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狂匪》目錄

第208章 攜美逃遁

第208章 攜美逃遁

在化逸城過得不是很差,但畢竟是行宮,比起真正的皇宮來就差得多了,餐后散步的地方都沒那麼寬,擺設,亭台樓閣等就沒得比了,有多遠差多遠。
屠非回到府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車染就來了,還帶著個男人,並且是個年輕的男人,年紀和屠非不相上下,長得也一般般,寒冬的棉褲下怕也倒過不少的女孩子,這叫屠非了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有一種想要去買砒霜、硫酸的衝動。看到車染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火氣適才消了一點下去,隨後一問,兩人來的目的竟是和加藤光一他們不差毫釐,不同的是加藤光一他們是代表罡火國,而車染他們當然是代表傀土國。屠非一個勁地在心裏笑啊,這年頭是交上什麼狗屎運,先是成為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熱門貨,現在又成為國與國之間的搶手貨,好事多多,可壞事也不少,這不,有人來報告說又有幾個巨人見馬克思去了。
面臨大敵,兩女識大體,決定先放下私人恩怨,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慢慢的和他算,加藤舞把明智皇帝的意思全部轉達給屠非之後,又討論了一些細節問題,屠非方才離開。
寒玉猜得沒錯,是屠非來了,鬍子老爹病發后屠非一直忙於傀土、罡火兩國之事沒有來看他,隨柔問鬍子老爹還有沒有什麼沒有完成的願望,鬍子老爹就只說他想見屠非一面。讓他像兄弟一樣的抱他一下。
屠非想。
說到這點,科洛蒂還得向亞歷學習,縱是六十好幾的人了,行樂之功仍不減當年,太子韋伯他母后死後,借口國不可一日無母,又立一新皇后——赤皇后,年輕貌美,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赤皇后本是韋伯母後手下的一名女婢,因從小為人處世得當,很得韋伯母后的歡喜,自是寵愛有加,她這一身的才藝都是韋伯母后一手調教出來的,被立為皇后后,亞歷視她為心頭肉,捧在懷裡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在寒水國沒有攻來之前,亞歷和赤皇后是夜夜笙歌,通宵達旦。白居易《長恨歌》里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髲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便是亞歷之前的最好寫照。
林京城門外,亞歷姍姍來遲,海爾早就在那恭候多時,從天明到晌午等在那裡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眉像上防盜鎖。
屠非早就想到他這一去,眾女一定會很激動,卻沒想到會激動到這般,情由心生,若不是愛他愛到心坎里去了,她們哪會這樣,這些讓他又愛恨的女人們啊,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殉情還會只是古老的傳說嗎?
「皇上你想好了嗎?確定不再改變主意?」
我這一生窮沒了,超級窮,窮得就只剩下一打一打的女人。
廣曠鬆散的夜空,一男一女,在油棕色的長廊上,背靠著背坐著,靜聽相互呼吸的聲音,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切,你的才不是邏輯,我聽說過女人抽多了煙,嚼多了檳榔,喝多了酒不能生孩子,這是第一次聽你說熬夜也生不了孩子的,我忽悠你?你迷糊我才對,討厭我就明說,我走就是,犯得著用這樣風牛馬不相及的理由嘛。」
喝過茶,用過點心,已到黃昏時候,三人決定就在此客棧落宿,開了兩間上房,希臘罕一人一間,她們三人一間,坦白說,希臘這時才真正鬱悶,隔壁三女說話的聲似有似無,在房裡說的都是些女孩子的私事,希臘沒有偷聽症,可心中的慾望還是無法抑制,要不是從她們的談話中得知加藤舞和雪眉都是火忍一族的高手,說不定他就跑過去破門而入,三個一齊搞定呢。由此可見,女人還是學些防身術的好,中華武術、擒拿手、跆拳道都可以,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就是色狼、偽君子不打主意,大灰狼、正人君子也會虎視眈眈,希臘罕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兩個人相見時的眼神比許仙與白素貞千年相會還要感人幾分,屠非顧不上鬍子老爹身上的臭氣,也不管他身上的膿是多麼的嘔心,一個撲身上去抱住了鬍子老爹,兩人相互擁著,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緊緊擁著,任淚水順流而下沾滿衣襟。驀的,屠非大叫了一聲鬍子老爹,鬍子老爹攬著屠非肩膀的巨手垂了下去,滿臉笑容的閉上了眼。
「古木國現任大將軍屠非叩見皇上,萬歲!不知聖上今日急傳小的來有何要事?」屠非一副不吃肥肉的樣,說話的時候純潔得就像炎焰山的純凈水。
「海卿家沒和你說嗎?」
我這一趟虧大了,虧到只賺下一堆一堆的老婆。
「天意真他媽的會弄人,總是給人一點希望,又讓他絕望,生生死死,反反覆復。屠非啊屠非,你不是臨危不亂的嗎?你不是聰明絕頂的嗎?這會是怎麼了,傻了,笨了,沒救了?」
「我……我沒意見,既然皇上你都決定了,我照辦就是。只是現在兵符和官印全不在身上,可否等到明天?沒有別的什麼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我的老婆們,這麼些日子不見,著實蠻想她們,我想皇上會乘人之美的對吧。」
「當然,屠先生你這麼明事理,寡人又豈會失禮於你……請便。」亞歷覺得讓屠非去看他的老婆們一眼也不礙事,起碼的還可以顯示出他的誠意,更重要的是皇宮大內,守衛森嚴,就是屠非有天大的本事,也幹不了什麼大動作來。
「親愛的小黑黑,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要怎麼做才好?你說啊,說啊,不要和我保持沉默是金,你聽得懂的,你明白我說什麼的,對不對?」屠非猛烈地搖晃著小黑的腦袋,小黑似懂非懂地看著他,眼裡噙滿了淚水,委屈的淚?感覺到主人心酸的淚?想為主人抱不平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淚?不能為主人分憂解難的淚?
「小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弄疼你了,我一定弄疼你了是不?不要緊,我來給你揉揉,揉揉就好了。」當屠非意識到自己弄疼小黑時,心裏很是內疚,自從小黑跟了他以來,不知幫過了他多少,每一次都是奮不顧身,只要他有難就會及時的出現在他的身邊,把他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小黑懂事的趴下身子,任屠非在它身有任何的動作都忍著,它知道,主人的痛苦和掙扎是它所無法感受到的,也不能給他實質上的幫助,既然他現在想找個東西來發泄,那麼就讓它來承擔起這個任務。
「恭迎聖上回京。」當看到亞歷的坐騎時,海爾威頓時眉開眼笑,高聲呼喊著。
「屠非,換了是你,如果現在有一個將功贖罪,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但又要失信于另一個人的話,你會怎麼選擇?」亞歷突然將話鋒一轉,把事兒巧妙的推到了屠非的身上。
車染和希臘罕從屠非府邸出來,在林京大街上與雪眉、加藤舞不期而遇,高興自是不用說的,四人找了個門面裝修較時尚,看上去高檔點的客棧,說是要好好地談談,于公于私,都值得好好的細說一番。
可惜啊,車辟和明智皇帝都不是怎麼愛才的人,集思廣益就更不用說了。所以縱使他們看得再清楚明白,也只會看著,說了等於白說,搞不好還會惹火燒身,誰會蠢到去做這種穩賠不賺的事。無論如何,箭都在弦上了,豈有不發之理,因此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他們就在那乾等著看好戲,大不了就是一死。人,在有的時候,太看透了某件事情時就會變得麻木,會變得毫不在乎,無所謂。
「鬍子老爹,你怎麼樣?怎麼樣了?」感覺到鬍子老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隨柔放在鬍子老爹鼻子上的手僵硬,淚水悄然滑落。
「不……不是我不幫,是真的無能為力,我也捨不得你們,可是……我……我這,你們也知道。還有啊,我想我那雙子女了,他們一定在那等著我去給他們講故事,等著我去和他們一起玩球呢。」鬍子老爹那張本就生滿皺紋的臉更加難看,眼神里露出十二分的不舍,生離死別,想留不能留,「妹子,屠老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連我們男人都不禁會喜歡他,你們跟對了人,不要輕輕易放棄他,祝你們幸福。」鬍子老爹突然說話不含糊,人也有精神了,寒玉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是迴光返照的現象,將死的人通常在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時就會有這種反應。
「老公,我……終於見到你了,嗚嗚嗚嗚嗚……」嘉翠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如,你怎麼還沒睡,都這麼晚了,不困嗎?聽話快去睡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近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我需要時間來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妹子,別哭,眼淚的存在只是為了讓我們學會堅強,淚流了,就輸了,你不……不能哭的,知道嗎,屠兄弟他現在需……需要你們的支……支……支持,千萬記住不要讓他再為你們擔心,現在他的事夠多的了,生死有命,誰都改變不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早死早投胎,也不是……是一件壞事,你說呢!」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已經三天滴水未進的鬍子老爹嘴上要隨柔不哭,自己的眼淚早已決堤,泛濫成災。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把兵權交給你,全是寡人的一己私慾——不想做個亡國之君,為此,寡人一直耿耿於懷,久久不能釋懷,覺得對不起黎明百姓。
「老公,你怎麼來了,想死我們了。」
屠非說:「得,不睡就不睡,陪我就陪我,誰怕誰呀,你要是困了我不介意租個肩膀給你用,租金就免了,看在你是我第……等會,我算一下,是第?算不出來,忘記了,反正是我老婆就對了,坐吧。」游如聽話的坐在屠非的身邊。
游如執意要留下來陪屠非。
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月亮、星星都回娘家去了。
「小的不才,不能將聖上你的意思理解透,還望皇上你明釋。」
亞歷躺在床上臉朝上睜著眼看著,頭一回覺得心裏空虛,此晚他拒絕了幾位愛妃提出要侍寢的請求,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國事當急,男歡女愛的事只能暫且擱下。
「嗯,也行,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他老婆們還在我手上,不怕他耍花招、玩把戲。那就先回宮。」說著亞歷就彎身進了轎子。
亞歷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海爾威。海爾威這才解釋道他昨日一天沒有見到屠非,連鬼影子都沒看一到一個。屠非說他確實不知道亞歷傳他進宮所為何事,亞歷一開始感覺有點難為情,後來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鼓著股氣說:
要說緣分這個東西,她們幾個確實是有的,心照不宣哪,派人將現有情況凜報回國都在同一時間里。
「寡人的意思是兩軍交戰,受苦的是老百姓,現在寒水國有心和我們講和。為了古木國的百姓著想,所以,請先生把兵符交出來,寡人好向辛克將軍,向寒水國有個交待,對了,各位夫人在寡人的照顧下都過得不錯,屠先生一定很想她們吧。」亞歷的強硬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
「這?聖上,你這一路趕路,定是累了,先回宮裡去休息,宮裡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養養精力,明日再傳屠非進宮進諫不遲!」海爾威對亞歷蠻有心的提醒道。
沒想到亞歷這一感慨感慨出問題來,搞得朵盞她們一百個不滿,什麼跟什麼嘛,哪天你要是去過一過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你才會知道天和地的差別,人他娘的真犯賤,沒錢沒勢的人只一點點的小恩小惠就樂開花、滿足了,有錢有勢的人過著神仙般的生活還挑三揀四,嫌這嫌那,比壞心腸的婆婆挑媳婦的缺點、毛病還煩瑣。
車辟和明智皇帝笑亞歷傻的同時,國內有些看清了戰爭局勢的文人義士都在心裏嘲諷他們兩個:亞歷昏庸無能,要把屠非趕跑,而剩下的兩國不是團結起來,共同請屠非相助,而是暗地裡較力,狗咬狗,你爭我搶,這不明擺著的五十步笑百步么。兩虎相爭,獵人得利,受利最大的是寒水國。
亞歷等人走走停停,行程慢得不得了,過了好幾天才到達林京,屠非知道亞歷回來的目的,卻也不露聲色,發生這樣的事,以亞歷的性格,就是加藤光一他們不事先通知他,他也能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中國歷史上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屠非對中國歷史的了解可能比對他自己的了解還多。
傷了心了不是,所以說這個女人哪,賊個是難養的,還不是一般的難養,因此,奉勸大夥一句,一夫一妻制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不是家裡的獨苗兒的話就乾脆一個都不要。屠非心裏想著,臉上佯裝出來的怒意就全消了,游如一見,立即撒起嬌來,媽哎,擅變哪擅變,比魔術里的變臉還要快上個半兒八倍的。
亞歷聲嘶力竭,歇斯底里。
當然,這也只是絕大部分的人,還有些是例外,像亞歷,看透了一些事情,卻一點都不麻木。要不是疑心大了,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話,說不定古木國還能多留些時候。
這可苦了希臘罕,他一個大男人陪著三個小女子,要多沒勁就多沒勁,又不好向車染提出要走,還好三個都是上等的美人兒,可以輪流飽眼福,不然,悶都悶死了。三人個說得究心,車染都忘記了還有個希臘罕的存在,直到三人說得有點口渴,想喝水時才記起希臘罕在,趕緊向希臘道歉,希臘罕哪受得起這招,人都快過了,幸福得暈掉,自己心宜的女人,堂堂一國之公主竟然會向他說對不起,還是誠心誠意的,就像天上掉餡餅,更巧的是還正好就砸到了他的頭上,餅里的餡就是車染。
「你不也還沒有去睡嗎,今天晚上不好好睡覺,你該不會想明天睜著個熊貓眼去見亞歷那老不死的東西吧,那樣他會笑死的,行,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同甘共苦嘛。」
屠非放開小黑,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兩膝之間。
「起駕。」
車染、加藤舞和雪眉三人覺得相逢恨晚,若非各為其主,沒準就會多出個盜版桃園三結義——林京三結義。
其實是不忍看著個大寒冬的天游如一個小女子陪著他一起在凜冽的寒風中受罪。
須不知,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她們一眼只是其次,目的是想搞清楚她們具體所處的位置,這樣,今天晚上才能有足夠的把握把她們從虎口裡救出來,再帶著她們遠走高飛,離開古木國,逃脫亞歷的視眼。
至此,屠非完全明白了,辛克不僅是在詐降,而且想利用亞歷把他的老婆們牽制住,以便於今後將他一網打盡,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莫非辛克這小子也學過?
「不必多禮,你帶眾人回宮,寡人先去屠非府里一趟,隨後就到。」亞歷說道。
「你,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屠大哥還需要你們的幫助,你說過的,一定會幫他到底,一定會和辛克鬥爭到底的,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雷煙淚水如雨線一般直流而下。
明明知道小黑不可能給他答覆,屠非還要問,是主僕人獒情深還是生活的壓迫激發了他心中那份與生俱來的多愁善感呵。
烏雲遮日,天空像生了痔瘡,瘡痍滿目,這兒陰沉沉的一片,那兒灰茫茫的一團,千變萬化,捉摸不定。
來不及香艷一番,屠非將計劃交代給她們之後便離開了,深夜,眾人沒費多少周折便清除掉那些守護衛士,逃了出來。
加藤舞的父親加藤光一找到了屠非,對他說他打聽到辛克向亞歷招降,亞歷同意兩國講和,正在回林京的路上,並勸他儘快離開古木國,否則定會有血光之災。起先屠非並不知道來人是誰,後來通過一番調查才知道來人是罡火國火忍一族的族長加藤光一,想想他說的不會錯到哪裡去,再兩邊衡量了一下,決定按照他留下的地址來找雪眉和加藤舞商量具體事項。
「是的,寡人想得很清楚,這是唯一可以避免戰火的方式,作為一國之君,有義務有權力保護我的臣民,古木國是我的,古木國的了民是我的,古木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回家的感覺真好,亞歷不由的感慨。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你就別做,行不行,我不睡就你不睡,么子邏輯?你我可都是現代人,21世紀的人了,你咋還用這套子來忽悠我,快,去睡了,女人熬多了夜可是會生不了孩子的。」
車辟和明智皇帝各自收到從林京傳來的消息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兩國內部起了內訌,騷亂不止,民心不定不說。單屠非一人就夠他們傷腦筋了,大金國被佔領,古木國眼看就要歸附寒水國,唇亡齒寒。一旦古木國歸附了寒水國,那兩國就成了是甍中之鱉,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屠非,派出的人馬也回報過雙方的情況,自是要竭盡全力把屠非爭取過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老公,又在想明天的事?不要擔心了,過去的總歸要過去,該來的也一定會來,不知道明天要發生的事,就好好地睡好今天晚上的覺。」游如把手搭在屠非的肩上,蹲下身子在屠非稜角分明的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