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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輪迴?我不知道什麼輪迴

第四百一十六章 輪迴?我不知道什麼輪迴

百合一聽,臉當場就綠了,眉頭一皺,手上直接一道黑氣就奔襲向了看似無遮無攔的老頭。
「要你給他乾兒子償命唄,而且是要你全家陪葬。」谷濤聳聳肩:「陪葬或許不適合,他乾兒子還沒死呢,只不過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
「好小子,你連我都算計了。」谷濤無奈的搖搖頭:「你看似忠良啊。」
李果真是巴不得一腳踹死這娘們,曾經剛認識鳥子精的時候,李果一度覺得鳥子精欠揍,可認識時間長了之後,李果卻發現鳥子精的溫柔其實是藏在不經意的污言穢語里,她的髒話越聽越可愛,看似瘋瘋癲癲卻讓人疼愛的想咬一口。
李果當然不理她,只是滿嘴沫子的嘟囔著:「我就算認識你久了,你也給我留不下好印象。」
谷濤整個人都傻掉了,他不發一言,然後默默的走回門口,然後砰的一聲從裡頭把厚實的大鐵門關了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開始折騰起這個門來。
「一招落敗。」龍神雪豎起食指:「就是一招,而且用的是一根筷子。」
李果一愣:「讓他弄好了,就看他有沒有這本事了。」
「我有我的處事原則,以我現在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殺那麼一兩個人,恐怕不是太難的事。」李果顯得很是有恃無恐,和當初相比,現在的他顯盡了一種大家風範:「然後再趁你們亂成一團的時候,折返回來。你知道,只要我們一跟地方政府接駁,你們想根除?恐怕會比較艱難,黑社會其實可以滿足很多很多人的慾望。我雖然沒有能力去顛覆一個大國的政權,但是以青幫的能力,攪合一潭渾水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坐在谷濤的車裡,李果點起一根煙:「到底是鬧哪樣?」
谷濤咳嗽一聲:「我準備把你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你怎麼看?」
那老頭探出身子看了看雪姐姐後頭跟著的人,點了點頭:「讓姑娘們進來吧,青嵐?青嵐!」
「不可能!」鳥子精大叫了一聲:「如果有這種能力,早就登仙去了。」
「乾兒子?」李果笑了笑:「沒那麼簡單吧?」
「別人我就讓。」李果開始嗡嗡的颳起了鬍子:「你?你順杆子爬是特長,讓一步就可能被你給玩死。」
「下了高速往上國道,往西走十五公里就到了。」雪姐姐在副駕駛充當著嚮導:「等會見到二爺的時候,你們不用太拘束,二爺好說話的很。」
「反正等會等我電話,你別衝動就行了。」谷濤似乎還是對李果有些不太放心:「總感覺你一提到他,殺心就特別重。」
「這口氣……」谷濤似乎想了什麼好玩的事:「跟當年你爸一樣,當初你爸為了你媽揍了一富二代,當時他就這口氣。」
車速猛然提高,正在抹口紅的小新妹子一個沒坐穩,手裡的口紅直接從嘴唇畫到了後腦勺……然後她當場就鬧了起來。
「弄死你?」谷濤頗有點戲謔的回答道:「他是要弄死你一家。」
就這麼個小紅樓,放在四十年前恐怕還算是個不錯的高層建築,可放在現在,恐怕就連一些高檔賓館的收發室都比這更豪華。可偏偏是這麼個破爛地方,風水居然好到讓人吐血,陰陽合一、剛柔並濟,而且死死卡在山河龍脈的龍脊最高處,得天時得地利,風水循環、空氣新鮮,蟲鳴鳥叫不絕於耳。作為陽宅可以益壽延年,五穀豐登、作為陰宅可以避凶化吉、福延子孫。如果這塊地拿去競標,哪怕再偏僻點,只要有懂行的在場,那賣出個地王價,絕對是分分秒秒的事。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李果絲毫不避諱:「等會見面說吧。」
「給吧。」李果索然無味的靠在靠墊上:「他到底想幹什麼?」
「少來啊,找我幹什麼來了?」
「好吧,看來他這個乾兒子挺得他喜歡。」李果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呢?」
而說完之後,鳥子精幾人已經進了屋,屋子不算大,但是很整潔。除了一台吊扇和一盞檯燈,幾乎沒有現代化的設施,有一整面牆上全是照片,似乎老頭和李果一樣,都有收集照片的古怪愛好。
「你怎麼知道我的每日宣言的?」上澝頗為詫異的看著李果,然後用肩膀把李果往旁邊擠著:「你是不是偷聽我說夢話了?」
李果看到她這德行,心情別提多燦爛了。這胡攪蠻纏的娘們,如果換成是上清,李果早大嘴巴抽過去了,可偏偏是這種軟不得硬不怕的怪女人,好不容易能勝利一局,這足夠李果暗爽一早晨了。
「好吧。」谷濤點點頭:「我的老闆也是這麼說的,我現在就是帶你去見他。」
雪姐姐往他的床頭柜上一坐:「你給我家孩子改了輪迴?」
上澝氣呼呼的拿毛巾抽了李果一下,賭氣的走回了外頭單間,用力的打開電視,穿著睡衣就鑽進了還帶著李果體溫的被子里,接著撕開一袋膨化食品,一邊氣憤的吃著一邊等待面膜變干。
「還沒呢。」谷濤哈哈一笑:「昨天他來找我的時候,讓我好好的查你,我現在猶豫要不要把你老爹的地址給他。」
「你肯定是我爸的跟班。」李果不屑的揶揄著谷濤:「好吧,你別告訴我,你大清早打我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有人要弄死我一家?」
而李果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傢伙就是穿著熊貓睡衣,還在睡得四仰八叉橫七豎八的上澝。這位絕世高手妹妹,在睡覺的時候,姿勢甚至比鳥子精的更醜惡,儼然已經不能用空門大開來形容了,單單那個仙鶴亮翅的高難度姿勢,就已經足夠讓一大批的粉絲慕名前來參觀了。
「還真不愧是阿水的兒子。」谷濤平靜的說著:「張宏德昨日深夜秘密到訪,特意囑咐我一切要按照流程辦事,要秉公處理。」
「我也很詫異為什麼崑崙掌門是這德行。」李果從來不懼人家的語言攻擊:「頂多算半斤八兩。」
說完,李果收了電話,從單面透光能曬到太陽的陽台上走回房間,並準備去衛生間刮鬍子。他發現剛才還睡得四仰八叉的上澝現在已經沒有了蹤影,心中不由一陣快活,這個麻煩傢伙終於很自覺的滾蛋了,李果覺得這可能會讓自己高興一整天。
那老頭噗的一聲就把嘴裏的茶給噴了出來,然後強裝鎮靜的咳嗽了一下:「那邊那個,個兒矮的,你在我這的通緝令還沒撤呢。」
她趴在沙發上,毯子早已經被甩到了地下,一條腿架在沙發背上,另外一條腿筆直的頂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左手和那條架起的腿平行,而另外一隻手則放在背後,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隻剝了皮的青蛙,樣子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李果聳聳肩:「我覺得我是個君子,但不是傻瓜。仇我會報,但好處我不能沒有。我有拒絕的餘地,你們沒有。我覺得我有資格和你們直接對話。」
「少來吧你。」谷濤笑著說:「當年司徒美堂、司徒先生能參加開國大典的觀禮,我不相信把青幫洪門都整合的你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話音剛落,剛才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頭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不是給你放了十年產假么?回來玩啊?」
「還有一個問題,他的位高權重。而且除了跟我有仇之外,跟你好像沒多少衝突吧?」李果看著窗外,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維護正義才這麼急迫的想搬倒他吧?按理說,誰當他那個位置跟你都沒衝突吧?」
全車最安靜的,恐怕就是琥珀和百合了。琥珀在睡覺,畢竟是喵星人,一天睡不到十二個小時,那可是會發脾氣的。而百合一向安靜,加上這次由因為擔心小新的未來命運而顯得有些忐忑不安。一個可以把幾十萬生靈當糟粕屠殺的魔頭,在對待自己孩子的時候,卻顯得無比嬌弱,這種莫名的矛盾感卻讓人感覺不矛盾。
李果嘆了口氣:「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說吧。」
而與此同時,就在剛剛和李果谷濤這輛車錯身而過的一輛保姆車上,鳥子精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開著快車,後面坐著一堆鶯鶯燕燕,小新妹子正保持著一副十六歲少女的模樣在給自己畫眼影,手法熟練,完全不像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妹子。
「不可能!」上澝玩命的擠著:「等你跑了怎麼辦,你在我這可是沒信譽度的。」
「看的見看的見……」李果徑直往外走去,伸手這麼一推,原本鎖死的大門就這麼被李果給推了開來:「我快等不及看到那人了。」
「如果做不到呢?」谷濤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你會怎麼樣?」
可偏偏就在這時,外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谷濤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接著一看坐在床上看電視的上澝,他整個人都停頓了幾秒,然後渾身一縮:「你是女的?」
李果當然抵死不從:「憑什麼啊,你跟著我,我就不說話了,你就不能瞬移回自己家弄完了再說么?」
「你這男人怎麼這樣啊……我這沒弄完呢。」上澝分毫不讓,誓死爭奪著洗手池的使用權:「閃開啊!」
說著,谷濤從包里拿出一疊東西:「這是你的死刑執行文件。」
而且李果還發現了這個女神妹妹一個讓人很瘋狂的習慣,這人間難得幾回尋的漂亮妹妹,睡覺居然流口水……口水甚至把她腦袋下的枕頭給打濕了一大塊。
可剛高興沒多久,當他哼著小曲走進衛生間的時候,豁然發現上澝正在裡頭戴著耳機往自己臉上鋪保濕面膜,一邊閉著眼鋪還一邊絮叨著:「頌頌,你要勇敢知道嗎?你不是小女孩了,你是密宗掌門,你不能撒嬌、不能脆弱、不能後退,哪怕全崑崙都討厭你,你都要勇敢。」
李果撓了撓後腦勺:「反正一切你來安排。」
小新妹子帶著可笑的口紅印子,撅著屁股和旁邊的青嵐比賽挖著蚯蚓,一聽老頭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真丑!」
接著一道虛影就從上澝的身體里分散了出去,並緊緊跟隨在李果的後頭。李果知道,並且能看見,而谷濤顯然什麼都感覺不出來。當然,李果並不在意上澝分出一個影子跟在他的身後,反正只要別是那蛋疼的娘們,怎麼樣都行。
眼看黑氣就要近身,老頭危在旦夕的時候,他突然彎腰在地上撿了個什麼東西,黑氣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弭在了空氣中。
可這娘們,論起欠揍來,那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質。人都說有什麼幹練的氣質、淑女的氣質,這娘們擺明了就是個欠揍的氣質。
「我倒是沒慾望。」李果嘆了口氣:「不就是坐好車,吃特供菜,萬人敬仰么?我都做到了。」
人們經常感嘆時間飛快,其實真正快的而是閉上眼到睜開眼的那一段時間,七八個小時的流淌,就好像只過去了一瞬間。就好像李果被谷濤的電話驚醒時,他才發現,太陽已經從看守所的秘密牢房的窗戶口裡投射了進來。一反連續半個月的陰雨,今天的太陽明媚得就像人造的一樣。
雪姐姐笑了笑:「這次是真的有事。」
李果一手撐牆,一手往牙刷上擠牙膏,費勁的抵抗著上澝的擠兌:「胡扯吧你,你這套那幫九零后非主流都玩爛了,人家現在都成熟長大了。還每日宣言。」
「都進來吧,老了,退休了。」那老頭朝雪姐姐他們招著手:「那個人大鬼小的丫頭,跟我家青嵐好好玩玩。」
「他是個奇人?」莫愁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鳥子精:「有多奇?」
「啊哦。」李果吧唧一下嘴:「也就是說,我已經死咯?」
小新妹子一聽抓蚯蚓,袖子一擼:「我是高手來來,我們較量一下哈。」
「起開起開。」上澝連腦袋都上了,博了命的搶奪著:「我嫁不嫁要你管?給爹閃開點!」
「輪迴?我不知道什麼輪迴啊。」老頭指著外面的小新:「你說她?這是天機哎。」
鳥子精一愣,指著那個老頭:「這是你家二爺的岳父?夠老的了。」
雪姐姐高深莫測的笑了:「等你們見著就知道了,大爺現在安心的帶孫女,二爺也老是跟我們說,他馬上要退休了,說什麼接替人終於弄到了。」
「我真想罵你。」李果扎著馬步,匆忙著刷牙,口齒不清牙膏沫子橫飛的說著:「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娘們,我早罵你了。」
谷濤搖搖頭,不無感慨的說:「厚而硬,黑而亮。厚而無形,黑而無色。你年紀不大,這些事情出色的很啊。不要明知故問好么?」
「行,你再休息一會兒,等會我會親自過去帶你走。」谷濤沉默了一陣:「後面的事情你看著辦,畢竟是高級領導,權力可不小,事別惹的太大。」
老頭根本不以為意:「怎麼能叫丑呢?這叫歲月沉澱出來的男人風骨。」
「哦?」李果略微提高了聲調:「看樣子他是要弄死我啊?」
谷濤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他看到李果的行為動作,當場就知道這廝大概不是什麼普通的傢伙,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澝,然後並沒有再多問半句,就帶著李果離開了這件屋子。
上澝一跺腳,氣得直哼哼:「你也有臉說你是蜀山掌門?」
李果哀嘆了一聲,然後把上澝擠到一邊:「你要記得,就算哭也要四十五度看著天,千萬別讓眼淚流下來。」
「事大?」李果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我叫你大爺了,你教我怎麼辦吧,行么?」
「你這人,怎麼沒臉沒皮的?」上澝皺著眉頭看著巍然不動的李果:「我是女孩好嗎?你不能讓讓嗎?」
「然後?當時是向我施壓咯。」谷濤也是故作神秘的說:「他話里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把人交給他來處理,他能處理的更好。」
「越說我越好奇啊。」鳥子精說著,油門一腳踩到底:「飛起來咯!」
谷濤深深的看了李果一眼:「利用你,其實是我上頭的意思。會給你好處的。」
李果這時也不管她說什麼,抓緊時間開始漱了一下口,然後甩下脖子上的毛巾透了透水,開始胡亂的往臉上抹。
「誰要你的好印象了?」上澝像趕狗似的推搡著李果:「認識久了,你一定會想揍我。」
他們剛離開,上澝雙手一合:「分。」
「讓開啊你碰我胸了。」上澝怒視李果一眼:「再摸一下我就使神通了啊!」
雪姐姐看到那個頭髮花白但是看上去卻很年輕的姑娘,湊到鳥子精面前說:「那是二爺年輕時候最愛的女人,好像是後來出了點什麼問題,腦子有些……」
李果呵呵一樂:「我要我的青幫以一種正式姿態回歸故土,官方認可的方式,你能做到么?不然你們想拿我當棋下,恐怕不會有那麼簡單。」
「求之不得啊。」李果理所當然的點頭:「讓我去見見那傢伙,他可是我能接觸的最高級別的領導了。」
「谷叔。」李果乾凈清爽的走出衛生間:「你這是折騰什麼呢?」
「她呢?不管她?」谷濤看著怪怪的上澝:「你確定你能看見她?其實不是我的幻覺什麼的?」
李果從衛生間探出腦袋:「我在這。」
「你這樣怎麼嫁的出去啊?你師傅怎麼教你的?」李果真的是怒了:「你消停點行么,我這要辦正事。」
李果看了看表:「還有多久?」
莫愁最喜歡聽這種八卦的傳奇故事了,所以她伸著脖子:「怎樣?怎樣?」
其實難怪谷濤會誤會,畢竟看守所裡頭再特殊的房間也都是看守所,而看守所的特點就是只能從外頭打開。昨天谷濤記得是只放了李果一人進來,在這全封閉的環境里,他看到的人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有人潛入,卻是李果是個妞。
「爸爸,我在。」一個看上去智商有些許缺陷的女孩從角落裡髒兮兮的走了出來,然後鑽進了屋子:「爸,有事嗎?青嵐在抓蚯蚓呢。」
「小子,不要這麼聰明。」谷濤眼眸發亮:「一入侯門深似海,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政治鬥爭很頭疼。對權力的慾望可以讓人頭破血流的。」
「兩個半小時,你可以睡一覺。」谷濤很友善的說著:「現在張宏德暫時還在忙兒子的傷,你還有充足的自由。」
「切,你這是剛認識我,你才會這麼想。」上澝哼了一聲:「讓開讓開,我要化妝。」
雪姐姐看了看四周,然後做了個停下的手勢,悄悄的走到這個小樓面前的收發室前敲了敲玻璃:「老鬼給你帶豬頭肉來了。」
「論陰陽,換五行,如反掌。日月星斗如數家珍,卜一卦,天地變色。動一石,江河斷流。天守門的掌門,有點猥瑣。」雪姐姐搬著手指頭說:「據說還有一段轟轟烈烈的青年時期,有個師兄,我曾經有機會跟大爺對過一局,你們猜,結果怎麼樣?」
谷濤神秘兮兮的一笑:「看過電影沒有?其實裡頭很多東西都和現實很相似,甚至現實比它更精彩。」
「矮油,你年輕時候真帥。」雪姐姐似乎跟這老頭很熟:「現在都沒形了。」
十五公里的路程,在那種車速下,也只不過用了三分多一點就奔到了。幾人下車,發現雪姐姐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名為「中國道術研究學會」的破敗小紅樓面前。
「這扇門你是怎麼打開的?」谷濤滿臉驚奇的看著氣鼓鼓的上澝:「你就這麼饑渴么?連拘留都帶家眷?」
「尼瑪……誰娶誰倒了八輩子血霉。」李果沉痛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電話說:「這麼早叫我起來,肯定是有什麼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