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意料之中的意外（一）
「可說了出來，我們就不用考慮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線索了！」
「僅僅是愛好罷了！」他皺皺眉，「是誰推薦給你的？」
「據我們所知，張總跟她的關係可不一般！」潘雲笑著說。
「那你怎麼沒解釋清楚？」潘雲問他。
「我沒有理由不說！」他也笑了，「他把自己和王秀珍的關係說了出來，還說他也在調查王秀珍的死因！」
「他怎麼知道的？」我有些吃驚。
「死於他殺，我們現在正全力查找兇手。今天來找你，就是希望能從你這裏得到一些線索！」
「沒事，領導還讓我臨場可以自主應變呢！說出來有說出來的好處，如果不說，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有問天的信件，叫收件部直接送到我這裏來！」張貴生拿過信件，揮揮手讓秘書出去。
「好了，我所知道的情況就只有剛才所說的。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我還得參加一個會議，現在得走了！
「那你們可能找錯人了，她出公司之後，我們就不再有交往了！」
「出版公司寄來的，可能是為出版的事！」
「是嗎？她死了！」張貴生有些驚訝，「怎麼死的？」
「你們問那個王曉蘭？」張貴生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下問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哪裡。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可是據我們調查，她在死前不久曾跟你有過電話聯繫！」
「沒有！」
坐下來后，我把來意對他說了。
「我們怎麼知道電話內容呢？我們只是想知道，她曾經跟你說過什麼事，或者什麼人！」
「是的。」
「領導要求我們保密，你倒好，嘴巴比褲帶還松！到時可怎麼交待？」我笑道。
「怎麼解釋？開房是千真萬確的事，誰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那就不打擾你了！」潘雲起身說道，「如果記起什麼，希望你能
「你就一五一十交待了？」我笑著問。
為了避免招人猜疑，我回到巡警隊值班。
見問不出什麼，我們只好作罷。正要告辭，只見張貴生的秘書走進來，對他說道：「張總，這裡有一封五天前的信函，因為封面上寫的收件人是問天，收件部的同事不知道是誰的，一直放在那裡，我今天去查收包裹才發現，就給您拿了過來！」
「朋友曾推薦我看你的小說！」我帶著佩服笑道，「真想不到張總還有寫小說的愛好！」
「可是聽說，王曉蘭是你嫂子王秀珍的侄女對吧？」
「是怎麼回事？」我有些意料不到。
「不屬於。」
「一直沒聯繫過？」
本打算第二天和潘雲去張貴生的公司，向他詢問有關王曉蘭的事，但林顯著把潘雲叫去了辦
潘雲點點頭：「我們得從王曉蘭這條線索開始！」
於是我們去了張貴生那裡，了解那個叫王曉蘭的女孩子。張貴生正準備外出開會，被我們堵在了辦公室門口。
「高原高律師！」我笑著說。
我聽著「問天」兩個字，覺得很是耳熟。
「對不起，我還真的沒有印象了！」張貴生說道，「我跟她之間，除了金錢與情人的關係，再沒有其他了！」
原來，林顯著當年參加同學聚會時，確實帶王秀珍去賓館開了房，不過並沒有像師父鍾任之所說的，倆人同宿了一晚，而是主動通知了王秀珍的丈夫。
「沒聯繫過嗎？」我問。
「那麼既不違法也不違反道德呀！」張貴生笑道。
「有嗎？我每一天都會跟很多人打電話，除非你告訴我電話里講了什麼內容，否則我無法回憶起來！」
於是，潘雲詳細給我講述了與林顯著見面的過程，和他所說的王秀
「的確是，可這不屬於三代以內血親關係吧？」
「你知道嗎？王曉蘭已經死了！」想了想，潘雲把真相告訴了他。
「王秀珍那晚喝得很醉，我記得當時跟她丈夫打了電話的！」林顯著告訴潘雲，「還告訴了他具體的房間號，然後就離開了，我並不知道後來他為什麼會產生誤會！」
沒想到張貴生聽到自己律師的姓名，非但沒有絲毫欣喜，反而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別忘了，他可是幹了多年的老刑警！」潘雲說道，「這一切沒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從別人那裡知道了馬局長安排我工作的事，而作為主管偵查的副局長卻沒有接到通知，於是有些懷疑。這次專門把我叫了過去，問有沒有這回事！」
他後來堅持認為王秀珍是被張寶山所害，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張寶山恨透了他們！他強調自己跟王秀珍的感情都已經成為過去，不過又如他自己所說，這種說法可能沒有人會相信！林顯著說他旁聽了案件
「張總，你是不是寫了一部小說叫《怨海》？」我終於想起高原推薦的那部小說，就是叫問天的人寫的。
「什麼信函？」張貴生問。
「你怎麼知道？」張貴生有些吃驚。
「可是據我們了解，你曾經給了她數額不小的錢。」
「男人難免會犯錯！」張貴生有些曖昧地笑了，「而且總是犯同樣的錯，離不開臍下三寸的那些事！所以多給點錢，就少一些煩擾！錢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鄧法醫，難得你光臨！就是再急的會議，也不能怠慢了你！」張貴生笑著把我們讓進了辦公室。
「這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我怎麼可能喜歡她！你們也知道，金錢是真愛的絆腳石，像我們這樣得到真愛的機率很少！」
中午快下班時，潘雲來找我，臉色凝重。他告訴我，林顯著已經知道我們調查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