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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毀鏢,八家聯保的神秘箱

第269章 毀鏢,八家聯保的神秘箱

只有親眼目睹王策走過的路,才會感到那種深埋心底的忌憚。
「好叻!」趟子手高興的大喊,快到目的地了,這是好事,跑了這一趟,好處可那是不少呢。
柳夜行眼波一閃,輕言:「六月六,不死鳥。如果王策活下來,如果他要兇手,我們就交兇手給他。」
黑衣男平靜道:「要殺王策,眼下是最好時機。但,我希望他活下來。」
一時落下,踩在屋頂上,重新又躍起滑翔往某處某地。
嚴顏總鏢頭催促幾句,看了一眼其他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悚。一旁的假小子穿著蓑衣,低聲嘟囔:「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多家聯保的事了?」
一群身穿錦營制服的高手,像一群黑色的烏鴉,不住的飛翔在遼陽城的半空中。
「昨日陛下親口對指揮使大人交代。錦繡營當前唯一的任務是,不死鳥!」
下雨天,官道泥濘。
蒙面人臨走前,重新認真囑託一句:「記住,鏢必須親自交給王策。王策若死,那就毀掉。」
……
絕對是天文數字!不然不會連八家的武尊都出動了。
但是,當這一次遇刺,就在他的心都差一點被捅成兩半的剎那,丹田真氣中忽然有一絲絲奇怪的真氣,凝結成一小股真氣吊住他的氣息不滅。
鏢局做的一般是中小商行的買賣,大商行要麼是世家在幕後,要麼是各大財雄勢大的商行,自然有高手坐鎮,輪不到鏢局來賺那錢。
斗笠男走上二樓,臨窗而觀,頗有把人當風景來看的樂趣。
東洲八家最強最有名的鏢局全部出馬,嚴顏就知道,其中有三家都是東洲世家的產業。每家至少出動一名武尊,甚至可能有武宗。便是琉璃武宗來,也絕對有一戰之力。
「王策沒死,他失手了。」
「啊」假小子驚呼一聲,那個俊氣少年遇刺重傷?會不會有事?她卻是記得那個帥氣的,有一種非凡氣質,讓她砰然心動的少年。
古龍說,娼妓和殺手是世上最古老的職業。
尤其是那名刺客來得神秘去得神秘的身法!
「是!」這心腹快速趕過去,抬手舉起,雷霆一般的落下。
馬車陷入泥濘中,穿著蓑衣趟子手吆喝著卻抬不動車輪,咋舌:「這箱子里裝的是什麼,竟然如此之重?」
「少問這麼多。」嚴顏肯把女兒帶來,也多少是因為八家聯保的緣故。想起托鏢者給的數字,頓時心中一跳,嚴厲呵斥女兒。
等掌柜離去,柳夜行眯眼半會,交代:「派人盯著,盡量找出那個刺客的下落。」
花花綠綠的八面旗幟在雨中飄不了,然而並不影響這一路人馬的心情和威名。
「阿爹,你說這馬車裡的箱子裝的是什麼?」眉清目秀的假小子充滿好奇心。
這是從上而下的震怒。一名身懷神通戰靈的刺客,很少有人能抵擋,都督府高手如雲,刺殺若發生在高級軍官身上,未必就能活下來。
無名心法的溫潤,吊住他一口氣,是一種充滿生機的獨特能量。
趕來某處,這群高手有條不紊的分出幾組人馬,一個輕巧的跟斗,彷彿蝙蝠一般無聲無息的倒吊在各處蓄勢待發。
嚴顏很難相信,會有人出如此大的價錢托鏢。他一個鎮東鏢局就是這麼多,八家聯保,那會是多少?那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一名有武尊修為的刺客,更要命的是,對方身懷三大類戰靈中,最神秘最強大的神通戰靈。
「過了六月六……」想起王策的武道天賦,柳夜行聲線微微一頓:「屆時,再說不遲。」
如今的王策不死,就已經令不少人睡不著覺了。
不過,王策細細的感應,隱約又感到似乎不全然因為無名心法。這其中的滋味,也就委實一言難盡了。
柳夜行表情淡淡的走過來,眼中冷光一閃:「回去告訴你們樓外樓的人,六月六以前,我大律不想再看見有人刺殺王策。」
斗笠男不以為然:「他雖然是武道天才,到底年輕,沒有十年八年,就不會修成神化高手!」
戰技類戰靈,最為普遍常見。秘術戰靈,較為少有,但也終歸是能看見。唯獨神通戰靈,乃是心相學士死後所轉化而成,最為罕見。
以前他在南衙訓練基地學過刺殺,不過,跟那個刺客一比較,簡直就稚嫩得不堪入目。那名刺客的刺殺,才是最乾脆利落的刺殺典範。
王策昏迷的時候,世界並未因他停止轉動。
這對於八家鏢局來說,委實是一個意外,更加不是一個好消息。
老顧交給他修鍊的心法。
……
毀鏢?萬里迢迢的運過來,就是為了毀掉?這玩笑開大了。
黑衣男皺眉:「在沒確認他是不是神孽之前,貿然動手,並非什麼好辦法。不過,他們一心要動手,我們也身不由己。」
連戰靈都來不及動,這掌柜身上一條胳膊被生生斬落下來,狂撒鮮血墜落,劇痛之下駭然:「錦營!」
王策以往只以為心法是修鍊效率很高,造成修鍊速度快。雖然問過老顧,老顧也只說不知道,就沒問了。
那一縷充滿生機的真氣,奇妙的從丹田冉冉升起,吊住他一口氣不死,挨到藥師來治療。
並非錦營在幹活,光天化日的刺殺,無疑令東北軍都督府上下感到震怒。
「早知如此,當初我或許不該把那短劍和武神卷栽贓給他。」
錦繡營的服色有區別,卻是在左右袖口上綉有不同的鮮花,這就是「錦衣繡花」的來歷,也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是的,無名心法。
「不,五年。最多五年。」黑衣男凝聲,隱藏一絲慎重:「你或許不知,王策來北洲后出手過一次,他如今已經是胎息境修為了,並且身懷心相。」
也只有王策知曉,他有時能非凡的越級殺人,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無名心法練出來的真氣非常精純。
甚至抓出了不少蠻子的細作,以及真的抓出了一票蠻子的刺客。不過,那便是后話了。
斗笠男大駭欲絕,張口結舌半天竟說不出話來。十七歲的胎息修為,這也委實太驚人了。
黑衣男點頭:「所以我以為,此時此刻,不該向他下手。實是毫無道理,這人若然殺不死,只怕反成禍害。」
倒吊的高手們像鬼一樣鑽入客棧中,一陣亂鬨哄的震動后,數條小二的身子像破布一樣被扔出來。
真武九境以上首要重視的是感悟,修為越精湛,就越是需要感悟,方能領悟境界的奧秘。
天下刺客組織無數,唯有一個「樓外樓」有資格有能力,派出如斯強悍的刺客。唯一的問題是,是誰花錢買他王策的命?
無名心法絕對不簡單,卻沒想到,居然能救了王策半條命。
忽然,一名蒙面人一溜煙的出現,然後出示一個標識,向八大鏢局的總鏢頭道:「王策在遼陽遇刺重傷,生死不明,你們暫時在前邊的州城落腳等候消息。」
我這算是死過第二次了。王策在心裏自嘲一笑。
可這一次的八家聯保,實在有一些令人震撼了。
一個天文數字,一個神秘的托鏢人,一口神秘的箱子。是什麼人請動八家出馬?是什麼人捨得花那麼大的一個數字?箱子里,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名心腹手下遲疑不解:「大人。」
……
斗笠男沉吟,嘆氣:「這隻怕誰都不知道,他或許是唐帝之子,或許不是。等一等,等他十八歲,驗血就一切大白了。」
「沒想到,一名身懷神通戰靈的武尊,竟然還是沒能殺了他。這當真……」斗笠男感覺無比怪異,當年第一次看見王策的時候,王策弱得好像一隻小雞,不知不覺就能抗衡武尊,在武尊的刺殺中活下來。
他的傷勢說重也不重,挺過最兇險的一剎那,反而問題不大。與其說是他沒醒,倒不如說他在無名心法的運轉和特點中,感悟了某些有趣的東西。
看來不起眼的馬車,竟然彷彿有幾千斤的重量。好在不一會,就有一名斗罡高手趕來,吃力的喝叫一聲,把車輪給抬出來大喊:「繼續趕路。六月六一定要抵達。」
黑衣男搖頭:「他們失策了,刺殺而失手,那隻會種下禍端。」他不知是冷笑還是怨毒:「王策是什麼性子?今次的刺殺要是得手也罷,既然失手,那將來少不了要有人倒霉。」
一名心腹在屋檐上向柳夜行抱拳:「大人,已經查明,樓外樓在遼陽的落腳點就是這裏,沒幾個高手。」
若然再過幾年,只怕會有更多人睡不著覺。
「嗯。」黑衣男神色淡淡的點頭,眼波蕩漾著迷惑:「你說,他是不是神孽?」
王策在昏迷中很是自得其樂的想。
烈日炎炎,柳夜行卻彷彿一塊寒冰,淡淡道:「留一個活口就行。」
很多人以為王策是武道天才,以前那一個王策肯定是。現在這個王策是不是,那就不太好說了。反正王策心知肚明,他的修為是怎麼來的。
正在昏迷中的王策,有一種預感,只要他能洞悉一二,修為必將有一個躍升。
掌柜面無血色的急忙點頭表示一定通知。
「否則,他死,你們也要陪葬。」
東北軍都督府的震怒,就宛如地震,令遼陽乃至整個東北戰區很快陷入一場嚴厲的大規模清查當中,無數鼠輩和各路心懷不軌的人馬都被卻官府和軍方清查出來。
這是一家生意不太好的客棧是,掌柜的忽然神色一動,跺足一腳轟的一飛衝天,卻是駭然發現一道可怕的斗罡氣息兜頭打下來。
他的眉頭深鎖,分明有很大的疑惑:「我總感覺,他似乎在下一盤很重要的棋!我卻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