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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入宮奪位

第209章 入宮奪位

誰也想不到王二貘的這個殺字會對辛克起到多大的作用。
被辛克用樣式不一的刑法「玩」死的人大都是一聲不吭默不作聲的死去,也有大胆一點的人臨死前送給辛克一兩句遺言的,僻如說惡人有惡報,夜路走多了遲早會碰上鬼,常在河邊走哪會不濕鞋……說得最多的要數「辛克你不得好死」這一句,搞得辛克又多了一個習慣,只要受刑的人嘴一動,他就馬上說一句「是要咒我不得好死是吧。」
至於為什麼覺得朱悟能是最合適的人選,辛克自然有他的理由和看法:一來朱悟能和他出過很多次戰,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對他的了解勝過其他人,當然,朱悟能暗地裡幫屠非的事他是不知道的。二來朱悟能在戰爭期間也立過不大不小的幾次功,還給辛克出過一些餿主意,並且每一次都派上了用場。三來辛克身邊本來就沒有什麼大智大勇的人,相比之下朱悟能還是算比較突出的。四來嘛朱悟能這小子長得還過得去,塊頭不大不小,長得斯斯文文的一副相,也能耍個一招半式的出來。
加藤舞和雪眉四目相對,有的不是「勝利」的喜悅,而是深深的不忍之情。屠非選擇去了她們罡火國,車染雖然身為公主,可沒完成任務一樣會受到懲罰,天子與庶民同罪,在她們那個年代是非常信奉的一個理兒。幾天的相處以及在和她的聊天交談中,她們兩早就把車染當成自己的好姐妹,現在卻……
屠非目不轉睛地看著車染,滿是歉意。
寒風辛克的克字還沒說出口,辛克就破門而入,夾雜著他狂妄的話語和狂傲的笑聲。寒風正想掏出隨身攜帶的槍去射擊辛克,哪料辛克已先下手為強,眼看一顆子彈就要穿透寒風的心臟之處,砰的一聲,寒風身子一倒,子彈打中她的左肩。辛克納悶,以他的槍法,距離又這麼近,不可能會失手。原來小雨點一直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時刻注意著門窗等可能會遭到襲擊的地方,辛克舉手扣住扳機時她就做好了準備,辛克打槍時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是左眼會動一下,小雨點有一次聽到辛克酒醉后說出他的這個習慣,於是在他動一下左眼的時候,她就集中全身的力量推了寒風一把。
朱悟能接到聖旨后沒有再在闐玉古都停留片刻就直奔罡火國。
辛克想得美,朱悟能還樂開了花,正愁找不到借口,沒法去接近屠非,多多少少給他幫點小忙跑點滴腿的,這下可名正言順呢。朱悟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就是願意給屠非做事,每一次只要能幫到屠非一點,他就比自己撿了個金元寶,升了官還高興。自從在暗夜森林里幫了屠非一次之後就一發一可收拾,老是想著怎麼再幫他些忙,給他做點事,就是看上他一眼都感到很滿足。
寒風推了推頭上的飾口,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那麼多的人在宰相家裡來去自如,又在同一時刻里把全家三十九口人置於死地。一定是對宰相家中的地形局勢很熟悉,並且對她家中的日常生活時間都掌握得一清二楚?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有頭有序的謀殺案,一定是宰相她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知道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當事人想殺人滅口,所以才招來的殺身之禍。」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人各有志,你再說什麼,再勉強我也沒用。你想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我是不會改變初衷的,也不會背叛寒女王,今天的事以及你說的話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余某人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你好自為之吧!」宰相大人說著就起身徑直向門口走去,當著滿屋子的高官,招呼也沒打一個。
王二貘只是粗人一個,一界武夫,哪懂他的這一套,所以每一次回答他的都只有一個字:「殺。」
立枷就更加的慘毒,受了此刑的人不到五日必死無疑,偶然有稍微延長時日未死的,如要將枷銼低三寸左右,則頃刻人就斃命。遇上辛克哪天心情不好了,廠衛們必要用此種方法將人斃掉。聽有人說,要是有錢的人家,碰上要錢不要命的廠衛,塞幾把錢,再在夜間雇傭一個乞丐,用脊背來馱住犯人的臀部,讓受刑的人能夠稍微歇息一下雙足,此後每日吃一隻生貓,亦可以偷生,不過不知道這種方法有無人試過或是應驗過沒有,一般而言,辛克都會看著受刑的人痛苦的當場死去才罷休。
次日清晨,白布全不見了,換上大紅的燈籠和綢緞,鑼鼓喧天。
不出五天的時間,辛克就買通了朝庭裏面大大小小的官員幾十人,不願意和他合作的人自是沒有好下場,不是被他培養的死士暗地裡人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就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或是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加在那些人身上,再不行的就乾脆給其戴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先斬後奏。
「車染妹子,你別生氣,屠大哥這樣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傀土國於罡火國他都是一視同仁的,還請你多多諒解。」完顏婉慈天生一副菩薩心腸,知道屠非這樣的決定是必會傷害到車染,屠非和車染的那點子事她早就看出來了,婉慈從小就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她身邊的人一點點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更何況是屠非這個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以車染的姿色和他們兩個對話之時那些個曖昧的眼神里就看得明明白白。
辛克就這樣,別的他都不玩,就單單以此為樂,沒事無聊的時候就命人從天牢里押幾個人上來親自對他們使用各種各樣的刑法,像剝皮,五馬分屍,千刀萬剮,十指連心等等都只能算小兒科,辛克的腦袋瓜一想起這樣的問題來就特別能轉,什麼樣怪異、殘忍、慘毒的刑法他都想得出來,把自己毫無生氣的空虛發泄在別人生氣盎然的肉體上,把自己的一時之樂建立在別人的一生的命運上。
「啟稟聖上,昨晚左宰相大人一家三十九口人全部遇害。」
辛克詭秘一笑,微微轉過頭問道:「人都到齊了么?」
就他們而言,誰做皇帝都一樣,有得吃有得住就行,更何況現在寒水國正在向外擴張,辛克立下的功也不少,只看表面,忽略實質的愚昧無知的老百姓也就認為辛克當皇帝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國不可一日無主,即使幾百年來寒水國都是女皇,可也有另外一句話說:有能者居之。既然那些個當官的都沒有意見,他們一些小小的老百姓兒管個什麼鳥事。
軍隊練兵的事有王二貘在他就不用管事了,現在又沒到時候全面進攻傀土、罡火兩國,不是辛克當了皇帝后就變得婆媽,而是因為一個屠非的存在,有他為那兩守城,就不能和他玩持久戰,屠非比他聰明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所以只能採取速戰速決的方針,最好來個一舉擊破。在皇宮裡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不知不覺的,辛克就覺得有點悶,悶了就得想些解悶的方法呀。
亞歷曾有嚴令,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準打攪他的夜間睡眠,直到天已大亮后屬下方才敢奏報屠非的老婆們已經逃跑,科洛蒂污衊屠非意圖叛逃,亞歷大怒,當即下令全城兵馬全力追捕。
椓竊的方法是:用木槌擊打婦人的腹部,便會有件東西從肚裏墜出,塞掩住婦人的陰戶,受刑者從此只能小便,永不能與人同房了。就像現在有的婦女患的那種陰頹病,也是有物件堵住陰戶,厲害的還會露在外頭,人稱頹葫蘆,終身不能與丈夫同床。被辛克抓去的婦女只要一聽說是要受椓竊這種刑,往往是還沒用刑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走到傀土國和罡火國的交界處,眾人不約而同的止步,何去何從又是一個國際大難題,不用說,車染和加藤舞她們都希望屠非去自己的國家,不僅是因為那一點點的私人感情,此時此刻,更多的是想到國家的利益,人們的安危,畢竟國興才能家昌,家昌了,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一定的生命保障,才有時間有精力去談兒女私情。
「你個腦袋向後長的還是怎麼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叫辛將軍,叫聖上才對。」站得離辛克最近,戴著人皮面具,高大而壯碩的漢子厲聲道,此人是辛克私下裡培養的一批死士的首領。
「啊?有這等事?可知兇手是何等人?抓到沒有,是不是有幕後操縱者。」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左宰相她為人處世一向小心謹慎,做人低調,潔身自好,文武百官都敬她三分。從不擺官架子,清廉不說,自己有限的俸祿都會節省著去做一些慈善之事,百姓們都很愛戴她,不可能有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王二貘,休得無禮!一時沒有拿到玉襲,一時沒有掌握所有的軍權,就不能亂叫,隔牆有耳,要是這話傳到寒風那老處女耳中,打亂了我們的計劃誰來負這個責?」辛克故作生氣的對一旁的王二貘說道。刑部侍郎沒有聽出來辛克的話外之音,還以為辛克是在幫自己說話,心裏滿是感激之情。「辛將軍您言重了,您這麼一說我都覺得無地自容。」
「嗯,要快,記得語氣要好一點,可別嚇著了我們可親可敬的宰相大人。」辛克嘴上這麼說,心裡頭暗暗地罵道:死老太婆,給我擺什麼譜,今天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讓你早一點去給閻王爺做伴兒。
第一,這個人必須是心腹近侍,能為他保守秘密,讓他放心。因為尋找寒風是不能公開的,公開了不就等於承認她她還活著嗎?第二,這個人還必須才能卓越,不能有負使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之前發現自己有這種感覺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有的時候在夢裡都夢到屠非,奇了怪了不是,一個大男人做夢不是夢到小女人,而是夢到另外一個大男人,嘿嘿,朱悟能這小子什麼不好學,百分百的是把寒風那一套給學來了。
想過讓王二貘去,可王二貘這人腦袋瓜子沒裝多少貸,有勇無謀,什麼事都只知道用武力解決,在他的字典就一字:殺。看不慣的殺,說不過的殺,有仇的殺……除了吃飯就只會殺人。
一天早上,辛克起床沐浴更衣后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上早朝,獨自來到御書房擬了幾份召書,玉襲在最後一份召書上蓋下去的那一瞬間,辛克說了一句話:「是時候了。」
大多數的老百姓心安理得的過日子,有的心裏面總還是有些不痛快,因為寒風在位的時候也沒有虧待他們,一次次的減稅,減租。還時常派發一些救濟下來,這些起不到什麼太大的實質性的作用,可是用來籠絡民心還是挺管用的。
日子過得很慢,很慢。
辛克這臉皮是厚得沒話說了,宰相大人都挑得這麼明,他還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沒事一樣嬉皮笑臉地說道:「我說宰相大人,你都五十好幾的人了,話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大夥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商量,何必鬧得這麼疆,于已於彼都沒好處。你是個聰明人,你說你跟著寒風這麼久圖個啥,還不就是金錢、權力唄,可你幹了這麼久也不過就是個宰相,萬人之上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處處聽寒風的?你要是和我配合,等我掌了權,封你個什麼王的,劃一大片的土地給你,或者做個諸侯也行,到時主權、領土都是你的,想做啥就做啥,那不比現在自由得多,輕鬆得多?」
「聖上,你是懷疑……」奉純想到一個人。
趁辛克發獃之際,寒風強忍著左肩傳來的巨大的疼痛,伸出右手抓住椅子的一角,使勁一扭,椅子馬上就移了位,一個足夠一人大的洞口出現在寒風三人面前,小雨點和奉純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等寒風叫她們兩,就一起上前把寒風遞了下去,隨後兩人緊跟著進了洞口。
「可知為何?」
「沒,沒事,沒事,就請你來敘敘舊嘛,我這出門在外作戰,對朝庭裏面的事無所知,你說我作為寒水國一個堂堂的護國大將軍,怎麼可以對自己國家的事務都不了解些呢,這還像話嘛這,你說是吧?」
寒風隱隱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出是哪兒出了差錯,只是覺得辛克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準確一點的說是越來越沒有那種君臣的味,好像辛克對她越來越隨便,在她的面前說話做事都越來越自主,但想一下他也立下了不少功,可能和他受傷有關係,而且寒水國以後打天下還得靠他呢,他這樣自我一下也不是不以理解,稍微問了一下就沒放在心上,繼續花天酒地,天天沉醉在小雨和奉純的溫柔鄉里。直到有一天——
屠非的選擇是對的,傀土國處在最南端,東邊是古木國,雖然古木國降了,但是辛克絕不會就此罷手,一定要置亞歷于死地才甘心,辛克的兵力在古木國就得損失一些,這樣一來,傀土國的危險相對於罡火國要小一點。再說西邊,傀土、罡火兩國最重要的守城都在那裡,可是傀土國的重要守城鬼風城境內有個鬼風峽,屬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那種,而罡火國的重要軍事城市明府則不然,除了北邊是一望無際的火彤沙漠處,其他三方都是平整坦蕩的盆地。
在這風雨飄搖,戰火連天的年代,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去完成這些使命呢。
三天之後,宮廷里,城牆上,白布飄飄。宮裡傳出話來:
宰相大人入座后嘴閉得緊緊的,等辛克說完后才慢悠悠地說:「你就別和我來這套,有話就直說!別的事有得商量,如果又是你以前說過的那黨子事兒的話就免談,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再說要是耽誤了辛將軍你的寶貴時間,聖上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寒風,寒女王,你猜得沒錯,是我,就是我,可惜,你知道得太遲了,很快你就可以見到那對寒水國,對寒女王你忠一不二,忠心耿耿的宰相大人相見了,相信到了陰間她還是會一樣的聽你差遣。喲,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和你一樣漂亮的美人兒和你一起去,閻王老兄他艷福不淺噢。哈哈哈……」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讓辛克從一個寒水國派去大金國探情況的小小的細作,成為寒水國的護國大將軍,甚至現在要密謀篡奪寒風的皇位,而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成為寒水國皇帝指日可待,與其說他剛開始的時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話,那麼現在就只能用「有志者事竟成」來形容他的如日中天,青雲直上。
殺、殺、殺。
得知辛克受傷從古木國退兵,寒風心裏說不出的不高興,她這一不高興可不得了,還能怎麼著,發泄唄,要是以前倒沒什麼,可現在不同了,她發泄心裏是舒服了,小雨點可就慘了,還好有奉純時不時的進宮來讓寒風「解饞」,不然可真替小雨點滴擔憂。
「連宰相大人都敢殺,這麼說來這個殺手集團的來頭肯定不小。」奉純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小雨點忙不迭地點頭認可,這個她早就想到了,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寒風微微合上她的美目,往後面的椅上一靠,幽幽地嘆了口氣,很不情願地說道:「莫不是……?」
辛克再次扣動扳機發槍時閃著金光的椅子開始歸位,他再上前想朝洞里開槍,椅子已全部歸位,一個不小心還把鼻子撞了一下,痛得他直翻白眼,狠狠地砸了一下撞著他鼻子的椅子角,又將那椅子左研究右摸索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找到暗門。
「遵命!」王二貘飄然而去,看來是有兩下子。
如果說是游如的一時貪玩好強挑起了這片異大陸上無休無止的烽火戰爭,那麼也就是因為屠非的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激起了辛克無窮無盡的野心,這麼說來,游如和屠非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像那對神奇的龍鳳鐲子一樣,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上天就給註定了,所謂的人生勝天,也不過是偶爾之間的一些奇迹才把這四個本各不相干的字硬是連在了一塊兒,難分難捨。
常言道,名不順則言不順,寒風被趕走,身為市井之徒的辛克,雖然在他的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之下,得到餘下的所有文武官員們的擁護,以強力篡奪了皇位,並且殘酷的鎮壓了反對派,但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
「得,不用再說了,我決定,去罡火國。車染,對不起!」
人們說看多了生離死別就感覺不到人的悲歡離合,辛克這是殺多了人就覺得殺人和殺豬宰羊的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辛……」寒風激動起來。
為這事辛克可謂想破了腦袋。
「那個,沒……沒什麼,我剛剛不都說了嘛,絕對尊重屠大哥的選擇。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久留。還得回去復命。」車染說話結結巴巴,滿臉的神色讓人看了就心疼的那種。
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人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這麼糊糊塗塗的,官要他們哭就哭聲,要他們笑就笑,說辦喪就辦喪,說道喜就道喜。
在一旁的希臘罕想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說出來,幾次都被車染堵了回去。看著自己心愛的公主這樣,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給屠非一巴掌,然後再重重地踢幾腳。
沒有抓到屠非他們,不好向辛克交差,亞歷大發雷霆,御書房內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後又得知屠非去了罡火國,更是怒髮衝冠,誰讓他鬼迷心竅,就一心想著要討好辛克,以為抓到屠非就可以讓古木國逃過這一劫,他就可以不做亡國之君。
寒風寒女王暴病而亡,舉國上下戴孝一天,戒葷一天。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辛克一字一頓說出來的這句話久久的回蕩在屋子裡。
普天同慶。
百姓不知實情,大大小小的官員也都說這麼說,將信將疑。
辛克當了皇帝以後,餐餐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金碧輝煌的大殿,在身邊只有王二貘一個人的時候,他就老是問他:「二貘,二貘,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收手了呢,這樣生活過下去也不錯,安逸,滿足,舒適。」
「這些都還在調查之中,不過兇手很殘忍,家中的男丁是被亂刀砍死的,女人先被強暴,然後用槍打爛下身流血過多而死,上到她九十幾歲的老母,下到十來歲的小孫女,都被強暴過,一家四代人死得個精光,一個活口都沒有。雖然如此,可是兇手事後的處理很專業,沒有留下一點珠絲螞跡,據推測這應該是一個很有經驗的殺手集團,且為數眾多,因為她全家三十九口人差不多死於同一時刻,也就是說作案的人數不下於三十九個。」來人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屠大哥,由你來決定吧,以現在的形勢來看,不管是傀土國還是罡火國,從某個角度上說都是需要你的,可是你只有一個……我絕對尊重你的選擇!」車染理解屠非的為難之處,為了讓他在心理上過得去些,強打著笑容出來安慰他。
「不知辛將軍這麼急召大夥前來所為何事?」宰相大人一進門就大聲問辛克。
午時三刻,祭天祭祖,辛克順利登基。
愛謠早已帶著大家從她家後院的密道逃出了林京,馬不停蹄,連夜竄進茫茫的黑森林里,找到一處較為隱蔽也有利於防守的地方暫且停歇,待天色將晚時方才繼續趕路。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一切都在辛克的意料之中,口服心也服或是口服心不服的人,反正只要是進了這個房子的人無不對辛克馬首是瞻,惟命是從,言聽計從。沒辦法,他們之中不是為辛克開出來的條件給誘惑了就是親人朋友的命掌握在辛克的手裡,哪有不從之理。
「這……小的不知,小的這就派人去催他一次。」
「辛將軍辛苦了,小的因內人染了疾病,脫不開身,所以來晚了些,還望辛將軍您見諒。」說話者是刑部侍郎。
辛克臉上笑容堆得更多,別的不說,就命下人搬凳請宰相大人入坐。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好!好!屠非,我馬上就會證明給你看。」辛克坐在一張老虎椅上,悠閑地晃著兩條腿。
辛克想來想去,覺得朱悟能是最好的人選。
亞歷一個勁地發火,辛克卻在那獨自偷著樂:「亞歷這個傻冒,連我的話都信,過幾天你死了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呢。辛克啊辛克,你真是太偉大了。」
首先,寒風到底是毒死了還是逃跑了,是沒有最終確定的事情,派出的探子都有回報:有人小雨點、奉純帶著她逃去罡火國找屠非了,有人說寒風因流血過多而死了。可是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消息是準確無誤切實可靠的。辛克是個明眼人,知道如果寒風還活著,對他的統治無疑是一個最大的威脅。其次,他想要製造一種萬國來朝,遠人賓服的氣象,給自己的篡位塗上一層天與人歸的色彩。另外,他還需要有大量的奇珍異寶來裝扮後宮數以千計的嬪妃美女,賞賜寵臣。要繼續進攻傀土、罡火兩國。還需要派人去尋找下落不明,生死不定的寒風,並給他樹立威望,最重要的是得在同時幫他取寶。
屠非失算了一次,他認為辛克一定會殺個回馬槍,和古木國大戰一場,可是他想漏了一個關鍵人物——科洛蒂。辛克並沒有大舉進攻,而是班師回朝,打起了寒風的主意。
殺,殺就殺,傀土、罡火兩國是志在必得了。大金國早就歸於麾下,古木國也只要他一聲令下就歸於寒水國所管,幹掉亞歷,科洛蒂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傀儡,要他左不敢右,讓他上不敢下,喂一隻人樣的狗還得管他的吃喝拉散,養他這麼個狗樣的人不僅不要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還可以無償地幫他做事。
「踏出了這個門你就得為你說過的話負責任,屆時別怪辛某人我沒有提前提醒你,你、會、后、悔、的。」辛克說這話的時候整個房間里的氣氛陰森森的,一股莫名的寒氣侵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宰相大人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後面傳來辛克幾聲不為人聽聞的冷笑。
……
王二貘低頭,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回答道:「回主人,還有左宰相沒到。」
這一路上還算順暢,沒有遇到古木國的伏兵,不知是亞歷根本沒安排,還是他們運氣好沒碰上,又或者說是那些伏兵都不願意讓屠非死。路上遇到那些出來覓食的野獸,只需小黑幾下就全搞定,對他們造不成威脅。只是進程慢一點,這是情有可原的,屠非的老婆們大多是些柔弱女子,不用他們一個個的背著走路已經很不錯,要她們跟上那些習武之人甚至天天練兵的士兵那是不可能的。
車染用眼睛迅速的掃了一眼屠非,不發一言帶著希臘罕和幾個部下向與罡火國相反的方向走去。
辛克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句這樣的話,自然也就不記得到底有多少人倒在皇宮後花園的那棵大榕樹下。
說到辛克解悶的法,實在有點駭人聽聞,其中椓竊和立枷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兩種刑法。椓竊是專門針對婦女的。
寒水國、大金國、古木國、罡火國、傀土國五國統一的大業就在辛克的眼前,每天入眠之前辛克都會幻想一遍五國統一后他成為整片大陸的霸主后的情景。
想是這麼想,但也不能強求屠非,屠非這人的性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決不輕易屈服,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
「寒風啊寒風,你就等著吧,就是你中了我那槍死不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科洛蒂你真可愛,樊綠,你更可愛,哈哈哈……我辛克想得到就一定要得到,誰也阻止不了我。」辛克笑得眼睛和撞得紅腫的鼻子擠成一起,收起槍,將御書房按照先前計劃好的重新「收拾」了一番,若無其事的離開御書房,回到他的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