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人格
在這一聲號令下，原本被剛剛那一幕驚住了的其他混混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抄起各自的傢伙向那個男人沖了過去。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一臉都是血的健太顯得十分痛苦地求饒著。
看到那小鬼的動作，喬汨馬上轉身看了看門口的店員，果然看到負責收銀正向站在門口那個店員的店員打了一下眼色，顯然他們已經知道這小鬼所做的事了。
也許是因為喬汨運氣不錯，正當他為那件事而頭痛不已的時候，事務所最近並沒有接到什麼像樣的委託。不過這主要是因為琉璃是一個很挑剔的女人，她只會接自己感興趣的委託，否則客人出的價錢再高，她也沒興趣去接。
「關老子屁事。」
這時，一個青年忽然插嘴說：「喂，我聽到一個傳聞，說最近這一帶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專對幫派分子下手，聽說已經有幾十個人被他打成了重傷。就連販田組的組長好像也被那個傢伙打斷了雙腳，還有鷹山社的兩個幹部跟他們的手下也被送進了醫院，聽說現在半個東京都的黑道都在發了瘋似的要找那個傢伙報仇。你們說，今晚讓龍太他們叫我們來的不會就是那個傢伙吧？」
他轉頭一看，只見穿著一身絲質睡袍的葉月正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但是他自己心裏很清楚，今晚來到這裏的已經是他所能動員的全部人馬了，不可能再叫更多的人來了。畢竟他們只是一群臨時拼湊起來小混混而已，與那些真正的黑道大幫派是無法相比的。
最後如果不是他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理智，他可能真的會殺了那些幫派分子。
在對這些幫派分子進行慘無人道的摧殘時，喬汨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快感，那種原本令他難以忍受的煩躁感也逐漸地消失了。
那個小女孩並沒有回答，只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反觀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只見他臉上戴著的面具上，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有的已經凝結，有的則還是鮮紅的一片。
過了一會，喬汨沉聲說：「任蒼穹，你在嗎？」
況且，他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男人在剛剛那場一對三十幾個的大混戰所表現出來的瘋狂以及威猛，尤其是看到他在打得興起的時候，竟然還一邊大笑一邊隨手摺斷別人手腳的畫面。對於健太來說，這個男人不僅是個怪物，而且還是個瘋子。
聽到這句話，葉月眼神隨即變得有些黯淡下來，然後她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慢慢適應了這種殺戮的衝動，經過這一個多星期來的不斷打架宣洩，喬汨現在已經逐漸能夠在與人交手的時候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再像之前那樣難以控制。只是每天晚上的時候，那種殺戮的衝動還是會令到他難以平靜下來，只得不斷地去找對手來宣洩。
就這樣，從那天晚上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星期了，每天晚上他都像一頭嗜血的狼一樣到處去尋找對手，不管見到什麼人，他都會有種想要殺掉對方的衝動。
以前的喬汨是沒有抽煙這個習慣的，但也許是因為以前當流浪者的時候太過無聊，不知不覺間養成了這個習慣。
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傢伙，還沒等健太下令，離那個男人最近的一個拿著球棒的青年已經忍不住舉起球棒就向那個男人的後腦打了下
在將那個青年踢飛后，那個男人連看都沒看一眼，隨即走到左邊一個嚼著口香糖的青年混混面前，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一連三下快速的膝撞，頓時將那個青年撞得口吐鮮血。
還沒等那個店員開口，喬汨突然伸手從小男孩的運動服裏面將那包餅乾拿出來，然後笑著對那個小男孩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要等我出來給錢之後才能拿走，你老是不記得。不好意思，請幫我們結賬。」最後一句他是對那個負責收銀的店員說的。
「小汨。」當喬汨經過大廳準備上樓的時候，忽然一把優雅動聽的聲音輕輕地叫住了他。
現場唯一還站著的人只有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以及身為老大的健太。
那個小男孩以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接過了那包餅乾。
在說話之間，他隨手抓住了一個衝過來拿著刀的混混的手腕，然後連看也不看反手一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然硬生生將那個混混的手腕扭斷成兩截。
喬汨沉默了一下，然後說：「葉月小姐，能給我一些時間嗎？也許過一段時間，我就不會那樣做了。」
也許，只有當他將任蒼穹的那部分人格徹底吸收以後，他才能夠用自己的理智去控制這種殺戮的衝動。
那些一向揍人揍慣了的幫派分子就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被突然衝過來的喬汨以近乎瘋狂的姿態狠狠地摧殘了數遍。
就在球棒離那個男人後腦僅有半米距離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快如閃電一般反身一腳踢中了青年的胸口。
此時的健太滿臉都是血，左手跟左腳呈現一種不自然的彎曲狀態，顯然是因為手腳被折斷的緣故，因此才無法自己站起來。除了他以外，那幾十個混混除了最後逃走的七、八個人外，其餘的全都倒地不起，他們當中有許多人的手腳同樣被折斷了，有的則是被當場打昏了過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醒。
不知為什麼，在聞到這種香氣的時候，喬汨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莫名其妙地多跳了幾下。而且他心中還產生了一種想留下多聞一下這種香氣的奇怪念頭。
不過嚴格來說，健太並不是自己站起來的，而是被那個男人提著。
看出這個男人有心要幫那個小男孩脫身，守在門口的店員只好有些無奈地對負責收銀的店員打了一下眼色。負責收銀的店員會意，馬上對喬汨說：「好的，先生。」說完，她開始將喬汨拿來的幾包煙跟那包餅乾算在了一起。
聽到這裏，喬汨不禁有點泄氣，看來，果然跟自己現在所練的魔門寶典無關，只是因為他所吸收的任蒼穹的那部分人格開始越來越明顯地影響到他原本的性格，才會出現這種想要殺人的莫明衝動。
「明天晚上給老子叫更多的人來，聽到了嗎？」那個男人一邊單手抓著健太的衣領一邊盯著他說。
「竟然敢向我們的人下手，讓我找到那小子，一定殺了他。」
剛剛如果不是他努力克制，他可能會真的殺了那些人。因為那種想殺人的衝動令到他差點就失去了理智，尤其是聞到血腥味的時候。但有一點是他無法否認的，那就是當他向那些混混們動手的時候，尤其是折斷他們的手腳，打得他們口吐鮮血的時候，他腦中就會湧起一種無法
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喬汨不禁愣了一下，當他仔細看了一下他的五官，這才發現原來這小鬼竟然是個小女孩，並不是小男孩。
隨手將那個已經被撞得昏了過去的混混扔在地上，那個男人對著健太冷冷地說：「給老子一起上！」
「我叫你明天晚上叫更多的人來，聽到了嗎？」那個男人一手抓著健太的頭髮將他的頭狠狠地撞向地板，發出「嘭」的一下聲響。
被那雙溫柔的眼睛注視著的時候，喬汨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衝動，似乎想伸出手去抱住面前的這個美麗女子。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為了保命，健太連忙答應下來。
這天下午，正當喬汨準備到外面去超市買包煙的時候，葉月忽然叫住了他。
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煩躁感不僅沒有消除，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大，使得喬汨感到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個辦法不錯，健太大哥果然聰明。」
正當幾個混混們正在商量對付那個怪人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不要廢話連篇，老子就是來找碴的，不想動手的就給老子滾。」從那個造型古怪的面具當中，傳來了一把年輕男性低沉的聲音。
回想起剛剛的與那三十幾個混混混戰的場面，喬汨感覺那種想殺人的衝動仍然沒有完全平息下來。
他抬頭向公園的入口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一個古怪面具的男人正一步步地向公園裡面走來。
喬汨笑，「過獎。」
「你就是約我們來這裏的人？」等那個男人走近后，身為這幫混混們老大的健太大聲問道。
將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脫下來后，喬汨一頭衝進了浴室，然後任由花灑所噴出來的熱水由頭到腳地沖刷著他的全身。
不想在這種時候向她解釋，喬汨對她說：「葉月小姐，我現在很累，下次再談好嗎？」
午夜十二點左右，原本十分寂靜的社區公園裡，卻顯得十分的吵鬧。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清楚這一腳是什麼時候踢出的，也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這一腳的威力，他們只見到那個高舉球棒的青年被一踢連人帶球棒踢出了十幾米遠，然後「啪」一聲像個裝滿垃圾的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
當他走到公園附近時，他感覺那種強烈的煩躁感已經令到他快要失去理智了，與此同時，他腦中湧起了一種強烈的殺戮衝動，不管是什麼人也好，他現在只想殺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令到那種難以忍受的煩躁感消失。
慘叫聲、哭叫聲，不斷地在這個公園四周響起，令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見鬼，自己究竟怎麼了？難道這也是因為受到了任蒼穹的那部分人格影響？帶著這個疑問，喬汨走出了事務所的大門。
「殺了他！」
果然，當他走到出口的時候，那個守在門口的男店員突然攔在他前面，然後說：「這位小朋友，請等等，我們要檢查一下。」
隨手將健太扔在地上后，那個男人連看都沒看那些倒了一地的混混們一眼，轉身就向公園外面走去。
「嗯，要早點回來喔。」葉月微笑著送他到門口。
不過嚴格來說，任蒼穹的那部分暴戾人格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形成的。這跟他當年所修練的一種武功有關，那種武功是魔門寶典中的一種極霸道武法
為了宣洩這種衝動，也為了不讓自己傷害無辜的人，喬汨開始對附近一帶的黑道派幫分子下手。而且每次都出手狠辣，不打到對方接近斷氣為止都不願停手。另外為了不讓對方認出自己的相貌而給事務所帶來麻煩，於是他每天晚上出去找人打架的時候，都會戴上一個造型古怪的面具。
但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尤其是當喬汨殺了陳永泰、馬玉龍、以及在死亡遊戲中的那三個參賽者時，隨著他殺人的數目越來越多，任蒼穹的暴戾人格開始逐漸地蘇醒過來並開始影響到喬汨原本的性格。
看到那些一擁而上的幾十個混混，那個男人眼中竟然露出了無比興奮的光芒。
也許是因為之前喬汨與任蒼穹的元神融合時間較短，因此影響還不算太過明顯，只是令到喬汨單方面地得到了任蒼穹的各種記憶與經驗，這才令到他整個人的氣質大變。
沒過多久，他腦中很快就傳來了任蒼穹那充滿了幸災樂禍味道的得意聲音，「嘿，老子一直在看熱鬧，看得十分高興。」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有幾個像是派幫分子的男人剛好從公園經過，已經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喬汨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向那些幫派分子沖了過去，然後還沒等對方問話，直接就是一頓暴打。
由於老大還沒有下令動手，其他混混只能蠢蠢欲動地握緊了手中的干架武器，準備隨時衝上去。
來到附近常去的一間超市裡，喬汨慢慢地走到放有各類香煙的貨架附近，然後從貨架上拿起了幾包一向抽慣了的煙。
「放屁，你還有臉說不關你事。如果不是你那暴戾的人格開始影響到我，我何必到處找人打架來宣洩殺人的衝動？」
「什麼事，葉月小姐？」喬汨看她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關心眼神，他知道她大概是想跟他談談昨天晚上那件事。也許不僅是昨天晚上，或許她一早就知道他每天晚上出去做什麼。
葉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十分溫柔地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追問這件事了。但是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傷好嗎？」
對於這種事，喬汨只是笑了笑，正準備離開，忽然，他看到那小鬼的衣服跟球鞋顯得髒兮兮的，好像已經很多天都沒有洗過了，而且收在棒球帽下面的頭髮也顯得有些凌亂，好像也已經好幾天沒洗過頭的樣子。
對於類似的這種打扮，喬汨馬上就猜到這小鬼的身份了，很顯然，他跟自己之前一樣，是一個無家可歸只能露宿在外面的流浪者。只是，才八、九歲就當流浪者，好像年紀實在太小了。
畢竟任蒼穹本來就是魔教教主，一向做事不擇手段，殺人不眨眼，就連他師父也是他親手幹掉的。這樣的一個人，其性格之暴戾可想而知。
「龍太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抬頭看了他一會，那個小男孩終於開口說：「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由於這些混混的出現以及機車發動時的聲響，使得整個公園變得十分的吵鬧。
也許是因為連他的頭髮上面也沾到了血，可以看到流到地上
「我們一起上去殺了這個混蛋，上呀！」
「你得到了老子的所有記憶，我所知道的，你也知道，究竟有沒有關係，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喂，那小子真的會來嗎？」
就在這時，兩人旁邊突然傳來了一把年輕男性的聲音，「你真是的，我不是說過叫你等等我的嗎？」在說話之間，那個年輕男子輕輕摸了一下那個小男孩戴著棒球帽的頭。
事情的起因要從一個星期前的一天晚上說起，當天晚上，喬汨在吃完晚飯以後，一直感到身體里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
「他們七個人是去收保護費的時候被襲擊的，現在還在醫院里，大飛跟裕二現在還沒醒過來，其他人也被修理得很慘，看來至少要住幾個月的醫院。」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那個小男孩不禁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聽到他這種得意的聲音，喬汨忍不住罵：「如果不是你這混蛋，現在我哪來的這麼多麻煩事。」
這時，將餅乾收好在自己衣服裏面后，那個小男孩一臉鎮定地向超市出口走去，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放心吧，那傢伙既然敢對我們的人下手，一定會再次出現的。過兩天我們找個機會埋伏起來，然後等他出現。」
正當他準備去櫃檯結賬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一個看起來大概八、九歲左右，穿著運動服，戴著一頂棒球帽的小男孩正鬼鬼祟祟地將一包餅乾悄悄地塞進運動服里。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很有可能。因為就算是白痴，看到有這麼多人，也不會貿貿然地衝過來干架。
喬汨知道她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就算是在黑暗當中看不到，她應該也能夠聞得到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
拉著那個小男孩走出超市后，喬汨從袋子裏面將那包餅拿了出來遞給他。
在覺察到自己這個奇怪的想法時，喬汨不禁在心裏面罵了自己一句神經病，於是他很快站起來說：「謝謝你，葉月小姐，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喬汨沒有再說話，轉身向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個小女孩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賭氣似的接過了他手中的汽水。
「如果那傢伙真不來的話，那現在怎麼辦？可惜那畜生當時戴著面具，連樣子都看不到，現在想找人也沒辦法。」
除了她的容貌以外，喬汨還發現她的皮膚又白又嫩，就像是一個很少曬太陽的孩子一樣，這不禁引起了喬汨的好奇。
「發生了什麼事？」混混的老大健太一手抓住從身邊跑過的一個混混問。
「我問你，我現在會變成這樣，真的與我所練的那種內功無關？」
葉月仍然站在大廳下面帶著一種憂鬱的眼神看著他離開。
這些混混一聽，不禁沉默了起來。因為據住院的龍太說，那個將他們打傷的傢伙當時的確是戴著一個面具的。
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負責組織的幾個混混看到那個人，眼中湧起了興奮的神色，看來今晚不會無聊了。
看到這樣，身為老大的健太馬上臉容扭曲地大聲說：「給我殺了這個畜生！」
「井頭！」看到那個青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動也不動的樣子，有混混大聲叫了出來。
在兩人走向門口的時候，喬汨似乎聞到了一種淡淡的清新香氣，當他下意識地去追尋這種香味的
「等我一下。」在對小男孩說完這句后，他走到附近的汽水自動販賣機處買了兩瓶汽水，然後走過來將其中的一瓶遞給他說：「只是吃餅乾的話喉嚨會很乾的，要喝嗎？」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后，公園裡面安靜了許多，再也聽不到激動的喊殺聲以及叫罵聲，現場留下的只有連綿不斷的慘叫聲，以及七零八落地倒在四周起不來的混混們。
「什麼？他竟然真的來了？」健太一聽，不禁精神一振。這下不用再費心思到處找那畜生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當時他運功將任蒼穹叫出來想問個清楚，但任蒼穹只是跟他說，他體內的真氣出現了異動，有點像是練功走火入魔的情況。一旦真的出現走火入魔，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了。因為喬汨身上的內力並不是他自己練出來的，而是通過」噬月「神功吸收了那四十幾個犯人的精氣神後轉化而成的，與一般高手練功時走火入魔的情況完全不同。
在數十個拿著球棒、水管、鐵鏈等傢伙的混混們的注視下，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彷彿旁若無人一般靜靜地走到公園的中央。
但是，這次他看來要倒霉了。
那個小男孩一聽，臉色頓時變了。
「小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幾天晚上為什麼要去做那些事？」葉月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聽前面的兄弟說，那個戴面具的傢伙來了。」
喬汨害怕自己會因為控制不了自己而對葉月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於是他一個人離開了事務所，然後躲進附近的公園裡。
「殺了他！」
見鬼，這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喬汨突然一拳打向了浴室的牆壁。
「啊……」看著被扭成兩截的手腕，那個混混在慘叫了一聲之後，當場就痛得昏了過去。
在開汽水的時候，她忽然又以奇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個怪人。」
「那小子對大飛跟龍太他們說，讓他們叫更多的人到這裏等他，我想應該會來才對。」
只見在公園的裏面，站著或坐著幾十個各自拿著球棒、水管、鐵鏈等干架傢伙的混混。而在公園的外面，停著數十輛的機車。有些混混並沒有留在公園裡，而是開著機車繞著公園四周轉來轉去，一邊轉一邊不時地發出刺耳的怪叫聲。
「離家出走嗎？」走到她的面前，喬汨淡淡地問了一句。
但這時一個混混卻毫不在意地說：「不會這麼巧的，況且就算真是那個傢伙，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怕什麼。現在我只擔心那畜生不敢來，因為看到我們有這麼多人，會來才怪，我們都被人耍了。」
喬汨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說：「放心，我既不是變態，也不是戀童癖，只是我以前也做過流浪漢，看到像你這麼小的同行，忍不住幫一下忙而已。真的不喝嗎？」喬汨晃了晃手中的汽水。
「我早就說過，古往今來，能夠練成天魔轉生大法的就老子一人，而施行此大法失敗的結果，誰也沒見過。你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也許是因為這小女孩穿得像個男孩子一樣，而且身上又髒兮兮的，這才讓喬汨以為是個小男孩，但只要仔細觀察她的五官的話，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