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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分開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分開

伍文定點點頭:「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張峰馮雷大樂,要求一定要S點的,黑絲的……要求多多。
他自個美美的吐一口煙說:「真的很不值得,你說你們搞點什麼不好?」
張峰倒是念叨,出來前就積壓了一些效果圖要做,這次回去得忙瘋。
伍文定站起來一把抱起陶雅玲放到另一邊的座位上,喊醒幾個男生注意點,自己就轉身迎上去。
伍文定想阻止她說,又想想她說出來可能會釋放點情緒,就沒出聲。
不過晚上陶雅玲看看情況,就安排了女生過去睡覺,自己還是和伍文定在一起,反正都可以讓伍文定給她當枕頭,何必要分開呢。
伍文定稍微客氣點:「我也不指望就這麼說說你們就改邪歸正,只是提醒你們,也許下次掉誰手裡邊後悔的時候,會想起我曾經給你們過一次機會沒有珍惜。」
沒人說話了。
伍文定彈彈煙灰:「做點什麼不好?如果去大城市幫人扛包辛苦了點,那就學門手藝,木工,泥水,磚瓦,什麼都可以,憑什麼可以不勞而獲?想想你們跑路的那些人,是不是躲在外面做正事做得好好的?既然犯事以後都可以這麼過,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樣過?」
陶雅玲過了一會才回話:「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伍文定彈掉煙頭,嘆口氣,轉身回車廂,就看見陶雅玲靠在車廂頭柔柔的看著他。
伍文定拍肩膀:「要勞逸結合嘛……」
到了火車站就是孫琴和米瑪開衛士來接了。
陶子就把頭埋深一點,繼續睡覺。
其實這段乘客也不算太多,五一長假的高峰剛過,座位都沒坐滿,所以如果走幾個女生,基本上男生們也可以在座位上睡覺了。
基本上是一拳一個,腿都沒用,就把一群人放倒在過道里,伍文定蹲下去,對著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頭目的說:「做什麼不好,做這個,真不划算!就呆在這,到站了再下去,回去好好養傷,別太折騰,小心殘廢。」
還有人爭辯:「我們是偷……」
伍文定本來就算是在養神,沒怎麼睡,看見上來就扔書叫醒了幾個人,讓他們把同學都喊醒,饒有興緻的看小偷上班。
伍文定出餿主意:「回頭我幫你們找兩個,就說是集團派下去的。」
有些被驚醒的乘客也不敢說話,直到有個小偷看見這邊一幫學生看著,還罵罵咧咧的在一個打工仔身上下手的時候,伍文定確實有點忍不住,拿瓶礦泉水就砸在他臉上,低聲喊:「滾!」
嘎吱——一下,米瑪剎住車,跪在座位上轉過來,驚魂未定的看著伍文定,張張嘴沒說話,看了好幾眼,才轉身回去開車,輕輕說:「回來就沒事了,不會有事的……」
馮雷爆料:「朱青青不允許!說她有空就去當文員做事,怎麼可能?叫她去幫忙買個盒飯就打我一頓!」
結果小偷們真集中過來了,七八個,還拿報紙裹著什麼給自己壯膽,氣勢洶洶的從車廂接頭處過來。
米瑪大度:「我開車,陶子休息一下,你倆後面。」伍文定把幾個包扔後面,主要是在昆明還是買了不少水果
伍文定自己下手還是有分寸,所以站起來跨過去,挨個提溜到車廂門旁邊,自己就順勢蹲那抽煙,還給看他的小偷也甩煙過去,不方便點煙的他還幫忙點。
然後就啥也不說了,只看見車廂頭幾個煙頭一亮一亮的,後來還有人給伍文定發煙。
馮雷也跟上:「你有秘書處理這些事情吧?我們可是什麼都得自己做。」
孫琴冷笑:「你們準備私奔偷越國境?」
伍文定說:「晚上要過夜,我還是偷偷在卧鋪車廂訂了一格六個床位,你喊幾個女生一起過去休息。」
陶雅玲也點頭:「我好像能理解點你說的意思……」
所有人都撇嘴散開,就留下伍文定,陶雅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笑眯眯的坐下來:「你要不要又在行李架上去擺個床鋪?」伸手就摟住伍文定的手臂,從長途車上下來,她就基本上沒有把伍文定離過手,也不和伍文定討論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伍文定皺眉:「擺不下雙人床啊……」
伍文定笑:「不再去睡會?要不要洗臉?」
陶雅玲怎麼也要賣弄一下:「打我?都是我……打他的!」差點說成我們了。
到後面都有點吼了。
結果兩三個人就退出去了,有些人又開始睡覺,還是有好奇的來問:「會不會叫人來?」
伍文定幫她把頭髮挑開:「沒事……繼續睡覺哦。」
朱青青也沒過去卧鋪睡覺,很興奮的說:「你老公又見義勇為了!」還伸手拉她站座椅上去。
伍文定看要到站才說:「如果想自己做點什麼的,最好別和其他人聯繫了,免得別人遭了把你牽出來!」
探頭看見一溜人躺過道上,自家老公還蹲在那和人嘰嘰咕咕,就奇怪:「和別人廢話什麼呢?」
陶雅玲嬌媚的白他一眼:「就你事兒多。」其實女生熬夜倒不怕,主要是一起熬完以後早上的形象實在是不敢恭維。
一幫人才一瘸一拐的下了車。
陶雅玲看著心裏石頭落地,隨口說:「這次可能他有把握不傷害同學吧……」
多簡單,對於這種流竄犯伍文定一直沒什麼好感,下手也不輕,直接出拳打面部或者腰部放翻在地上,有一個剛來得及揮動報紙就讓他從側面一格擋,報紙里的西瓜刀折彎了掉在地上。
有人低頭:「我哥判了十五年……」
米瑪吃吃的在前面笑:「前面好空哦!」
陶雅玲在車廂里走走點點人數過來,把張峰攆開:「好了,朱青青在找你了,馮雷你也是,回自己座位上去,別老是打牌,有空也畫畫速寫什麼的。」
伍文定氣得笑:「喲呵?敢情你也知道偷和搶劫不一樣?你知不知道,政府隨時可以搞運動,公安隨時可以安排一票人來車廂裏面等著抓你們?說你是搶劫就是搶劫,判你十五年不算多吧?」
伍文定就淡化事情和張峰幾人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陶雅玲翻白眼:「又貧……我去洗臉,幾點了?」
伍文定點頭:「可能會,如果有什麼,你們招呼著人往另一邊集中,我來對付。」
伍文定看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天亮。」
張峰瞧不起:「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另外一個女生也描述武打片過程:「陶班,你們以後可別吵架,小心他把你打上天哦……」
孫琴很不習慣在情敵的注視下發膩:「陶子!沒你這樣的啊!小心下次我跑你屋裡看啊!」
伍文定搖頭:「做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做好自己已經在做的,就算是對已經在幫助的人負責了。」換個嬉皮笑臉的表情:「我們是一高品位基金會,面向高學歷的……」
有個膽子大點的畏畏縮縮:「我們那裡真的很窮啊。」
不過半夜又有事,經過貴州一個站的時候正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兩三個賊眉賊眼的小偷就上來了,看見趴在小桌子上睡覺,靠著椅背打盹的就偷偷搜腰包,行李架上如果有合適的包,就乾脆一包拎上。
陶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怎麼了?」
孫琴嚇傻了,沒出聲,只是抬頭看著伍文定,開始一直撒嬌埋他懷裡呢,真難為她那麼高了。
伍文定看孫琴小嘴一癟一癟有要哭起來的徵兆,眼淚已經從眼角浸出來,趕緊掏紙巾擦:「沒那麼嚇人,就一販毒的被發現了,還沒做什麼就讓我踢昏了。」您倒說得輕鬆。
伍文定提高點聲音:「放屁!窮就是你可以去搶劫別人的理由了?窮也可以出去打工!你們倒是想得好,專門上回川渝的車,搶的都是打工回去的人。」
陶子就掐。
過道兩邊的乘客跟看電影似的,紛紛跳在椅子上看熱鬧,車廂裏面才喧嘩起來。
結果陶雅玲看伍文定坐後面,孫琴跳他身上賴著不下來,自己也翻到後面另一邊側身坐下,不說話,就看著伍文定和孫琴。
伍文定笑著拿自己的外套給她當被單蓋住,自己坐在走道邊,讓陶子臉朝自己枕著大腿入睡,因為陶子穿的裙子。
陶子不理會諷刺:「路上我們遇見販毒的,兩顆手雷,如果炸了,我們倆就死在雲南了。」
陶雅玲還在思考:「為什麼不介紹他們搞什麼創業,或者去集團那邊打工?」
陶雅玲繼續釋放自己憋了兩天的情緒:「真的只能說是運氣好,警察查車,他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靠過去了,後來警察說了,那個毒販真的是打算掏手雷同歸於盡的,如果不是老公動手的話,肯定一車人就死定了。」可能真是這些天喊慣了,順口就稱呼上了,這兩位聽見了,還是很敏感,米瑪在後視鏡看,孫琴掉頭看。
朱青青興奮:「你老公可真能打,你說,大一我們寫生那次他送那麼多東西給小偷,是不是因為他打不過拿槍的?可那拿手雷的他怎麼不怕?」
等在昆明上了火車,同學們還在嘰嘰喳喳的議論長途車上的事情。
乘務員很奇怪的看著這些人,小心的跨過來不耐煩:「讓開點讓開點,開門呢!」
張峰點頭:「之前有說招的……」
陶雅玲笑笑走開了。
陶雅玲揉著眼睛起來,發現自己枕著的是個包包,其他同學都圍著看另一邊,心裏就一咯噔,趕緊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伍文定點頭:「你們也應該找兩個文員了,一來可以坐辦公室接電話,二來處理一些日常雜務,你們也可以提高效率。」
陶雅玲注意到了,接過伍文定給過來的紙巾,擦擦自己一點點眼淚:「我就喊老公了,以後也喊,當時我就想了,死都差點一起死了,現在的日子都是賺的,我才不怕什麼了!什麼都別想分開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