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張玲的抉擇
張玲點頭，她也想說點什麼，可實在沒內容。
「天啊，不好意思。」張玲急忙站了起來，「耽誤你這麼久！」
曾車旭立刻掛了電話。
劉步陽道：「我也不處男，這個問題很嚴重么？」
張玲苦笑一下，說：「我們回去吧……真的謝謝你，我覺得好多了。」
劉步陽點頭。
聊著聊著，張玲突然發現周圍好安靜，連忙問劉步陽幾點了。
張玲還是擔心的問：「學校真的不會開除我？」
張玲點點頭，悲情而又像自嘲的說：「至少我不想死了。」
劉步陽笑道：「我挺三八的，找到個能說話的就抓住不放，剛剛還一直擔心你問時間呢。」
廖姍沒好眼色的瞪劉步陽，覺得他不應該在這時候開玩笑。
廖姍嘿嘿一笑，說：「那我回去睡了。」
張玲卻傷神的冒出一句：「沒人會愛我了。」
廖姍對劉步陽說：「你回去吧，手機別關。」
張玲道：「算了，等下午。」
張玲苦笑道：「別擔心。有你這麼好的朋友，我不會倒的。」
張玲看著遠處，沉默片刻，又對劉步陽說：「你給我寫個劇本吧，詳細點。」她很著急，怕自己又會改變心意。
劉步陽道：「以我為目標的話，很快的，我敗家是一絕。」
劉步陽道：「這時候，陌生人的話更有效力。」
劉步陽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張玲苦澀的笑，又堅定的說：「我就按照你的情節發展吧。」
張玲可憐道：「沒怎麼睡。」
「因為人的慾望最多。」
剛上去，劉步陽的電話就響了，是曾車旭打來的，問：「為什麼不上課？」她還等著給他小紙條呢。
劉步陽說：「天氣不錯，去看看祖國大好
張玲不得不又擦眼淚。不過只要她願意交談就好辦了，接下去的談話，劉步陽都盡量用客觀的角度去分析。他覺得張玲這時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顆能自己思考的冷靜頭腦。讓她有信心面對難關，做出正確的選擇。到後來兩人乾脆東拉西扯的聊開了，張玲大概也需要轉移注意力。
「誰說的，我就心疼公主這麼晚了還沒睡覺。」
張玲吃驚的看著劉步陽，可憐的說：「男人不一樣。」
劉步陽道：「戀愛，付出，失戀，痛苦，後悔……每個人都會經歷的。大部分人也都會重新開始。」
劉步陽道：「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沒有自己騙自己，你真心去愛了，對得起自己。」
劉步陽道：「這要你自己決定。」
第二天早上，張玲等夏秋和鍾婕走了才起床，整個人比昨天更憔悴了。
把張玲送進寢室，廖姍又到走廊給劉步陽打電話：「謝謝你了。」她其實挺不好意思，沒和劉步陽商量就自作主張了。
張玲傷感道：「我曾經那麼義無返顧，現在……好後悔。」義無返顧是因為受勾引，後悔是被劉步陽開導，或者說洗腦。
張玲搖搖頭，又道：「謝謝你，其實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張玲搖頭。
張玲很過意不去，就又對劉步陽兩口子說謝謝。
劉步陽卻說：「那不好，會讓人記不住教訓。」
「去吃點東西吧。」廖姍心疼的說。
「晚安，我愛你。」
「可別人不會這麼想。」張玲任由眼淚滾落。
劉步陽對廖姍笑道：「我失敗了，張玲還是這麼見外。」
「我是不是被騙了…
劉步陽鼓勵道：「我相信你能做到。」
廖姍不滿道：「你還想多少女孩傷心哦！」
劉步陽說：「長城，不是。」
「沒關係！」廖姍堅持。
「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麼想。」
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廖姍把車鑰匙給劉步陽，叫他們出去轉轉。張玲繼續很歉疚，可又不想拒絕。廖姍去上課後，這兩人走著去取車，一路都沒什麼話。上車后，劉步陽問：「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劉步陽道：「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就都能睡好了。」
劉步陽略為憤怒道：「按你的說法，你明知道那個男人也不幹凈，為什麼還喜歡他！」
劉步陽說：「去餐廳都後悔沒點別人桌上的菜。」
「絕對不會！」
劉步陽道：「那我最高興。」
張玲感激的點頭，心中卻依然迷茫。
劉步陽道：「相信我，你已經很勇敢了。你還在考慮，還在選擇。平常女孩子，可能已經崩潰了。」
劉步陽道：「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抗得住這座山，我們最多就能幫忙抱兩塊石頭。」
張玲道：「其實我挺羡慕姍姍的。」
張玲再一次說：「姍姍，真的謝謝你。」
張玲點點頭，又問：「劉步陽早上有課嗎？」
兩人就這樣慢慢走著聊著，劉步陽時不時逗張玲輕笑一下。
「因為不應該。」
張玲覺得劉步陽是在安慰自己，凄慘的笑了一下，說：「可能我真的不了解男人。」
張玲傷心道：「我不勇敢！」
張玲說：「你不會！」很肯定的樣子，看來情緒還沒正常。
張玲急道：「我只是問你意見。」
廖姍和張玲沒馬上回寢室，而是在樓道里小聲的
「有經歷才有成長嘛。」
劉步陽笑道：「我不相信不怕死的人還怕活。」說完就給廖姍打了電話，廖姍也一直沒睡，接到電話后就下樓接張玲。
張玲笑道：「是啊，我以前還覺得你是一爆發戶。」
劉步陽笑道：「這種美差，以後多找點。」
張玲又道：「如果我今天晚上想不好，姍姍……那就麻煩劉步陽幫我作個決定吧。」迷茫的人啊。
兩人慢慢走了一段，張鈴終於開口問：「劉步陽，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辦？」
廖姍道：「沒關係，他從小就愛逃課，我給他打電話。」
劉步陽道：「好吧，你說說，處女的意義是什麼？我是說價值方面的。」
張玲又道：「別光說我了，煩心，說說你吧。」
廖姍道：「張玲太可憐了，她已經完全迷茫了。」
張玲又搖頭嘆氣：「是啊，什麼都不重要了。」
劉步陽說：「看來以後要多聯絡，讓你們多了解我。」
中午十分，兩人回到學校，和廖姍一起吃過飯後，張玲就回寢室補覺去了。下午，劉步陽又趕著去音樂學院上課，幸運的是沒碰上韓淑雯。六點，劉步陽從音樂學院回到學校，廖姍和張玲就在南門口等著，兩人上車后直奔杜克華的家。
張玲似動非懂的點點頭，抹著眼淚道：「你說得對，我應該堅強起來。」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啊。
張玲卻道：「那我就不說了。」
張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真羡慕姍姍。」
劉步陽說：「陪個朋友。」
……
劉步陽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張玲歉疚道：「害你們也沒睡好。」
「謙虛，我們寢室都覺得你
「難怪姍姍要我和你聊。」張玲笑著說。
張玲一樂，說：「那全民小康的目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了。」
「好，算你聰明。」
張玲繼續用紙巾抹著眼淚。
張玲深呼吸一下，說：「如果時間真的能沖淡一切，我好希望一下就到三個月以後。」
劉步陽慎重道：「我不知道。但普遍的講，對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來說，二十歲的女孩子最吸引的就是青春活力，這裏面有性的成分，也有愛的成分。但他既然是有女兒的人，就應該設身處地為別人的女兒考慮一下。事實上他沒有！」
「在哪裡？是不是韓淑雯。」
廖姍說沒問題，也不知道該自豪還是擔心。
「睡一覺了感覺有沒好點？」劉步陽邊開車邊問。
劉步陽道：「誰說的，誰規定的！張玲，我告訴你，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不比任何人卑微，不然我也不站在這裏。都是成年人，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天經地義。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一千次，實際意義都是一樣的。人生有無數個第一次，除了自己心理作祟，並沒有任何特殊意義。」
劉步陽笑道：「抬舉我了，充其量爆小康。」
劉步陽說：「等你有了男朋友就不會了。」
張玲的頭低下去，傷心欲絕道：「我不是處女了。」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真不知道當初那個男人是怎麼哄著她上床的。
張玲還是哭。
「你怎麼肯定？」
張玲又埋頭才朝上走，幾步后又輕聲感嘆：「人真的是好奇怪的動物。」
「一點十五分。」劉步陽看了一眼手機說。
劉步陽道：「身體是自己的，要保重。」
劉步陽氣憤道：「別人算
廖姍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鐵石心腸！」
劉步陽道：「如果這是一部電影，我希望接下去的情節這樣發展：傷心的女孩鼓起勇氣面對那對夫妻，向妻子道歉，並勇敢的保證不再和丈夫來往，然後堅強的開始自己新一段的生活。接著，字幕顯示半年後，新畫面里，女孩有了男朋友，對她很好，兩人深愛著對方。」他老愛拿電影說事。
「女的？肯定是！」
劉步陽說：「男人更不了解女人。」
「可有些傷痛是一輩子的！」
劉步陽笑道：「對。」
車一路開到長城腳下，劉步陽希望廣闊的視野和明朗的天空能給張玲一些勇氣。張玲堅持買了兩個人的票。
劉步陽微微嘆氣道：「但我知道你聽不進去。」
張玲慘笑道：「態度問題。」
張玲看著劉步陽，猶豫了一下說：「反正我也不怕你笑了，想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他愛我嗎？」說完眼角又浸出淚來。
看來劉步陽洗腦十有八九成功了，廖姍放心不少，說：「你要堅強點。」
「我……不幹凈了。」張玲痛苦的抽噎著。
「我愛你。」
「有你這麼好的朋友，她會痊癒的。」
劉步陽不客氣道：「你都可以愛一個有家室沒責任心的老男人，為什麼沒人愛一個青春貌美的大學生呢？而且，你那麼勇敢……」
廖姍緊緊的握了握張玲的手臂。
劉步陽繼續道：「不要被自己的情緒局限住，你可以傷心難過，但不要因為傷心就傷害自己。你還是你，今後的學習生活還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