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的死亡筆記》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 複雜關係(二)

第一百零九章 複雜關係(二)

「這事你跟我們領導說了沒有?」
「我現在知道你們局長為什麼叫『呂不韋』了!」我開玩笑道,「看來果然有一套,在這裏給我挖了個大坑呢!」
這段時間,我正準備申報法醫職稱,有一本這樣的專著對職稱評定無疑是一個很重要的法碼。為此我前段時間正準備材料,打算寫出一本東西,但因為案子很多,還擔心完成不了,沒想到裴仁替我完成了這樣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放心,還有更大的領導知道這件事!有什麼事我擔著!」
李智林問我去哪裡,我說去拜訪一位老前輩。
緊接著,彭帥把具體情況對我說了一遍。我越聽越心驚,以致於他交待了要完成的任務時,我都沒聽進去,如果他所講述的事情屬實,那可真是會石破天驚!
回刑警隊后,我拿著出租屋殺人案的照片,帶李智林去了一個地方。
去的時候,我把裴仁以前的身份跟李智林說了。
這裏的生活就是這樣單調。」裴仁提著鐵桶走了進來,笑笑說道。
我接過書,看到署名果然是我們兩人,而且我的名字被放到前面。在學術方面的書籍里,如果署名在前,表明是第一作者,是主要的撰寫人。
去的時候,裴仁正坐在辦公室外面,面前擺著一個大鐵桶,來回搓洗著桶里的衣服。滿頭白髮在風中微微顫動,顯得格外刺眼。
「閑著沒事,整理一下以前的一些想法。」裴仁回答道,「不能讓自己的腦子生鏽了!」
李智林從我手裡要過那本書,認真看了起來。
「裴老你發表論文了?!」我將手裡的書揚了揚問道。
「我不勞都有了這麼大的收穫了,還好意思問你要稿費嗎?」我笑著對裴仁說,「裴老把我看成沒良心的了!」
「執行這樣的任務,我可不可以把自己理解為卧底?」我問彭帥。
裴仁笑了。
師父鍾任之曾向我提起過裴仁的性格:不合脾氣的人他話都懶得說兩句,意氣相投則可以兩肋插刀。看來我在他心中印象不錯,沒準真把我當成自己的徒弟了!
打完電話,劉安心還沒有起來。我留了一張紙條,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讓她醒來給我打電話。
這個地方,被拘留的通常是輕微違法人員,關不了幾天就會被放出來,因此不會在裏面搗亂。對於在這裏上班的警察來說,平常無需怎麼費心去管理,每天只要讓那些人放一下風,吃飯時間送一下飯,簡明單一。像裴仁這樣的專家被調配到這裏,難免有些英雄難有用武之地!按道理說,他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聽聽我們這些小輩的彙報,替疑難案件把把脈,受到領導器重晚輩尊敬才對。可是,他現在卻成為一個天天看守違法人員,門衛一樣的老頭,讓人費解!關於他被調走的原因,流傳最多的說法是因為自身生理上的一些問題!
……
我知道這樣一本書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是我根據以前一些案件整理出來的,是以我們兩個人的名義出版的,你看一下吧。」
我叫了一聲:「裴老!」
「師公也替我寫一本書吧,我倒貼稿費給您!」李智林在旁邊開玩笑道。
李智林聽得心馳神往,眼裡滿含敬仰:「真是恨自己沒有早些出生,跟這些前輩一起工作真是種幸福啊!」
「當然求之不得!我還怕你不肯收我這個徒弟呢!」我說。
「你別裴老裴老的,我並不老!」裴仁笑著說,「鍾任之那老東西有福氣,能收你這麼好的徒弟!我說,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師父嗎?」
「瞧你說的,應該說是因為你錐處囊中,在什麼地方都掩飾不住鋒芒才對!不然呂不韋也不會看中你呀!」彭帥笑著說。
他抬頭看到是我,笑答了一聲:「來了呀!先到辦公室坐一下吧,我馬上洗好了。」說完拎著鐵桶走到水龍頭邊漂洗去了。
「也算不上!」他想了一下,回答說:「協助調查吧!你還得在自己單位上班,調查是秘密的,只有你我知道!」
裴仁原來在刑警隊工作,現在已經離開了刑事技術崗位,在拘留所當了一名看守民警。這個人當年和師父鍾任之、林顯著是公安局裡有名的鐵三角,人稱鍾裴林!因為大家習慣將三人一起稱呼,群眾不明所以,以為公安局出了個叫鍾裴林的神探!
「你別推辭了,這裏面的案子,都是我們共同經手的。有一些案件,還是你啟發了我,而且有些是你原來提議出稿的,所以署你的名當之無愧!」裴仁說,「不過出版社還沒付稿費,要等有了我再給你的稿費。你可不要跟我急!」他開起了玩笑。
我走進他的辦公室。裏面收拾得很整潔,辦公桌上擺放著各種書籍,桌子上方的窗檯,放著一盆綠色植物,讓這間房子透露出些許生機。
從他的口氣,能聽得出此事非同小可。把這樣一個任務交給我有些勉為其難,且不說是一個法醫,就算是偵查員,我也不屬於他們單位的人,這樣安排算是徹底過了「界」!看來真正是被那個「特別顧問」的虛銜給套牢了!
我們去的是公安局的治安拘留所。去的目的,是拜訪當年的神探,大名鼎鼎的痕迹專家裴仁,請他分析一下我們所偵辦的案件。畢竟,案件存在著諸多疑點,我需要聽聽別人的意見!
一般來說,有什麼工作安排,都要讓領導知道,以便於統籌安排。
說完他在我整理好的電腦桌上找了一陣,抽出厚厚一本書遞給我,書本的封面寫著《法醫奇案推理實例》。
我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發現是犯罪物證方面的論文集,不由得翻看了起來。書里有幾篇署名裴仁的文章,見解很獨到。
「裴老,這樣不好吧。我沒有參与撰寫,把我列為第一作者,是不勞而獲!」我不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