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春夏秋冬，江山北望
第七百三十三章 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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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臣願意表忠。」李國主驚惶回應。
「好，拿著吃了，小心別掉了，葯很珍貴的，是一位仙長獻與陛下的。」王繼恩正容道。
……
吃完了，王瓊護皇帝離開了清風居，小心翼翼的陪著皇帝回行，他聽說陸天風一直守護了皇帝兩月多，很少的離開，不由心裏佩服，日夜不離的守護皇帝兩月，竟然沒有崩潰。
……
「清河郡公，陛下新得了一種珍貴補藥，只有三顆，陛下想讓你表忠一次，代陛下試試藥性，你可願意？」王繼恩很威風的說了來意。
「是呀，這詞我等可不能再言了，會有礙的。」隔壁短暫的評詞之後，轉說了別的話題。
「好詞，這詞寫的好呀，意境叩心，聽了讓人有一種愁上心頭的悲涼，恨不能一壺濁酒買醉，此詞就是古人亦不能及，當能流傳千古。」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
「是很好，臣以前來的時候，還是定國公的家業，那時的買賣就很好的。」王瓊回應道。
王瓊以前去過清風酒樓，皇帝說去，他就成了嚮導，沿著馬行街北走，一路散步觀景，偶爾說話的走到了清風居，周皇帝沒有讓清場，進入清風居，
「虞美人。」
王繼恩領了諭令，招呼王瓊一起出宮去了，急匆匆趕到了金水河畔的清河郡公府，叩門後進入了府宅，去入了前廳，李國主和夫人惶恐的自后宅到前廳會見。
「奴才領諭。」王繼恩恭應，走前接了玉瓶。
隔壁雅間有人聲音略高，用曲折迴旋的語氣誦了一首詞文，最後問道：「這詞好不好。」
「是是，臣會小心。」李國主伸手小心的接過了玉瓶，手有些顫抖的拔塞傾出了一顆滾圓金丹，約有半寸徑直。
吃喝了片刻，忽隔壁有人大聲笑道：「清河郡公的新詞你們知道嗎？」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皇帝取杯品了一口，點頭道：「不錯，清風居竟然用如此上品茶待客，應該價錢不低。」
王瓊有些緊張，皇帝以前都是在皇宮裡不出，但今年卻是有了出遊的興頭，第一次突然去了西風樓，第二次卻是西巡，這第三次卻是出了皇宮散步，而且帶的人很少。
周皇帝換了一身錦袍，乘車自東華門出了皇宮，在東華門外的鬧市下車，之後徒步走逛，王繼恩和指揮使
「你們聽好了，這文詞絕對是好。」
「好，陛下讓咱家候一時看看藥性，上茶吧。」王繼恩說著話，自顧走去主位坐了，李國主忙吩咐上茶。
「回上使，臣感覺很舒適，有種熱乎乎的感覺，感覺身體飽滿有力，這金丹，應該是寶葯。」李國主恭敬回答。
次日，一份緊急摺子送到了周皇帝榻前，周皇帝昨夜精神不濟的有些犯病，可是看了摺子后，立刻眼睛大睜的流露了震驚，折上言，清河郡公在晨寅時死亡，據其夫人交待，清河郡公入夜後一直亢奮難眠，房事後不久突然昏迷，繼而脈竭而亡。
「西風樓的地勢，不及清風居很多，不過陛下去過了西風樓之後，西風樓的買賣一直是興隆的很，也使得西風樓附近的商家都發了大財。」王繼恩細聲道。
「虞美人？什麼文詞，說來聽聽。」
暖亭里，周皇帝看著手裡的玉瓶，怔怔出神，良久，忽出聲喚進了王繼恩，一舉玉瓶道：「王繼恩，這玉瓶里的葯是有人貢上的，朕需要有人試了藥性，你拿去一個給清河郡公，讓他為朕表一次忠誠，看著
「趙匡胤，你這個逆臣。」周皇帝的手狠抓了摺子，發出了低沉的吼言，嚇的皇后，宮女，太監，個個變了顏色。
李國主夫妻聽的面現了驚恐，夫妻二人困守府宅，日夜的擔驚受怕，夢回百轉的懷念過去的幸福歲月，後悔沒有強兵護國，更後悔沒有倚重林仁肇等善戰武臣。
半時后，王繼恩問道：「有什麼感覺？」
「陛下，奴才在東華門外的鬧市聽說，清風居在馬行街一帶的酒樓，要價很公平的，從不因為客多而抬價。」王繼恩細聲回應。
夥計送入了茶水，王繼恩接過放在了桌上，用銀針驗了后，才給皇帝和王瓊倒茶，王瓊看著王繼恩倒茶，卻是不敢了道謝，若是沒有皇帝在場，他肯定得恭敬一下。
王繼恩離開后，周皇帝后靠了大椅，如釋重負的吐口氣，過了一會兒，自語道：「你既然不知安分，那就賭一次命吧。」
皇帝點頭，道：「朕也聽說，西風樓的要價也不算高。」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是，臣知道清風酒樓。」王瓊恭敬回應。
……
周皇帝很快神情恢復了平淡，似乎沒有受了
「與王瓊一起去。」周皇帝又道，王繼恩恭應。
「哦，什麼新詞？」有人回應道，聲音有些微弱，隱約可聞，周皇帝立刻皺了眉頭。
皇帝坐下后，讓王瓊也坐了，王繼恩只能是侍立，其他的班直去了隔壁雅間，不過有一面隔壁雅間已然有人，因為皇帝吩咐過，班直不敢去攆走了，但問了一下，知道是八位貢生在聚會，班直也就有了放心。
「這清風居的買賣還真是興隆。」皇帝微笑說道，他為什麼出來，就是為了排解心頭的糾結。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皇帝沒有再言，但心裏卻是舒暢了很多，這時夥計送上了現成的酒菜，皇帝讓王瓊喝酒，他自己以茶代酒，王瓊不敢拂逆聖意，放開了的吃喝。
王繼恩點頭，一時后又問，李國主還是那麼回答，見無事，王繼恩和王瓊回宮復命，入宮去暖亭，與王瓊一起見皇帝，一字不漏的做了回報，周皇帝聽了平靜，讓他們退離了。
一看了金
順利回到了皇宮，皇帝直接去了后苑暖亭休息，王繼恩和王瓊沒得吩咐不敢擅離，與班直們立在亭外候著。
「詞是好詞，只是中間兩段明顯有犯忌之嫌，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這兩段足以表明，清河郡公心有不甘的怨憤，做夢都想還做了國主。」
王瓊偷眼看了皇帝一下，他是武人耳聰目明，隔壁的話聽得真切，見皇帝的神情明顯有了陰沉，不由暗惱隔壁的貢生胡言亂語，說什麼不好，偏偏說了犯忌的罪臣詞文。
廳中沉寂了，王繼恩也不與人說話，王瓊立在一旁更不會主動說話，李國主夫妻不敢坐，就立在廳中候著，時間流去，李國主的神情有了一种放松的愉悅，精神頭明顯飽滿。
「陸天風，難道你是騙朕？」周皇帝在無人後，靠著大椅自語，眼睛流露著複雜的情緒，似悔，似惱，更多的似迷惘。
「怎麼？不願向陛下表忠？」王繼恩陰聲威迫道。
「朕去馬行街走走，去清風居坐一下。」周皇帝溫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