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春夏秋冬，江山北望
第六百八十章 喝酒
「臣是在京兆府的西市，買了六家商鋪，主要是想建立了河西至開封府的商路，臣一回來開封府，在買了這座酒樓之後，也在附近買了衣鋪，玉鋪，茶鋪，藥鋪，臣酒樓今日開業，宴請了很多的名望之士，用意就是想建立了商貨的互利，臣可以提供來自河西的原品，也會收購開封府的商貨，如瓷器，茶葉，絲綢。」陸七回答道。
「你認為能夠指望嗎？」周皇帝溫和問道。
陸七點頭，道：「臣是通造紙術，而且也有了一個打算，打算在壽州那裡建了造紙坊，之後交給族人管理。」
周皇帝聽了微怔，隨即點頭，道：「卿認為刺客是什麼來路？」
周皇帝微怔，道：「卿在石州也被刺殺過？」
放下杯，周皇帝看著陸七，溫和道：「聽說卿在京兆府也買了六家商鋪。」
周皇帝點頭，道：「想不到，你身為善戰的武將，卻是精通商業之道。」
「陛下言重了，臣救護兩位殿下是應盡的職責，只是臣在當時有所忽視，沒有能夠先發覺了屋頂也有刺客，卻是使得曹王殿下陷入了危機，事實上，多虧了指揮使趙卓反應及時，奮不顧身的推曹王殿下躲開了喂毒飛刀的襲擊，
紀王聽了若有所思，周皇帝眼睛慈愛的看著紀王，陸七舉杯敬了一下，放下杯，微笑道：「殿下，我為什麼舉薦忠飛成為了北庭都護，殿下知道嗎？」
紀王聽了，卻是神情現了窘態，隨即怨道：「普通的事情，卻是讓你說上了天，那有你這般胡言的，喝酒。」
「朕已先，都隨意吧。」周皇帝平和說話，參与者紛紛取夜光杯舉起一比，才各自的品酒進食。
「好，喝酒。」陸七微笑舉杯敬周皇帝，周皇帝微笑舉杯，陸七繼而環敬了紀王和雲錦東。
「兒臣覺得，父皇是想指望了陸天風的輔佐。」紀王回答道。
陸七微怔，他覺得皇帝不該在這種場合探討刺客的來路，但他不能不答，想了一下，道：「陛下，臣看過了刺客，沒有發現了任何證物，只是臣當初在石州任上時，也曾經有刺客冒充了孟門關鎮軍投附，臣險些中招。」
周皇帝默然，靜了一會兒，紀王又道：「父皇親臨西風樓，兒臣覺得就是為了恩攏陸天風。」
陸七點頭，道：「應該的事情很多，但可以棄之不為，殿下在會州坐鎮巡視，
周皇帝微笑點頭，扭頭慈愛的看了紀王，道：「熙謹年才十五，在會州，應該是多虧了卿的照拂。」
周皇帝眼神有了幾分意外，看了數秒才溫和道：「你知道父皇問你的用意嗎？」
周皇帝點頭，舉杯喝了一口，陸七舉杯隨之，兩人喝著葡萄酒，聊著平凡的家常，隨意的恍如了故舊世交，卻是看的周圍食客，大半覺得多虧是來了，即有福與皇帝陛下同飲美酒，又沒有得罪了陸天風。
紀王一怔，想了一下，才道：「父皇，陸天風是奇才，應該能夠與古時的諸葛亮一比，是位治政能吏，也是位善戰名將。」
紀王看了周皇帝，遲疑一下，道：「父皇，兒臣覺得，諸葛亮的人品，只是後人的歌功頌德，諸葛亮一直沒有奪得了中原，若是奪得了中原，一統天下的諸葛亮，也許會是王莽，王莽沒有篡漢前，是個名聲比諸葛亮還要賢良的人。」
陸七笑了，道：「騎馬很辛苦的，尤其是在西部，風塵很大，夏日炎熱，冬日苦寒。」
「陛下這話，臣自覺不能苟同，紀王殿下在會州，卻是一直能夠處事不驚，對軍政的看法也是能夠
陸七微笑看了紀王，道：「殿下，有些事情，不是照拂就能夠做到的，臣十七歲入軍，一月後經歷了第一場戰事，第一次的血戰之後，卻是驚恐了十數日才得以解脫了血腥噩夢，清水河一戰，殿下一直立身在殺伐的前線，每一次戰後，都能夠親自在血腥屍堆里看望將士，那是非常難能的。」
「哦，你通造紙？」周皇帝微笑道。
陸七微笑道：「不瞞陛下，臣自小，就是在一座先父買置的商鋪里玩了有數年，所以自小就不反感營商，臣在江南的軍中回了家鄉，就是買了一家藥鋪，又投錢建造了一處造紙坊。」
陸續落座后，夥計們麻利的送上了酒菜，菜肴是羊貨和開封府菜兼有，參与者看著滿桌的上等佳肴，看著面前的珍貴夜光杯美酒，而且還與皇帝同宴顯貴，一個個心情激動的難以形容。
攬月閣的人，其實都在豎著耳朵聽音，很多人聽到后看向了石忠飛，石忠飛被看的微低了頭，默默的喝酒，明顯有些了尷尬反應，心裏卻是暖暖的滿是感激
紀王一怔，道：「我不應該騎馬嗎？」
上了車，周皇帝有些疲倦的閉眼后靠養神，紀王坐在對面，神情擔憂的看著父皇，他知道父皇的身體一直不佳，很容易疲倦。
「原因很簡單，因為忠飛與殿下很像，忠飛到了石州，他什麼都是親力親為，自己刷馬，自己整理軍物，每日里遵守軍紀的苦練軍武，他是實實在在的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將士，如果他擺了公子架勢，我早就踢他離開了石州，後來忠飛親自上陣的血戰清水河，在率軍進取河湟之後，也知道體恤了將士們的不易，所以，我才舉薦他成為了北庭都護。」陸七平和說道。
周皇帝看了陸七，微笑道：「朕今來，也是有心要謝卿，謝卿家在千陽縣救護了紀王和曹王。」
紀王看了周皇帝，回答道：「兒臣認為，如今是需要指望的，因為大周需要西部的安治形勢，西部的安治，能夠穩定了人心，也能夠牽制了不臣勢力。」
紀王一怔，道：「天風你說。」
「熙謹，你是怎麼看陸天風的。」車行了片刻后，周皇帝睜眼溫和問道。
紀王點頭，陸七又平和道：「殿下出身天家，自不必了刷
周皇帝點頭，舉起杯，陸七三人舉杯響應喝酒，放下杯，陸七微笑道：「陛下，古人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可謂膾炙人口，引人遐思嚮往，但事實上，河西人最喜歡的，卻非葡萄酒，而是穀物之酒，臣在會州，與紀王殿下在一起，喝的都是穀物之酒。」
周皇帝抬眼看了紀王，神情變向了似笑非笑。
「父皇，天風在會州，是照拂了兒臣，也教會了兒臣很多，兒臣感激。」紀王誠摯回應道。
陸七點頭，道：「臣在石州是被刺殺過，不過可能是原石州長史的同黨。」
紀王神情凝重了，道：「那是我應該做的，將士們浴血用命，我雖然是恐懼，但我必須去給將士們一些安慰。」
周皇帝只在攬月閣留了半時，就起駕離開了，恭送了皇帝陛下后，留在西風樓的客人們才如釋重負，真正的開心品味起來，熱鬧的恍如元宵佳節。
「陸天風是有諸葛之才，你覺得，他會有諸葛亮的人品嗎？」周皇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