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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揚名省院(三)

第1077章 揚名省院(三)

「原來是肝陽化風,好,好,好。」郭振威已經完全聽進去了,聽得眉飛色舞,連連擊掌叫好。道理辨析明確,分析絲絲入扣,一環套一環,清晰明了,簡單直接,理之鑿鑿,根本讓人無從辯駁——治療,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有一加一等於二,就是這麼回事,你還想怎麼辯?
「哄……」這一下那幾位家屬就都炸了,半點沒錯。昨天下午老人飲酒之後,就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發雷霆,把幾個兒女都罵了個遍,結果後來就頭痛了。幾個家屬都愛面子,怕人家說自己不孝,都沒敢細說,沒想到,林宇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跟親眼見過似的,實在太神奇了。
「占彬,記錄一下。」林宇轉頭向站在旁邊一直瞪著眼睛努力伸著脖子死命地又聽又記的孫占彬說道。
「大夫,那,那到底怎麼治啊?中風,聽說可不好治了,如果治不好的話,興許就要偏癱呢。我爸今年才六十五歲,這都怪我們幾個做子女的不孝,為了點兒家庭的瑣事把我爸氣成這樣,我們太該死了!」那個中年男子禁不住眼淚就掉下來了,一看就是個大孝子。
「占彬,你來幫我記錄,看我施針。樊教授,你繼續替其他病人診治。」林宇笑道,瀟洒地負手向著屏風那邊隔著的針灸治療室走去。
郭振威在旁邊也有些傻掉了,他學的就是中醫,當然知道中醫針灸之術的博大精深,可是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針灸之術居然可以神奇到這種程度的,治療中風十分鐘就見效?!
那邊廂,一群病患家屬也都才反應了過來,「是是是,大夫,我聽您的,我都聽您的。」那個中年男子此刻完全忘掉了自己是來找樊正平看病的,拚命地點著頭,抓著林宇的手無比感激地道。其他的子女也是一個勁兒地道謝。
林宇倒也動了惻隱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兒,不用擔心。針灸可以治療的,保證用針過後,十分鐘就可以讓老人清醒過來,半天就能恢復正常,三天後就可以出院了。以後再吃些中藥就可以完全恢復過來,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但前題是,你們可不能再氣著他了,畢竟,醫生治療救不了命。」
身畔,樊正平望向郭振威的眼神就神采飛揚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裏面有著說不出的得意和自豪,那意思是說,「怎麼樣?你不是看我師傅年輕懷疑我師傅嗎?現在看到了吧,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神醫了吧?」
「既然是肝陽上亢化風,堵塞經絡,那就可用透天涼針法,使化風肝陽泄之。取穴合谷、太沖、百會、太溪,下至神庭、風池、三陰交,尤以四關穴為重,肢體不利者均配陽陵泉……」林宇隨口念著,手中的針一刻不停,挑、捻、刺、挑、撥、搖……幾十種手法交錯使用,令人眼花繚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久了,郭振威都感覺林宇好像長了幾十隻手一般,空中好像都能帶起他施針的殘影來了。
「是,師祖。」孫占彬想也沒想地就回答道,就跑到電腦跟前打開文檔一通記錄,結果又引起了屋子裡的一群人一陣騷動,師祖?我的天哪,這個小年輕的,到底是啥人哪?
「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昨天下午的時候應該是喝了些酒,而酒後因事惱怒,突然間造成劇烈的頭痛,是這樣吧?」林宇再度走到那位老人身畔,摸了摸脈,抬頭微笑問道。
只不過,稍後林宇清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壓住了所有人的聲音,「主訴:神志昏迷,半身不遂一天。病機分析:患者年事已高,高血壓病十二載,肝腎陰虧,陰不制陽,肝陽上亢。血隨氣逆,亢擾于上,故見頭暈脹痛,面紅耳赤,夜不成眠。腰為腎之府,肝腎陰虧,故見腰膝酸軟。飲酒及惱怒,使陽亢化風,氣血隨風上起逆,故見劇烈頭痛。肝風夾痰蒙蔽清竅,則見神志昏糊。喉中痰鳴,呼吸氣粗,風痰竄擾經絡,經氣不利,則見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舌紅絳,苔黃厚膩,脈弘滑數,為風陽痰濁內盛之象。據此判斷,病症名:肝風內動證,暨肝陽化風證。」林宇琅琅而道。
郭振威這一聽,簡直太服氣了,無論是從理論辨析再到臨床診斷,林宇這一出口就把他折服了,絕對是神醫那個級數的了。從現在開始,他已經確確實實地相信,沒錯,他肯定就是樊正平的師傅,也唯有這樣精湛的醫術才有資格成為樊正平的師傅——反正,剛才他跟樊正平可是誰都沒確診到底這是什麼類型的中風。畢竟,診斷中風好判斷,可是,再往深究,到底是什麼病因引起,中風是哪一支哪一類什麼類型,那可就要見真功夫了。
毫無疑問,林宇就讓他見識到了真正的功夫。
不過想一想,剛才林宇居然能針灸治療子宮附件出血卻不費吹灰之力,他心下頓時又充滿了無限的期待,甚至於以他的年紀、經歷和位置,都忍不住有些緊張激動了起來,手掌心裏都已經抓出了一把汗水,自己居然都不知道——他現在都有些稀里糊塗的,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緊張激動個什麼勁兒。
「啊?」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懵了。好傢夥,這可是中風啊,十分鐘就能讓人醒過來,半天就能出院?這可能么?這還是中醫么?這是神仙之術吧?
只不過,不用他吩咐孫占彬也得這麼做,現在他對林宇已經服得都不能再服了,能見到林宇再次親自施針,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必須要錄好啊。
「我也要去。」樊正平就站了起來,也想往那邊走,只不過看了屋子滿滿登登的一屋子病人,他情知自己肯定是走不開的,就頹然長嘆了一聲,不甘心地坐了下來,繼續替病人看病,不過還沒忘了讓孫占彬千萬要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全方位地錄,如果有半點遺漏,立馬逐出師門。
那邊廂,林宇已經讓病人家屬給病人脫去了衣服,卧于床上。同時打開了針包,取出了一枚枚的銀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