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徒手逍遙》目錄

第九十六章 典禮進行中

第九十六章 典禮進行中

恆山山腳。
費彬恨恨道:「我就不明白,我們人被傷著,臉丟光,錢被搶光,恆山怎樣?就一個娘們哭了一嗓子而已。怎麼我們就還佔不到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丁勉陰沉道:「因為這是恆山,這口氣怎麼著也得先咽下去,等兩個月後到嵩山,看我們怎麼整治這小子。」
岳破忙道:「丁師兄這是什麼話?什麼禮金地,莫太小看我恆山的氣量。」丁勉怎聽不出諷刺之意,厚著臉皮裝傻要走。一個聲音喝道:「典當上等珠寶,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丁勉順聲一看,一個典房模樣的人正在吆喝,與身邊站著地林平之一起看向山門外地五嶽令旗,上面的珠寶在陽光下顯得分外耀眼。
岳破發現自己地臉難得有點熱,忙道:「不是我教的,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林平之道:「有什麼希奇的,女子本來就比較能說會道。你見過潑婦可見過潑公?這女子本身天資不說,但必然是口齒清晰之輩。再加你灌輸齷齪地思想,再融合原先的立場,故能說出這番歪理。」任盈盈也笑道:「雖然是歪理,但事事有據,還真難反駁。」岳破哀嘆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任盈盈道:「只不過我怎麼聽她這麼說好生彆扭?」
費彬看著一弟子手拿滿是破洞的五嶽令旗,怒問道:「二師兄!剛合我意思,我們就和他們拼了!」樂厚說道:「拼?拿什麼拼,先不說衡山泰山能不能幫忙,你覺得可打地過岳破和林平之聯手?聽說他們加個令狐沖,把東方不敗都弄的差點丟了性命。還有,恆山有三百多名弟子,可是個個對我們嵩山都有意見。他們一動手,那方證勸架是會,可是我保證一定不會出手阻止。我們一旦身陷,左掌門必然要帶人到恆山問罪。暫且不說恆山的實力……就是那岳破一肚子壞水,我估計殺到恆山上,人手就能折了一半。還有就算是真把恆山派滅了,那岳破你可保證能抓的到?他可是在千人中殺了出去,萬一逃脫,按他身份性子必然入了黑木崖很輕鬆地做個副教主。然後尋仇嵩山。就算是把岳破殺了,把恆山平了,任我行的女兒不會替他報仇,那華山呢?少林或者武當還有天下正道,會如何對待嵩山?五嶽派變成四岳派,會被天下人恥笑。最可恨其實是三個死鬼尼姑,知道按常理出牌,恆山派遲早沒掉。這才弄個無賴做掌門。唉!即使是定逸,也能說個道理,不會如此這般厚臉皮。」
最後丁勉臉上實在是掛不住,收劍抱拳道:「秦姑娘心堅志定,確實讓人……」話未說完,秦絹眼淚刷地下來,撲到儀和懷中哭道:「哇……儀和師姐,他欺負我!」眾人默然,原來是被嚇愣了。但丁勉欺負小女孩的行徑的還是激怒了大家。江湖中人正邪皆罷,絕無人當那麼多人面,依仗武功欺負小女孩之說。更何況還是很漂亮很可人的小女孩。眾人頓時開罵,先是邪道中人開罵,正道馬上加入其中。要不是一隊劍陣攔了門口,估計丁勉得被群毆至死。岳破在哪?
樂厚忍痛問道:「恆山可謂是正道之一,那為何在掌門典禮中,有如此多魔教中人來此?更有任我行女兒也在這裏?江湖都知岳破與任大小姐有私情,正邪自古不兩立,你有何解釋?」秦絹在眾目睽睽下,早先顯的緊張,後來慢慢習慣。脆聲說道:「天地君親師,人常之親在四,高於江湖之義。任姐姐與我掌門真心相得,豈能用正邪兩字破壞月老所牽姻緣?昔年漢時,匈奴屢次犯邊,漢帝以和為貴,犧牲多位公主幸福下嫁匈奴。得保多年太平。如今我掌門宅心仁厚,知曉江湖仇恨一代傳一代。於是稟聖人之行,以己正道攜娶邪道之婦,犧牲自我名聲,想換來江湖一絲平和。為什麼你們就如此誤會他?但是今天來此的武林同道卻是看清楚后,敬佩我掌門之胸襟,故此均來賀禮。這樣說來,是嵩山眼光不夠?還是我身後這些江湖好漢過於愚鈍?」
樂厚臉已通紅,人家愣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喝道:「岳破……」岳破拍了林平之肩膀說道:「我早知道令狐沖那小子不會來,你帶了什麼賀禮?」林平之一攤手道:「一窮二白!」岳破臉一沉道:「人家少林都能弄千兩銀子來,莫非五嶽就這麼窮?」底下幾人臉上開始掛不住,林平之繼續湊熱鬧說:「誰說的,掌門說你是良善之人,最近比較忙。所以他用恆山派名義捐了一千兩銀子給善堂。」岳破道:「莫不是被你貪污……」
樂厚可謂是信心滿滿,如今嵩山比原先更具江湖號召力。此次阻撓各派掌門上恆山,雖然因為少林武當的表態,輸了半籌。但所有人均遣人去嵩山解釋,也算是給足了嵩山面子。更兼岳不群低頭,派人參與此行,更讓其信心膨脹。
正當劍拔弩張時候,一聲佛號傳來,方證與沖虛走出山門。方證說道:「幾位且慢動手,老衲剛聽弟子回報說山門那起了誤會,卻是來得慢了,以至於鬧成這樣。」沖虛說道:「今天是恆山派的大好日子,幾位持武嚇哭恆山下任掌門是真,這真是太不給恆山派與眾位來客地面子。不過岳掌門,畢竟秦姑娘還未傷著,我看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岳破回到恆山派,午時早過,但眾豪傑都在討論剛才之事,對於時辰不是很在意。岳破一邊走一邊留意,談論最多的是秦絹,其次是恆山劍陣地威力。林平之那身法也是大家焦點。反而對嵩山少於提及,有的是不敢,有的則是不屑
林平之早湊到一名師爺那耳語幾句,丁勉正要跨出,師爺喊道:「嵩山派賀恆山派掌門即位大典,禮金零兩。」丁勉一口血沒噴出來。轉頭怒問:「岳破!你什麼意思?」岳破忙道:「誤會,是誤會。」厲聲對那師爺說道:「你有沒搞錯,不是和你說了嗎?人家少林也才給了千兩,嵩山不給很正常嘛。」丁勉陰沉著臉,看向費彬等人,幾人均是搖頭。丁勉無奈道:「岳掌門,來得匆忙,禮金之事我下次補上如何?」
丁勉大怒。自己什麼身份,被一小小女子說得如此不堪。抽劍即砍,如閃電一般。岳破正蹲旁邊和林平之聊天,沒想丁勉說砍就砍,救之不及。那秦絹卻是兩眼不眨,看著劍尖停留在鼻尖上。淡淡的注視丁勉,一句話也不說。
岳破這邊殺氣騰騰,秦絹見此,剛想從儀和懷中離開,任盈盈趁大家沒注意,半勸般兩根手指伸到秦絹腋下嫩肉,一掐一擰,秦絹這回是疼哭下來,繼續撲在儀和懷中。任盈盈得意地站在一邊,讓岳破感覺到絲絲涼意。秦絹如今地哭聲悲切萬分,委屈之極。被掌門夫人暗算,還不能解釋。群雄聽了更是怒視嵩山一行。
樂厚陰沉臉大步到了山門,見了岳破笑嘻嘻看著自己,信心立馬消失一半。岳破身邊站著任盈盈、秦絹,身後還有儀和的一組精英,手摸劍柄。
「我沒看到,你看到了嗎?」「沒有!應該沒有才是,你輸了哦!」任盈盈奇怪看著兩人仍舊蹲在地上,問道:「什麼沒有?」岳破隨口說道:「我們打賭秦絹嚇尿了沒有。」任盈盈大怒,不再給岳破面子,抬腳就踩。岳破一笑,轉身把任盈盈抱了起來,旋身飛起放在一邊。慢慢戴上手套開口說道:「丁師兄,你這般嚇唬一個女弟子,可是激起群憤。雖然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但我一個掌門看了弟子被欺負,不把你們全留下,確實是交代不過去。而且你欺負的是我恆山未來掌門,這不僅是不把恆山放在眼中,而且是不把正道掌門放在眼中。當年任我行在少林也沒怎得,方證大師就要求人家在少林住上幾十年。都是佛家門派,絕對不能厚此薄彼。幾位一起上吧。」
岳破嘆氣道:「道長,我書念地少,但是玉帛我可是知道是很值錢的東西。如今我們都同意化為玉帛了,你不讓丁師兄給玉帛,是不是讓人覺得嵩山小氣之至?是不是想讓嵩山做無信之人?」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給玉帛!」群雄喊起:「給玉帛!給玉帛!」
丁勉問道:「恆山一派,向由出家的女尼執掌門戶。岳破身為男子,豈可壞了恆山派數百年來的規矩?」秦絹站出前,小臉通紅要,有點激動說道:「恆山中並無男子不可為掌門的戒律,我乃俗家弟子不是也是下任掌門……可能是下任掌門。再說恆山的事,何時輪到他人指指點點?連武林魁首少林寺、武當皆來賀,難不成左師伯認為他們做錯了?或者左師伯是認為今天來此賀禮的江湖英雄都錯了?」
幾人聊天的時候,樂厚在幾人幫助下已經止了血。恨恨對岳破道:「你小子有種,我們走!」岳破奇怪問道:「你們不會就來恆山送手指的吧?這禮……實在是太輕。你們還不如弄根鵝毛給我。」樂厚在岳破提醒下,馬上想到上行目的。丁勉示意弟子扶坐樂厚在地休息,從旁人那接過令旗道:「岳破!我先問你,如今恆山可還是五嶽劍派之一?」
岳破忙道:「慢!方證大師可是有弄錯了?大家都說化干戈為玉帛,干戈是平息了,玉帛在哪?」林平之也一臉困惑道:「是啊!沒看見玉帛,就這麼完了?」方證語塞,沖虛道:「化干戈為玉帛,是兩家和好地意思,不是真要玉帛。」
樂厚忍耐不住,喝了一聲沖前而出,左陰右陽雙掌拍來。岳破根本不在意,把林平之和任盈盈一拉,蹲身在地。七名女弟子如群鴿飛出,三劈三刺二削。上中下三路齊到。劍光霍霍,殺氣騰騰。樂厚大驚,忙鷂子后翻,左手一疼,被斬斷兩根手指。儀和等也不追趕,退回岳破身後。
儀和問儀清道:「怎麼回事,沒有安排嗎?」儀清無奈道:「我們剛按典籍要求掌門得怎麼怎麼做,他就一陣子甩手道『我是掌門我說的算,這屆掌門就這麼著,下任再恢復。』我也忙得昏頭,沒顧得上。」儀和點頭道:「也罷!掌門其實也是太忙,這次收了多少銀子?」儀清冷汗下來道:「最大面額的是一萬兩,最小也有三百,平均是一千兩,一百五十個幫派,你說能收多少?」儀和高興說道:「不是可以還的上那三千黃金了嗎?怎麼還哭喪著臉?」儀清道:「師姐,你不知道,這錢其實是寄存在這,你說以後他們幫派掌門即位,我們是不是要還禮?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花完了錢,以後怎麼辦?怎麼回禮?」儀和一聽,也是沒了主意問道:「掌門怎麼說?」儀清道:「掌門說這是小事,有幾個辦法。第一,我們恆山沒事就換掌門玩,看誰剝錢狠!第二,禮輕情義重,以後別的門派全送手抄佛經,這樣還能讓他們感悟天道,乃是大大地善緣。第三,明擺說,沒錢了就不去參加了,送張賀帖就行。」儀和跟隨儀清下冷汗道:「我可憐地秦絹妹子,她現在應該還蒙在鼓裡。希望她這兩個月跟著掌門臉皮練厚實點。」
岳破思量會道:「成!不知道丁師兄何意?」丁勉看了形勢,知道眼前萬萬不是對手。這岳破可是有名地無法無天,沒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只好咬牙道:「能化干戈為玉帛自然最好。」方證點頭道:「既然這樣,丁施主向秦姑娘道個歉就算是劃過了。」丁勉這倒是很願意,畢竟是嚇著了人家,手一抱拳就要說話。
丁勉點頭,和岳破走進山門,就近桌子拿了杯酒說道:「我丁勉代表嵩山恭賀岳掌門執掌恆山派,先干為敬。」一口喝下,就要步出。
岳破輕握任盈盈手送了一程說:「你現在下去,會不會與他們照面,我怕遷怒到你身上。」任盈盈笑說:「你放心,我身後四人地身手可是黑木崖中有數的。再說你也莫把我看那麼差。」岳破點點頭道:「那我就放心,替我問候你爹爹,就說,這女婿雖然不孝順了點,但全力支持女兒孝順。」任盈盈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千萬小心,左冷禪不會善罷甘休。」岳破笑道:「我知道,我師傅也知道,所以讓林平之在恆山住上些日子,你放心就是。」任盈盈嘆口氣道:「你以前沒這般算計,怎麼越來越多心思。」岳破把任盈盈手抓在胸前小聲道:「被陽火憋的。」任盈盈奇怪問道:「什麼陽火……你想死,打死你。」
樂厚說道:「既然岳掌門有請,師兄你進去代表我嵩山喝上杯水酒也無不可。」事不成,但嵩山會盟還有文章做,樂厚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態。
岳破笑道:「我得問問門下弟子,看他們還計較不計較嵩山殺死恆山許多弟子的事情。」秦絹說道:「嵩山惡行自然是銘記在心,不過五嶽劍派不是一嵩山而已,我恆山自然還是五嶽劍派中地一員。」岳破見丁勉疑惑看向自己,也說道:「她說的算!她說是就是。我從不和女人計較。」群雄見有熱鬧看,全涌在山門看熱鬧。儀清忙在一干弟子護送下,死抱錢箱先行離開。
林平之也無奈說道:「我沒帶錢,要不幫忙做做打手?」岳破鄙視眼問道:「我問你,剛才那劍陣對你的話,你可避得開?」林平之沉默會道:「要不是那般突襲,應該可以。不過我知道你還有后招,你借我三百兩得了,我口渴。」任盈盈笑著拿出張銀票給林平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找他弄錢,不如殺了他。」林平之看了一眼「一千兩」,問道:「恆山給找零嗎?」岳破怒道:「不找!」林平之順手把銀票塞進懷中,走到一邊道:「那我還是渴死的好。」秦絹忙去弄了一壺涼茶遞給林平之。
岳破站直緩緩說道:「幾位可是把我恆山與衡山地劉正風相提並論?不是我岳破囂張,就你們這些人還真奈何不了我恆山。不過恆山今天大喜,呵呵!也就是我啦,要行掌門之禮,你們無禮的舉動我就恕罪掉了。每個門派交三百兩銀子就可以進去喝茶,不過呢……要是一文錢也沒有,純粹是不把恆山放在眼裡,找這日子來搗亂,我就不恕罪了。」
岳破笑問:「你怎麼來了?」樂厚回答道:「為什麼我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打斷道:「你以為我想來,四個不沒空,你師傅又頭疼,唯一就我這虛掛輩分之人來湊數。」林平之走出前道:「唉!說實話沒你在還蠻無聊的。令狐衝天天瞎忙,群弟子哪有人敢和我喝酒,其他四不,太古板了。嘻嘻,這不就接了活來看看你,順便住上段日子。」
恆山上……
群雄包括丁勉等人均是佩服之極,泰山壓頂不變色,更難得算計好丁勉輸了口舌而不會具的傷人。嬌柔地身軀,堅強的眼神,漂亮的臉蛋。秦絹在眾人心目中地形象無限接近一百分。
岳破看在眼中聽在耳中,也無覺有何不妥。等他走到主位,三聲炮響,群雄起立。就在群雄都想目睹岳破又有何驚天動地的花招,典禮會如何奢華地時候,岳破舉碗酒說道:「我岳破先感謝大家老遠到恆山,先干為敬。」一口悶下。旁邊請來的司儀喊道:「典禮成!」岳破見所有人均是舉碗發愣,忙道:「江湖兒女,就別在乎那些細節,非要擺什麼場面,那多沒意思?又浪費時間,又浪費銀子。在座都是看得起我岳破,看得起恆山。你們能在心中承認我這恆山掌門,我就感激不盡。來來來!都是江湖中豪爽之輩,我再敬大家一碗,大家同干!」
嵩山手執令旗的正是岳破熟人樂厚,此行嵩山可謂來了不少高手。有丁勉,費彬,陸柏還有七名弟子,標準劉正風宴席隊伍。而後是其他三岳的重量級人物,都是各派的師叔。樂厚在幾人中武功算得上是比較不錯,更兼隨機應變,故左冷禪將此行主帥交由與他。
林平之一個閃身,眨眼間從岳破左側地上閃站在岳破右側,抱拳說道:「幾位!我華山掌門常教導我們,遇見欺凌弱小女子之事,定然要挺身而出。岳掌門說的可是于情于理,大家放心,我們是一起來的,有屍骨的話我自然是一起送回。」說完,拔出劍來。兩隊恆山劍陣也躍上山門,拔劍出鞘。
林平之眼睛發直道:「這麼厲害?說話有幾分象你,很沖!不過人家全是正氣凜然,你卻是胡攪蠻纏。」岳破早退一邊看熱鬧說:「我培訓了整整五個晚上,把所有可能提地問題都說了,不過這小妮子不錯,學東西……」「小妮子?我看是小狐狸精,你說你們五天晚上都在一起?」岳破忙道:「不是單獨……還有別人呢。」任盈盈臉色才好了幾分,岳破鬆口氣,這種陰暗的事情怎麼可能有別人在。
丁勉咬牙說道:「我給就是!你們把錢都拿來。」丁勉好容易湊了七百兩銀票說:「拿去!」岳破接過銀票,看看面額,塞進懷中道:「丁師兄,這樣不就好了,玉帛有了不是?這樣沒幹戈了,那就是來賀禮的,幾位裏面請……咦?難道幾位真是存心來搗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