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古董
伍文定不領情：「我說了我上的，你們動不動就搶戲！」
孫琴略微捂嘴笑：「我們知道，他後來狗屁倒灶的事情還要多。」
黃丹這時又想給兒子補救：「其實伍文定他爸一直都沒有什麼花心花腸的事情，那時純粹是我瞧不起他，也不知道伍文定這是像了誰，不過他小時候的事情都做不得數的。」
這時米瑪和徐妃青才走上樓梯口。
黃丹詢問：「雙雙是……」
米瑪直咋舌，徐妃青趕緊過去扶個手，她手裡還提著黃丹的腰鼓什麼的。
進屋就趕緊坐下，個子高挑的女孩，老站著房間不開闊的話，顯得很擠，徐妃青主動找地方倒水沏茶，先端給外公：「外公您先喝茶。」
伍文定複述：「主要是我賢惠！」
外婆還沒說完：「但是看你這……你奶過一個孩子了吧？」
好一陣黃丹才抬頭：「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四位姑娘趕緊點頭。
外婆背略微有點佝僂，視線比較低，一眼就看出來米瑪的腰身，多驚訝：「女娃，你才多大歲數，就要當媽了？」
孫琴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我們還是想看看您的，只是那時好像還不合適。」
還有這樣的老古董？
黃丹嘆口氣：「你爸媽知道不？」
孫琴嚇一跳：「您什麼時候看見過？」
黃丹看看父親，張張嘴還是轉頭：「伍文定！你來說這個事情！」她還是難開口。
孫琴只好繼續：「真的。」
伍文定看外公手裡面也沒拿拐杖什麼的，壯膽：「真的，米瑪
黃丹邊走邊打量孫琴，得仰頭，孫琴比她高不少，這姑娘難得臉紅：「媽……您看路。」
陶雅玲眉毛挑一挑，似笑非笑：「你說你吧，娶妻納妾的，還得我幫你出面頂住火力？」
黃丹居然說：「回家說說就是了，老輩子，有些事情比我接受得快，我也得回頭問問他們的意見。」起身帶頭出門，還伸手拉了一把米瑪：「你可要仔細點，我看你有點大大咧咧。」
四張結婚證還用個隻字？
黃丹走到門前正要掏鑰匙，防盜門嘎吱一聲打開，伍文定聽見就掉頭回車上準備隨便弄點機油過來給合頁點一下。
孫琴謙虛：「我和他認識好些年了，當時學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和他一塊。」
黃丹沒好氣：「都是，您這樣不念叨了！」轉頭給四位姑娘說：「外婆就說以前家裡有幾房的時候，家大業大，都是這隻有一房了讓人丁凋落！」
外婆就是長輩指定給外公的，鄉下人，確定消息以後就是控制不住的歡喜：「真的都是我們家的媳婦？」
陶雅玲嘴角的笑容收斂起來：「前幾個月才把事情說清楚了，算是……同意了。」
孫琴想和陶雅玲一邊一個扶婆婆出門，可惜門沒那麼寬，三個人並排得撞上，陶雅玲倒是先一步放開婆婆開門，開門外候著。
陶雅玲順手就拿住他的耳朵：「你
外公眼力好，看見陶雅玲就喊：「小玲回來了？好好好，要上班了吧，過來聽老革命給你上上課……」很急切的樣子。
可能過了黃丹那關，孫琴膽子就要大一點，破天荒的站起來給外公的茶杯倒倒水，其實是不動聲色的把茶杯端遠一點。
伍文定和陶雅玲最後進來，伍文定就蹲門口先給合頁點兩滴機油，試試沒什麼聲音，才起身打招呼：「外公外婆好。」
外婆耳朵略微有點背：「都是外孫媳婦？」轉頭看外公。
黃丹居然驚喜：「真的？」
外婆眯眯眼：「看你的個頭吧，十八九應該有了，可是看臉吧，十五六……」
黃丹記得：「你不是比伍文定低一個年級么？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黃丹嘴角拉動一下：「從小到大，我確實沒太多時間陪他，連家長會他都拿錢請過棒棒去幫忙，還是他自己找的錢，我其實是沒有太多資格說他什麼的。」
米瑪很得意自己的臉嫩：「您覺得我多少歲？」
黃丹略微回頭看看：「他……能養活這麼一大家么？」有點發愁呢。
米瑪驕傲的拍拍肚子：「喏，小名是伍雙雙，大名嘛……公公是想了兩個……嘿嘿嘿，備用備用。」
外公倒不奇怪這樣的稱呼，樂呵呵。
黃丹還是扭頭：「走了多少年，閉著眼都不出錯……你喜歡伍文定哪點？」
孫琴樂：「我們都自己在
黃丹沒解釋：「您先進去，後面還有人，別都擠門口了。」
開門就看見伍文定正坐櫃檯前抽煙呢，把煙頭一摁，遠遠的就問：「是一起吃飯還是怎麼？」看太太和母親的表情，應該沒吵起來吧。
黃丹沉默了，姑娘們緊跟沉默。
陶雅玲帶點羞澀表情：「兩個多月……」
米瑪炫耀的朝孫琴睜大眼搖腦袋。
黃丹點頭：「你們倆都太高了，上次去看他們倆的演講會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孫琴臉更紅：「他挺……挺有責任感的！」這叫什麼優點。
外公居然往椅子後面靠了一下，看看窗外，似乎在辨別時代，轉頭嘴角居然抽動兩下：「解放前，我外公也是有四房姨太太的……」
米瑪瓜了，表情糾結得不行。
陶雅玲幫忙解圍：「伍文定他爸到家裡去過兩次，我們一起吃過幾次飯。」
外公好客，高興：「來的都是客……進來坐進來坐！」
陶雅玲笑嘻嘻的強調：「主要是我賢惠！」
伍文定也是一驚，不過沒多說話，讓孫琴和母親打頭，米瑪和徐妃青跟上，自己和陶子在後面結賬。
陶雅玲一直站他身邊，略微有點局促，畢竟那種獨一份當面給分成四份的尷尬，又要經歷一次。
陶雅玲翻翻眼修改措詞：「一共拿了四張，再沒有別的什麼。」
陶雅玲嫌她亂打岔，招手讓她坐：「媽，這感情的事，也沒個對錯的。」
小聲問老婆：「你們說了些什麼？」
米瑪不同意：「這叫精力十足能折騰，哪裡是什麼狗屁倒灶，我希望雙雙以後也要這麼個樣。」
米瑪主動承認：「之前我自己偷偷過來看過您的，就在外面對街。」
孫琴幫忙回答：「媽說一塊回家吃飯。」
伍文定臉皮實在厚，先扶著陶雅玲找地方坐，又請母親坐，外婆坐，才對外公說話：「我給您老二位介紹一下，陶雅玲就不介紹了，這是孫琴，孫悟空的孫，鋼琴的琴，這是徐妃青，貴州的，皇妃的妃，青春的青，最後這是米瑪，藏族，今天我們全家過來就是拜見外公外婆的，她們都是你們的外孫媳婦。」
這時候孫琴的經驗就排得上用場了：「媽，您別這麼說，伍文定在家還是經常說想你們的。」徐妃青忍不住撇嘴。
陶雅玲嚇一跳：「外公外婆怎麼辦？」
走後面的米瑪給徐妃青咬耳朵：「看見沒，孫孫大多數時候沒腦筋，關鍵時刻是一定腦子好用的。」
櫃檯老闆聽見孫琴給老太婆喊媽，現在這兒子又和走在最後的這個姑娘這麼親昵，百思不得其解。
徐妃青唰的一下就給驚得站起來：「媽……這事不怪伍哥，怪我……」
孫琴解氣的哈哈笑。
黃丹才算是有點要做奶奶的覺悟，轉頭問陶雅玲：「你也有了？多久了？」
外公花白的眉毛一陣抖：「真的？」
陶雅玲看看其他仨姑娘才開口：「媽……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全家在一塊生活也有兩三年了，伍文定結婚證只拿
黃丹靠到椅背上，閉了一下眼才開口對孫琴說：「突然就這麼來對我說，還有三個兒媳婦，兩個孫子，我真是有點轉不過彎來，我……我先只能是給你們說……說一聲對不起，玲玲我是了解的，既然她和你們都合得來，我看你們都是好孩子，千錯萬錯，應該都是伍文定的錯，是我這當母親教育不當，先給你們說一聲抱歉。」說著還略微有個低頭的姿勢。
黃丹忍不住給孫琴嘀咕：「這可不是客！」孫琴樂，婆婆很好相處嘛。
黃丹轉頭看孫琴：「我看到過你和她……」指指米瑪，米瑪呈現一個乖順的笑容。
伍文定不知道是被揪得張牙咧齒還是歡喜得眉開眼笑，總之臉上都皺一團：「那是那是，我老婆得多賢惠。」
孫琴都忍不住抬頭挖了陶雅玲一眼。
孫琴倒是看了看防盜門的牌子，還好不是孫明耀的產品，不然有夠臉紅。
伍文定趕緊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沒大小……嗯，我最小……」
沒幾步路，車就不用動了，直接回家上樓。
徐妃青笑，不說話，把手裡的鼓搖一搖，有點節奏感。
這句話好像比較容易打動人，黃丹不由得停了步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孫琴，才伸手在自己手肘上挽著的小手上拍了拍。
黃丹看著徐妃青：「小徐是吧，坐下坐下，都是好孩子，不說了，先回家一起吃飯，錯都是伍文定一個人的，回頭我收拾他！」
開門的是外公，正準備扔點垃圾到樓道，看見門口的人，還嚇一跳：「嗯？這？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