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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危機

第966章 危機

「鐵子,是你。我正要找你呢,今天早晨省長一直在問,梁辰出什麼事了?現在什麼情況?」劉湛偉焦急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陳秉岳早晨剛剛得到了消息,一直在詢問梁辰的事情,他倒也不敢怠慢,正準備給李鐵打電話呢,沒想到李鐵的電話就先過來了。
「如果你半個小時之內趕到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他今天上午沒有什麼安排,正在辦公室跟兩個副省長開個小會,估計一會兒就能完事兒。」劉湛偉抬腕看了看表,回答道。
只不過,他並沒有發現,幾雙陰冷的眼睛正盯著他車子駛去的方向,眼神都有著寒厲的光。
「是,是劉華強,他帶著人,攻擊,我們的,礦山,只有我,逃了出來,太子他……他……」張岩一把抓住了李鐵的手,「鐵哥,救救太子吧,他就要死在劉華強的手上了,求你了……」
李鐵一怔,深吸口氣,迅速冷靜了下來,沉聲道,「你是誰?」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李鐵當場就有暴走的衝動。
「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去一趟,你看,省長現在有時間嗎?」李鐵低聲問道。
「陰謀,這絕對是個陰謀。劉華強,你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搭上白道的這條線給我們使絆子。好,好,好!」李鐵咬著牙,顫著手點起了一枝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思慮半晌后,他拿起了手機,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陳秉岳的秘書劉湛偉。平素里,因為種種原因,他和李鐵還有吳澤幾個人的關係相處都非常好,跟哥們一樣。
送走了周宇揚的李鐵坐在辦公室里,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即又煩躁地從煙盒中拿出了一枝煙來,打火點著,正深深地吸了一口,緩一下情緒,順便翻看一下剛才一直未接的手機來電時,猛然間便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驚呼聲,隨後,腳步聲紛亂,他只來得及剛剛站起來,「砰」的一聲,門已經被撞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沖了進來,一下便跌倒在了他的桌子前。
他目眥欲裂地狂吼道,「怎麼傷成這樣?是誰打傷了你?」
就在即將進入江城市區,駛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前方並排兩輛滿載貨物的大貨車突然間就向著他們疾馳了過來……
李鐵腦子一陣眩暈,一個踉蹌,如果不是靠著桌子,險些摔倒在那裡。
「劉華強,你這個趁火打劫的王八蛋,我發誓,一定要廢了你!」李鐵狂吼著,開始撥打馬滔的電話號碼,不過狂怒之餘心底下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劉華強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擊,必定已經是深思熟慮的了,自己一定不能慌,不能慌。現在,朝陽在家的高層就只剩下他和馬滔了,必須要找馬滔商量一下怎麼應對。張凱已經於前天偷偷地走掉了,他攔也攔不住,只能徒呼奈何。
「劉哥,我是鐵子。」李鐵強自鎮定著,力爭不使自己的聲音發顫。
「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群該死的王八蛋,趁著朝陽空虛,趁火打劫,要把我們朝陽一擊而潰,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李鐵死死地握著拳頭,拳面上青筋暴起,太陽穴都突突地一個勁地跳個不停,如果可以,現在他真想去找劉華強拚命,然後,再抱著炸藥包把公安局炸了,痛快淋漓地救出馬滔,快意恩仇。
李鐵坐在車子里,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快些,再快些,雖然這條路上流動監控至少有三四個,但現在他哪裡有時間顧及這些破事兒?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省政府,把馬滔撈出來再說,遲則有變。
不過,電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是馬滔的什麼人?」
「你想什麼時候來?」劉湛偉能當上省長的秘書,腦瓜當然不白給,一聽之下就知道李鐵恐怕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跟省長彙報,倒也不敢怠慢,趕緊問道。
「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馬滔已經因為搶奪警槍、蓄意謀殺被逮捕了,如果你是馬滔的家人,請現在來一趟公安局。」電話那邊的人冷聲說道。
「辰哥現在……還好,勞煩省長操心了。其實我正想跟省長說說這件事情呢。」李鐵腦子轉得很快,就坡而上。畢竟,有些事情他不好當面跟劉湛偉說,尤其是現在朝陽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必須要當面跟陳秉岳說清楚才行。
可是,這種想法也只能想想做罷,現實的法制社會中,如果他敢這麼做,接下來,不用人家滅朝陽了,朝陽首先就得被政府給解決掉。
一群人緊急地搶了進來,把張岩扶走,而張岩只是憑著一股子銳子衝到了這裏,現在,他真的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說完了那番話,便已經昏了過去。
「好,我現在就過去。麻煩劉哥幫我安排一下。」李鐵心急火燎地站了起來,掛上了電話,換掉了剛才已經沾上了張岩滿身血的衣服,隨後鑽進了自己的車子里,開始風馳電掣地出了大學城,向著省政府駛去。
沉住氣,他已經撥通了馬滔的號碼,電話響起,在他焦急地等待中,終於接通了,「滔子,你在哪裡?出大事了!」電話甫一接通他便狂吼道。
李鐵的身體一陣劇烈地顫抖,「好,好,岩子,你先別著急,這邊的事情有我來處理,你先去醫院包紮治傷再說。」
隨後向外狂吼,「來人,把鐵子送到醫院去。」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們這群社會渣子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現場人證物證俱在,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馬滔等著把牢底坐穿吧。你們現在來見他一面,給他送些被褥用品來吧。他現在就在市局。」那個人哼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岩子?」李鐵手一顫,煙掉在了桌子上,情急之下,他甚至來不及繞過桌子,一下便跳上了桌子奔了過去,一把扶起了滿身是血的張岩,當看到他身上那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一顆心登時便大痛起來,都是一脈相承的一家兄弟,他心底如何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