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投桃報李
很快，他就聞到了那讓他心猿意馬的異香。趕緊咬舌頭把花蕊推開。
「免禮！」
正是大中午的，黃昭儀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院門緊閉。
「方才聽侍女說，娘娘在睡午覺，這麼快就梳妝打扮穿戴整齊了，娘娘動作真是迅速啊。嘿嘿」
片刻，等他穿好衣服。果然，身上的花蕊那股異香已經沒有了，反而被一股淡淡的檀香替代。
冷羿又吻了吻她噘著的紅唇：「自然不會騙你！」
「……」冷羿無言以對。
她的身後一側，站著一個宮女，正是上次冷羿查案時候曾經詢問過的那個黃昭儀的宮女海桃。
冷羿笑了笑，道：「這是自然。——娘娘那夜在南柯寺里跟二皇子徹夜不眠，天寒地凍，好像也是這位海桃姑娘給加的炭火。你們連這樣的事情都不必諱她，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黃昭儀啪的一聲在軟塌扶手上重重一拍，道：「大胆！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跟二皇子徹夜不眠？二皇子已經不在了，你就這麼肆意誣衊他和本宮？你今天要不把事情說清楚，本宮會告到官家那裡，株滅你的九族！」
「明天官家會跟你說修建的大致計劃，他說到要動用全國百萬民壯的時候，你要說他們可憐，為了修建金明池，兩年都不能照顧家裡。朝廷應該體恤他們的，負責他們這兩年的食物，生病了免費看病治療，另外，還是適當的給他們一些工錢，這樣他們也可以補貼家裡，免得家裡人餓死，要是那樣，你的吃齋念佛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冷羿回吻了一下，道：「我走了！」
探出一個小腦袋來，看見冷羿，趕緊把院門拉開，欠身福禮道：「御帶老爺，您來了。」
花蕊散發迷情異香之濃烈，一旦陷入其中，便再難自拔。冷羿整個人都被熊熊的慾火點燃了。再也把持不住，打橫把花蕊抱在懷裡，快步到了禪床邊，滾落夏綃金被浪里，遂成魚水之歡。
過了片刻，那宮女又來了，打開了院門，道：「大老爺請進！
花蕊摟著冷羿，吃吃笑著道：「你咬著我的耳朵說，我才記得住！」
「真的？你可不許騙我！」
黃昭儀道：「她是本宮的貼身侍女，本宮有什麼事情不滿著她。」
「太好了，我還擔心這個怎麼辦呢。」
海桃過去，從冷羿手裡拿過那疊供詞，雙手遞給黃昭儀。
花蕊吸了吸鼻子。然後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道：「很好，沒有一點味道了！」
冷羿這才脫下面具，放在她床頭，又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邁步出了門。
花蕊望著他，目光立即變得熱烈起來，撲進他的懷裡，狂熱地擁吻著他。
「如果官家嫌付工錢給吃的，太費錢，你就建議讓京城的禁軍去做。反正現在天下太平，幾十萬禁軍白白養著無事可干。還不如抽調一部分去修金明池，也可以節省錢財。同時讓那也禁軍們也活動活動，免得養得白白胖胖的，到時候都不會打仗了。」
冷羿揉了揉后腰：「站著說話有些累，娘娘這宮裡好像凳子很少，沒有給微臣坐的，要不，微臣先告退，更娘娘宮裡凳子多了的時候再來吧！告辭！」說罷轉身要走。
海桃看見冷羿的神色有些慌亂，趕緊的低下頭。
「可是官家……」
花蕊眉目含情望著他：「畫匠孟華已經來了，以後，我幫了你，就會讓他去你府上找你，你就假扮他來見我，那時候，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冷羿冷笑：「娘娘不要以為二皇子死了，你們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我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怎麼會找上門跟娘娘說這件事情呢？」
冷羿又道：「明天官家請你一起去現場查看金明池的選址。我會告訴官家說你要求他和先帝的嬪妃們都去。這樣你才去。而且要在外面搭帳篷玩三天，春暖花開之日，正是踏青之時。要好好玩三天三夜。」
冷羿回應著。
冷羿又笑道：「娘娘不要打什麼歪主意。那份二皇子親筆書寫的證詞原件也不在我的身上，也不在我的
花蕊身上的異香更濃了，呻吟猶如陳年的美酒一般的醉人：「抱我上床，孟郎！不會很久的……」
雲雨收畢，花蕊心滿意足地蜷縮在冷羿的懷裡，纖纖素指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肌上畫著圈。
冷羿道：「我之所以要官家修金明湖，目的就是不讓他感覺有能力可以攻打大遼。提議讓他抽調精銳的禁軍參与修建金明池，也是為了保存我大宋的精銳部隊。不至於全部葬送在大遼的戰場上。——因為我估計他為了樹立威信，鞏固皇位，引開朝廷百官的視線，最終還是會不顧一切攻打大遼的。」
「好，官家讓我拿金明池的圖紙給你看。問你意見。」
花蕊點點頭。雙眸有些亮津津的，道：「梳妝台抽屜里有一個天藍色的瓷瓶，裏面有些葯，吃了身上會有檀香，就能掩飾住你粘附的我的香氣了。」
「好！花蕊記住了。」
冷羿好整以暇站在外面，望著春意盎然的園子，除了背陰處還有一些殘雪和冰之外，已經看不見寒冬的影子了。
「明白了。」
冷羿把圖畫卷好，道：「都快中午了，你還要睡覺？」
冷羿把畫圖放在御書房，出來左右看了看，便朝著黃昭儀寢宮方向去了。他是內廷的御帶，自然是哪裡都可以去得。
「我不管！我幫了你，你也該投桃報李了吧！咱們說好了的。」
「睡午覺？」冷羿笑了笑，「抱歉，我這個時候來打擾。有些唐突，不過，官家這時候不在，我左右無事，所以隨便走走，不知怎麼的就走到娘娘這裏來了。正好想起一件事情，是關於二皇子的，想跟娘娘說說。不知道娘娘是否方便。」
海桃答應了，從旁邊拿了一根綉錦墊圓凳過來，放在冷羿身旁。冷羿沒有坐，看著海桃，又道：「海桃姑
軟塌上，端坐著一位少婦，穿得雍容華貴，儀態萬千，身材婀娜多姿，肌膚雪白，容貌俊俏而又帶著嫵媚，尤其是那眼神，有一種勾魂的魅力，是那種你一看就會想到床的女人。只是此刻，她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愁。看著反倒讓人升起無限的憐愛。
冷羿道：「你們娘娘在嗎？」
黃昭儀俏臉立即便蒼白了，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說什麼……什麼證據？」
回到趙光義的寢宮。趙光義卻不在，問了才知道。高麗國王派使臣來，趙光義在大明殿設宴款待。
「在幹什麼？」
花蕊道：「這些我不懂，也沒有興趣。我只感興趣的是我的孟郎，孟郎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就這樣。」
黃昭儀手有些發顫，展開，很快的掃了一眼，果然便是二皇子供述的如何跟自己私通的經過，細節都很符合真實情況，而且，二皇子裏面說的是黃昭儀如何勾引了二皇子，才成了姦情。
黃昭儀手在發抖，她瞧著冷羿，銀牙一咬，刷刷幾下，將供詞撕扯成了碎片，扔進了火爐。
「在……在準備睡午覺了。」
花蕊道：「我其實只想跟你一個人去。」
黃昭儀得意地望著冷羿：「現在，你還有證據嗎？」
「那也得讓你知道啊。」冷羿起身，拿來畫圖，在床上展開給花蕊看。道：「趙德昭提出了一個意見。就是要保持金明池的湖水清澈，就必須是活水，必須有來處有去處。所以，要人工開挖一條運河，連通汴河和金明池。我覺得這個意見很好。」
花蕊噗嗤一聲笑了：「說的是，先帝在的時候，我就曾聽先帝感嘆，禁軍進駐京城之後，大多數沒有再動用過，多年養尊處優，缺少訓練，本來是精銳之師，再這樣下去，只怕便要成為沒爪子的老
冷羿親了親她：「我也想，以後會有機會的。」
冷羿心中憐惜，過去，附身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吻。道：「以後我儘力找機會來陪你啊。」
「太好了！現在開始我就盼著。」
黃昭儀揮了揮手：「海桃，退下！」
「附身下來，我再聞聞！」
冷羿看了看海桃，輕咳了一聲，沒有說。
冷羿道：「我說的記住了嗎？」
或許是花蕊那異香催青的緣故，跟花蕊幽會，最讓他盡興而倍感刺激。他一時還沒有從情濃中恢復，摟住她，親了親她的秀髮。
冷羿親了他一下：「很好，明日出遊，有一件事你還要幫我做，非常重要。」
「是！」海桃福禮，在皇宮裡當差，最害怕的就是得知一些涉及皇家的機密，弄不好就要被滅口。她巴不得有這句話趕緊的溜了出去，關上房門。
「站住！」黃昭儀有氣無力道：「海桃，賜座！」
黃昭儀依舊死死盯著冷羿，終於，她一字一句低聲道：「你要多少錢？」
「那我走了？」
「我沒關係。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
那宮女的神情立即變得不自然起來，好生看了一眼冷羿，道：「大老爺請稍等。」說罷，她轉身關上院門，還上了拴。
「嗯，你去吧。我還要睡一會。」花蕊放開他，又翹著屁股爬到床頭，鑽進了被子里，只露出半個腦袋。
花蕊卻想美女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呢喃道：「孟郎，我要……」
花蕊摟著他的胳膊：「明白了。」
黃昭儀更是慌亂，蒼白的臉變得紅紅白白的，看了海桃一眼。
冷羿翻身把房門關上，這才上前拱手道：「微臣拜見娘娘！」
冷羿瞧著她，神情帶著譏諷。
冷羿笑了：「娘娘看我象是缺錢找娘娘打秋風的人嗎？」
「放心吧！這樣記得最牢！」
冷羿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會，不時吸吮她的耳垂，弄得花蕊痴痴的笑，在他懷裡扭麻花。
花蕊道：「過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
黃昭儀臉上的笑容立即被霜雪凍住了似的，死死地盯
黃昭儀沒理睬他的調侃，瞧著他，冷聲道：「大人說要找本宮說二皇子的事情，什麼事？」
冷羿邁步進去，穿過天井，到了正房。裏面只有兩人。
「在呢。」
冷羿過去，站在床前，原地轉了一個圈：「怎麼樣？」
「嗯。——好了，官家有什麼事，說罷！說完了你就起床，回去復命。」
冷羿笑了：「娘娘也太緊張了，居然沒有看出來這份供詞是謄抄的嗎？上面連二皇子的印章都沒有。我怎麼可能笨到把原件給娘娘看呢？」
冷羿慢吞吞從懷裡取出幾張疊好的紙：「這是二皇子的供詞。是關於他跟娘娘的，請娘娘過目。」
「那你要什麼？」
花蕊緊緊抱著冷羿，膩聲道：「你的意見就是我的，你說就行了。」
冷羿走上台階，拿起門上的銅環拍了幾下，沒有人應門。又拍了幾下，終於，院門裡桄榔聲響，有人下拴，接著房門吱呀開了。
「那不行，你得裝得很無所謂的樣子。裝成官家非要給你修，你不能不接受的樣子。」
花蕊點點頭。把眼睛閉上。
冷羿忙彎腰附身下去。
冷羿點點頭：「好，這幾天你先讓他來找我一趟，我好根據他的相貌製作人皮面具。」
花蕊頑皮一笑，把鼻子在被子上吸了吸，道：「我是捨不得你留下的氣味……」
冷羿笑了笑，道「除了嬪妃，你還要讓官家下旨讓當朝的幾位宰執都要去，並且。你還要官家明日當著他們的面，說清楚這個金明池的修建計劃，並明確告訴大家這金明池是修建給你的園子。不然，將來修好了他們才知道的話。會罵你的，現在說，他們不勸阻或者勸阻不了官家，矛盾才不會集中在你的身上。」
冷羿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果然有一個小瓷瓶，取了。倒出幾粒玫瑰色的藥丸，回頭看了花蕊一眼。放在嘴裏，那過茶几上的茶杯，倒茶飲服下。
花蕊帶著冷羿，到了寢宮，進去，一直到了內宅，進大堂，關上房門，花蕊取出孟昶的面具遞給冷羿，冷羿默默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