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的死亡筆記》目錄

第一百五十章 意料之中的意外(二)

第一百五十章 意料之中的意外(二)

潘雲有些不明白:「可是,張貴生為什麼要撒謊,說自己跟王曉蘭是情人關係呢?」
「其實真的是有好事!」坐下來后,高原笑著說,「張寶山的案件已經有了結果,法院已經宣判無罪,相關的糾正程序正在進行!」
「張寶山呢?放出來了沒有?他家裡人應該很高興吧?」
「怎麼這樣說?他們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
「你這話說的,難道他還喜歡男人不成!」
「有什麼打算?」我問他,「難道就這樣說說算了?你不打算去找她嗎?」
「聯合國宣布向索馬里派遣維和部隊,委內瑞拉總統派軍機攔截美國飛機聲稱要擊落美機,算不算好事?!」高原說。
「送畫的人是誰?」
高原端酒與我碰了一下,一口乾了下去。
高原意識到什麼似的,馬上停住了話題:「不說他了,沒意思!我們可是出來放縱的!」
「你這樣說來,倒有幾分真了!那個畫家我知道,平常毫不避諱自己有斷袖之癖!」潘雲笑著說,「可他會不會是一廂情願?或許張貴生根本就不懂這副畫的含義!」
於是我在公安局的門口等他。二十幾分鐘過後,高原開著車過來了,車裡的音響開得很大,他隨著音樂在車裡搖頭晃腦。
「好吧,我承認,我有時很放縱!」高原開了一句玩笑,打著方向盤,加油就走了。
「找了,她沒在原單位了,以前的同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高原黯然道。
「這種可能性很大!」我說。
「我想,之所以讓人物表現得很高興,正是為了暗喻他們之間的關係融洽吧!」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
「我看過了落款,正是我們市的那位天才畫家!」
「他的牆上掛著一副畫,透露出了這方面的信息!」
「剛下班。」
「老鄧,你信不信命?」高原問道。
男人聊天,永遠少不了女人這個話題。喝著酒時,高原又說到了感情上的事。
他有些驚愕:「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是不是呀?」潘雲有些將信將疑,「可別斷章取義,誤入歧途!如果按你所說,畫里的人應該悲傷,而不是高興呀!」
「有些人,是要等到失去了之後我們才知心痛!」他低頭飲了一口酒,然後抬頭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苦笑,眼圈居然紅紅的。對於高原,這可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
「你等一下我,我到你單位來接你!」
這天剛下班,高原來了電話。
「知道嗎?這幾天我老是夢到陳娟,她看著我笑,卻沒有做聲!」獨自飲了一杯酒,高原繼續說道,「她從來沒有這樣!從來不會不答理我的!」沉默了一下,他抬頭強笑道:「我以前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哭泣,可是我還是在夢裡哭了,竭斯底里的那種!」
「不是情人?」
「那可真得恭喜你了!」我說,「終於如願以償!」
「打了雞血呀?這麼興奮!」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問道,「今天有什麼好事?」
「那些情況我沒去費那個神!張貴生早就跟我終結了委託合同,後續的工作不需要再參与,看樣子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得太多!」
「畫中的題材來自一個典故,叫做龍陽之好,說的是戰國時魏王與龍陽君的故事。傳說他們二人有斷袖之癖,平日同床共枕,甚為寵愛。一天,魏王與龍陽君同船釣魚,龍陽君釣得十幾條魚,竟然涕下,魏王驚問其故,龍陽君說初釣得一魚很是高興,但後來釣得更大的,便將小魚丟棄掉了。由此想到自己,四海之內,美人頗多,恐魏王愛及其他美人,以致於拋棄自己,所以流下了眼淚。魏王為了打消他的憂慮,下令舉國禁論美人,違禁者滿門抄斬,以示其獨愛龍陽君。後人便以龍陽之好來形容同性戀!畫家把這樣一副畫送給張貴生,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我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別逗了,我什麼時候喝酒不喝到飯店打烊啊?」高原反問我,「何不就乾脆找家夜宵店!」
「關於他和王曉蘭的關係!」
「算,只要你小子肯請客都算。」我說。
「老鄧,我現在才知道,不好好珍惜眼前的東西會有多麼後悔,你可別學我!尤其像我妹妹這樣的女孩,肯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就別再三心二意了!我提醒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
「如果我沒猜錯,他喜歡的應該不是女人!」
「他說了假話!」離開時,我向潘雲斷言。
「一副畫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晚飯當宵夜吃?」我問。
我出聲不得,只得尷尬地擺弄著手裡的酒杯。
離開之前,我突然見到張貴生的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副畫,畫中的情境讓我呆了一呆:那是一副中國畫,畫中有兩名古裝男子,正同船江中垂釣,言談甚歡。仔細看了落款,竟是北江市一位有名望的畫家所題。——而且這位畫家的名聲,不僅僅是因為其作畫的造詣!
「老鄧,在哪裡?」他問。
「我已經聘了一個法學院的學生幫我管理事務所,這幾天我要出遠門,如果有什麼事你可得幫幫手!」他對我笑了笑,「我得繼續找陳娟,不能眼瞅著自家的花施得挺肥,轉身就被別人摘了去!」
「沒問題,只要我能幫得上忙!」說道我端起杯,「來吧,這一杯酒祝願你能和陳娟破鏡重圓!」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同喜!軍功章里可也有你的一半呢!」
「有什麼事?」我問。
「說了什麼假話?」潘雲有些驚訝。
「我看中一個夜宵店,菜味道不錯,今天我們去那裡。」
「我跟張貴生有過幾面之交,依我對他的了解,絕不會把男女之事說得那樣直白!」我說,「除非那些是根本就沒做過的事!」
「我今天特別想喝酒,請你喝酒。」
我本來還想問一些張貴生的情況,見他不願意說,只好作罷。
「那也是,你的夜生活永遠都那樣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