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其實，我是鑒定師
說話之間，王觀掏出手機察看，報出了省城收藏家協會辦公室的號碼。
此時，沒有理會王觀的猶豫不決，許晴又開口說道：「你立即打電話叫他來投案自首，不然的話，我就向上級申請全國通緝他了。」
「他是鑒定師，當然懂。」適時，許晴沉吟了下，順手把筆放下，嚴肅說道：「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王觀連忙點頭，但是一摸口袋，就有些尷尬道：「但是沒有帶，不過你可以打電話求證。電話號碼是……」
一開始，王觀自然是先從比較熟悉的瓷器著手……
「鑒定師？」許晴感覺有些意外，抬頭看了眼，有些懷疑道：「有證件嗎？」
小武眉開眼笑，立即帶著王觀出了審訊室，來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之中。王觀稍微打量，就看見房間的地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物品，然而卻沒有那個大爐子。
王觀一怔，連忙搖頭，忽然靈機一動，想到前幾天俞飛白從局子回來后的吹噓，也依葫蘆畫瓢道：「我是鑒定師。」
那人才叫嚷著，槍聲就響了。
「男！」
「清嘉慶青花纏枝蓮紋鶴瑞呈祥盤。」
見此情形，許晴揮手道：「小武，人就交給你了。求人幫忙，記得客氣點兒。」
「……」
「看熱鬧？」
想到這個節骨眼，王觀就變得坦然起來。覺得最多是拘留一兩天，受一番教育，最後交納了罰金，就可以出去了。唯一讓王觀覺得惋惜的是那個大爐子，落到自己手裡還沒有捂熱，就
王觀無言以對，很想告訴許晴，自己也想舉報來著，但是想想這話也有些馬後炮，就乾脆沉默不語。
王觀數了數，發現房中只剩下二十來人，其他十幾個人應該是趁亂跑了。
「難道是風流債？」王觀浮想聯翩，也隨之拿出手機撥打俞飛白的號碼，沒有想到卻聽見了對方手機已經關機的語音提示。
「沒問題。」
說到這裏，大塊頭警察揪著頭髮道：「領導一拍腦袋，我們下屬註定要跑斷腿。我倒是希望做跑腿的活，而不是絞盡腦汁咬筆頭。」
「不會公報私仇吧。」王觀有點兒擔心，正襟危坐起來。
「清點很簡單，但是東西的名稱怎麼寫？」大塊頭警察苦惱道：「比如說這個盤子……」
可惜，從王觀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面，看不到正容。
許晴冷笑道：「魯迅說得對，最應該懲戒的就是你們這些看熱鬧的。有人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們看熱鬧，有人跳樓的時候你們不僅在看熱鬧，更在起鬨怕沒熱鬧可看……」
「這是第二次警告！」
「王觀！」
「姓別？」
就在這時，大塊頭警察走了進來，一臉愁容道：「你給我換個活吧。」
說罷，許晴轉身走了，語氣神態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嗶嘰啪啦……」
「你懂？」大塊頭警察有些驚喜交集。
隨手拿起一個罐子，打量片刻之後，王觀就娓娓而談。
「不是……
「呃……」王觀眨了眨眼，感覺有些糾結。點頭吧，就承認自己是白痴的朋友，聽起來十分彆扭。不承認吧，許晴又看到了，豈不是當她的面撒謊，那樣更麻煩。畢竟待會自己還要進局子呢，得罪了她，被穿小鞋怎麼辦？
「是……」大塊頭警察敬了個禮，又開始忙碌起來。
「留一些兄弟看著這些人，另外派幾個人搜索廠房的倉庫，那裡有黑市拍賣的贓物。」女子指揮若定，井井有條的安排起來。
王觀聞聲，也暫時收斂了迷惑的心情，在一張低矮的小凳子坐下，開始鑒定這些東西。說起來，小武也沒偷懶，這堆東西也按照玉石、瓷器、金銀珠寶三大類別分開擺放好了。
大塊頭警察似乎是在模仿局長的聲音，語調低沉道：「小武呀，你這樣是不對滴，做事怎麼能這樣的馬虎。要知道這個盤子是古董，你就寫一個盤子，根本就體現不出它的價值來，拿回去重寫……」
「開始了，你來說，我來記。」小武招呼道。
感覺這人不像是開玩笑，眾人老老實實的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有人心思活絡，想找機會逃脫，但是聽見越來越響亮的警鳴聲，就知道警察的大部隊趕到，想做什麼都晚了。
「既然你知道是盤子，就直接寫盤子好了，有什麼好為難道。」許晴皺眉道，有些不解。
與此同時，那個大塊頭警察也走了過來，報告道：「許隊，剛才在混亂之中，有一幫人趁機跑了，我沒有攔住
與此同時，那個女聲開口說道：「我們有理由懷疑，人群之中隱藏了危險分子。在鳴槍警告之後，如果危險分子冥頑不靈，我們有開槍的權力！」
「有這麼難嗎？」許晴遲疑道：「這個盤子，不就是……」
就在王觀悄悄打量，猜想她和俞飛白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之時，許晴輕快走了過來，目光帶著幾分審視之色：「你是白痴的朋友？」
就在王觀嘆息的時候，待在候審室的人也被一個一個叫去做筆錄。王觀自然也不例外，不過當他來到問訊的地方，卻發現是許晴在主審。
沒等許晴把話說完，王觀爽快答應起來。事實上，他也想借這個機會，仔細的觀察那個大爐子，看看它到底是什麼寶貝。
「有！」
由於許晴的特殊關照，王觀的手機沒有被沒收，所以他特意上網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收購贓物罪。按照刑法的規定，可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或者單處罰金。
「沒那麼嚴重吧。」王觀小心翼翼道：「我就是看個熱鬧，而且還是被人拖去的。」
「許隊，我們來了，請指派任務。」
「怎麼了？」許晴驚訝道：「讓你做個統計而已，很輕鬆的工作。清點完了東西就可以直接下班，這是對你的獎勵，你還嫌棄啊？」
王觀想著，忽然之間許晴回頭看了過來，秀美的臉蛋，白皙的皮膚，眸光明亮柔和，散發出智慧的光澤。看起
此時，在人群之中看不見俞飛白和唐清華的身影，王觀忍不住在心裏埋怨：「兩個傢伙，只顧自己跑路，也不提醒我一聲。」
「不是吧？」王觀一怔，又打唐清華的手機，發現也是同樣的情況。一瞬間，他也忍不住想罵人：「兩個不仗義的傢伙，等著被通緝吧。」
「我知道，謝謝許隊。」
適時，王觀些遲疑不決，自己算是自由職業者呢，還算是無業游民？
聽到吩咐，那些警員立即開始行動。
「民國時期青花山水紋罐，造型笨拙，製作粗糙，青花紋飾草率，呈色漂浮，足底所露胎土不細密，這是隨意仿製的贗品，不值錢！」
「姓名？」
「知法犯法，情節更加嚴重。」許晴板著臉道：「就是由於你們這些人的存在，才助長了這些歪風邪氣。你們這是在縱容犯罪，行徑比犯罪分子更加惡劣……」
「知道。」王觀點頭承認。
旁邊，王觀微笑起來，補充說明道：「底足胎質粗糙，估計是民窯的東西，而且盤上青花紋有磨損的痕迹，價值應該不高，最多一兩萬。」
一會兒之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口湧進來十幾個警察，把房間眾人團團圍住。這個時候，塵埃落定，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一些人徹底死心了，非常自覺的蹲下抱頭。
「許隊！」
「和你沒關係。」清脆女聲說道：「這屬於突髮狀況，誰也沒有料到……反正有這些人在，完全可以順藤摸瓜
說起來，也是二進宮了。與之前那次相比，這次王觀比較心虛。畢竟，他的行為確實是違反了法律法規。錯了就是錯了，這個沒有辦法否認。
許晴順手記了下來，也沒有查證的意思，而是繼續問道：「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嗎？」
當然，王觀也不是很擔心，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那個警察女隊長許晴，只見她已經解下了長長的風衣，裏面是一身藏青色的制服，筆直的身形，顯得十分利索，英姿颯爽。
「職業？」許晴瞥視，有幾分輕蔑道：「幹什麼的？官二代？還是富二代？」
眾人心中一驚，有些人甚至雙腿發軟，忍不住趴了下來。
然而，王觀不知道兩人會不會被通緝，但他卻是要被帶到局子去了。幸好他們這些參加拍賣的人，與主持拍賣的人，情節上也有點兒區分，最起碼他們沒被銬上。之後的事情也不用贅述，他們上了警車，然後一路呼嘯來到了警局，被安置在候審室之中。
「我本來就是這樣寫的，可是局長說不對。」
「貌似很嚴重。」王觀皺起了眉頭，但是冥思苦想之後，他也有幾分安心。因為就算他拍下來一件東西，就是那個大爐子。但是，東西沒付錢呢，不算是收購吧。
這個時候，有人找到了廠房的燈光開關，並且全部打開。幾個閃爍之後，房間的燈管全部亮了，眾人也看清楚了房間的情況。
「職業？」
適時，有人對著門口旁邊那個女人敬禮，恭謹的彙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