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狂匪》目錄

第201章 攻城

第201章 攻城

一陣熟悉的犬吠聲傳達耳廓。
醜陋的婦女,一見就殺死,大家閨秀及民間有美色的婦女都被生擒,白天在街頭當眾姦淫,毫無羞恥。有不服從的,用長釘將兩手釘在木板上,仍然加以姦淫,古木國風俗重女子貞操,由此慘遭毒手的女子無數。這是辛克心情好的時候,如果他心情不好了,就把婦女們全部剝光衣服,抹上黑泥,用長繩系住脖頸,一個個連貫起來,象串珠一樣,一步一瘸遍身泥濘由一個士兵牽著逛完整個城才罷手,街上滿地都是嬰兒,不完整的嬰兒,通常是被拋到半空中用刀、劍、戈撐住,轉上兩圈再扔到地上,或是墊了馬腳,或是踩了人足,肝腦塗地,哭聲盈野,走過的結冰成窪的一溝一池都有屍體堆積其中,被屍體填平,手與足交錯在一起,血入冰水雪混合物中,白色變成碧紅,碧紅化做五色。
古木國的人對辛克的懼怕遠遠超過了寒風,寒風只不過是一個幕後的間接的主宰者,辛克則上直接意義上的操縱者,沙場作戰,千里之外,天高皇帝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說現在辛克已掌控了寒水國的大部分兵權,就是寒風想把他怎麼樣也不似先前那樣易如反掌。
辛克在前方指揮作戰,蠱毒的江伊江護法他們幾個都在固定的軍營里美味佳肴陳釀好生的侍候著,夜夜笙歌,徹夜狂歡,醉生夢死。樊綠則自從和辛克的那一次單獨談話之後就不見了蹤影,江伊開始還擔心辛克對她圖謀不軌,後來看辛克對他們兄弟幾人都這門子的好,想來也不會對他的寶貝副教主差到哪裡去,於是便放一百二十個心的在辛克那裡住了下來,須不知他們蠱毒教的第二春就要來臨。
牛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哎……」,屠非心裏明白,他一定是為辛克燒了暗夜森林而嘆息,畢竟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也是幾百年來他們的老祖宗留下的地盤,沒想到辛克一把火就下去就全沒了。「牛兄,你別嘆氣,都是我屠非的不好,當初不應該讓你們跟著我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如果你們要反悔的話現在也還來得及。」
平時繁華一點,熱鬧一點的街頭,刀劍割裂聲響遍遠近,槍聲也不斷傳來,乞討饒命聲,嘈雜如市場。槍下之囚不計其數。懸樑者、撞柱者、斷肢者、血面者、被砍未死手足猶動者,骨肉狼藉,遍地都是,白屍積累交叉,觸目驚心。
屠非和古木國的士兵大罵辛克不是人,鬍子老爹他們都像什麼事情了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若無其事,好像死的不是他們至親的人,只是一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賣力的幹活,冰天雪地的還揮汗如雨,大抵痛到了極點就是這樣了。游如、寒玉、解夕、雷煙、隨柔留下來的五人看到這些心一陣陣的抽蓄,特別是游如和寒玉,一個是造成這些的肇事者,另一個是操縱這些的人的親妹妹。人生無常,事違人願哪!
解夕回憶起來:眾所周知,鬍子老爹他們的皮膚是紫色的,刀槍不入,即使子彈打到上面也無所畏懼。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去茅房時看到牛九哥正在塗一種什麼東西,而且塗得很仔細,似乎要不漏過一個小角落才好。我感到事情有蹊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近一看,那是一種綠色的汁液,有雪光的照耀下還閃閃發光,我大為不解,就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起先牛九哥不說,我也不好相逼,起身欲走,他又拉住我,告訴我他們每隔三天就要塗一次這種綠色的汁液。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皮膚不會發腐、潰爛。更絕的是這種綠色的汁液是暗夜森林里一種樹的特產,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假如真像辛克所說的他把暗夜森林全燒了,那麼。我想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此話怎講?」屠非大為不解,鬍子老爹他們刀槍不入,只要他小心一點,不讓他們中毒,哪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一日,辛克抓到三個窮書生,方方正正的臉,清秀的眉目,看上去很是順眼,辛克突然心血來潮想玩一個遊戲,於是命人把三人鬆了綁,依次站在他的面前。旁邊生了好大一爐火,鍋爐里的油翻滾翻滾,不時地濺射出油星子。三個書生嚇得屁滾尿流,面無人色,辛克指了指那口大油鍋說:「現在你們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是下油鍋,也就是死。第二是彈JJ。第一個,你,選什麼。第一個書生毫不猶豫的選了彈JJ,結果被彈了十下,痛得他呼爹喊娘。第二個雖然見識了彈JJ的痛苦,還是不願意選擇死,便也選了後者。很不幸,被彈了一百下,JJ已沒有了原來的模樣,聲音都叫得嘶啞了。輪到第三個書生,思慮了片刻咬咬牙,依然選擇了彈JJ。辛克狂笑不已,笑過之後說,媽的,都選彈JJ,沒有一點新意,老子我改變主意了,讓你彈JJ彈到死!書生一聽,還未等辛克的人動手就暈死過去,一種殺人的快感油然而生,辛克就是要把全天下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將其玩弄于股掌之間。
天灰濛濛,陰沉沉的,與地上的冰雪黑白分明,很容易刺激人的瞳孔。大地上一片寂靜,偶爾傳來的幾聲飛禽的鳴叫聲,如霧的白晝更加寂寥,驀然,對岸不遠處的林中驚起一隻飛鳥,撲稜稜在上空盤旋著,打破了這寧靜、幽暗的畫面。
「屠大哥,節哀順變吧,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做,辛克的這一筆一定讓他還回來。我擔心的是牛九哥他們的生命安全。」解夕一對水汪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流透出一分讓人過目不忘的憂色。
次日清晨一大早,城外傳來女巨人和孩子被害的消息,據說女巨人是服了一種劇毒而死,而那些小孩子會都被剖腹致死,鋒利的軍刀從肚皮上劃下去,露也白花花的人油,把心、肺、肝都一一地掏出來餵了狗,慘無人道,慘絕人寰。被斬下的四肢扔得到處都是,小孩子的頭綁在長短不一的柱子上,矗立在空中,從華域城的城牆上看上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華域城裡,民眾的生活節奏和步調都亂了套,擺地兒的收了攤,開張作生意的關了門,就連平日里川流不息、人來人往、門道若市的青樓妓院的紅燈綠酒都消失了,一派死氣沉沉。些許不懂事,不聽話的孩子還在大街上瞎胡鬧,盡情玩耍,也不管父母在家裡是怎麼的擔心。
「屠兄,你這是什麼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以及各冬位的妻子都會理解我們。有的人活著但卻死了,他們的思想永遠的冰凍了,有的人死了但卻還活著,因為他們的思想永垂不朽,有的人死了,輕如鴻毛,有的人死了,重於泰山,我們的妻兒子女都是偉大的,就是死,也死得其所。」鬍子老爹堅定不移地說。
「一隻是凍死的,另一隻是累死的。兩隻蚊子本來就餓得頭暈眼花,那隻叮在他臉上的蚊子一個勁地咬,可是辛克的臉皮太厚了,任它怎麼樣的用力都沒用,最後筋疲力盡而死。另一隻叮在他屁股上的蚊子相對而言幸運一點。只一下就叮了進去,它狠命的吸啊吸,不料還未來得及細細體味鮮血的味道它就全身冰凍窒息而死,原來,那個辛克是冷血動物!弟弟,你聽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嗎?」少女滿懷希望地看著男孩急切地問,男孩保持著一開始的形態,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勢。
「咦……你們兩個,嘔不嘔心,搞得比真的還真,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是人獸戀。」游如作嘔吐狀。
「有這等事?我對周圍事物的觀察還是不夠,難怪鬍子老爹他們會有如此反常的態度。媽的,自古紅顏多薄命,今兒個巨人英雄也多薄命了,什麼鳥世道,還是社會主義好。」屠非磨了磨腮上剛剛露出點頭的鬍鬚,眼傻兮兮。
「屠兄,此話言重了,你就代我和眾兄弟向辛克說一聲,降,我們是不會投的,他辛克單挑,雙挑,群挑都隨時恭候。對了,要他給他們一個痛快。」鬍子老爹此時已是熱淚盈眶,其他的巨人也是兩眼通紅,通紅。
「老公,老公,你看看誰來了。」游如激動地大叫道。
一間破爛不堪的平房,屋子的正中間用一張烏七黑八的床單隔開。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子鬱鬱寡歡,從裡屋走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面容憔悴,骨瘦如柴。
「海爾威先生,問你一個問題,那些槍手都訓練得怎麼樣了,這可是我的一著重棋,翁城這邊的任務緊,他們那邊也不能放鬆,要兩頭抓。你去知會他們一聲,明天我就去看看他們,這些天的槍杆子可不能白摸了,得有些成效才行。」屠非睡眼矇矓的對匆匆趕來彙報情況的海爾威說。
屠非這樣的糟蹋自己的身體,不只游如她們幾個心疼得要死,那個站在高高的客棧樓上天天遙望屠非的傀土國公主車染也心如刀割,這樣的連續通宵達旦,是人就會受不了,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平日里嘻嘻哈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做起事來卻這門子的認真,興許這就是這麼多女人都死心塌地,心甘情願,拋開一切跟著他的原因吧,車染在心裏默默地為他祈禱,就是不能守住林京,不能給天下的百姓一個太平的日子過,也要讓他好好地活下去。
「好!就趁你這句話,尊重我們的選擇,我現在代表所有的巨人兄弟告訴你。屠非,我們跟定你了,只要有巨人在的一天,辛克就不能攻破林京,就不可能讓他實現他的空想,我們妻兒子孫的命少,天下百姓的命多,家事小,國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們的死能換來全天下百姓的安寧生活,那麼也是值得的,你都可以把你的老婆們交給亞歷,將自己和她們的生死置之度外,我們沒有理由不助你一臂之力,沒有理由不為天下蒼生盡到自己的一份責任!」鬍子老爹說得很堅定很堅定,屠非懸浮的心一下子沉穩了下來。
鬍子老爹等人先是一陣哀默,許久沒有答話,屠非也不好催他們,只得耐著性子等著,等著他們最後的決定,等著他們的金玉良言。
華域城攻下了,辛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由古木國原來的元帥維特守衛的徽奇城,要想順利攻破林京就得先把它周邊的城市全部划于自己的麾下。這點辛克是很了解的,像雞與蜈蚣的爭奪一樣,雞要想斗贏蜈蚣就必須從蜈蚣的數只腳開始,把它的腳下一隻只的廢了之後,就好對付了,辛克是雞,林京就是那條註定要被雞一口一口啄碎再被吞入五臟六腑的蜈蚣。
男孩還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姐姐。
「屠兄,換了是你,如果你的老婆們都被辛克捉去了,你會怎麼做?」鬍子老爹憋了大半天問出了一句話。屠非一聽就傻眼了,這叫他怎麼回答,還真是個國際難題。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唯有迴避一下。「這個,我也不知道,許多的事情都是要身臨其境才能感知到孰輕孰重,隔岸觀火再怎麼樣也體會不倒那種蝕心的熱,不是嗎?可是我知道這是一年很難做選擇、做決定的事。不過我屠非用項上人頭擔保,無論你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尊重你們,我這個人不喜歡勉強別人什麼,也不想別人勉強我,自作多情是沒有用的,得兩廂情願才有價值。」
在辛克的攻城過程中,強姦、輪姦、誘姦全派上了用場,不過辛克是從來不去碰那些被俘虜來的女子,玩這樣的女子,他覺得很不爽,不上檔次,沒有面子,從他被封為大將軍的那一刻起他就立志一定要把屠非所有的女人據為己有,然後當著屠非的面一個一個的把她們強暴掉,這是他的最衷目的,也是他的最終目的,只人打敗了屠非,這片大陸上就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天下也就是他辛克的了。
辛克的軍威已日人神共知,關於屠非的神話成為了過去完成時,而辛克的攻打去是未來進行時,並且是不久的未來,也許就是下一刻。
無論是七八十歲牙齒掉光光了的老婦人還是七八歲乳未乾的小女孩都無一倖免。還有讓婦女們全裸著陪他們喝酒划拳,個個羞愧不已,魂不守舍,心如油煎,眼枯無淚,肝腸寸斷,卻又不敢吱聲。女人終究是女人,不想轟轟烈烈的死去,就只能苟且偷生,備受萬般凌辱、煎熬的活下去。
「暈,倒,靠,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堂堂一個寒水國的將軍,現在倒吃起一隻小狗的醋來了,想要我親你就明說嘛,我又不是小器之人是吧,幹嘛這樣拐彎抹角的,都老夫老妻了。」屠非說著摟住雷煙的肩嘴就直往她臉上靠。
建翁城的士兵分作兩班倒,白天一撥,晚上一撥,屠非放心不下,硬是硬著頭皮盯了幾個通宵,建翁城不能有一點的疏忽大意,像下棋一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只要出一點點的差錯,就會影響到整坐翁城的用處。
每每想到這辛克就會得意的笑出聲來,看到他的手下玩婦女時的那份激情,他都認為那是一種低級的趣味,只有像屠非的女人那樣的才值得一玩。媽的,屠非他找誰都可以,為什麼連那個三十歲的老女人、黃臉婆、母夜叉、母老虎雷煙他也要,辛克越想越不對頭,好像有一種馬上就要衝到林京去把屠非置於死地,然後讓他的女人都飽受他的折磨方才解恨的衝動。
第二日,辛克下令強攻,炮聲四起,轟鳴不斷。當天晚上,有紅光起於北方,很快又變成黑色。城中人都說是天上神仙來助威,要幫星海城度過這一劫了,小許信神的老太婆見人就說:「神有助我古木國,助我星海城,定可度過這場災難,不要與戰事結緣了。」然而俯身看城下,寒水國士兵越來越多,舉炮轟擊,終夜震憾。幼兒婦婦四下逃竄,窮苦人也將簪子、耳環等值錢一點的東西帶在身上,說是買命錢,辛克的「三光」政策他們早就聞之喪魂落魄。到了五更天,天空又下起了雨夾雪,守城的將士已露天站了天個晝夜,雙腿糜爛,睏倦欲倒,又遇上這雨夾雪,全身濕透,凜冽的寒風呼呼的怪叫,飲食也斷絕了,難以支持,漸漸的有人悄悄地了去,當時,守城的默斯墨德持槍站在雨雪中,見守城的人將要散去,大為震驚,依次勸阻勉勵,但是都無濟於事,守城的戰士們還是紛紛離去了,默斯墨德想將其一一擊斃,誰料半數以上的人都選擇了離開,他再怎麼威逼利誘都沒有用。辛克見守城的人漸漸稀少,一聲令下,所有的槍炮對準城門城牆一陣橫掃,城門很快被轟破,寒水國士兵潮水一般湧入。至此,默斯墨德仍然坐在城牆上,從容地指揮剩餘的士兵做戰。
攻到星海城城下,由於上次雷煙在此吃了一個大虧,辛克也不是莽夫一個,命朱悟能在星海城外東關外貼出榜文,許諾開城門投降便可不殺一人。不少怕死之人或是市井之徒說大勢已去,屠非現在也不管此城百姓的生死,各位應該為城內數以萬計的生靈著想,開城門投降,星海城城守克拉克亞被調走,就只剩下副將默斯墨德,他伏案痛哭,不甘投降。有士兵撕碎榜文,急命人將沿城一帶民房燒掉,以防止辛克借民房攻城。於是煙火衝天,日夜不熄,從城頭瞭望城外,一片曠野,平民不見一人,一到黃昏,風景慘淡,鬼聲啾啾。城中百姓皆掩淚相視,抱頭痛捶,心想必死無疑。
前一天晚上屠非拗不過游如她們,不得不聽話躺在坑上乖乖地睡去,海爾威來時他還只剛剛醒過來。
梳洗過後,屠非又登上了南門。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眾志成城,林京城南門的翁城在全城士兵們的辛勤勞動下慢慢的壯大起來,再過兩天七日就滿了,屠非收到線報,辛克已順利的攻克華域城,克拉克亞不幸戰死沙場,屍體上的傷口滿目淋琅,被掛在華域城的城門上示眾。同去的二十個巨人跟辛克的士兵惡戰了大半天,最終由於辛克的人馬太多,體力有限而放棄,倉皇逃向林京。辛克也不再追殺,都是要將死的人了,讓他們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嗯,今天就放過你,下不為例,否則我會讓你一起還回來的。」屠非放開雷煙作了個威脅的動作。
「哇靠,聯共抗日了不是,想一起來對付你們老公我?就不怕我到外面去拈花惹草,當採花大盜專踩野花,再沾個梅病,淋病回來的傳給你們,讓你們嘗嘗性病的味道,哈……哈哈哈——是,是,是,我和咱家親愛的小黑同志不僅是人獸戀還是同性戀啰。你們不和我親熱當然只有和它親熱了,這叫保持生態平衡。」屠非好久都沒有樣開心過了。
「什麼生態平衡,我們心時不平衡,我們五個天天在這裏照顧著你,都沒看到你這樣的笑過,小黑一回來你就開心成這樣,哼!看來我們還不如你的寵物重要,以後我們再不理你了,你就和你的親愛的小黑同志過一生吧。」三峽大壩決堤了,雷煙的醋灌子給打破了。
小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貼近屠非的身子,用鼻子嗅嗅屠非,又用嘴舔了舔屠非的手,用背蹭蹭屠非。那股親熱勁游如她們看了都面紅耳赤,小黑則面不改色心不跳,嘿嘿,就是它臉紅也看不到。
汪汪汪——
「不想說是吧,不想說就不說,姐姐給你講過故事,叫《兩隻蚊子的故事》,你要聽好啊。」少女愛撫的觸了觸男孩的臉接著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兩隻蚊子,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飢腸轆轆,心想一定是必死無疑了,可天無絕蚊之路,就在它們絕望到想要謝謝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辛克,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兩隻蚊子大喜,這下可以美食一餐,飽嘗一頓了,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去,一隻叮在辛克的臉上,一隻叮的屁股上,可是不久兩隻蚊子都喪了命,你知道它們是怎麼死的嗎?」少女輕柔地問道。
游如低著頭,窄肩下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聲不哼地站在那裡,罪惡感遍布全身。心中默念乞求阿門放過她,放過那些無辜的百姓,饒恕她所犯下的這些罪孽。寒玉五人不再說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最痛苦,心裏最過意不去的舍游如其誰,再說只會讓她的犯罪感越來越強烈。
星海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成了寒水國的領土。之後辛克又領兵奪下數十來座小城,凡其所到之處。房屋全被燒盡,雞犬也被宰盡。辛克是這樣對他的士兵說的:只要聽命於我,為我做戰,攻城之後財物由你們掠奪,可以任意而為之。每到一處,攻城成功三個時辰后,辛克就下令屠城,約定只要聽到辛克的連續三聲槍響,兵士們便開始毫無人性可言的大屠殺,挨家挨戶,小街僻巷,無不搜遍,亂葦叢中也心定用槍亂刺一通,或用手槍胡射一陣。每遇到一人就喊:「要錢還是要命。」只有將自己腰纏里的錢財奉上,使其心滿意足才能釋放,遇到其他的兵,仍同方才一樣索取。獻得不多的,就砍三刀,沒有錢財可獻了就殺死,人的錢財是有限的,而士兵們的野心是無限,如此一來,是人就免不了一死。無論大街小巷,橫屍滿路,一具具都是傷痕遍體,不是一兵所為,是屢次砍殺所致。
靠,幹嘛說得這煽情,鬍子老爹的一番話把屠非感動得一塌糊塗,就差沒掉下幾滴土匪淚。「行了,行了,鬍子老爹你別說了,不是我屠非不信你們,只是不能讓你後悔是吧。這樣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各位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明大義得很多,能結識你們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
這是一個被辛克荼毒了的孩子,前些日子去城外玩,不幸看到了辛克殺人奸人的全過程被人順路帶回來就成了這個樣,一句話不說,痴痴獃呆的樣子,不管別人說什麼都無動於衷。
「錯了,錯了,不是以為他們兩個是人獸戀,他們本來就是人獸戀。」寒玉在一旁添油加醋。
「小黑?你個死小鬼,這些日子都有跑到哪去鬼混了。瞧,才多久不見你,又長大了不少,高大威猛咯,成熟了不少,更有男獒味了,在外頭肯定泡了不少『妞』吧,可想死你屠哥哥我了,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亂跑,要是我害了相思病你擔待得起嘛你,啊。臭小黑,死小黑,壞小黑,我打你,我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辭而別,和我鬧捉迷藏。」近段日子來屠非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身上的很一根弦都崩得緊緊的,一看見小黑竟像分散了多年的親人一樣,欣喜萬分,卻也少不了責罵,手輕輕地拍打在小黑的頭上。
「你……你……我錯了,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雷煙本想再罵他幾句,可是屠非那不安份的手已快進入了她的禁地,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游如她們四個都在一旁看著,多難為情,只得連聲討饒。
「又是誰呀,一大清早的。」
林京城牆上,屠非正在指揮士兵建城,突然從城下跑上來一個人,還未到屠非跟前就大聲叫道:「將軍,將軍,大事不妙,辛克已快到華域城了,並且放出話來,說他捉拿了暗夜森林里巨人們的妻兒,暗夜森林也被他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如果巨人不投降轉靠他的話就把那些女巨人和小孩子全部幹掉。將軍,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巨人們受了他們的威脅,不再協助我們的話,那我們……」屠非深諳辛克的心狠手辣,說得出做得到,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看來此事是不假了,鬍子老爹、牛九他們對那些孩子又看得那麼重,要真像剛才那人所說的,此事就真的麻煩了。沒有多想,馬上回到城內將鬍子老爹、牛九以及一些在巨人族裡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聚集攏來。將他所知道的東西原原本本的對他們說了。
為了鞏固林京和周遭三個城市的防護工作,其他城市的兵力都有限得很,辛克稍一動就成了禳中之物。
侍候左右的兩個兒子急聲呼喊父親,問怎麼辦?默斯墨德笑道:「唯有一死,方能表我忠心,還說什麼?只枉送了一城百姓的性命!」話剛說完,剩下的守城者也紛紛奔走相告大呼:「城被攻破了,寒水國的人打進來了,星海城完蛋了。」默斯默德急命兩個兒子速速離去,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為默斯墨家留個后,日後要是古木國歸附了寒水國就忘記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好好的重新做人。兩個兒子不肯,他大聲呵斥,兩個兒子走出數步又趕了回來,默斯墨德怒喝:「我死於國家的事,鞠躬盡瘁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忠臣不識二主也是作為臣子的原則,是我的本分,母親死了,祖母還在,你們應當好好地活下去替我盡孝,還依戀我幹什麼?」兩個兒子含著熱淚離去,默斯墨德喜上心頭,覺得自己死了也值,豈料兩人剛下城牆就死在寒水國的槍雨里,見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他也無心再作戰,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卻沒有死,趴在地上,被無數腳步踩過。不禁嘆道:「不該死的都死了,該死的一個都沒死,想死的死不了,不想死的活不成。」回過頭看見一老兵,命令其按住自己的頭,掐住脖子,以求一死,老兵哭泣不從,默斯墨德強行命令。老兵便揮刀將他的頭砍了下來,然後自盡,寒水國的士兵馬上趕來,爭相搶奪他的頭顱,獻給辛克請功,隨後辛克將其頭顱和屍體用纖維繩捆紮在一起懸在城門示眾。
「弟弟,有什麼不高興的,對姐姐說說。」小男孩搖搖頭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