香氣誘人:「你什麼都不缺,你缺的是成功。」
「力量不光是破壞。」書魂大叔走到李果身邊,遞給他一個蘋果:「破壞太簡單了,你要學會建造。每個人都有破壞世界的能力,但是能創造一個世界的,少之又少。對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說著書魂大叔摸出電話……
李果笑一聲,炫耀似的看著身殘志堅:「九個字,你跟她最多多少個字?」
「他拒絕了。」湛盧似乎有些傷感:「我喜歡他。」
李果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發現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就好像是初次看到了師叔鯤鵬時的感覺,自己的感官甚至都差點被剝奪掉了。
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那我叫她什麼……」
湛盧停頓了一下,認真的看著李果:「我能為每一個主人改一次命。」
湛盧愣了愣,然後仰頭看著天空繁星,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有。」
「叫我小蛇吧。」那女人走到李果背後,摸了摸李果的頭:「我只教一次,你給我仔細的聽好,理解不了的,我也只解釋一次。」
李果一愣:「你想說什麼?別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累死我了……」
「我來介紹一下。」書魂大叔指著已經走過來的女人:「她是填充這個虛無世界的人。這裏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她做出來的。」
湛盧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要給李果改皇帝命的話了。只是獨自一人看著漫天朦朧的繁星,鬼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更關鍵的,湛盧還要人家在三十歲以下……
許久沒出現的湛盧化作人形,突然出現在李果的身側,跟他並排坐著,仰望著星空:「星……」
李果一聽,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還好……」身殘志堅拍著胸口:「只要你也被淘汰了,我就安心了。」
李果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條死魚一樣的開開合合,半晌沒說出話來。
身殘志堅呸了一聲:「湛盧,你怎麼出來了?」
「你還是沒自信。」書爺摸了摸鼻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副眼鏡,然後翻出一本俄文的書:「你讓你自己有的思想。思想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你已經從盲從和盲目接受過渡到了開始學會自我思考和思考別人了。這已經是很了不得的進步了,如果是個蠢貨,他們只會想到什麼什麼要逆天要征服全世界或者征服全世界的女人,這種人永遠都只是會陰陰一笑、虎軀一陣、虎鞭一甩,充其量只是個莽夫。」
李果點了點頭:「哦……可我不知道什麼叫塑造自己的力量,我覺得力量就是……」
李果一驚……菊花頓緊,女神的形象頃刻崩壞。
「好吧,湛盧。」李果嘆了口氣:「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不過改命的事就不用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家岳老闆為什麼拒絕,但是我拒絕是因為……」
當然,李果才沒有自戀到認為湛盧愛上他了。畢竟湛盧妹子雖然橫看豎看都是一個溫香軟玉的妹子,但是李果知道,這妹子可是正經的飽嘗了世間的風霜。和身殘志堅比起來,也許略少,但是絕對不會太少。
湛盧揚起漂亮到讓人髮指的眼睛看了一眼身殘志堅,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悶。」
李果渾身一顫:「那岳飛呢?」
其實說實話,和所有妹子一樣,身為母劍的湛盧的想法,也同樣是李果不可以猜測的。李果深知湛盧是個堅定不移的反戰主義者,可在李果說要放掉她的時候,她卻很果斷的拒絕了,並且絲毫沒有什麼辯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