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衛生球
警察大約四十來歲，滿臉紅黑色，搖搖頭：「荒漠上，什麼事情都有，說起來，你們膽子還真大，就兩部車，幾個人還敢去那一帶，還好他們沒有老遠開槍，他們一般槍法都很好的。」
米瑪仗著一起喝酒，趁機掛伍文定身上，給他挾菜：「我祝願你……嗯……永遠都對我們這麼好……」一起悶了。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察還問：「你就不怕把人勒死了？」
孫琴不說則罷，一說就一身痒痒：「我也要洗……」
伍文定真張開嘴讓米瑪倒，孫琴嘖嘖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啊！」
最後睡覺時，真有點喝醉的米瑪怎麼都不進自己睡袋，伍文定只好把她裝自己睡袋裡，半夜米瑪稍微清醒點就把伍文定給那啥了，沒多少聲音，刺激得不行……
伍文定幫孫琴揉揉太陽穴：「過兩天經過哪個大城市，我們去唱歌，喝點你們可以接受的酒，別和米瑪比。」
米瑪還轉頭真心謝謝讚美：「你也來試試不？好玩……」
伍文定笑：「沒那麼壞的運氣吧？」他用綁大字的辦法就是這個好處，不好掙脫，又不至於身體傷害。
陶雅玲不依了：「也要敬我！」給自己倒了指甲那麼幾滴酒。
伍文定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這些餓狼窩裡斗他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管生死。貪念之下奪人生死基本就越過他的底線了。
米瑪給小碗里倒點酒，拿過伍文定的打火機點燃，藍幽幽的火苗騰起來，她卻一口吞下去。
剩下的是個看上去根本沒什麼戰鬥力的中年人，胸前還掛著一張橡膠圍裙，看來就是專職剝皮的，看見車回來，也沒怎麼抬頭
孫琴拿筷子在盤子里划拉：「天天都吃肉，我想吃青菜了……」
米瑪得意：「這種幾塊錢的白酒，度數高的很，要不要我給你們表演？」
孫琴已經毫無顧忌的悶了一口，哇哇哇的一個勁在那扇嘴巴：「什麼東西啊，這麼濃……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老伍……快點來給我揉揉啊……」
孫琴大傷腦筋：「她是不是一喝多了就這樣？」
米瑪偷偷也去買了瓶白酒，說是要慶祝一下。
陶雅玲也點頭：「我想洗澡……」
伍文定點頭：「外向來的旅遊者，誰都不知道，車隨便一扔也無所謂。」
伍文定開心：「也敬我的太太……」
孫琴皺眉：「才不要，上次就耽擱了多少時間，老不回家，還認識了那個啥……」
伍文定安慰：「明天晚上估計就可以了。」
伍文定摸下巴：「弄個大點的車啊……」
伍文定直接找到治安室，亮明身份，闡述事件經過，遞上槍和作案工具，僅有的三名警察還是比較靠譜，先電話向上級彙報，留下一名先給伍文定以及中年人錄口供，另外兩人就招呼了而一些鄉民開著幾輛車過去了。
孫太太和徐太太也要敬，一碗酒端平嘛。
陶雅玲看出來伍文定情緒不高，搖搖手：「不想了？你以前還寬慰我這是業呢。」
伍文定不耐煩：「是哪一個人？我怎麼知道哪個是麻子，都多少天沒洗臉了。」
米瑪自己也滋的抿一口，享受得很。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收穫一堆衛生球，米瑪面若桃花，滋潤得很，仨姑娘都
徐妃青本來也打算端著碗猛喝一口的，嚇住了，輕輕的伸舌尖沾了一下：「咦？真的完全不一樣啊，和我在KTV喝的完全不同。」
伍文定略微黯然，買了兩瓶白酒，到荒漠上撒下祭奠……
警察也點頭：「這些荒山野地，每年扔的車本來就有一些，都沒在意。」
孫琴搖頭：「怎麼可能？那麼小點地方。」
陶雅玲瞠目：「好像以前沒有這麼喝多過吧？」
伍文定把斷腿的爛西裝拖下車，順手拖著走過去，這些人都不怎麼壯，輕。
晚上還從縣裡面趕來一輛車，下來幾個警察，連夜就進行突審，最後告訴伍文定，基本確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挖掘現場。
中年人眼睛轉向爛西裝，伍文定一拳就把剛貪婪的抽了一口煙的斷腿人打昏過去。
孫琴大罵：「你個狐狸精，妖媚子！」
陶雅玲問伍文定：「你打算以後怎麼解決洗澡這個問題？」
中年人顯然很熟悉地形，見識過伍文定橫蠻捆綁那三人的行為，現在一點未被約束的他卻害怕得要命，有時還給伍文定指指路。
陶雅玲確實不能喝，拿筷子頭沾點放嘴裏抿抿：「明天我們能走嗎？」
伍文定坐在治安室門口台階上，點上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呆了快一周，突然回到熱鬧的聚居區，就覺得有點咋呼，鬧得慌。
試試對講機，已經超出了通話範圍，站起來想了想，先拿剝皮刀把剩下兩輛車的輪胎全部划爛。把三個捕獵者拖到貨車邊，車斗的三個方向，各五花大綁一個，連嘴和眼睛都綁上，免
伍文定靠向後面，手肘落在後面一級台階上：「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堵。」
警察點頭。伍文定就去招呼牧馬人上的姑娘們下來走走，結果發現車裡早就沒人了。
陶雅玲笑：「要不要又變成一起巡講團的事情？」
中年人看見出去打獵的隊伍被獵物帶回來才有點驚慌的站起來。
徐妃青估計是白酒燒了腦花，吃了豹子膽：「我要玩……」實在是看得眼熱啊。
其實也就一百五十多公里就到了一個鄉上，已經是中午了。
在一片山溝裏面，還有兩輛車停在那裡，一輛北京吉普，一輛小貨車，同樣破爛不堪，貨車上還堆著一些動物皮毛。
米瑪在練習變成電影那種妖媚女特務，坐伍文定大腿上拿白酒蓋盛點杯酒喂伍文定：「再喝點嘛……」實在是拿個碗喂酒太搞笑了，又沒有帶酒杯出來，下次一定要汲取教訓。
徐妃青吃吃笑：「和伍哥去的，他點的酒，奶味的，好喝……」邊說邊把自己肩膀都縮起來，好像縮小一點就不會被注意到。
中年人顛三倒四的敘說了他們的盜獵行為，關於搶劫案的預謀以及細節也交代得比較清楚，也講述了他聽說那幾人可能犯下的不同命案，伍文定補充了一下事情經過，說自己是武術協會的，所以有點身手，最後摁上手印。
找到四位姑娘的時候，米瑪帶隊，都把臉圍著，東看看西瞧瞧，收穫一些手工藝品的主要是孫琴，陶雅玲習慣性的畫點速寫，米瑪什麼都瞧不上，徐妃青就注意買點特產以及肉類蔬果。
伍文定哈哈笑著過去：「揉胸口還是揉哪裡啊？」
米瑪豪氣：「老公，我們來喝酒嘛……」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可愛。
伍文定總結：「酒太烈了……」仰頭又喝了。
找到捕獵者老巢的過程真的沒什麼風險，就是一路顛簸熄火無數次，讓伍文定深切體會到自己那輛鐵皮盒子是多麼好用了。
如法炮製的把貨車輪胎廢掉，才幫忙把大件物品裝上車，他自己押著中年人開始朝著最近的鎮子出發。
伍文定嘆口氣不說話，荒原就這點好，多遠都能看見，射程之外就發現了，不然還真麻煩。
吃飯的時候，為了不招眼，乾脆把桌子擺到帳篷裏面吃，爐子燒著了，還是暖和得多。
陶雅玲好奇：「怎麼表演？」
陶雅玲哈哈笑，拿筷子頭多多的蘸了點白酒去徐妃青嘴上一抹，小女生立刻老實了。
那個警察把中年人上銬子掛在窗欞上，拖了個板凳也來門口坐下，接過伍文定給的煙：「他揭發那個殺人案迄今沒人報案……」
就巴掌大個鎮子，也許是趕集日，來來往往人還不少，很多都是騎馬開車來的，雖然車都很爛，伍文定還是感嘆有點美國西部開拓時期的味道。
伍文定樂呵呵渾水摸魚：「一起一起……」
米瑪又纏上來：「再喝一杯嘛……老公……」這眼神是真有點醉了，如果不是帳篷還有別人，估計得把伍文定按倒就地正法了。
伍文定倒上小半碗，和米瑪碰碰：「敬我的太太……」仰脖子一口喝了，勁道是很大，熱騰騰的就一直辣到胃裡。
孫琴終於
中年人越發感受到恐懼：「是……是……張麻子……」
趕集日下午有些人就直接在鄉場街外支上帳篷，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走，陶雅玲和孫琴去看看鄉上唯一的旅社，覺得是在有些難以接受，回來招呼米瑪和伍文定搭帳篷，徐妃青自己去看了幾家餐館也覺得衛生條件不好，自己開始搗鼓準備晚飯。
中年人指指不遠處敞開車門露出的兩個粽子：「就是穿牛仔服那個，他說那輛黃色的車一看……一看就是旅遊的，有錢，他們以前干過。」
伍文定指指外面自己的車：「我不會走，車在那，我們是遊客，到處轉轉，沒車也走不了。」
伍文定點頭笑笑：「是啊，不知名不認識的人反而容易小感慨，可能是在那個太乾淨的世界呆了幾天，得適應一下。」
米瑪贊成：「一起就一起！」
徐妃青這傻姑娘真冒死喝了小半碗，立馬昏天倒地，伍文定抱到氣墊床上躺著，拿衣服蓋上，小姑娘捨不得，要躺在桌子邊看，一張臉通紅，滿臉帶笑，憨態可掬，就是時不時要打個酒嗝，笑死人。
伍文定過去還給兩人一人一支煙：「誰提議去殺人搶劫的。」
伍文定撓頭：「兩個辦法，一來弄個水袋吊著洗，二來就是車上弄個淋浴間……」
出去的警察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伍文定綁得牢實，一個沒跑掉。
伍文定點頭：「應該能行，我們只算是見義勇為嘛。」
孫琴和陶雅玲一起已經把大多數東西裝好，米瑪拆掉了帳篷，徐妃青正在收拾小件物品。
陶雅玲和徐妃青不由得驚呆了，趕緊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