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春夏秋冬，江山北望
第七百三十二章 約定
小蝶點頭，柔聲道：「好吧，奴記下了。」
周皇帝淡笑，趙普又道：「陛下，紀王殿下上書言，可以減少對京兆府軍糧的徵發，將抽搐的軍糧用於賑災，紀王殿下說自河湟取得了三月軍糧，臣卻是有些擔心。」
「是臣過於憂心了。」趙普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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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與天風說話吧。」林風妝扮的小蝶，隨意的柔聲回應。
「是臣多心了。」趙普說道。
「陛下，紀王殿下沒有說河湟軍糧是如何獲得的，臣擔心，紀王殿下會不會答應了陸天風什麼條件，例如讓陸天風乾涉京兆府軍事。」趙普說道。
回到階州軍營，大略看過小蝶處置過的事情記錄，做到心中有數，之後才與小蝶敘話纏綿，小蝶建議讓甘州的夫人們過來，去拜見一下皇后，陸七謹思后答應了。
「天風，你以後，是不是要爭奪天下？」紀王問道。
「有糧賑災是好事，卿擔心什麼？」周皇帝溫和道。
紀王笑了，道：「我是來求糧的，中原的黃河泛濫，齊魯鬧了災荒，我不想齊魯萬民無糧過冬，所以想求你接濟了京兆府軍糧。」
周皇帝聽了平靜，道：「太子還是需
紀王一笑，道：「可以喝酒嗎？」
紀王也不做作，徑直走去桌旁坐了，陸七也坐了，笑道：「離過年還遠，殿下不是來拜年的吧？」
「應該說有那個心，但爭奪天下絕非易事，我目前是觀望。」陸七回答。
兵部員外郎進來禮見后，恭敬道：「陛下，臣已然仔細的普查了官冊，找到了一百四十三名特徵附合者，經排查后，沒有發現具有武道先天功的將官。」
紀王一怔，忙見禮道：「原來嫂嫂在此，熙謹有禮。」
紀王默然，過了一會兒，才道：「天風，若是我做了大周的繼承者，你能夠輔佐我嗎？」
趙普聽了，遲疑一下，道：「陛下，若是這麼說，莫非陸天風是支持了紀王殿下？」
「陛下，趙普大人來了。」一個班直在暖亭外稟報。
紀王平靜點頭，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若是我強勢，希望天風能夠與我相安，如果我弱勢，希望天風能夠容下我的投附，待我還如兄弟。」
趙普遲疑一下，道：「回陛下，臣覺得，
周皇帝平靜搖頭，道：「紀王給朕來信，說他去找了陸天風，直接說齊魯之地需要賑災，求陸天風能夠支援京兆府三個月軍糧，陸天風聽了就答應了，願意用河西積財買糧送給紀王，陸天風沒有提任何條件。」
周皇帝搖頭，道：「不用想的複雜，陸天風能夠答應紀王，只是為了以前在會州時的友情，陸天風說過，他不會支持紀王，日後會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
皇宮暖亭，周皇帝靠在大椅上，手裡把撫著青色玉瓶，略顯憔悴的面容流露了煩躁，他回到開封府有十日了，一直在後宮靜養，只是在太子叩安后，大略了解一下國事，沒有流露了任何想換繼承人的口風，或許周皇帝沒有廢立太子的意圖，只是做了由紀王自擇的後手。
小蝶一怔，遲疑不語，陸七微笑道：「小蝶，你就做個見證。」
「不能那麼說的，我若是繼承了大周江山，肯定會比天風的軍力為多。」紀王微笑反駁。
「進來吧。」周皇帝回應，手中玉
陸七微怔，想了一下，點頭道：「好，殿下之言，我願接受。」
趙普點頭，道：「臣是擔心紀王殿下，會被陸天風利用了。」
陸七默然，紀王遲疑一下，道：「天風你若是為難，可以算是借糧，我以後還你。」
「朕難得清閑了幾日，太子的治政如何？」周皇帝溫和道。
小蝶回應去了，很快取回酒罈酒碗，陸七接過拍去封泥，倒上了酒，之後舉碗與紀王幹了，小蝶接過衛兵送來的滷肉和腌菜，放在了桌上。
「有朕在，陸天風不會做什麼的。」周皇帝說道，趙普點頭，又轉言與皇帝聊了些別的事情。
紀王一怔，道：「我聽父皇說，你在江南的常州和蘇州有勢力，坐擁數十萬軍力。」
陸七點頭，扭頭道：「小蝶，吩咐下去，今日紀王殿下駕臨，全軍犒酒。」
「不只是你會多心，朝廷里有很多的人會了憂心猜度。」周皇帝說道。
周皇帝手中的玉瓶，如今成了周皇帝煩躁的心結，在希望與失望的情緒中搖擺不定，雖然經過了陸天風的解釋否定，周皇帝依舊是難以擺脫了希望心理，這玉瓶里的丹藥，好像
「臣領旨。」兵部員外郎惶恐回應。
陸七點頭，道：「是，陛下問我，我就實言了。」
亭外走進了一身官袍玉帶的趙普，趙普進來后見禮，周皇帝賜座，趙普坐下后，微笑道：「臣公事已畢，過來看望陛下。」
亭外有班直領命去了。
五日後，忽然紀王抵達了階州軍營，陸七聽報詫異，親自出去迎了進來，紀王一身寶藍棉袍，進帥帳后摘了皮帽，小蝶過去接了。
陸七點頭，道：「以後再看吧。」
陸七聽了微怔，他身為晉國之主，當然不願意接濟了京兆府軍糧，他遲疑一下，道：「殿下是想買糧？」
「天風，謝謝你。」紀王誠摯道。
「我沒有錢的，朝廷也撥不出買糧的錢。」紀王很正經的說道。
周皇帝臉色陰沉了，冷道：「那個刺客，應該不會是無名之輩，畫影注文發往各軍各州，凡能夠投書大理寺上報刺客來歷者，朕會秘密賜賞。」
兵部員外郎走後，周皇帝平心靜氣了片刻，起身走出了暖亭，吩咐道：「朕要出去走走，調王瓊和王繼恩，換了便袍過來。」
趙普走後，周皇帝眼睛看著亭外，神情淡
「我不願欺哄殿下，只能說不能輔佐殿下，請殿下見諒。」陸七直白回答，他已然明白周皇帝有心廢長立幼。
周皇帝順利回到了開封府，卻是身體不適的在後宮靜養，繼續由太子監國，開封府上下一直很安寧，只是自相州一帶湧來數以三萬計的難民，好在有很多勛貴和大相國寺布施救濟，沒有發生什麼亂子，開封府依舊的繁榮太平。
陸七一笑，道：「我念著兄弟情誼，儘力給了糧食，日後我做了一件事情，你不能怨了我。」
陸七看了紀王，微笑道：「殿下，就目前看，我的軍力加起來，可能是多過關隴大都督府的。」
紀王一笑，忽扭頭看了小蝶，微笑道：「今日之言，還請嫂嫂做了見證。」
陸七在興元府隱居，與江南愛侶們溫馨的過著安寧日子，一晃就是半月過去，小馥卻是催促他多次，讓他莫大意了國事，回去階州主事，陸七也是不放心，戀戀不捨的辭別了愛侶，回去了階州坐鎮。
陸七搖頭，道：「我河西有積財，可以買糧給你，以六十萬軍力算，只能給你三個月軍糧，不用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