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驗證
「有什麼不對的。」
「猜得很准。」
「那好，明天見。」
王觀連忙道謝，拿了杯茶，輕輕細飲，只覺得滿口芬香，滋味難言。儘管不懂品茶，但是憑這香氣與滋味，他就可以斷定，這茶恐怕非同一般。
千頭萬緒，讓王觀一陣失神。
然而，表面看來，王觀正在翻看集古齋的財務資料，其實卻是有幾分心不在焉。他的腦海之中，一直在惦記剛才的事情。
「猜的。」王觀坦然道。
「哈哈。」
清香茶水入口，王觀也感覺精神有些振奮，目光一轉，忽然落到旁邊的架子上。
就在這時，高德全端了杯水，擱在王觀之前，叫了幾次，才把他驚醒。
「啊……謝謝高經理。」
這是一條寬敞平整的大道，大道兩旁全是平矮的建築，最高不過三層，裝飾的古色古香，而在路邊店鋪之前，更有不少人沿著馬路擺著一個個攤位。
王觀漫走上前，來到最近一個攤位，視線垂落，只見攤子上凌亂地擺放著各種物件。有銹跡
目送車輛消失，王觀立即轉身，朝古玩城的方向走去。等了半天，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想要驗證自己的能力。
「你呀，太小看集古齋了。這種砸招牌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去做。」
王觀有些慌亂，腦子也轉得快，掩飾笑道：「我是被嚇到了。沒有想到，要經手的數目居然這麼龐大。」
高德全笑道，覺得王觀是在謙虛。
經過了這事，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親切了不少。特別是高德全，覺得王觀的品行不錯，態度也隨之轉變，多了幾分熱情。
「誰說不是呢。」王觀連連點頭。
「嘟嘟……」
儘管，已經被社會磨去了稜角，但是王觀做人還是有原則的，拿贗品當成古玩，高價賣出去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怎麼突然之間，會看到瓷碗上有光？而且，在瓷碗上傳入身體中的氣流，又是怎麼回事？種種異象，是不是與昨天的那枚
他有種迫切的衝動，想要找到原因，明白一切。
在他的指點下，王觀對於集古齋財務的情況，也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這不怪你，只怪一些人貪圖小利，壞了行規。做假買假的人多了，使得大家都不相信真品了。」高德全擺了擺手，嘆氣道：「以前的古玩市場，儘管有不少贗品，但是真品也不少。可是現在，百中無一，一眼看去，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灰黑色的車窗玻璃落下，高德全偏頭問道：「王觀，你住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呃……是。」
「怎麼突然發獃了？」
高德全一笑，也沒有懷疑什麼，只是提點道：「你接觸久了，就會知道，這不算什麼。認真的工作，不要辜負錢老的信任。」
「謝謝高經理，你有事先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王觀客氣道。
「小子，胡思亂想什麼。」
王觀皺起了眉頭，突然靈光閃現，轉身問道：「高經理，這些物件，好
然而，結果卻讓王觀失望了。他摸了幾十件器物，卻沒有一件，能讓他觸發異相，看到剛才的白光。
其實，集古齋就是在古玩市場之中，只是位置比較偏僻而已。王觀走了百餘步，就到了古玩市場最為繁華的地帶。
畢竟，一次或者是運氣，兩次可能是偶然，三次四次，就是實力的表現了。
「我看……這些東西，似乎不夠老。」
解決了午餐，高德全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精緻的茶壺，放了兩個茶杯，招呼王觀一聲，就自斟自飲起來。
「都是我的不對，沒有了解情況，就胡亂猜測，犯了主觀錯誤。」王觀連忙說道，感到十分抱歉。
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四點，高德全似乎有事，提醒王觀明天九點上班之後，就決定提前關門。
高德全輕輕點頭，豪華的轎車馳上了公路，飛快而去。
「啊，是我誤會了。」王觀有些窘然。
這時，王觀卻一臉遲疑道：「把這些
「你真看出來了？」高德全有些驚訝，改變了一點對王觀的看法，覺得他好像不是運氣才通過考核的。
王觀連忙點頭，卻隱隱約約感覺，高德全似乎誤會了什麼。
一晃，中午時分了，不等王觀開口，高德全已經叫來了外賣。還算美食的快餐，特別是免費的情況下，讓王觀吃得很開懷。
儘管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不過在各個攤位之前，以及各個店鋪中依舊是人來人往。雖然，人數也不是很多，但是與冷清清的集古齋相比，可以稱得上是熱鬧非凡了。
出了集古齋，王觀感覺有些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高德全搖頭道：「而且，你也不要輕視這些仿古瓷。整個店鋪，一百多件仿古瓷，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到專門的廠家定做的。特別是那些精品瓷器，在專業行家的指導下，限額生產，每個環節，都盡量仿古，幾乎能夠假以亂真。」
高德全傲然道：「行內人誰不知道，童叟無
其實，王觀哪裡能夠看出新舊來，只不過是在試探而已。
「這些精品瓷器，都有集古齋的編號。在銷售時也說明是新仿，不搞所謂的作舊，不搞假冒欺騙，更是明買明賣，不高抬價位。與外頭那些粗製濫造，所仿無據，喬裝丑扮騙人的大路貨截然不同。」
就在這時，高德全開著一輛豪華的轎車，緩慢地在王觀身邊馳過。
從外表來說，這些物件，都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顯得很古老了。
一排排架子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精品瓷器，讓王觀心中一動，裝做好奇的模樣，走到架子旁邊，仔細地打量，不時用手去觸摸。
高德全人生經歷豐富，一眼就能看出王觀的想法。頓時，心中好感大增，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輕斥道：「這些都是仿古瓷，底足有我們集古齋的款識，明碼標價銷售的。」
高德全舉著茶杯，嗅著茶香，淡淡道：「你又看出什麼來了？」
「高經理。」
又古，又老，才能稱得上是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