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或許還有希望
進來之後，看見房間的情況，貝葉心情也愈加沉重起來，輕輕走近叫喚：「小情……」
稍微拜別，王觀和貝葉就登上了北上的飛機，也就是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東三省中部省城機場降落。之後繼續轉車，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抵達了一個城市。這是位於松嫩平原的南端，坐落在美麗的松花江畔的城市。
在貝葉安慰小情的時候，王觀看了眼旁邊的幹練青年，只見他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不過看他木然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古人說過，哀莫大於心死，估計就是這個樣子了。向他打聽劉京的情況，好比往他傷口上撒鹽，這種事情還是不作為妙。
叫了兩聲，安浣情沒有反應，直接貝葉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浣情才神思恍惚的抬頭，發現是貝葉之後，彷彿是見到了親人，立刻撲到她懷裡抽泣起來。
也難怪這麼長時間以來，貝葉和安浣情怎麼也聯繫不上劉京。他已經陷入了暈迷之中，就算是有心也無力，何況完全沒有意識，估計也談不上有心……
「小五齣事了。」
此時此刻，兩人的情況都不怎麼好。安浣情倚坐在床邊，一臉的淚痕。清亮的大眼睛已經有幾分浮腫，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
「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錢老笑道：「而且說實話，溶液的功能估計也和血清差不多，或許還沒有血清強呢。」
司機眨了眨眼，儘管還是有幾分狐疑，不過倒是
「行，我陪你去。」王觀迅速作出決定，然後回頭道：「錢老，貝葉朋友好像出了點事，我們過去探望一下。」
不過，畢竟是貝葉的朋友，王觀出於人道主義考慮，還是繼續關心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暈迷不醒，是得了什麼病嗎？」
「什麼中毒？」貝葉急忙看了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貝葉眼睛濕潤，明白怎麼回事之後，在安浣情的感染下，她也有些想要落淚……
與此同時，王觀順手把碧犀拿起來把玩，輕輕一一嗅，發現碧犀除了二鍋頭的香氣以外，似乎還有一點點帶苦的異香，恰好可以證明角中確實殘存的其他有機物質。
一會兒，司機開車繞到正門，慢慢的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看到了牌上的字，王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軍屬的療養院，之前在蜀川他也享受過同樣的待遇，所以才會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藥效肯定是比血清強一點的，不然也不能化解兇猛蛇毒……」儘管這樣說，錢老還是釋然一笑，不再探討剛才的問題。
「是我們……」
「這麼嚴重？」王觀一愣，當然也只是愣了一愣而已。
「沒問題。」俞飛白爽快點頭：「有事打電話……」
眾人恍然大悟。
「好的，謝謝錢老。」
就在這時，貝葉急沖沖地闖了進來，俏臉充滿了憂慮之色。
「小情，別哭了。」
王觀頓了一頓，更加小聲道：「殘餘在頭部，可能是傷了腦部神經，才讓他暈迷不醒。」
貝葉心急火燎，驚急道：「現在躺在醫院里，一直暈迷不醒……」
由於生活在南方，王觀和貝葉對於北方的城市，肯定沒有什麼了解。在這裏下車之後，看見迥然不同的環境，以及有些陌生的語音，兩人多少有些不習慣。
「理解，理解……」俞飛白有寶萬事足，笑容一直沒有中斷。就在這時，他忽然一怔，指著桌子上的碧犀驚聲道：「錢老，東西怎麼又變成黑色了。」
此時，貝葉不自覺攙緊了王觀的手臂，小聲道：「小情說，地方不在城市裡面，而是在郊外一個療養院中……」
「什麼？」
說話之間，王觀和貝葉匆匆回房，簡單的收拾行李，直接出門而去。
劉京中毒暈迷不醒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中，他根本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換句話說，這種情況下的劉京，分明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
說實在話，他與小五，也就是安浣情的男朋友劉京，不過是只有一面之緣罷了，也談不上多麼熟悉。之前在
「哦。」
王觀輕輕點頭，順手招了一輛車過來。得益於普通話的推廣，交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司機聽到他們要去的地方，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詫之色：「真去那嘎達？」
在親人暈迷不醒的情況下，估計換成是誰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然而，俞飛白卻滿不在乎，依舊春風得意道：「本來以為是一次性的東西，現在卻能夠重複利用幾次，多一次就算是賺了。」
「王觀！」
看見在門口附近徘徊的兩人，幹練青年立即走近問道：「是王先生和貝小姐吧？」
有這方面的經驗，王觀連忙提醒貝葉：「讓小情出來接我們吧，沒有通行證的話，人家是不給放行的。」
「錢老，這種物類的滅絕，應該是屬於天災，沒有辦法的事情。」王觀安慰道：「人定勝天也要看情況，連恐龍都能滅絕了，更何況這種帶角的蛇。況且像您說的，指不定這東西的藥效還不如血清呢。我們連血清都能夠研製出來，也不必在乎這個的碧犀。」
「小五他……剛才小情來電話……」可能是太急了，貝葉也有些語無倫次，表達得不是十分清楚。根本沒有說到重點，自然讓人弄不清楚怎麼回事。
錢老微笑解釋道：「剛才有烈酒浸泡，所以才迴光返照，暫時的還原本色。現在沒有烈酒的促進作用，那該是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了。」
貝葉十分驚駭，急忙搶過病歷卡細看。目光一掃，她的心就冰涼一片了。因為王觀在描述的時候，卻是在避重就輕，根本沒有提到最嚴重的問題。
輕輕拍撫安浣情的肩膀，貝葉微咬柔唇，看了眼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反應的劉京，忍不住問了出來：「小五到底怎麼了？」
「別哭了，或許還有希望！」王觀連忙慰藉起來。
唐清華的俞飛白開車送他們來到了機場，買好了票。臨行之際，王觀拜託道：「飛白，這次出門，我估計要兩三天才回來。店鋪的事情，就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了。」
安浣情沒有回答，只是埋首在貝葉痛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哀傷。
對此，王觀也不是很介意，因為他能夠從幹練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隱藏起來的悲傷氣息，或者這人是劉京的兄弟什麼的。
王觀見狀，依稀好像有幾分熟悉。
下意識的看了看幹練青年，發現他沒有什麼異常反應，王觀才輕聲道：「從病歷卡上的記錄來看，小五好像是由於中毒過深，又拖延了施救的時間，所以導致毒素遍布全身。儘管經過了搶救，但是只清除了大部分毒素，還有少量的殘餘……」
「不知道。」
王觀頗為理解，扯了扯貝葉，就跟著幹練青年走進療養院。經過了一段鬱鬱蔥蔥的林蔭小道，又進了一棟鳥語花香的別墅式小樓之中，然後在二層六號房，王觀和貝葉就看見了安浣情，以及躺在
貝葉惶惑搖頭，有些急慮道：「王觀，我想過去看看他，小情也在……」
「應該的，去吧。」錢老自然不會反對，而且熱心道：「問題十分嚴重的話，可以把人帶回京城，我也認識幾個大國手，可以請他們幫忙治療。」
想到這裏，王觀目光一動，立即走到旁邊翻看病歷卡，只見上面記錄了一些信息。稍微打量片刻，他頓時驚愣起來：「中毒？」
另外，躺在床上的劉京模樣更慘，臉色蒼白無血，手腕上還捌著輸液管，旁邊架上懸挂了六七個充滿溶液的大瓶子，讓王觀看了都覺得心寒。
見此情形，王觀也是一驚，急忙起身迎上去關切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王觀才想說些什麼，幹練青年卻直接伸手引請：「兩位隨我進來吧。」
「對。」王觀肯定點頭。
說話之間，幹練青年也不等兩人有什麼反應，就直接轉身返回療養院。
「再碧透的顏色，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雨，肯定慢慢的變得深沉了。」
與此同時，貝葉也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也知道安浣情為什麼哭得那麼悲痛欲絕，充滿了絕望的情緒。這個時候，不僅是安浣情在哭，她眼睛也有幾分微紅了。
「很有研究價值的東西。」適時，錢老有些惋惜道：「可惜東西太稀少了，不然研製成藥，肯定能夠救治許多病患。」
「嗯。」貝葉連忙打電話。幾分鐘過去之後，安浣情沒見蹤影，倒是有一個表情嚴肅，十分幹練的青年在大門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