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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愛慕

第五回 愛慕

「大人,如果有人誹謗我,說我又癱又丑,獨眼禿頂,身上生滿了癬,說話聲音像烏鴉,我怎麼能夠受得了!」
「但是陛下,昨天的巧妙主意其實並不是出自我的智慧!」
正當阿德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稟報,說外面有一位姑娘一定要立刻見到大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大人單獨傳達。阿德也彷彿鬆了一口氣,宣布休庭,在候客廳接見這位來訪者。
『唔,他也有尋找食物的自由。』
『我評完了。』
「親愛的艾哈邁德,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我對你的處理很欣賞,我希望你能到我的身邊來幫助我處理國家的事務。」
第二天,阿德私下裡求見蘇丹,對他說:「陛下,我有話想對您說,可事關重大,所以話到嘴邊又猶豫了。」
阿德登時感到仇恨湧上心頭,大吼起來:「你還敢說,看我怎麼整你!」
『這也是它的自由。』
「那就全靠您了,我的主人!」祖穆爾德投去感激的一瞥后告辭了,阿土仔瘋狂地吻了她的手,然後親自把她送了出去。
艾布和泰力克為了他們的行為吃了點苦頭,但是他們心甘情願,「看在真主的份上,誰能拒絕幫助祖穆爾德啊!」阿德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話,但是自己一個人可拿不出像樣的聘禮,所以他們得掏出點血汗錢來!由於三個朋友的通力合作,艾布已經是個很富有的人了,泰力克的貨物也順利地脫了手,不再為錢犯愁。但是要湊出一份配得上祖穆爾德的聘禮,對三個老百姓來說難了點兒。
「咕咚!」
阿德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哽咽著大聲地說個不停:「對不起!對不起——!」
那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瘀青足以讓他內疚一輩子,就算再埋他一次也沒什麼了。兩個人的心臟再次貼在一起跳動,彷彿在確認彼此的心意,漸漸的,心跳變得一致,祖穆爾德的呼吸也平靜下來,阿德由心跳和少女仰望的眼神中得到了確認,緩緩地吻了下去,姑娘輕輕的喘息著,逐漸接受了。祖穆爾德受了不輕的內傷,喘不過氣來。阿德不敢用力,盡最大的可能性體現了他的溫柔。
「喔,你說吧,我視你為皇室的一份子,只要對國家有利,儘管說!」
泰力克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興奮得漲紅了臉:「大人,后兩位確實是因為我才遭到了不幸,我真心希望對他們的家庭有所補償,不想留下怨恨。」
『可是狐狸搶走了。』
「你問我這麼可怕的問題,叫我怎麼吃啊!」然而玫瑰糕還是消失了,「染匠艾默的女兒,天生的癱患者,啊,真是丑啊,吃不下去了!」
當天晚上,阿德和泰力克在艾布家裡慶祝艾布的生日,阿德買了好酒作為禮物,艾布和泰力克的妻子都在,兩個賢惠美貌的女子不停給阿德倒酒,幾個人談著今後的發展,都很高興。聊到晚上,阿德有些醉了,艾布給他鋪了床鋪,阿德倒在床上睡著了。
祖穆爾德表示同意,於是第二天,阿德被蘇丹傳到了宮裡。
「快準備彩禮!明天我要去艾默家提親!」阿土仔激動得聲音有點顫抖,而此刻洗染匠艾默也似乎感到好運就要來了。
於是,大船揚帆起錨,航入了地中海。艾布要替阿德還永無止境的婚債,只得留下來,他還得照料所有人的妻子,正是三個人當中最辛苦的。他和祖穆爾德站在碼頭,頻頻的揮著手,但是船越來越遠,終於還是從地平線上消失了。
阿德十分為難,想不到會這樣見面。他想保住泰力克,但泰力克確實傷了人。阿德左右為難,陷入了困境。
「陛下,我擔心我的請求超過了我的能力,使您認為我不自量力。我想娶您的女兒祖穆爾德公主殿下,我的聘禮是巴格達永遠的免費教材!印製課本和維護學生們受教育的權利!我的陛下!」
阿德點了頭,分給他們每人兩百金幣作為補償,於是所有的人都滿意了,案子到此結束,所有的人都走了,阿德暗示泰力克到後面來見他。
「我有事想找您商量,」祖穆爾德裝出一幅尊敬的樣子,立刻贏得了阿土仔的最大關注和大堆美酒糕點。
『你打得對!』
在後宮深院里,祖穆爾德險些立刻要賜一杯毒酒給這個卑鄙小人潤潤喉,但是奧斯曼公主的高貴身份阻止了她。報復必須是特別的,我要他成為全國人的笑柄!
「……」
「喂!喂——!」
「會有辦法的,」祖穆爾德安慰著阿德,「魔法師的力量源泉一般是他修鍊的土地,因此在他離得比較遠時,會因為力量變弱而回不來,所以想靠魔法來回穿梭並不容易。你的叔叔帕西一定是個非常強的魔導士,也許他有特別的辦法也說不定。」
『我打了它一耳光。』
「我幹嗎要逃走,你又不追我。你不是很想看我的臉嗎?怎麼不追了?」
祖穆爾德問了又問,直到每一個細節都清楚了,便做了簡單的打扮,蒙上面紗,來到了宰相的府前。她故意站在一個顯眼的地方,來回徘徊。阿土仔幾乎是立刻就上了當,他聽說一位窈窕的姑娘在門前徘徊,立刻派人把她請了進來。
「你放心地回去吧!」
「太棒了!親愛的艾哈邁德,巴格達不能拒絕這樣的聘禮!」蘇丹感到異常興奮,「但是我要和我的女兒祖穆爾德說一下,畢竟這要由她來最後決定。啊,到哪去了,我有一整天沒見到她了!明天就給你回話!」
就這樣,阿德稀里糊塗的成了國務大臣,他對祖穆爾德的智慧感到意外,也許有一些傾慕,但是他更對有人日夜注視著自己感到害怕。他努力學習風系魔法,希望早日可以離開這裏,但是魔法師似乎並不想認真教他,他老是掌握不到竅門。實際上,他的感覺是對的,他剛一走,魔法師就立刻去見祖穆爾德:「殿下,不能再拖了,大人很快就會發現捲軸可以幫助他方便地實現目的,他的魔力增長很快,我故意不告訴他正確的方法,這拖延不了多久!他似乎非常急於離開!」
祖穆爾德今天很開心,她每天都在默默地注視著她的情人,在這種注視下,阿德的形象在這位情竇初開的公主心中日趨完美。大概是一開始阿德給了她太多的驚嚇,以至於她跑回父親的懷抱後天天晚上夢到的都是那個擄走她的人,她每天都不厭其煩的檢查她的戰利品,直到有一天她開始明白自己已經終生忘不了那個被自己親手埋在沙中的人。而現在,那個夢中生死未卜的人就在眼前了,「祖穆爾德,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如果你不能叫他原諒你,你的幸福就玩了,因為你再也無法愛上任何其他人了!」祖穆爾德再次提醒了自己,拿起一塊紅豆糕,酬謝了幫助自己日夜窺視阿德的貴客——一隻水晶球,不要懷疑,各位,這就是那個宣誓只為諾曼家服務的阿德忠實的小抄,此刻正義憤填膺地抗議:「卑鄙,竟然用我的弱點要挾我,可恥!」而那塊放在上面的紅豆糕已經神奇的不見了。祖穆爾德對此毫不介意,因為明天只要她拿出一塊同樣精美的綠豆糕,水晶球就又會精神的工作了。
『那你就把它吃了吧!』
蘇丹正不知說什麼好,有人稟報,宰相阿土仔求見。阿土仔今天格外神氣:「陛下,懇請陛下做主,為我和染匠艾默的女兒證婚!」
歌聲透過長長的走廊和厚厚的木門板,遠遠的傳了過來,阿德坐在床上,靜靜地聽著,他想起青梅竹馬的春梅,想起在海上生死與共的息坦,但是望著眼前熟睡的祖穆爾德,他好像不曾如此深愛過一個人,那感覺在胸中炸開,使他不能不去正視這份愛戀。他悄悄地把祖穆爾德抱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小心的就像一個深愛妻子的丈夫應該有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阿德容光煥發的回到了審判庭,與方才判若兩人。他首先問猶太人,猶太人表示既然泰力克不能還錢,他就可以割掉泰力克身上的肉作為補償,阿德說:「那麼你可以動手,但是不許出血,也不能是兩塊或是更多,割下來的一塊必須和你借給他的錢重量相等,如果多出來就算是故意傷害,去坐牢吧!」猶太人大吃一驚,他知道自己無法做到,便要求撤回控訴。阿德罰了他二百金幣作為撤銷控訴的罰款。
在後面的屋子裡,兩個好朋友緊緊擁抱。「真想不到,感謝真主!」泰力克激動得語無倫次。阿德有一點不爽,為什麼我出力卻要感謝他?當然,剛才也有打他的旗號,可是泰力克是他的信徒,叫他背一點黑鍋也是應該。
「祖穆爾德。」
「你放心去吧,」祖穆爾德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讓丈夫走,「阿德,也許這是唯一的機會,不能錯過。等你完成任務,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找到帕西,就可以帶我回杭州了,要想一家團聚,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我會在水晶球里看著你,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太孤獨的。」
「你不是也很奇怪!第二天父王帶了人趕過去,只抓到一隻豺狗!你是怎麼搞的?」
最後是老人的兒子,他看到前三位都吃了虧,有點氣餒,但依然要求賠償。阿德說:「泰力克跳牆時不知下面有人,因此你父親受傷都是真主的意思,與泰力克無關。如果你覺得難以息怒,就讓你的父親爬到牆上也跳下來,直到把泰力克的腿也砸到站不起來為止,才算公平。」於是最後一位原告也放棄了。
「還有一點兒,你那天也太狠心了。」祖穆爾德輕輕把頭靠在阿德懷裡,想到那天的狂暴,依然有些害怕。阿德用最溫柔的方式挑弄著她,使她漸漸忘記了恐懼,慢慢地迎合起來。至情至愛,阿德和祖穆爾德三天都沒出過新房。
兔子和狐狸都感到滿意,走了。
他喜歡鄰居家的小姑娘啊,那姑娘愛摺紙船。
阿德的心中十分沉重,不只是因為離開了祖穆爾德,來大馬士革的路上,他們的隊伍不止一次遇到了獨眼巨人和牛頭怪等傳說中的生物,而這些怪物聚集生活在靠近邊境的荒野中,似乎不是什麼偶然。進了城,傷兵一批一批地從前線撤下來,雖然當地的行政官說這是正常現象,但伊斯蘭和基督教之間的對抗激烈程度,遠超過了阿德的想象。阿德曾經夢想化解這場爭鬥,但一旦牽扯到宗教,就沒有道理可言了。望著激動的人群,阿德實在不知日後自己該如何同時面對父親和岳父蘇丹。
船在巴倫西亞和馬拉加靠了兩次岸,離開科爾多瓦哈里發王國后,就一直沒靠過岸。阿德知道,他正路過自己的國家英格蘭,但是靠岸無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砍死。船長小心翼翼地指揮著船隻從北海的遠處繞過了愛爾蘭島,在航行了兩個月後,終於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挪威——應該說,是挪威的荒野上。
「大人,向蘇丹提親吧!蘇丹對你如此器重,公主殿下又曾經幫過你,你的求婚一定不會被駁回的!」官邸里,魔法師正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阿德。「我們身份不配!我不是皇室血統,公主對我有恩,我得找個機會報答她才是。你不用再多說了。」阿德絲毫不為所動。魔法師並不是說客,不善於說服,只得回去,將這一糟糕的消息告訴了祖穆爾德。
然後是那個黑奴,他要求挖出泰力克的一隻眼睛。阿德說:「穆斯林的一隻眼睛盯你的兩隻!這樣吧,把你的另一隻眼睛也挖出來,然後跟他換,左眼右眼隨你挑!」黑人不敢惹起穆斯林的公憤,因此對以一換二的行為不敢表示不公,但自己再挖一隻就全瞎了,考慮良久,只好乖乖撤銷控訴。猶太人交了四百金幣的罰金,心痛得帶著黑奴走了。
原來,「世上最英俊的男人」名叫泰力克,他有一個非常美貌的妻子,妻子對他也忠誠,可是他們有一位猶太鄰居,在泰力克遠行之際使了些手段,讓泰力克的妻子由於生活困難不得不暫時向他借錢,並在借據寫明如果還不出錢就可以在泰力克身上割下相同重量的肉,泰力克經商歸來,發現猶太人正用此事威脅他的妻子,想占些便宜,泰力克很憤怒,拒絕還錢,兩個人打了起來,這時猶太人的黑奴拿了刀子來幫忙,泰力克奪下刀子砍了他的一隻眼睛,見勢不好向外逃去,兩個人在後面緊緊追趕。泰力克奔跑中撞倒了一位孕婦,導致了孕婦的流產,孕婦的丈夫在後面緊緊追趕。泰力克慌不擇路,跑進了死路,就翻過了牆,不想牆的另一邊有一個高齡的老頭,泰力克壓在了老頭身上,老頭的腿站不起來了,於是老頭的兒子也加入了追趕的行列。泰力克實在走不動了,就被抓了。
『可它又打了我。』
想到該感謝的人,阿德登時想到,如果說我救了泰力克,那麼是誰救了我呢?阿德陷入了沉思。
泰力克卻沒有這些煩惱,他饒有興趣的翻閱著海圖,一面向船長打聽各地的風土人情,盤算著能從什麼地方運一批稀罕貨物回去。
只是,宰相府里傳出可怕的叫喊聲,聽人們說,阿土仔一見到新娘就昏倒了,幸虧染匠艾默一開始就請求由蘇丹證婚,婚禮才得以在蘇丹的主持下完成。阿土仔在昏迷中被送入了新房,從那天起,宰相府就經常在半夜裡響起慘叫聲,後來人們稱類似的,絕望又不值得可憐的聲音為「阿土仔之聲」。
「真主啊,我該怎麼辦?難道作為公主是我的錯嗎?如果不能讓他愛我,就讓我死吧!」祖穆爾德下了最後的決心。
「從小爸爸就很疼我,每次旅行都帶我一起去,晚上睡覺前就把我鎖在箱子里,由衛兵們看管。這是個怪習慣,小時候覺得很好玩,我一天天長大了,習慣卻依舊保留了下來,我也對此很習慣。那天我還以為開箱子的是我父王,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有天晚上,媽媽問他,是不是有個女孩來過了?
當阿德醒來的時候,又躺回了艾布的小宮殿里,「啊,祖穆爾德,是一場夢嗎?」阿德望著天花板,痛恨自己怎麼會從夢中醒來。他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夢中的姑娘就趴在他的身邊,枕著床邊沉沉的睡著了。門外,艾布和泰力克五音不全地唱著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歌曲,他們的妻子也不時地和上兩句:男孩長大的時候啊,月亮笑成香蕉。
阿德對泰力克說:「這樣判決你有意見嗎?」
「殿下,是時候了!」說話的是一位紅袍法師,他供給了水晶球所需的魔力,剛剛還把使女傳送到了法庭,有些疲憊:「向國王陛下建議把艾哈邁德大人提到更高的位置吧,大人在民間的形象很好,當他身份適合時,我們就可以向大人暗示,讓他求婚了。」
「不,大人,他是我的父親,只是不想讓我離開他嫁給別人而已。我希望您能幫我恢複名譽,這對您來說不難辦吧?」
「包在我身上!」阿土仔依然義憤填膺,「你父親是誰?住在哪裡?」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啊!」
阿德知道祖穆爾德說的是實話,她的話總是對的,自己不能牽腸掛肚地過一輩子。彷彿是被驅趕一般,出發的日子到了,阿德戀戀不捨的告別了愛妻,登上了大馬士革港口的大船。讓他意外的是,泰力克早已等在那裡,他早就收拾了行李,站在那裡大聲說:「讓我跟你一起去吧!兩條好漢,總強過單槍匹馬!」
「底格里斯河畔的染匠艾默,大人!」
阿德在姑娘面前蹲下來,看著那雙迷死人的大眼睛,緩緩的伸出手,那姑娘絲毫沒有躲避,那張夢幻般精緻的面孔就緩緩出現在阿德眼前,彷彿周圍發光的不是太陽,而是這張面孔,只是這張臉一點也不驚慌,讓阿德更加確信自己在夢中。那姑娘抿著嘴,露出了編貝一般的潔白牙齒,「喂,你揭開我的面紗,不怕我再把你埋起來嗎?」
接下來是孕婦的丈夫,他堅持要泰力克賠他孩子。阿德說:「這純粹是一個意外,如果你一定要他賠你孩子,就讓你的老婆由他撫養,直到再次懷孕,孩子長到一樣大再接回來,意下如何?」孕婦的丈夫當然不肯吃這大虧,只得表示撤銷控訴。
祖穆爾德和阿德終於可以面對面的交談,他們分享著彼此的經歷,感到無比的幸福。說起豺狗和阿土仔時,兩個人都是笑個不停。祖穆爾德對世界之大感到吃驚,由於伊斯蘭的一夫四妻制,她對春梅和息坦的存在不以為意,反而對杭州非常嚮往。
祖穆爾德的出嫁,使老蘇丹暫時放下了心。對阿德來說,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他甚至暫時不去想他的北歐計劃,只是一心一意的陪著祖穆爾德。然而,世上的事兒十有八九,不盡如人意。就當阿德不想走之際,卻變成非走不可了。蘇丹收到了科爾多瓦哈里發王國的來信,為了避免維京海盜對西班牙沿海的騷擾,需要和挪威建立友好關係,但是維京人提出要和奧斯曼帝國的皇室成員談判,否則就懷疑穆斯林世界的誠意,阿德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既符合對方要求,一旦成為人質又不會對穆斯林世界造成太大威脅。在朝野上下的呼聲中,蘇丹不得不忍痛答應了。
他說,沒有,沒有,那紙船不知何時漂來的,不知何時飄來的……
「是這樣!」阿土仔頭一次對別人罵他老蜥蜴不以為意,還感到很正義,這姑娘休說矇著面紗,光是聽那聰慧的言談,黃鶯般的聲音,瞎子也感得到她是一個怎樣出色的美女,更何況她舉止文雅,身材窈窕。「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吧!」
「你還敢說,我差點死掉誒!」
「親愛的祖穆爾德,那天你為什麼會在箱子里呢?」
「什麼!」阿土仔拍案而起,「這是我一生中所聽到過的最大的誹謗!那個人是誰?我要絞死他!」
實際上,這是我在小時候學校里聽過的一個故事,可是它在我的夢裡重現了。醒來后,我想到了我所受到冤屈,突然感到夢中的老蜥蜴很像大人您的臉,就想讓您來為我評評理。」
阿德每天都和蘇丹一起參加朝會,蘇丹對他的器重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這世界上有好人就有壞人,到處亦然。阿德主張和平共處,蘇丹表示贊同,他對和平給巴格達帶來的繁榮表示認可。但是大多數人不這麼認為,他們只想把《可蘭經》在世界每一個角落大聲朗讀。宰相阿土仔(也許是阿圖宰,但阿德認為讀起來沒什麼不同)更是視阿德為眼中釘,他立刻建議阿德出使歐洲,促成和平談判,但遭到了蘇丹的拒絕,雖然阿德自告奮勇,但由於主戰派呼聲較高,把阿德壓了下來。阿土仔暗道可惜,對阿德的幼稚暗暗高興,歐洲向來是對伊斯蘭使者見一個殺一個,這小子竟然自告奮勇。他當然不知阿德一去不復返的計劃,更不知自己已經惹下了殺身大禍。
「你敢!啊——!」姑娘已經被再次被推倒,阿德的手從背後伸進了她的衣襟內,恣意的揉搓她的乳房,一面在她的耳垂後面親個不停,「啊,上次也是這樣,可惜被打斷了……」就在祖穆爾德為自己竟然感到可惜而羞得滿面通紅時,阿德已經加強了攻勢。「啊,終於沒有東西打攪我們了,好爽!好爽!」阿德一面大叫,一面把祖穆爾德衣服撕成一片一片的,祖穆爾德一聲驚呼,已然全身赤裸裸的出現在阿德面前,全身如同羊脂一般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阿德根本沒空停下來欣賞,他毫不憐惜地拚命揉搓祖穆爾德細嫩的乳房,祖穆爾德疼得大叫,他卻絲毫不加理會,「真是個好夢,怎樣做都行吧!」一隻手把祖穆爾德的臉牢牢按在地面上,另一隻手抬起祖穆爾德的腰,也不管祖穆爾德準備好沒有,對準了猛插進去,祖穆爾德哪裡受得了,慘叫一聲,昏了過去。阿德卻不肯停下,把她的一隻腳拎起來,側身騎在在上面不斷向下衝鋒,一兩百下過後,祖穆爾德的嘴角竟然沁出血絲來,阿德怒氣過後,頭腦漸漸清醒過來,酒也醒了,發現胯下女子長長的青絲在地上拖得蓬亂不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雪白的乳房上淤血尤其明顯,美麗的面孔此刻蒼白毫無血色,嘴角還在流血,嚇了一跳,連忙停了下來,把祖穆爾德摟在懷裡,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見勢不好,忙運起太乙真氣,從祖穆爾德口中渡了過去。祖穆爾德「嗯」了一聲,終於悠悠醒轉,見到阿德愧疚的抱著自己,「哇」的一聲哭了,用手在阿德胸口拚命捶打:「你輕點兒!輕點兒!你混蛋!」
「水晶球,巴格達最丑的女人是誰?」祖穆爾德拿了一塊玫瑰糕,立刻吸引了水晶球的注意。
「實際上是這樣,昨天我做了一個夢,是一段有趣的對話:兔子和狐狸找一隻老蜥蜴評理,兔子說:『我撿到一個椰棗。』
「喔,真是好消息!艾哈邁德剛向我提了親,我和祖穆爾德都已經同意了!今天真是喜上加喜!」
原來,這近乎無賴的巧妙主意並不是阿德的,而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客人告訴他的,而那個客人其實是祖穆爾德的使女,但是精明的姑娘只肯告訴阿德「這是我家主人讓我告訴你的」,給阿德留了一大堆問號后就立刻離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
『您來給我們評評理吧!』
「我知道,」蘇丹的回答讓阿德吃驚,「主意出自我的女兒,艾哈邁德,你不必向她道謝,除非她想要見你,否則一切的行為都是不適當的!」
阿德感到十分尷尬:「陛下,祖穆爾德公主還在我的官邸里……」
於是,這兩個重要婚禮的消息,在巴格達向旋風一樣傳開了。人們讚賞阿德的聘禮,許多相關的大臣親自拜訪,擬訂了新的教育制度,讓更多的普通人可以有受教育的機會。阿德和朋友們指揮著手工藝人們製作了雕版,新書像秋天了落葉一樣被印出來。人們喜愛阿德,稱他為「我們的艾哈邁德」,於是,重要的日子到了,舉國歡騰,巴格達所有的鮮花都在清晨開放了,人們用凈水潑街,簇擁著歡樂的隊伍,一起分享著快樂,為祖穆爾德的美麗和幸福高呼萬歲。
當阿德醒來的時候,四周有些昏暗,阿德揉了揉眼睛,頭還有點兒疼,是喝得太多了吧,天似乎還沒亮。阿德揉了揉眼睛,咦?似乎是個山洞,阿德一下坐起來,真的是個山洞,難道又做夢了?真的是個夢誒,外面是明亮的沙漠,那個華貴的箱子就在眼前,裏面空空的,阿德不由得想起那個偷來的姑娘,對啊,那個姑娘呢?阿德踉踉蹌蹌的走到洞口,那個矇著面紗的姑娘就在洞口靜靜地坐著,看到阿德,她輕輕的用手挽著長發向阿德揮了揮發梢,算是打過了招呼。阿德左右看了看,沒有老虎,便走了過去,「你怎麼不逃走了?」
「你這哪是在安慰我啊,我愈發沒信心了!」阿德用手輕輕颳了祖穆爾德的鼻子,愛憐地問:「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