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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沙侖的玫瑰花

第十七回 沙侖的玫瑰花

「我的花園面積超過一座城池,沒有足夠的人手打理可不成!不付工錢的比付工錢的好!對吧?」阿德把克瑞斯摟在懷裡哈哈大笑。阿特魯特奈心情有點複雜:「你打算怎麼對待我的姐姐?她的自尊心很強,如果讓她幹活兒她會受不了。其實,她對我很好的……」「不行!」阿德搖著頭,知道阿特魯特奈想說什麼,「我已經決定要辛迪作我的英國的王妃,這是我早就許下的諾言。至於你的姐姐——雖然撒克遜公主的身份有助於民族和睦,但我不是普通的王子,我的王妃需要更多實用的能力,在這一點上辛迪作的很好,雖然她只是個鐵匠,但當我需要的時候,她知道該給我什麼,我應當給她相應的回報。而且——同樣是長公主,當你們見到祖穆爾德就會明白,什麼叫做讓人口服心服。高文娜需要更多經歷才能讓她珍惜自己的榮譽,但是目前,我會讓她盡量滿足,否則日後她會因為遺憾而恨我。」阿特魯特奈不理解:「可是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非得追求她呢?」「因為你啊!」阿德幾乎喊了起來:「起初是出於男人的本能愛好,但是後來是為了保命!阿特魯特奈,答應我,永遠不要背叛我,不要為了可笑的尊嚴忘記我們的愛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特魯特奈看見阿德這個樣子,陷入了恐慌。「有人告訴我,你兩年後會試圖殺死我,唯一可以救我的是你的姐姐!這個人非常可靠,我不能懷疑……如果你有那樣的想法,我只能等死啊!阿特魯特奈,我絕不會向你動手,你明白嗎?」
親王不置可否,叉開了話題:「依您之見,今年誰會贏?」
阿特魯特奈眼淚汪汪,她拔出匕首交給克瑞斯:「殺死我吧!姐姐!為了他,別讓我傷害他!求你了……」克瑞斯卻不接受:「你想讓老公討厭我嗎?給我起來!從今天起,我會好好教訓你,直到你的意志超過帕拉絲那個臭女人!」「謝謝你!姐姐……」阿特魯特奈抱著克瑞斯哭的像個淚人,讓克瑞斯冰山一樣的意志逐漸融化了……
真是個熱鬧的場面,來自全國各地的騎士服飾鮮艷,穿的稀奇古怪,後面跟著一大隊各自的隨邑。一個用飾帶系住頭盔,一個舉起長矛,第三個拿著閃光的盾牌昂首向前。戰馬用蹄子不斷踐踏地面,口中的白沫噴滿了金質的嚼子。鐵匠和盔甲匠跟馬隨侍左右,為槍矛準備釘子,為盾牌準備皮帶。衛兵排成大隊站在街邊,鄉巴佬爭先恐後地往前涌。在賽場旁的空地上,一個個帳篷搭建起來,參賽的騎士們都在這裏準備出場,每個帳篷外面都掛著參賽騎士的盾牌,他們的邑從站在邊上,穿得奇形怪狀,只要符合他主人的趣味,任何不可思議的裝束都可以。
「憑亞伯拉罕那個禿頭髮誓!」約翰親王說:「那就是《雅歌》里說的那位新娘!」艾默長老出現在旁邊,回答道:「也就是沙侖的玫瑰花!但是您不要忘記,她只是個猶太小妞兒。」
「好了!你們這樣,我怎麼和吉瓦爾分個高下!那傢伙扮豬吃老虎,我差一點被他騙了!」阿德把兩個人交給辛迪:「辛迪,交給你了,我去見其他人。」
「誰說在你房間就是要獻身了!該不會你是想在馬上——?」
「碧姬,往阿什貝那邊去吧。我們不用著急了。」解決了鎧甲問題,阿德並不擔心路程。由於穿著禮服長裙,阿特魯托奈只能側坐在馬背上,靠在阿德懷裡。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鼓聲劃破了清晨的寂靜,人們急急忙忙地爭奪一塊好位置,鄉巴佬兒打得頭破血流,貴族們紛紛抬出了自己的祖先和官階,女士們單獨享有一個區域,未婚的小姐們如果長得幸運就可以在最前排依照身份落座,這是為了方便選出愛和美的女王,英國最強的騎士今天就會誕生,這樣他就可以挑選最喜歡的姑娘為他頒獎,而姑娘最低限度得給他一個吻。毫無疑問,在這種場合下,如果提出求婚,成功率會非常高,因為觀眾的支持聲直接關係到父親們的威望。
「是些新手,小題大做。」親王眯起了眼,準備看他們丟臉的樣子。然而親信大臣提醒他應該開始比賽了,於是親王站起來做了手勢,典禮官吹響了長號,在宣布了比賽規則后,典禮官大聲宣布:「美人獻出愛情,長槍紛紛折斷!」
麗貝卡坐在高文娜的身後一排,猶太人的現實使她不具備參加這一競爭的條件,但她正好滿意,因為她的內在無比高傲,遠遠不同於她卑微的身份,像這樣被當作獎品爭奪,是她所不願。而且——不會有人在高文娜面前粗魯地欺負她,安全是她這個身份卑微又天生麗質的姑娘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號角響起,十名騎士出現在賽場上,人群里歡聲雷動,不斷呼喊著自己喜歡的騎士的名字。阿德靜靜提槍矗立在馬上,等候著典禮官的發言結束,姑娘們喊著他名字的聲音此起彼伏。血腥的運動在姑娘們來說被認為是不適宜的,但她們卻趨之若鶩,這一奇怪的現象是阿德所不能理解。碧姬似乎感到阿德的紊亂心情,回過頭,瞧了他一眼,輕微的舉動使阿德回過神來,立刻感到濃重的殺氣不斷在場中聚集,原因是高文娜在含情脈脈地向他招手。「笨女人!想害死我嗎?」阿德罵了一聲,濃重的殺氣使他和大湯姆打了個寒顫,在旋風騎士島前期你死我活的感覺立刻在他們心底復活,眼裡閃過殘酷無情的顏色,阿德和大湯姆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槍。「有意思,想殺我,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吧!」
直到牛面將軍的屍體被甩在一邊的角落裡,人們才從驚懼中醒來,阿德狂叫,挺槍直刺天空,人群中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喝彩聲——直到許多年後,阿德都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會允許這種血腥的運動存在併為之陶醉不已。
「不!」懷裡的克瑞斯大叫:「我早就知道!帕拉絲?雅典娜是個自私又卑鄙的人!我不會讓她殺你的!你走開!你不屬於我們!」
對方是聖殿騎士團一名頗有實力的騎士,為自己的騎士團獲勝作了充分的準備,見到阿德的舉動,心下輕視不已,但表示同意。於是典禮官吹起號,雙方在各自的位置做好準備,隨著信號開始衝鋒。人們驚異地看到碧姬在奔跑時的速度,這遠遠超出一般漂亮的小白馬所能達到的速度,而且衝擊力如此之大,他對手還沒做好準備就被撞得飛離了馬背,像紙鳶一樣飛到幾十米外,不住翻滾——接下來四個人的表現也差不了多少,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抓了滿滿的兩手黃土。這雷霆般的表現又盡量顯示了騎士運動的友善精神,使人們目瞪口呆,小姐們尖叫著表達自己的興奮,最挑剔的老手也不得不表示認同而鼓掌。典禮官大聲宣布:「風雷騎士團團長,旋風騎士理查德,進入下一輪!」阿德撒出金幣答謝了典禮官,這慷慨使所有的服務者對他另眼相看。阿德摘下頭盔,從背囊中取出一支玫瑰花,輕輕地向高文娜扔過去,玫瑰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停在空中,然後慢慢地飛到高文娜手裡,高文娜驚異地發現一隻漂亮的小妖精抱著花梗,她飛到跟前,親了高文娜的臉,在耳邊悄聲說:「我的主人讓我告訴你,前天晚上他感到很抱歉。」高文娜紅著臉接受了玫瑰,把一塊絲巾交給露露要她帶回去。阿德把絲巾收在懷裡的時候,看見了扎雷茲和他的女兒,打了招呼,並向麗貝卡笑了笑,而麗貝卡的心怦怦直跳。當阿德和他的愛情使者消失在場外的時候,高文娜的閨中好友們紛紛圍住她,打聽阿德的信息,麗貝卡也側耳傾聽,唯有扎雷茲發出痛心的聲音:「天吶!他以為那些價值連城的盔甲是什麼!毫不在意地撞擊它們!我要為它付錢的!」
比武場上,大湯姆耀武揚威:「你們都看見了!」他興奮地在頭頂揮舞著長槍,「我又贏了!」典禮官宣布大湯姆進入下輪,吉瓦爾在後面對一個騎士悄悄說:「盯住那個鄉巴佬!下一輪給他點顏色!我要他後半輩子站不起來!」
「累死我了!還能打仗嗎?」阿德想不了那麼多,天快亮的時候,三個人都昏睡在小樹林里。
高文娜坐在正當中,這是當然的,沒有哪家的姑娘自信到名望或是相貌可以與她相提並論。她起了個大早,事實上兩天以來根本睡不著。公主對付不了的男人一定是流氓,阿德憤怒的樣子讓她顫抖,富有魅力的一面又是其他男子所無法相比的,也許是甘於承受這種憤怒,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她不得不把阿德的憤怒和男子魅力混為一談,勸說自己沒有別的更好選擇——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萊斯特郡阿什貝鎮外不到一英里,有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人們在這裏建了四分之一英里長的比武場。每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在這裏舉行,由親王主持,前來參加的都是有名的騎士。人們哪怕沒有錢支付家庭開支,衣食不周,也不會錯過比武大會的盛況,疾病,工作,都不能阻止人們湧向那裡。多少年來,阿什貝比武已經成了傳統。今年非比往常,騎士們希望在比賽中大顯神通,獲得名譽,以便在前往巴勒斯坦的聯軍中擔任比較高的職務,可以說是變相的英國軍官選拔賽。獲勝者可以前往倫敦得到自己的軍隊,然後開往巴黎,與法國軍隊匯合,開始第二次十字軍東征。
「不是我不肯,是她不肯!她轉世才十四歲,到了十六歲時,力量和靈魂才會覺醒。怎麼會有這種事!眾所周知,她是我們家唯一的處女,當靈魂醒來時,未必接受得了,說不定殺了你。西路達沒有轉過世,離開北歐,力量消耗很大,已經遠不是她的對手。不是打擊你,如果你不能更強一些,兩年後會死的很慘。我本打算兩年以後再把她介紹給你,讓你多個幫手,現在卻成了多個禍根。」
「沒錯兒,贖罪吧!竟敢私改我的內褲,讓我丟了大臉。我會叫你的第一次終身難忘……」
「不好說。有幾個人非同一般,還沒有拿出實力。那個聖約翰騎士團的,八成會高級的防禦魔法,他一點也沒受傷;還有那兩個聖殿騎士,有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看他們的盔甲,上面有籀文,八成也是魔法騎士,而且槍法奇快,就像在殺魔物一樣毫不留情,對方都沒有反抗的餘地,非死既傷,他們是真正的冷血軍人,不好對付。」
「那好吧,我會努力變強。如果死在自己的女人手裡,也太慘了。」
「為什麼?您不想把孫女兒嫁給我?我會好好對她的。」
約翰親王來了,穿著貴重的貂皮,踏著摩洛哥皮靴,驕橫跋扈。人群里有人小聲說:「荒淫無恥!」但是他就算聽見也不會在意,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猶太人的女兒上,她在騷亂中嚇得跟什麼似的,緊緊貼在父親的胳膊上。
「沒錯!我特意起了容易辨別的名字,那個就是我的孫女,帕拉絲?雅典娜,這下糟了。」
「如果是往年,不好說,但今年毫無疑問是聖殿騎士團的吉瓦爾,他去年一路打到巴勒斯坦,因為身邊的人死光了才回來,不是那些毛頭小子可比。」
在旁邊的營帳里,阿德見到了帕西和其他的人。「你讓我吃驚啊,我的叔叔,酒醒得很快!但是——你搬來這麼多人,還把我的隊員都集中起來,會不會小題大做?」帕西聳聳肩:「那是辛迪的意思,她不想讓你孤軍奮戰,我只是想帶些兵馬對付約翰親王,但她為你想得更多一些。讓你見一個人——」隨著帕西的手勢,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跑過來,拉住阿德的袍子不放:「哥哥真棒!我都看見了!哥哥是最強的!」阿德彎下腰,抱起這個小孩子,「小機靈鬼,你叫什麼?」「理查!」小男孩被舉在空中,嘻嘻地笑著,阿德突然覺得很熟,帕西的話證實了他的想法:「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她的母親死於難產,你要對他好一點。」
碧姬慢慢跑在原野中,四周一片漆黑,小飛象的內褲被阿德褪下,收在懷裡。「歸我了。」阿特魯托奈沒辦法表示異議,羞得滿臉通紅。她面對面摟著阿德的脖子,夾在阿德腰上,長長的裙擺遮住了一切。阿德一面親吻著她,一面用手在裙下活動,揉捏著她的臀部。當她再次變得濕潤時,阿德雙手用力分開了她的臀部,胯間巨物摩擦著,使她興奮不已。然而,碧姬故意使壞,突然跳了一下,阿特魯托奈慘叫一聲,一下進去大半,唯一的障礙在瞬間被突破,貞節的血液在裙下悄悄地流了出來。阿特魯托奈渾身顫抖,無處支撐體重,身體漸漸下沉,感覺被貫穿一般,使她無法控制地叫出聲來。
「我的錢包勛爵扎雷茲,今天你帶來的是誰?」親王示意之下,立刻有人拿長矛向扎雷茲周圍的人捅去,迫使他們為扎雷茲讓出地方。
「是我的女兒麗貝卡!親王陛下!」扎雷茲謝過了親王,得到了他想要的座位。親王上了專屬於他的座位,眼睛仍目不轉睛地盯著麗貝卡。
牛面將軍把憤怒化為驚天動地的大喊,戰馬人立長嘶,目露凶光,然後帶著狂風沖了起來,碧姬也不甘示弱,野性大發,四蹄象要敲開大地,呼啦一下,竟然把兩人之間的隔離欄撞得粉碎,直朝對方撞過去。牛面將軍當真是公牛一般的膽量,毫不退避,手中的長槍直朝阿德胸口插去,阿德的槍也正沖他的胸口插來,劇烈的撞擊聲中,一柄長槍變成木屑象美麗的泉水四下飛濺,而另一柄無情地插入了對手的胸膛,並穿了過去。幾乎是同時,碧姬狂嘶著,將對手撞得腦漿崩裂,向後翻滾,剩下的大片隔離欄像遭到暴風侵襲一樣七零八落。牛面將軍仍能勉強爬起,不可致信地看到穿過自己胸膛東西——裹在彩色的裝飾布下面,那不是木質的槍身,是一柄徹頭徹尾的鋼槍!阿德已經夾雜著雷霆之勢來到跟前,一支流星錘連續砸在牛面將軍的頭上,鮮血揮著腦漿從面甲的縫隙里被擠出來。透胸的長槍支在地上,牛面將軍的身體無法倒下,流星錘不斷揮動,直到那顆頭連頭盔一起被砸進了身體裏面。阿德俯身拎住槍柄,挑起了牛面將軍的屍體,象旗幟一樣揮起來,牛面將軍的鮮血灑滿了土地,順著槍淌在阿德的盔甲上,使阿德看起來像一個來自地域的羅剎。碧姬只中看不中用的面甲已經飛了,金色的鬃毛夾雜著幾滴紅色的血液閃閃發光,使人們終於注意到這美麗的顏色絕不是染的。
「剛才真對不起!」阿特魯托奈為自己發脾氣的行為感到既害羞又抱歉。
「混帳!不務正業!我們希望你作為中立力量存在,你倒是很公平,誰家的姑娘都拐一兩個。現在拐到我家來了!」
「那麼,取一萬馬克押下去!」親王期待著大量銀錢落袋,發出貪婪的笑聲,但是一陣騷亂引起了他的注意——大隊的皇家精銳士兵蜂擁而至,在參賽區域隔開閑雜人等,支起了一個比聖殿騎士團還要大許多的帳篷,一面雕著飛獅圖案的盾牌掛了出來,人們看到盾牌上刻著「WindThunder」,於是有人向親王彙報:「是風雷騎士團,國王派人來協助他們參賽,看來已經把他們併入國王騎士團的行列了。」
「醒醒!混小子!」地母該亞的聲音從夢境中傳來,阿德有點兒意外,「您怎麼來了?」
阿德隨著碧姬的奔跑有規律地運動,阿特魯托奈漸漸進入狀態,不斷配合著,口中發出天籟之音,阿德注意到她的一隻眼睛好像變成了灰色,另一隻依然是和高文娜一樣的藍色。阿德懷疑是光線問題,沒有在意。碧姬故意從一個小村穿過,由於害怕被人瞧見,阿特魯托奈興奮到了極點,阿德感到她在不斷夾緊,裏面彷彿仙境,有無數的觸手撫摸著,刺激著,阿特魯托奈突然一口咬在阿德肩膀上,破壞了協調,碧姬劇烈地震動,使阿德的刺激也到了極點。大半夜裡,碧姬已經跑出了大概七八十里,阿特魯托奈早已不知泄了多少次,此刻感到一股熱流劇烈注入身體,終於整個人癱軟下來。阿德也氣喘吁吁。碧姬找了一處樹林,在軟草上變成美女,三個人一起摔倒。碧姬整個兒後背都是阿特魯托奈泄出的液體,早已發情,在阿德身上不斷摩擦。阿德只好把兩個人堆在一起,輪流滿足。
「沒問題!我的絕活兒也沒亮呢!」
「笨蛋!我怎麼會安排普通人做她的姐姐!高文娜是勝利女神!是阿特魯托奈力量的一半!到時候高文娜幫你,你就贏了,幫阿特魯托奈,你就死定了!」該亞幫阿德恢復了力量,走了。
「還有,明天的比武非同一般,不可輕敵。現在趕緊爬起來準備盔甲吧!你必須贏,不但是比賽,還有高文娜的心,如果有一天阿特魯托奈想殺你,高文娜是唯一能幫你的人。」
典禮官大聲宣布:「第一場,旋風理查德對牛面將軍德布列!」牛面將軍在典禮官話音剛落,就衝到阿德面前,用槍尖擊打了阿德的盾牌,觀眾立刻沸騰了,因為這表示要不計生死。阿德冷冷看著牛面將軍,這人高大無比,除了長得丑沒有其他明顯的面部特徵,殘忍二字就寫在臉上,如果他把人抓起來一口咬掉腦袋阿德一點也不會奇怪,黑盔黑甲包裹著他壯碩的身體顯得有點笨拙,但阿德知道他行動敏捷,力大無窮。他的盾牌雕著大牛頭,刻有「常勝」字樣,但阿德覺得言過其實。阿德把盾牌高高舉起:「記住,是誰殺死了你!」
「為什麼?如果阿特魯托奈連我都不認了,高文娜有什麼用?」
阿特魯特奈眼中噙滿了淚水,她想轉身逃走,但是阿德一把拉住了她:「克瑞斯,這麼說太過分了!我相信眼前的阿特魯特奈,才講出一切,你們應該像我一樣相信她!阿特魯特奈,你又想逃嗎?從我第一次見你,你就在逃跑!別再跑了,和我一起面對吧!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怪你!」
麗貝卡的姿色,哪怕最精明的鑒賞家也說不出什麼缺陷。她身材勻稱優美,穿著本族的東方服飾,帶著黃綢頭巾,配合得剛好。那對明亮的眼睛,那兩條彎彎的蛾眉,高高的鼻樑,那珍珠般潔白的牙齒,一頭烏油油的捲髮——他們像一串串形態各異的螺旋從頭頂滾滾而下,披在可愛的頭頸上,也披在漂亮的波斯綢衣所露出的一點點胸口前。由於感到熱,她把領口的金紐扣解開了兩顆,這大大擴大了宣傳的效果,每個男人都為她露出的一小塊雪白肌膚血管膨脹。一根鴕鳥翎毛被用寶石搭扣別在頭巾上,這成了美麗的姑娘另一個與眾不同之處。那些傲慢的貴婦人對此指指點點,譏諷嘲笑,但實際上羡慕得要命。
頓時,賽場沸騰起來,賞錢不斷從看台上大把扔了下來,雄壯的曲子過後,第一批騎士們出現在賽場上,紛紛亮相。第一輪比武旨在篩選,參賽騎士抽籤選擇對手,取得連續五場勝利後進入下一輪。每個騎士團都抽出五到十人作為抽籤的對象。當然,抽到自己騎士團的人就必須重抽。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連勝五場在概率里不可能遇不到高手,沒有超群的武藝,就根本不必獻醜了。挑戰者精神抖擻,迎戰者也不甘示弱,頓時間號角嘹亮,震天動地。他們面甲合攏,長槍平舉,戰馬躍出向前疾馳,兩馬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
約翰親王養尊處優,但仍對自己的權力不滿。他已經很多年不見他的國王表兄羅伯特,對老百姓全部的了解都建立在收集民女和稅金的基礎上。主辦這樣的比賽可以招攬到不少肯為他賣命的人,在這方面他倒是積累了些經驗,因此比武大會的秩序井然,有聲有色。
「該死!果然未成年少女是不能碰的!」阿德把阿特魯托奈搖醒:「阿特魯托奈!阿特魯托奈!你不會殺我的,對吧?」阿特魯托奈還糊塗著:「說什麼呀!我怎麼會殺你呢?我剛才真的是自願的!」阿德知道就算她現在保證也沒用,因為帕拉絲?雅典娜是以智慧和力量出名,不是以公平出名。自己最好還是變強,否則真的說不定死無葬身之地。阿德把阿特魯托奈摟在懷裡,一陣恐慌,如果懷裡的人六親不認,自己可下不去手,只能幹挨打。當務之急,唯有照該亞說的,贏得比賽,把高文娜娶回家,小心伺候,增大自己的嬴面。果然驕傲是不好的,自己才狂妄了一下而已,就惹了這麼大的禍。自己昨天晚上還想把她當女奴……
在風雷騎士團的營帳里,露露大喊大叫:「呸呸!我是人見人愛的可愛妖精,為什麼非得親她不可!」「那你下次直接告訴她——感覺就像在親一隻豬!」阿特魯特奈和克瑞斯幫阿德卸掉戰甲,辛迪幫阿德擦臉,一面教訓著她:「你怎麼好象蜜蜂一樣,這毛病實在不該提倡,但是我又不好說你……」阿德抱住辛迪,把頭貼在她的肚子上:「別說了辛迪,我知道你的委屈,我保證明媒正娶,你的婚禮不會輸給任何一位皇后。等閑下來我帶你去杭州見我母親。你怎麼好象胖了……注意嘍……」辛迪掙脫了,把克瑞斯推到阿德懷裡,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床上休息,阿德的話讓她感到欣喜,但是現在不能讓他知道,懷孕已經三個月了……
經過一天的激烈角逐,十位騎士脫穎而出,他們將在第二天進行淘汰賽,決出冠軍。「我們贏定了!」大湯姆喜形於色,阿德卻面沉似水:「烏拉克,你怎麼看?」在所有的人當中,毫無疑問烏拉克的判斷力最准。
「明白了!」阿德心中豁然開朗,「喜不喜歡騎馬?我們出去看其他的叔叔表演!」「好!」小男孩兒拚命答應,在阿德前面跑出了營帳。
「現在想說什麼,可以說了。還想獻身嗎?」阿德摟得緊了一點兒,把心意傳達過去。
言畢,吉瓦爾衝進了賽場,連續五次一擊將對手擊落馬下,當他結束表演的時候,槍尖上已經佔滿了迎戰者的鮮血。沒有人會為倒下的人傷心,除了他們的親人。人群為吉瓦爾的表演迸發出歡呼,約翰親王也喜形於色。「你瞧見了!」吉瓦爾策馬來到高文娜的看台下,「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強!我期待你的吻,別對我殘忍!」高文娜突然站起身,摘掉面紗,但不是對吉瓦爾,而是對著新的入場者頻頻招手。由於高文娜的反常舉動,所有的小姐們都把目光投向場中——一個陌生騎士從休息區策馬狂奔,名貴的盔甲使他看起來威風凜凜,盾牌上的飛獅紋章說明他出自風雷騎士團,大紅披風上用金線綉著「WindThunder」證實了人們的想法。他穿過場子時從容不迫,把長槍放低,向親王和女士們表示敬意,姿勢顯得風度翩翩,立刻贏得了年輕人的好感。當他來到高文娜面前,戰馬突然靜止不動,擺了個姿勢,又繼續前進。人群對這種突然使奔馬靜止的高超騎術迸發出瘋狂的喝彩聲,吉瓦爾一瞬間被晾在了一邊,只得恨恨地退回到自己的營帳。阿德來到第一名迎戰者的面前,倒轉長槍,用槍柄輕輕敲了一下盾牌,這多少使觀眾們失望,因為這表示他不想見流血,要進行友誼賽,雙方的槍頭將包上圓木。
「沒錯!」阿德沉聲說,「大湯姆,不要輕敵!明天我們必須全力以赴!」
「此話從何說起?難道……」
吉瓦爾在觀眾席上仔細尋覓,當他終於找到矇著面紗的高文娜,他舉起寶劍向高文娜致意,但是高文娜沒有任何表示。吉瓦爾大聲喊叫:「你的騎士只有我一個人了,那個膽小鬼至今沒有露面,半夜溜走,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賊!瞧著吧!我會用我的力量向你證明我的愛!」
阿貝爾斯坦坐在貴族佔用的場地里,雖然撒克遜領主地位比諾曼貴族低,但是因為高文娜的關係,阿貝爾斯坦得到了好位子。高文娜坐下后就用紗巾蒙住了臉,因為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糾纏。她看到一個猶太人領著她的女兒不顧一切向前擠,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也引起了約翰親王的注意。這個猶太人不是別人,正是老朋友扎雷茲,雖然剛隔了一天,他已經不穿破衣服了,皮袍鑲著花邊,極盡奢華。他的女兒挽住父親的胳膊,見他惹起了眾怒,不禁非常害怕,然而扎雷茲並不膽怯,這裏不是誰都可以欺負他,因為約翰親王需要錢,看在錢份上,約翰親王必須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