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俏皮妃》目錄

第301章 順從

第301章 順從

該死的,熐言之狠狠地捶了錘桌子,用力橫掃過去,酒罈子跌在地上,碎成硃紅色的瓦礫,酒漿飛濺,何楚楚被熐言之的反應驚住了,一直以來,熐言之都以一個瀟洒君子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眼中冒出火來的樣子,這還是初次,何楚楚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從不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惡魔般的樣子,原來如此可怕,極具毀滅性。
熐言之冷冷的盯著梁玄武,點了點頭,眼神中已是阻止梁玄武說下去的意思,梁玄武一心想緩和氣氛,沒有注意熐言之的暗示,正如了何楚楚的願,接著說下去。
「洛堡主真是個折騰的人,前些日子才取消婚約,一個月後可又要成婚,不知是哪個女子,讓洛堡主如此煩亂和舉棋不定。」
「只有你,是,我只有你,他怎麼可以這樣,我以為我忘記了他,從他趕走我的那一刻,我以為我的心已經丟在那裡了,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無能的人,只要是聽到他的名字,就輕而易舉的將我擊垮,即使他離開了我,即使因為他我失去了孩子,可是,我很不起來他。梁莊主說了什麼,他後來說了什麼,他說了什麼?」
忽然,熐言之低下頭,吻住何楚楚的唇,雙手順勢攬住何楚楚的腰,將何楚楚緊緊地箍在自己的懷裡,何楚楚這才反應過來,手抵在熐言之胸前,極盡全力想要離開熐言之的鉗制,熐言之一點都不放鬆,其實自己的腦中也在不斷地置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如果不用強的,可能一輩子都只能默默地看著她了,不如一搏,如果她討厭,殺了自己,死在她的手下,也是遂了她的願,熐言之心一橫,加了些許力氣,把何楚楚抱得更緊了,讓她掙扎都掙扎不得。
梁玄武尷尬的沖二位客人笑了笑,熐言之面無表情,揣測這件事情是否有什麼幕後推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小姑娘的愛慕之情,這種花痴的場面自己已經見得多了,習慣的像是喝水一般隨意,只是,為什麼要拿到檯面上來鬧一場,惹得身邊的人兒心情不好,就不可原諒。
何楚楚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這對於熐言之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想必熐教主也收到這封邀請函了吧。」
何楚楚跌進了一個冰冷的只有自己的世界,四面都是厚厚的牆,沒有一個出口,甚至是一個縫隙,沒有光,更糟糕的是連氧氣都不見了。
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還不如直接挨一刀死掉的好。
這就是這個女人妖精般的魔力,讓自己覺得,整個世界里都只剩下這樣一個攝走自己魂魄的人。
所謂的調戲就是剛剛何楚楚摸熐言之臉這回事,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從熐言之的嘴裏說出來味道變了好多,何楚楚的臉更紅了,當時以為熐言之是熟睡的,真情流露也被他抓住了,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梁迴音像是鬧夠了,順從了父親的意思,沒趣的退了下去,末了,回頭輕輕看了何楚楚一眼,看不出任何的責怪或是嫉妒,掩飾的很好,這讓何楚楚這個單純為別人著想的人像犯了罪一樣,低下了頭。
他和洛亦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他身上是無法捕捉的不羈,和洛亦天一樣的是,同樣讓人咂舌的容顏。
何楚楚木然的眨眨眼睛,這裏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切都很好,只是,無法呼吸,熐言之突然握緊了何楚楚的手。
何楚楚本想對著熐言之破口大罵一頓,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詆毀熐言之的話,是啊,是他從大浦山把自己撿回了百毒宮,是他,試圖掩蓋一切和洛亦天有關的消息來保護自己,自己不是個瘋子,知道這種舉動是對自己的好還是壞,何楚楚閉上眼睛,再次低下頭,收不住眼淚,洛亦天的樣子盤踞在自己的腦海中,趕都趕不走,何楚楚用盡了全部的努力,和自己的鬥爭,何楚楚覺得無助。
「帶熐教主到整理好的客房去。」
「我只是在閉目眼神而已,所以,剛剛你調戲我的事情,我都知道。」
成婚,這兩個字,如同悶雷在同上聚齊,頃刻間,轟隆一聲炸開,梁莊主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在離自己漸漸遠去。
這邊何楚楚聽完,已經石化,視線在梁玄武手中的信紙上,沒有挪動絲毫。
何楚楚剛微微張開嘴要咬下去,熐言之的舌頭卻靈巧的探了進來,何楚楚的丁香小舌觸碰到熐言之的濕滑,不知道在想什麼,慢了半拍,被熐言之全權掠奪,何楚楚的心頭生出奇怪的感覺,痒痒的,竟然覺得這種侵略不壞,這種感覺著實讓何楚楚嚇了一跳,發現自己已經不再理智之中了,想要冷靜下來,卻被熐言之吸引,憑著感覺的牽引,亦或是酒精的作用,何楚楚越發朦朧起來,眼前是熐言之的臉,是他沒錯,腦中還存在有洛亦天的樣子,兩者就這樣交疊的不停出現,何楚楚累了,閉上眼睛,從反抗,變成了順從,漸漸地,在回吻熐言之,熐言之心中竊喜,得到了何楚楚的回應,暫時離開那充滿吸引的朱唇,何楚楚的眼神彌散,呼吸變得沉重,熐言之咬了咬嘴唇,一不做二不休,什麼後果,一切到以後再說了。
熐言之的回答讓何楚楚很不滿意,苦笑著搖搖頭。
過了很長時間,何楚楚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熐言之無聲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竟不知道該對這個剛剛嚇的自己只剩半條命的女人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她剛剛坐在堂上時木然的樣子,像是去了魂魄一樣,這是怎樣奇怪的反應,眸子中流露出來的,竟然不是傷感和難過,而是一種空洞,一種看不到底的空洞,很嚇人。
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收住了,熐言之死死地盯著何楚楚,何楚楚連喘息都覺得困難了。
何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從一開,自己就是清醒的,他唇霸道的吻上來時,何楚楚知道那個人事熐言之,而不是腦中一直出現的噩夢,洛亦天。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討回剛剛那樣的調戲?」
熐言之的身體很熱,一向怕冷的何楚楚緊緊的靠著他,一切都剛剛好,再次抬起頭看向熐言之的時候,熐言之正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自己,何楚楚因為害羞臉色緋紅,慌忙低下頭,不敢和熐言之有眼神接觸,熐言之勾起嘴角一貫壞壞的笑。
「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裏只有我而已。」
身邊的人輕輕閉著眼睛,沉沉睡去了,何楚楚被他輕輕的擁在懷裡,仰著頭,靜靜的看著熐言之。
何楚楚睜開眼睛,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酒罈子似的東西,二話不說下了床,在熐言之驚愕的目光下直衝到桌子前,一把打開罈子,酒香像被解了禁一樣,搔著何楚楚的鼻尖,何楚楚一下提起酒罈,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冰涼的酒穿腸而過,酒很香的同時也很烈,何楚楚灌下一大口的時候被猛然嗆住,放下酒罈,咳嗽起來,熐言之奪過何楚楚手中的酒罈,死死地扣住何楚楚的手,讓想爭奪酒罈的她動彈不得,何楚楚不斷地掙扎,沒有力氣之後安靜下來,直直的看著熐言之。
「你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你知道也會瞞著我吧,這是你對我自已為是的保護,你……」
何楚楚的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熐言之聽起來,就像是悅耳的銅鈴聲,抱著何楚楚的手不由的箍金了幾分,這樣的一個寶貝,已然已經嵌進了自己的心裏。
熐言之一直在揪著剛剛的事情不放,何楚楚難為情,輕輕的在熐言之的胸口捶了一下,熐言之裝著很痛的樣子,眉頭寧在了一起,何楚楚以為真的是很痛,緊張的坐起身,想要看看熐言之傷勢,還沒坐起身,就被熐言之壓在了身子底下,何楚楚又氣又惱,怎麼又被熐言之這個混蛋耍了。
「莊主,有邀請函,是大浦堡傳過來的。」
熐言之繃著臉,生氣的看著對自己祈求的何楚楚,一雙眸子,濃濃的情,似乎要吞掉何楚楚。
「把它還給我,或許醉了,就能忘掉他,否則,他會像一個噩夢一樣,讓我生不如死。」
「夠了,我不想聽到你這些懦弱的話,你一直的堅強都是做給誰看的。」
何楚楚咬緊牙關,僵持一會兒心中生出一記,如果熐言之吃到痛,也許會放開自己。
熐言之看著何楚楚,半天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的眼睛像要把何楚楚拽進去一樣,如果這個女人只在自己的懷中綻放該多好,她太美好,美好的自己會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放下所有的防備,連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不在乎了。
熐言之調皮的回答,心裏有很多的想法,怎麼睡得著覺,很高興,很激動,很幸福。
當即叫來門童。
何楚楚轉過頭,輕狂的笑出聲。
「我也不知道。」
熐言之加大了力道,何楚楚的嚶喑聲實在是莫大的吸引,這個女人,遲早會將自己捏在鼓掌之間,可是,那樣怎麼樣,從第一天在湖邊看到她的時候,似乎就可以預見到今天這個樣子。
何楚楚輕輕抬起手,指尖碰到熐言之的臉,順著邊際,一點一點滑下去,稜角分明的俊美模樣,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很乾凈,很好看,何楚楚聽到自己的心跳,因為想到剛剛和熐言之做的事情害羞起來,心裏其實是喜歡他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不再排斥他了。
何楚楚變得矛盾,如果流溢看到這個樣子的自己,一定會殺了自己,說什麼為流溢報仇,結果卻投入了熐言之的懷抱,世間的事,果真是無法預料過程和結果的。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就像現在,也是無聲的淚,緊緊咬著嘴唇隱忍的模樣,看的熐言之的心在滴血,緊緊攥著拳頭,這個該死的梁玄武,什麼時候不收到邀請函,非要這個時候收到,還要把內容說出來,自己早在一天前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本想一直瞞下去的,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湯。
熐言之一邊說,一邊捉住何楚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熐言之的心跳很沉穩,從手心感受到它的律動,何楚楚很是感動。
何楚楚的嘴角輕輕上揚,心中居然是一陣輕鬆地感覺,是宣洩了藏在心中很長時間的壓抑么,眼前的人,一直在珍惜保護自己,何楚楚看的見,比誰都要清楚明白。
「莊主,我們一路上奔波,很是疲累,有些事情,我們明天再說,請安排客房讓我和左使休息。」
抱起何楚楚,平放在床上,何楚楚的手環著熐言之的脖子,熐言之慢慢靠近何楚楚,一點一點的啄著何楚楚,手向下遊走,輕輕解開何楚楚的衣服,不多時,何楚楚雪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天很冷,何楚楚條件反射一般縮了縮,努力往熐言之的懷裡靠,熐言之輕輕笑了笑,她在回應自己,她需要自己。
門童的聲音像一道刺一樣,扎的何楚楚暮然間清醒了,從剛剛的事情上回過神兒,視線固定在門童手中拿著的黃色的信封,一眨不眨,很想知道這信封中傳來的是什麼消息,熐言之的指節緊了緊,大浦堡的邀請函真會挑時候,不偏不倚,當著何楚楚的面遞進來。
熐言之理了理何楚楚額前的碎發,在何楚楚耳邊低聲呢喃。
熐言之輕輕的咬住何楚楚的耳垂,溫潤的氣息在何楚楚耳畔縈繞,搔的何楚楚的心也是痒痒的,不只是熐言之的體溫太熱,還是室內的爐火溫度太高,何楚楚覺得燥熱,無意識的發出輕輕的一聲低吟,熐言之笑著看著何楚楚,手覆在何楚楚胸前的柔軟之處,輕輕的揉搓著,何楚楚漸漸邁進了另外一層世界中,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熐言之很煩躁,尤其是看到何楚楚這個樣子,像是和魔鬼簽下了縛束一輩子的契約,而那個魔鬼,就是洛亦天。
何楚楚覺得像是有個人用力的拽著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拉扯上去一樣,身邊的一切漸漸清晰,面前的梁莊主在說話,可以看到他一張一合的嘴唇,卻聽不到他具體在說些什麼。
何楚楚並不慌張,也不害怕,處在一種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狀態里,何楚楚木然的扭過頭,熐言之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眼神充滿了擔心的神色,一雙幽深的眸子,像要把自己吞噬掉。
「你是我的劫,即使如此,我也不願意逃開,你是我熐言之最後一個女人,沒有人,可以取代你,我的心,已經握在了你的手中。」
誰也不動聲了,這讓整個大廳的氣氛更顯得奇怪和尷尬。
梁玄武接過門童手中的黃色信函,打開來,從中抽出發黃的信紙,看了看,笑起來,似乎要用上面的內容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冬天的夜總是很早就降臨了,抱著何楚楚,熐言之隨著門童一路走到了客房,熐言之打發走門童,何楚楚的手碰到自己的胳膊,和門外的雪一樣冰涼,熐言之抱著何楚楚走到床邊,輕輕的放她在床上,何楚楚環抱著自己的膝蓋,臉深深地埋在手臂之間,一聲不吭。
熐言之的唇向下移動,在何楚楚的頸脖和肩胛處留下淺淺的蝴蝶吻,何楚楚閉上眼睛,感受熐言之觸碰到自己時的濕潤和柔軟,熐言之已是隱忍多時,看著懷中的人兒,極盡溫柔,一點一點的,品嘗她的每一處美好,隨著何楚楚一聲輕輕的嬌吟,熐言之擁有了這個從一開始,註定成為自己女人的人。
窗外的雪無聲的打著旋兒悠悠飄下,銀白色鋪滿了整個院落,整個天地之間一片肅清,室內確實一副桃色的曖昧畫卷。
何楚楚的淚奪眶而出,肆意奔流,哽咽的問熐言之,熐言之坐在床邊,抵著頭,皺著眉,她果真是在梁莊主剛剛提到洛亦天的時候就已經跌到黑洞去了,後面的話,也沒聽進去。
熐言之的神色變得很嚴峻,梁玄武點了點頭,熐言之提出這般要求,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喘息的機會,有時事情,還要好好問一問梁迴音這個冒失的孩子。
門童領了命令,朝熐言之做了個請的手勢,何楚楚眼神空洞,熐言之站起身,走到何楚楚身邊,扶起何楚楚,一把抱起何楚楚,何楚楚閉上眼睛,窩在熐言之的懷裡,熐言之身上的味道很舒服,一種順心的平和慢慢的填充何楚楚空洞的心,冰冷的身體一點一點在回暖。
何楚楚呆若木雞,心裏微微的害怕起來。
熐言之撇了撇嘴,注視著一時處在窘迫境地的梁玄武,這出鬧劇,是誰策劃和導演的,梁玄武不像是要給自己找茬的人,所以,剛剛那個十五六歲稚嫩的小丫頭,才是應該要注意的人。
梁玄武乾咳了幾下,小女的樣子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看來她確實是喜歡熐言之,梁玄武想起前些日子梁迴音給自己出的主意,心裏掠過一絲慌亂,表面上沒有露出分毫,三個人坐在庭中,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