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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林小初又委屈上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林小初又委屈上了

這明顯是下遂客令,客人們都尷尬起來。等楚懷賢完全不見,遂客令先不管了,先問小初:「成不成?」小初一個一個地看過來:「成。」
「不是商討。」官夫人覺得還是自己說更清楚些。她才說了這一句,一直讓她說的梁少夫人也忍不住了,梁少夫人覺得楚少夫人在裝傻:「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把她們送進去的,是你們家。」
「是啊是啊,就是我們。」官夫人趕快插上話,再陪笑道:「被您送到衙門裡的人,可以放出來了吧?」楚懷賢皺眉:「這事兒真難辦,象是審出來有別的事情。」官夫人對著小初使眼色,又到你編的時候了。
這不是好聲氣的話先把別人都嚇住了,官夫人對梁少夫人使眼色讓她說,梁少夫人裝看不到。她是和楚懷賢對過口的,知道不好說話。官夫人等人說要來,這裏面只有梁少夫人上門過,大家求她一起,她才肯來。
房中靜靜著沒有說話聲,小初沒有再說話,楚懷賢也低下頭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再撣撣衣襟,站起來道:「好。」說過往外面走。
楚大公子晚上回來,當然是笑吟吟喜吟吟,他又贏了。丫頭們打起門帘,楚懷賢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站定,不進來先對著小初看去。小初手支著頭歪在榻上,對著楚懷賢微笑:「要出去?」要出去就別進來了。
官夫人有些扭捏:「我們想,是不是大家一起去幫著說,比你一個人說得強。當然你們是夫妻,這個你看呢?」
楚懷賢道:「哦,那誰送的你,有沒有謝謝人家。」小初笑嘻嘻:「她們一起送我到家的,後來又送別人,在街上衝撞了父親的轎子,說公子也在?」楚懷賢道:「是啊,我在。原來就是你們。」
讓她們回去等著,楚少夫人睡下來發汗,睡不著時只是納悶,怎麼賠禮的都是自己。
房裡的這些人一起著急,梁少夫人只看著小初,別人就只看著楚懷賢的背,不知道說什麼好。正醞釀情緒的小初也有些急,喊住楚懷賢:「我有事呢。」楚懷賢停下來,頭也不回,不耐煩道:「說。」
怎麼說,說什麼,小初當然明白:「前天晚上我也在。」楚懷賢看也不看小初:「哦。」小初再接著說明白些:「在林夫人家裡吃的飯,菜好吃,是酒糟的東西,那酒挺厲害,所以大家都有些暈乎乎。」
小初醞釀好,努力地給楚懷賢一個誠懇地笑容。楚懷賢看著剛要好笑,小初總算服軟了,這一會兒要是沒有人,楚懷賢準備抓住機會好好笑話她。因身邊有人,楚懷賢就當沒看到,半側過身子:「不是要緊事我就走了,我有事呢。」
這個時候一個字也計較,小初趕快改過來:「請你。」再改一下口:「請您進去,咱們再說。」楚懷賢背對房門站著,小初在他身側。楚大公子聽妻子措詞過,毫不掩飾的笑得露出牙齒,道:「既然你請我,我就進去吧。」
手心裏,是那一枚香囊。
嬌嫩過,小初又苦中作樂了。問官夫人道:「你們打算怎麼說,要不要套套詞?」官夫人唉聲:「套什麼詞,林夫人在獄中受了刑,還沒有來得及對你說。」小初再次閉上嘴。
小初很想白眼睛,都敲打好幾回了,就不告訴你。
「公子。」官夫人急了,這位林夫人,也和她有些沾親戚,忙急喊了一聲。楚懷賢沒有答應,只是半側過去的身子停下。官夫人沒有想到他一聲不吭,喊一聲后停頓下來。楚懷賢轉身再往外走。
等她們進來,小初微笑:「你們怎麼來了?」官夫人眼睛尖,對著那葯碗看過,道:「你病了?真是來得巧。」梁少夫人也來看過,再在小初面上仔細打量:「你哭過了?是什麼事情。」小初揉揉眼睛:「傷風了,哪裡有哭。」梁少夫人還是假惺惺地道:「有什麼心事要說出來才好。」
楚懷賢坐下來,是滿面春風。小初站在旁邊,是忍氣吞聲。眼睛掃一掃旁邊的客人,全都是為你們忍的。
小初還在笑:「誰來看我?」往窗外看,也失笑了:「我病並沒有外人知道。」紫槿樹旁,走進來的是官夫人,梁少夫人等四個人。
春水出去前,對她打手勢:「您的那碗葯。」小初端起來一氣喝下去,再說一句:「我的天,總算喝下去了。」
另外來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怯生生地等不及:「林夫人她們五個人,關在衙門裡至今還沒有出來。」小初是真吃驚了:「她們不是官眷。」問過以後,小初把嘴緊緊閉上一下,再對著面前的八隻眼睛陪笑:「是來商討怎麼讓她們出來?」
對著這八雙美麗的眸子,楚少夫人苦笑:「好好,我去。」官夫人哄了她一句:「有勞。」梁少夫人翹一翹拇指,再問:「去找你公公還是找你婆婆?」小初回敬她:「我不如你,找公婆不如找公子。」梁少夫人笑眯眯:「那你去找。」
小初沒有話回,只能道:「我知道。」往外面喊人送進吃的來。一人拿一塊點心或是端著茶碗,還是對著小初只是看。小初任她們看,但是心裏著急上來。她心裏也明白和楚懷賢是在鬥氣,把他的罪證還他,再對他笑笑這就沒事。
楚懷賢漫不經心:「哦。」小初再低低地道:「凡事,不是全仗你擔待。」
直到楚懷賢從外面進來,才趕快站起來。小初本不想站,見別人站了,才隨著站起來。楚懷賢眼睛在小初身上一轉,見房中外人多,就停在房門外,淡淡問小初:「什麼事喊我來,不能讓人代傳一下。」
「河還沒有過,要拆橋了?」楚懷賢手指點著小初進來,小初嘻嘻笑:「上風你也占足了,也容我說兩句吧。」楚懷賢笑起來:「這話說得可憐,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坐下來見小初臉色陰晴不定,楚懷賢取笑道:「還想多說幾句?」小初遲疑不決,極是猶豫地把自己的手張開,對楚懷賢道:「這個還你,不過我要是再看到,我就燒了它!」
小初就等著,等以前又先問道:「前天晚上你們怎麼樣?」這樣一說,小初自己是想笑:「肖夫人和我一起走的,她昨天捎信兒來,說嚇死了。」
這夫妻兩個人心裏是各自清楚,別人都糊塗得很。見楚懷賢只說了一個好字往外面走,來時受官夫人千拜託萬拜託的梁少夫人趕快站起來:「公子,您得幫幫忙才行。」楚懷賢若有若無,也不知道是答應還只是輕輕的呼氣聲,聽起來象是沒回應。
官夫人和梁少夫人面面相覷:「你總算想起來問了。」小初吃驚:「怎麼了?」官夫人對梁少夫人道:「你說。」梁少夫人對官夫人道:「你說。」
「到出門的時候,都是女眷,怕路上不好走,就約好一個一個地送回家。」林小初開始腦筋,把夜遊變成助人為樂。官夫人聽著佩服,真能編。
「不會不成吧?」另一個人多擔上心,大家聽過一起擔心,問小初:「不會不成吧?」小初反問:「你們要怎麼樣?」
有了「香囊」事件,林小初不得不多一下心。這些人是想認識楚懷賢還是想打他主意?當然這是一個意思。小初自嘲,我不幫忙,她們就不能認識了。何況公子本人,是個喜歡收別人香囊的人。她點點頭,去喊春水:「請公子來。」
官夫人對著她乾瞪眼,要你怎麼辦?你能不知道;梁少夫人拿她沒轍的樣子,真傻還是假傻?另外兩位還想說幾句,是商議道:「你幫幫忙。」梁少夫人攔住她,對小初急上了:「那天你也有份,說夜遊,你也沒有說不好。」
「就說什麼事吧?」小初很是直白,處了幾次算是熟悉,無事是不會來的。官夫人笑容滿面:「沒事怎麼會來。」
小初在這裏胡扯,楚懷賢一本正經:「是的,我就見過不能吃酒糟東西的人,一吃就犯糊塗。」小初忍不住一笑,唇邊笑容燦然如星輝。她接下去再道:「因為歡樂就沒看時辰。」楚懷賢再接上去一本正經:「就是,我也經常這樣。」
大家一起看小初,小初只是笑一笑。楚懷賢走到房門外,才回身對小初一笑:「病了少說話,說多了也傷神。」
小初噎了一下,再一想這不是犯噎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急得眉眼變,自己在這裏噎個什麼勁兒。小初下了榻,走到楚懷賢身邊,委屈地道:「喊你來當然有事兒。」楚懷賢注視著小初:「你喊我,我不就來了,你不喊我,我當然不來。」
小初瞬間很明白,很到位的問了一句:「要我怎麼辦?」大家一起獃獃看她,小初揉揉額頭:「我傷風,我笨了。」
不等小初說話,楚懷賢先對小初把眉頭皺得更緊:「你說的酒糟,難道是私酒弄出來的?那天晚上後來我也沒有問,只聽到一句與私酒有關。」小初用眼角掃掃客人們都有不安,心裏明白她們有話也瞞著自己。此時人都在,先得把事情解決了。小初低低地道:「要不是事情,先放她們出來吧,都是女人,再說那天我也在。」
這些話在裏面的人聽起來,都不是好聲氣。只有小初自己知道,楚懷賢正在得意。他心裏肯定在想,看看先沒轍了吧,有能耐別來找我。
「吃吧,還能不吃?」春水催得不耐煩,往外面喃喃:「怎麼葯煮好了,公子倒不在。」小初笑得一嘴白牙:「你去問問他晚上回來不?再告訴他,這就算我問候過了。」春水撇嘴道:「我才不幫您說,咦,早上才病,就有客人來探病了?」
大家坐著,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