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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朝堂爭辯

第65章 朝堂爭辯

可宰相依然不滿意,他冷哼一聲:「陛下想讓公主監禁在何處?」
「愛卿的意思是,朕現在就應該把王姐交出來?」
「我……你!」
提到明晰,亞雷的眼神黯了一下,轉而殺氣更盛,掃視了一下擋路的人:「要麼他出來,要麼我殺進去,你們選,還是讓莫拉提克選?」
宰相立刻搖頭:「公主的行為已經極為惡劣,她不顧影響不顧他人性命肆意在臣府中殺人放火,本來理應由臣處置,既然是監禁,臣覺得她應該去阿爾特大監獄。」
「陛下考慮吧。」
國王頹然的坐回去,他吃力的擺擺手:「謀殺未遂,就十五年監禁吧。」
他們明白,現在他們在同一戰線上。
「那我呢?」宰相問道。
他怒極了,連朕都忘了說。
年輕的君主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客人進來前他還來不及收起手捂著額頭姿勢,顯得疲憊而脆弱,可看到三人時,他又硬撐著支起身體,勉強露出微笑。
墨斐特聳聳肩:「我只知道她很倒霉。」
「叫莫拉提克出來。」
「明知道找他的結果是什麼,又為什麼還要來找呢?」墨斐特閑閑的,還不如現在打劫了查寧和明晰,大家直接衝到神聖峽谷去,解除了契約,明晰醒來的話還能開心點。
宰相也不介意,他微笑著背手等著,時不時和墨斐特以及亞雷聊聊天氣和美食。
氣的全身發抖的年輕國王原地冷靜了一會,依然壓抑不住怒意,他不僅是怒幾個臣子的威脅,更是怒自己的不能,他頹然坐下,道:「罷了,按照你們說的來吧。」
十五年,對一個公主來說已經是極為嚴厲的刑罰了。
侍衛還沒轉身,就聽到亞雷冷聲道:「駐紮暴風要塞的獅心軍團將會全部撤離進行換防訓練。」
看到一個更棘手的人來了,這個侍衛的表情似乎要哭出來,他深深的行禮:「大人,您也該知道,這情況,陛下肯定不願意和你們正面對上的。」
「小的,小的再去通報一聲!」侍衛兔子似的速度跑進去。
現在別說亞雷和墨斐特,就是宰相也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明晰明明沒有受傷下場卻比查寧還慘就是鐵的事實,查寧實在瞞不過去便只好關起門交代了一切,甚至連契約取消的希望都說了出來,現在幾個知情人都致力於封口,卻沒想他們還沒完全封口,最不該知道的人已經上門了。
國王又皺起眉,他不滿墨斐特重提這件事,卻無法躲過,只好喃喃道:「朕想,暫時收押王姐,等到明日……哦不,後日,朝堂上再宣布決定。」
沒一會,侍衛回來了,終於傳達了國王同意接見的旨意,看他那苦大仇深的樣子,顯然剛才在裏面沒吃到好果子。
事情一從國家角度出發就難以辯駁了,宰相顯然深諳此道,他初時只是略微提了一下自家受害者的情況,接著就開始拿統治和國家利益來壓人,國王皺緊了眉頭糾結不已,卻想不出什麼話來。
國王為難道:「那,豈不是要去神聖峽谷?」
「什麼?」國王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宰相搖頭:「臣等都是愛國之人,若不是不平之事發生在眼前,死也不會想到如此的下下招數,陛下如果公正治國,臣等又何必如此。」
「這並不是什麼家國大事,為什麼要放到朝堂上去議論,陛下直接在這裏告訴臣等,求個安心便可。」宰相咄咄逼人,他的眼神如刀,蔑視而犀利。
「你們!欺人太甚!」國王拍案而起,臉色青白,「你們這樣威脅下去,我的位置讓給你們三個好了!」
「陛下真的……」
「臣懇請陛下批准臣把獅心軍團全部調離暴風要塞。」
沒等國王回答,宰相又道:「陛下初登王位,發生的第一件大事便如此惡劣已經不利於統治,如果陛下對此事的處理稍有不當,更加會阻礙陛下強國的夢想啊!」
明知道傳話的結果,侍衛還是苦著臉點點頭:「是,請稍等!」
看亞雷和墨斐特的樣子似乎是有點束手無策,宰相沉吟了一會道:「告訴陛下,如果他不接見我們,記住,是我們,那麼老夫今天開始將帶領幾位同僚罷朝,請深思。」
侍衛剛冒汗,墨斐特又輕飄飄來了句:「多隆魔法公會也會酌情減少各處駐紮的法師進行集體培訓。」
宰相干脆不說話了,他笑吟吟的看著,直到在場所有人都看著他時,他才咳了聲道:「阿爾特大監獄,和空了一大半的朝堂,陛下,您選擇吧。」
宰相還沒說話,墨斐特和亞雷卻同時道:「您盡可以試試!」
「呵。」墨斐特的輕笑,「過河拆橋,我算是明白明晰那話的意思了。」
「亞雷·卡爾松求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的凜冽,在宮殿門口響起。
「大人,陛下說了,他現在脫不開身,有事以後說。」
侍衛感覺冷汗都浸透了衣衫,他幾乎可以想象宮殿中那本就坐立不安的年輕君主聞言暴怒而無奈的樣子,他不敢耽擱,著急著又衝進宮殿,這時他另一個報信的同僚剛跑回來傳達國王拒絕接見宰相的決定。
宰相卻微笑搖頭:「本來阿爾特就是正規關犯人的地方,只有在那兒犯人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若是把公主關在宮廷地牢,那和把她關在家裡又有何不同,試問到時候臣去探監,是探公主的閨房呢,還是真的去地牢?」他聲音譏誚,顯然看穿了國王的意圖。
相冷笑:「那就要看陛下對此事如何抉擇了。」他偏要國王自己選擇。
本來墨斐特也來打的這個主意,既然宰相已經先說了,也省的自己當靶子,至於亞雷,他來了就沒打算好好說,這件事他也有責任,所以他想為明晰討個公道,就算動用武力也在所不惜。
他剛走,本來去傳話的侍衛回來了,也苦著臉:「兩位,你們還是回去吧,陛下現在不接見你們。」
「解除了契約,她就能醒過來?」亞雷的語氣充滿不確定,「現在她的昏睡,是契約的挽救還是契約的制約,你清楚嗎?」
侍衛還沒出來,老遠宰相也向皇宮走來,兩撥人相見,本來很不對盤的人,竟然相互笑了笑。
這回沒等宰相和墨斐特開口,亞雷卻先說話了:「陛下,臣有一個請求。」
「求見。」亞雷的聲音沒見多少起伏,卻無端的低了很多。
亞雷的話簡簡單單,對查寧的蔑視之意一覽無餘,宰相不以為意,他只是笑了笑,對另一位侍衛道:「給我傳話,我要見陛下。」
各人心懷鬼胎,場面一時沉默,國王剛鬆口氣,墨斐特的聲音響起來:「國王是否忘了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要知道,在下差點在戰鬥中喪生,而亞雷大人還因為公主的詭計落了個擅離職守的名聲,宰相大人……就不用說了吧。」
宰相見傳話侍衛不在,問墨斐特:「等傳召?」
場面沉默了一會,國王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你,你在威脅朕?」
「可是世人都知道,王姐在朕尚是王子的時候就傾力相助,甚至不惜置身病區博得民心,如今若是遇到這事情,朕二話不說交出了她,豈不是會落得不仁不義的名聲?那不也寒了人民的心?」
國王一愣:「自然是宮廷地牢了。」
「陛下認為呢?」亞雷雖然是問句,但是用的卻是陳述語氣,「請陛下批准。」
「哼。」宰相冷哼一聲,看到面色不善的亞雷,「還要勞動將軍大人,老夫那對子女還真是有面子。」
「這要看陛下的意思。」
「我為明晰。」
宮殿中明亮寬敞,裝飾並不很豪奢,但是大氣而古老,頗有多隆以武立國的豪邁之風,壁畫上還有騎士衝鋒的戰爭場面,顯得大氣磅礴。
傻也聽得出這三件事情如果全部達成下場如何,戰爭雖然過去許久,但是邊患仍然時時發生,鄰國政局不穩,草原獸人要開始新一輪糧食準備,正是需要大量工作的時候,這時候朝政和軍事分辨失去一大力量,國家癱瘓都有可能。
「你們!」
亞雷不再說話,他橫了門口的侍衛一眼,微微抬劍。
「大人,您別為難小的呀。」
三人謝恩后滿意的離開,國王一路看著他們離去,眼神逐漸陰冷下來。
而墨斐特和亞雷則乾脆站在一邊打算等兩人交鋒到底。
這件事情和宰相直接有關,他當先站出來冷聲道:「臣的幼女至今昏迷不醒已經三天,身體憔悴虛弱不忍卒睹,臣的三子更是傷重瀕危險些一命嗚呼,臣認為此時決不可拖延,今天臣便是特地來討要答覆的,陛下,王族之人跑到臣子的家中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影響之壞從平時的流言中就可以看出,如果陛下不能儘快給一個答案,會寒了多少人的心?」
三人心裏同時一動,但想的卻不一樣,墨斐特和亞雷同時想到讓國王開個相關的文書,好方便明晰和查寧借療傷名義前去峽谷,但是宰相卻在想到這個可能后又猶豫起來……他不希望兒子失去這個這麼好的替罪羊,那必死的局面都能挽救的契約,消除掉多可惜。
「三位卿家一同來倒是少見的風景啊,不知這麼著急是有什麼要事?」他故意忽略過那三個份量不輕的威脅,趁三人還沒開口又加了一句,「如果是王姐的事情,請不要著急,待朕思量一陣,會給各位答覆的。」
「阿爾特?!」國王直起身子瞪著眼睛,就連亞雷和墨斐特都一臉驚訝,「你居然要讓王姐去阿爾特關十五年?!卡特,你兒子女兒都沒死呢!你這樣做卻是把王姐往死路上推!」
周圍的人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那侍衛滿臉鬱悶:「大人,您拿我撒氣也沒用,陛下不讓啊。」
看來以後的權利之爭,將更加血腥。
聽到這裏,下面的三個人心中同時咯噔一聲,大主教去看?!不會看出那個奇怪的契約吧!
「謝陛下好意,不用勞煩大主教了,臣已經請了主教大人看過,他說這樣的傷一般的光明術無法治愈,需要更高級的神官。」宰相不動聲色的拒絕。
莫拉提克本身就是個性格軟弱優柔寡斷的主,外表的堅強陽光完全無法掩蓋住他的本色,如今更是糾結的眉頭打劫,此時的幾個臣子都是近臣和好友,他也就不再掩飾,只是斟酌道:「這件事情,確實是王姐的錯……朕已經請了駐守的主角前往宰相府去探視,應該會有幫助。」
「宰相大人,您是在逼朕嗎?」國王終於被逼急了,他直起身,看著宰相一臉危險,「就算你們幾人掌握著國家的大部分力量,要罷黜你們,還是朕的一句話!」
墨斐特點點頭,又搖搖頭:「傳好幾回了,不讓見。」
「哦對了。」墨斐特輕快的聲音也響起,他優雅的鞠躬,「在下的請求,也請陛下考慮下。」
國王的臉漲紅了,他咆哮:「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去阿爾特!朕絕對不同意,十五年監禁,在宮廷地牢,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討論了!」
國王剛說完,彷彿蒼老了很多,靠著椅背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