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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風蕭蕭兮易水寒

第二百零八章 風蕭蕭兮易水寒

徐妃青狡辯:「我跟著米姐一時著急喊的。」
還走到駕駛座邊肆無忌憚的嘲笑。
轉身過去盜獵者身邊,小看守站起來伸手,伍文定抱住,發現小女生用儘力氣使勁箍,柔聲且低聲:「乖哦……沒事了……」
伍文定主動開口:「我們是來旅遊的,你們是放牧的?」稍微調整一下步子,讓牛仔服隔在自己和迷彩服之間。
伍文定還是回頭對這邊車上笑一笑,才把三個人拖一塊,伸手把車裡的槍拿出來放到引擎蓋上,看看貨艙裏面有繩子,就把三人結結實實的捆一塊,還把嘴都塞上。
爛西裝真不敢叫了,一張臉扭曲的抽搐著。
孫琴晃悠著去破貨車外看看,確實破,貨斗裏面亂七八糟的扔著一些動物的皮毛,麻布口袋被刺穿,伸出幾個動物的角,一定就是頭顱了,孫琴皺著眉繼續視察。
伍文定笑:「你那是用刑……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溫度,真潑水,不多一會就得死。」晚上能到零下三十度,白天動不動也是零下呢。
伍文定接受了四次美女衝撞才樂呵呵的炫耀:「怎麼樣?我這一記算全壘打吧?」
米瑪跑過來也是一臉笑:「叫你別這麼,還不如喊米老鼠!」伸手卻在孫琴的頭髮上亂揉。
孫琴嚇一跳:「這麼嚇人?」
陶雅玲和孫琴要翻開椅子開門出去,米瑪摁住:「等一會!等老公把他們處理好我們再下去。」
孫琴想想,過來趴伍文定背上:「我就這樣睡覺,不抬頭看。」
伍文定挑選那個爛西裝,開車的是他,說話的也是他,揪住衣領,叉開手指就是一巴掌:「醒了嘿!」
伍文定看看石頭墊好了,直接就伸腳在小腿上一碾,中間被架空的脛骨和腓骨啪嗒一聲就斷掉了,孫琴都沒聽見,只聽見這位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掙扎著把捆在一起的牛仔服弄醒了,驚恐的看這邊。
爛西裝頭髮很長,感覺很久沒有洗過的樣子,用絕對不是藏民口音的蹩腳普通話說:「我們是巡邏隊的,冬季有盜獵者出現,我們看見有人就要例行檢查。」也靠近伍文定身邊。
爛西裝巨大恐懼中下意識:「兩個!」
這時米瑪才把牧馬人衝到旁邊,一個急剎,差點沒把女孩子們從前擋風玻璃飛出去。
伍文定不願掉以輕心:「帶上你,我就要照顧你,剛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三個人同時攻擊你們三個,我就抓瞎了。但是我一對三也就輕輕鬆鬆。」
孫琴慶祝完畢就好奇的過去看壞人,徐妃青拉住她:「別靠近,小心點,讓伍哥弄。」
他就仔細多了,直接拿手翻東西:「一點吃的都沒有,肯定有窩子。」
孫琴掉頭:「剛才你喊的什麼?」
孫琴卻在伍文定背上抽抽抽起來,淚水止不住的使勁流,幾分鐘前的巨大恐懼終於迸發出來,這麼強烈的刺激好像只有在長江漂流那次出現過,那種剝離感加上腺上素的分泌讓她迫切的想做點什麼,破壞點什麼,如果拿過那把斧頭給她,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砍向面前的三個人,還是這件抓絨外套柔軟舒服,也在平息她的心思。
米瑪這次就略有猶豫才點頭。孫琴又爬回背上:「我是老婆代表,監督你的安全狀況,我要一起。」
孫琴不以為然:「對敵人下手有什麼疙瘩,要不要我拿石頭砸斷他的腿?」還真拿腳去踢踢腳下一塊二三十斤的尖角石頭。
都沒什麼難度,伍文定還是那隻左手擊打了牛仔服,順勢用小臂一格斧頭把,左肘不停頓的就撞在爛西裝的喉部,這位乾嘔了幾下也倒下去……
這邊糾纏的三人組終於分開,伍文定讓陶子去燒點水泡茶給大家喝喝壓驚。
正沉浸在血肉模糊亂砍亂殺的孫琴撲哧一下就笑出聲來。伍文定還拿手在她屁股上托一托,就跟個背了小孩的育齡婦女一樣的動作。
同時右手毫不猶豫的就把防晒霜瓶子朝十多米外的迷彩服砸過去,那位還沒來得把槍從副駕駛拿出來就應聲倒地。
伍文定放下背上的美女寶寶:「我帶他們去找剩下那個人,順便看怎麼處理他們,你看好這裏,一起把東西收拾好,待會就得離開了。」
自己過來和新一代福爾摩斯商量案情。
伍文定站起身:「前幾天真該找阿媽要個孩子兜的。」伸腳踢過一塊石頭,撥到爛西裝膝蓋下。
陶雅玲掛著淚花:「沒事就好……就好。」
伍文定轉頭說:「你還是走開點,我動手,可不願意你看見心裏有什麼疙瘩。」
伍文定伸手隨便抓了塊從貨斗翻騰出來的木板在那人身上指指點點:「先指給你看,下一句問話是這裏,不回答就是這裏,然後這裏,再就是這裏,順序是由下到上,由外而內,但是一定不會有血,也一定不會讓你暈過去,也不會死掉,就是痛……知道沒?」
讓本來風蕭蕭兮易水寒,送他上路的米瑪和孫琴在旁邊笑得花枝招展。
伍文定真帶上了玻璃瓶,剛才居然沒摔壞,可見裏面的實際容量得有多少!這該死的奸商!
那位還慢悠悠的真醒了。
低頭悶自己的陶雅玲發現了,也要求一個。
轉身過去解開三人的繩索,把牛仔服和迷彩服又綁上,扔到後排座位,爛西裝綁都懶得綁,直接甩副駕駛座上,自己發動那輛破到渣的貨車,打火都好幾下才著。
米瑪伸手拿過,熟練的拉槍栓:「會!我用這個打過老鼠呢……還有幾發子彈呢。」能打老鼠那就不是一般會用了,起碼比伍文定好不知多少倍。
徐妃青使勁在伍文定胸前蹭蹭,在伍文定下巴親一下,利落的放開手,低頭走開,過去幫陶雅玲的忙。
眼珠子轉轉喊:「老伍!他們肯定有宿營地,說不定還有同夥!」
伍文定一蹲身,讓過尖刀,就是左手一拳直接打在牛仔服的腋下軟肋,力道十足,牛仔服軟軟的就倒下去了,爛西裝右手拿的是一把斧頭,原本只是給尖刀做個補充以防帳篷裏面還有什麼人,現在下意識的一下揮過來。
伍文定挨個給牛仔服和爛西裝補了一腳,伸手拖了兩人的手,就往小貨車邊走。
聽見只有一個,伍文定放鬆一點:「以前也是殺的旅行者?」
孫琴想想才滑下來:「帶上防晒霜……」米瑪忍不住笑,有淚花。
伍文定真心批評:「說了叫你們走遠點,萬一開槍怎麼辦?你認為他一槍打得著我?你還擋,擋住我怎麼砸那人?」
徐妃青遠遠的蹲著,死死盯住三個困在一起的盜獵者,偶爾瞟一眼抱在一起的三人。
伍文定丟臉:「站崗去!」
這位一動手就直接殺人的盜獵者莫名其妙的看伍文定動作,實在還沒搞清楚這個笑眯眯的旅遊者怎麼就把他們三個人放翻,看著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又能把自己怎樣。
爛西裝搖頭:「剝皮子的。」
伍文定比剛才呂布戰三英還忙。
這都什麼破爛啊,被高級車嬌慣了的伍文定簡直沒辦法正常開車,起步就熄火,離合太硬了,打著,走幾步又熄火,油門那叫一個松!
伍文定換個問題:「以前殺過幾個人?」
伍文定只能獎勵一個吻。
伍文定問問那邊沒有槍了,就站起來喊:「米老婆!過來一下……」
牛仔服的右手始終拿著一頂帽子,左手空著,看見伍文定走過來,也走快幾步到伍文定身邊。
伍文定指指引擎蓋:「這槍你會用么?」
徐妃青蒙蒙憧憧:「沒喊什麼?」
陶雅玲現在霸佔伍文定的胸膛,第二次靠近生死邊緣了,絮絮叨叨的說些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內容的話。
伍文定笑:「那我心裏就有疙瘩了,怕你欺負我。」
伍文定寬慰:「生死關頭多了,我倆一起走在路邊,往馬路奪走一步,汽車就撞上來了,這裡有盜獵的也就如同馬路上的車,正常得很……」
米瑪不滿的擠一點位置出來,個子高,直接和伍文定咬耳朵:「我就想把車擋在中間呢……」一臉邀功的喜悅。
爛西裝猶豫了一下:「湖西邊。」這裡是比較靠湖東北邊。
伍文定馬上:「你們幾個人?!」
孫琴退回去:「你沒喊伍哥!」
徐妃青不爭論,扭頭撇嘴。
牛仔服果然上當,甩開帽子,下面居然隱藏了一把剝皮尖刀,二話不說就直接往伍文定脖子上捅過去。
伍文定先一腳把牛仔服踢昏,又蹲回去,啪的一巴掌:「別叫,不然就是那條腿了。」
駕駛室是雙排座,後排亂扔著幾件破舊油污的軍大衣,前排什麼都沒有。
米瑪身子也有點軟,聲音好小的喃喃:「以前你是無所不能的上師,我可以走遠點,可現在……你只是我的丈夫,我看見他們用刀捅向你,怎麼還能逃開……」
遠處拿望遠鏡瞭望四周的米瑪招招手:「別管,男人做事呢。」陶子點點頭,繼續和徐妃青做點什麼分散注意力。
孫琴計較:「她現在可以喊!」
伍文定問:「在哪?」
不理他。
爛西裝回答:「四個。」
徐妃青大鬆一口氣:「武俠小說裏面經常都有人詐死的,我們不要去分心,等老公處理好!」沒人對她的稱呼表示異議。
爛西裝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趕緊點頭。
伍文定不耐煩:「還有人沒?」
伍文定蹲三個人面前仔細觀察,孫琴湊熱鬧:「是不是應該拿一桶水把他們潑醒?」
伍文定故意掉轉頭露出破綻,指指兩部車:「我們是旅遊者,一眼就能……」
這邊米瑪才放人下車。
這邊三個姑娘一起尖叫,米瑪轟的一下踩大油門,手裡飛快的把分動箱掛到4L檔位,就把車往迷彩服那邊撲過去,口裡低聲喊:「你們快抱在一起,盡量趴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