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古龍世界里的那些日子》第三卷 鳳舞九天

第三百五十四章 弒君

第三卷 鳳舞九天

第三百五十四章 弒君

寂靜。
這個人道:「殺死皇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朱翊鈞冷笑一聲:「朕乃九五之尊,受命于天,憑你也想殺朕?」
一是為求劍道而死,二是為求知己而死。
京城外,遠方忽然有一股淡淡的紅色輕煙升起,就像是一縷鮮血,輕煙是從哪裡升起的?
宮九大笑了起來,笑道:「他們?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可是,宮九的手裡赫然出現了一把劍,一把陽光般耀眼的短劍。
朱翊鈞道:「如果你這麼認為,那你就錯了。」
死。
宮九大笑,好像真的笑得很愉快:「有人天生是英雄,有些人天生是乞丐,你只是出生在帝王家而已,拋去你的身份,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只要是人,都會死。」
呼風喚雨的大太監,王安王總管。
他的身前站著一個人:「你不知道?」
宮九道:「包括做那種事?」
朱翊鈞道:「這幾個人就是朕的影子,只要朕出現在哪裡,他們就會在哪裡。」
他們就像是一對好兄弟,然而他們卻甘願全力一戰,求的只不過是剎那之間的洞徹。
「是他假扮你,殺了皇帝?」
宮九道:「包括吃飯睡覺?」
宮九推開門,轉身說道:「你無需害怕,因為,死人是不會害怕的。」
「是的。」
對於江湖中絕頂的高手而言,三丈彈指即到,但三丈的距離雖然近,卻是一個安全的距離,因為誰也不能在三丈外,將一把利劍刺入對方的胸膛。
這一刻,時間彷彿都已經停住。
宮九道:「誰動的手?」
宮九靜靜的看著他,兩個人都平靜得出奇,就好像殺了皇帝和殺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都只不過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宮九嘆了一口氣:「有劍,無劍,你懂什麼。」
朱翊鈞也大笑了起來,道:「他們有九個人,九把劍,而你,一把都沒有。」
無論誰先動,都會露出破綻,即使是彈彈手指這麼微小的動作也不例外。
他抬起頭,看了朱翊鈞一眼,又看了那九個護衛一眼,他手裡的短劍已落下,劍光一閃,再閃。
兩個雪人。
赫然就是宮九。
刀鋒一落下,他就已不再是皇帝,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任何一個死人,還能做皇帝。
天,黑了。
「我不知道。」
「為什麼是他?」
「在這段日子里,有人生,有人死,可這地方卻好像連一點變化都沒有。」
與此同時,京城。
西門吹雪靜靜的道:「嗯?」
宮九的聲音冷銳如尖刺:「你害怕了?」
他們相隔的很近,只有三丈。
覲見皇帝,當然不容許帶劍,宮九當然也不例外。
血花濺起。
太平王府,宮九驚訝的問道:「什麼,皇帝死了?」
站在門口的大太監王安,看著地上落花般的血跡,背脊上忽然冒出了冷汗,兩條腿也在不停的發抖。
此時的頂峰上,只有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所有的江湖人都遠遠的站在百丈外,陸小鳳也不例外。
這個人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我們一直在這裏。」
生與死,只是在一招之間。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都具有至高至上的武功,甚至已達到了完美,全身已無懈可擊,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已被一股無形的殺機所籠罩。
「如果太子也死了呢?如果皇帝的兒子都死了呢?」
在宮九來的時候,皇帝朱翊鈞已經將他的護衛埋伏在這裏。
「山,當然不會變。」
每一道劍光落下,血花就濺起。
王安的牙齒在打顫,他沒有想到,宮九真的殺了皇帝。
天空並沒有變暗,還有一絲陽光,但這一天對於皇帝朱翊鈞來說,比一天中任何的時候都要黑暗。
「但殺了皇帝,對我們雙方都不利,這種事並不有趣。」
究竟是誰生?是誰死?
過了很久,宮九道:「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馬上離開這裏,會和城外的兵馬,全力進攻紫禁城,爭奪皇位。」
宮九說道:「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早就和葉孤城聯合到一起了。」
宮九道:「你早就想到,我會來殺你?」
「你說得對,用不了多久,御林軍就會把王府圍住,到時候想走也走不掉了。」說完了這句話,兩個人都閉上了嘴。
天並不是真的黑了,而是飄來了一片烏雲,然後,刺骨的寒風不停的卷著雪花,如鵝毛般飄了下來。
暗處,忽然出現了九個人,九個一模一樣的人。
宮九道:「你也知道,江湖中有些人是以殺人為生的,價錢要得越高的,失手的可能越少,這個人曾經也是個殺手,你應該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天山,常年積雪。
漸漸的,天空被一片灰白所籠蓋,幾乎分辨不出周圍的景象,但依然可以瞧出天山的輪廓,還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身影。
兩雄相碰,必有一死。
天山絕頂。
兩人將最後一點潛能激發,傾其所有,孤注一擲。
葉孤城終於來了。
朱翊鈞道:「當然。」
只是一瞬之間而已。
葉孤城輕輕的嘆息:「十三年了,十三年前,我曾經來過這裏,十三年零三個月,多麼長的一段日子。」
朱翊鈞的眼睛在劍鋒下,變得就好像是兩顆被人捏碎的紫葡萄。
兩個人均是一身白衣,身形很淡,渾身是雪。
宮九大笑。
朱翊鈞道:「他們不該看的,就絕不會看。」
是不是象徵著某種特別的意思?
寒冷、肅殺、凄涼。
宮九已經完全從震驚中冷靜了下來,說道:「他姓蕭,劍氣蕭蕭的蕭,單名雨,煙雨蒙蒙的雨。」
「他不但武功極高,更精通易容術。」
宮九沒有直接回答這句話,灰黯的雙眸里露出了一種霧一般的表情:「皇帝死了,太子登基,我們當然不會得到好處,佔到便宜的還是太子。」
宮九道:「我不知道。」
「是蕭雨?」
所以,他們沒有動。
即便是一起死,也在所不惜。
沉默了很久,宮九說道:「我沒有錯。」
這個人道:「你。」
因為有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這個人表情陰冷,冷得連血都彷彿已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