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濃花嬌》目錄

第二百八十八章 偷放東西

第二百八十八章 偷放東西

小初皺眉頭,對著東看西看的龔苗兒看看,再對桃兒道:「所以我來問你們,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算不算多事。」
晚上楚懷賢回來,是若無其事沒有異樣,和小初說笑了一會兒,直到去睡,都沒有說什麼。第二天官夫人著急,過來候著這信。小初實話實說:「我把公文給了公子,他要怎麼辦,我就不知道了。」楚少夫人在這裏小小的掉了一個花槍,她是給了,可沒有當面交給楚懷賢。為什麼說假話又不當面交?當然是因為官夫人,會笑話自己,而楚大公子,怕他找自己事情。現在那封公文是如何出現在書案上的,小初對著窗外心想,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正經說話的只有桃兒:「是什麼冤枉?」小初笑嘻嘻:「我還不太清楚。」龔苗兒嗤之以鼻:「麻雀變鳳凰,事事要小心。大街上拐子騙子多的很,一包子眼淚騙一包子銀子的多得是。」
「不是。」楚懷賢親親小初的手指,再放在唇邊輕輕啃咬:「是老師方大人讓我做的。」小初摟著楚懷賢的頭頸,悶悶地道:「別人都可以讓你這樣那樣,我說句正經話也不行,說句笑話也不行。」
小初怒目:「沒有,一文錢也沒有!」
「還收一半,一分不給行不?」小初也喃喃自語,偏過頭去看野草中的桃杏樹,龔苗兒和她背側對著,側著身子去看另一邊野草:「那就三成吧。」
小初聽他說話有趣,笑著道:「這是誰家的?」經濟還沒有說話,龔苗兒咳咳連聲,小初瞅瞅他,經濟才道:「這一邊是鄭家的古董鋪子和酒樓,這一邊是錢家的酒樓。」小初不再問,咳完的龔苗兒多問一句:「哪個鄭家?」小初瞪他一眼,不用說這麼明白。
小初探身在他書案上檢視著,在一堆公文里翻翻看過,又去翻另一堆。楚懷賢就只看著:「給誰當姦細?」小初笑得甜甜:「我隨便看看。」楚懷賢攔腰把小初抱在懷裡:「不要亂翻,要問什麼,你問我。」小初已經撿了一封公文在手上,拿起來問楚懷賢:「這是什麼公文?」楚懷賢很簡單:「公文。」
第二天龔苗兒請小初出來,帶她去看宅子。在路上就羅嗦個不停:「三月三到處游春,你到底幫不幫忙?」小初笑他:「我不幫忙,你就攬不到生意了?」龔苗兒要罵:「看你頭上簪子戴著,不缺錢了是不是?」
「那你是嫌沒人情可要?」龔苗兒繼續諷刺。
「那你說的冤枉事情是什麼?」桃兒關切:「我們家受冤枉已久,聽到這種事情,我是盼著你能幫就幫一把的。」
房子再合夥的事情,兩個人就此說崩。小初出了一會兒神,問龔苗兒道:「有件事情為難,你幫我拿個主意。」龔苗兒頭昂起來:「不管是什麼事情,問表哥總沒有錯。」小初閉嘴:「我不問了。」
不管錯與不錯,楚少夫人為幾粒碎米打動的心思,就收不回來了。
「發什麼呆?」楚懷賢用手裡的筷子敲敲小初的手,小初驚醒,對他看看,再低頭喝一口湯,已經全無熱氣。
雕紅漆的小桌子上,擺著香氣四溢的晚飯,小初對著一碗嫩黃瓜火腿雞蛋湯看著,這湯里不時出現的,是文夫人和一堆散落的米。
經濟嚇一跳:「這位奶奶說話可真爽利,要是別人家,你多出幾個錢就能讓他們搬走,反正生意也不是特別紅火,一天來不了幾個人。」龔苗兒好笑:「這兩邊有古董鋪子,一天不可能象小飯館川流不息地來人。」
小初直言相告:「我只有三千多兩。」龔苗兒誇張地張大嘴:「沒錢你使喚我幫你看?」小初反唇相擊:「對你說過不到四千兩,你怎麼給我看的,全都是四千多兩的。」龔苗兒一臉壞笑:「表妹,不管你弄什麼,我和你合股。」一拍胸脯:「表哥幫你。」
看過這房子出來,龔苗兒請小初先到家裡去,桃兒泡上茶,兩個人坐到院子里的木桌子旁說話:「你說的不到四千兩銀子,又要好又要巧,就這一家最合適。」
楚懷賢伸出手:「這湯給我喝,行了吧,你這麼憂國憂民,幾時才得表彰?」小初悠悠然:「你幾時給我報?」
其實那房子,小初很喜歡:「先放著吧,或許讓他們家等我一等。」龔苗兒也沒辦法:「我全部都借給你也行。」小初不幹:「我就是不想和人再合夥。」龔苗兒冷笑:「麻雀變鳳凰,插上羽毛你就不認人了。」
窮人出身的楚少夫人,被文夫人摔落的那半袋子米拿下。
候了一天,往書房裡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楚懷賢都在,而且調侃:「你這麼想我?」小初同他嘻嘻哈哈幾句就出去。兩天以後再來書房,楚懷賢總算出門了。小初對進喜兒說找一本書,把進喜兒打發走,自己在書案上翻開公文,把自己懷裡的這一張放了進去。
兩個人嘻嘻相互一笑,各自吃飯。
從書房裡回來,小初讓人都出去,獨自在房中打開自己的衣箱,從裏面取出一封公文,這是文大人申冤上訴的公文。上面的繁體字小初全都看過,就是格式對不對,她心裏沒有數。才從書房裡看過出來,小初再對著這公文發獃:「想來他當官的人,應該不會弄錯才對。」
小初道:「我不對著你嚷嚷,我這碗湯也不換,不是好好的,又不是不能喝。」用筷子挑起一片黃瓜問楚懷賢:「這才二月,一根黃瓜多少錢,你肯定不知道。」楚懷賢一臉的無知:「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你要是再受涼,我就對你不客氣。」
楚懷賢撫著小初的手指不說話。小初抬眼問他:「不承認是你交待過的?」楚懷賢道:「承認,怎麼會不承認,就是我交待動的刑。」他笑得壞壞,慢慢地道:「知道衙門裡有哪些刑嗎?」小初依然幽幽:「就為我和她們玩?就為著這個?」
小初嘆氣:「是啊,我也這樣想。」龔苗兒開始怒目了:「我自說自話,哪個跟你在說!」
直到桃兒出來換茶,桃兒問的小初:「什麼為難事情?」小初轉問桃兒:「有件冤枉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幫她說話。」龔苗兒在旁邊冷笑:「我也冤枉。」小初猛地轉過身子:「你冤枉不是有梁王?」
前面兩層木板樓,結實堅固看著就是經過風雨的樣子。到後面看園子不是太大,而且有些茺蕪。小初對著兩邊人家的高樓皺眉:「擋太陽擋風雨擋風水。」總之一切擋。龔苗兒喃喃:「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這園子沒收拾,所以才四千六百兩銀子,而且自己也會收拾,我收拾著便宜,最多收你一半。」
楚懷賢恰好在問:「涼了吧?」小初再喝一口才回答:「涼了。」楚懷賢放下筷子,對榻前侍候的人道:「換一碗來。」小初直盯盯地對著他看,用雙手護著手裡的碗,固執起來:「不用換,這個能喝。」
「去和外面的風不客氣吧。」小初忍不住笑:「對我凶我更好不了,你讓外面那風不吹,我就不會受涼。」
放進去以後,心還是怦怦直跳的。到進喜兒過來,把小初要的一本神鬼怪狐書給她,再取笑道:「你如今會看書,看不看下科場的書。」小初剛做過事情,沒功夫和他笑話,只拿著書就走了。
去看的宅子是臨街有樓層,後面有住處,看房經濟有四、五個人跟著,小初先對龔苗兒:「這宅子多少錢?」龔苗兒讓她先看:「進去看過再說。」
見丫頭來換湯,小初又牛性上來了:「不用換!還有人沒吃的呢。」丫頭為難,楚懷賢閑閑地道:「沒吃的人你不用對著我提,你這碗湯還是換了吧。要是你病不好,別對我嚷嚷頭痛腦熱。」
陪著的經濟弄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看到這兩個人一左一右背道而馳在看,忙一邊分了兩個在說話:「這是舊園子,所以才這麼便宜,您看看兩邊都是生意人家,要個酒菜多方便。」小初認真看過,還是對兩邊不滿:「兩邊要麼吵人酒氣薰天,要麼不讓人安靜,他們能拆了就好。」
早早地回來,小初往楚懷賢的書房裡去。楚懷賢不是太高興的臉色:「又出去了?天天去別人家裡能好?」
「你還病著呢。」楚懷賢忽然想起來:「你上午出去了吧?」小初一笑:「出去了,不過等我吃過了再說。」一想到林夫人帶淚的面龐,小初吃不下去。
把公文重新放好,楚少夫人去窗下看新發的芍藥苗了。
「我是和桃兒認的親,沒你什麼事兒。」小初翻眼龔苗兒,再放聲喊:「桃兒桃兒,你成親時,千萬眼睛要亮些。」桃兒從廚房裡伸出頭笑嘻嘻,又再縮回去。
話說出口,三個人一起不說話。小初再低聲道:「你有什麼冤枉?」龔苗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數給小初聽:「三月三,何家園子里接公主的駕游春,這筆帳找你要不成?還有……」林小初道:「你停!這與我無關。」
小初在他身上瞄來瞄去:「你用什麼人情還我?把小意扣下去?」
「謝你銀子少了吧?」龔苗兒說風涼話。
從頭看到尾,小初才放下來。想起楚懷賢剛才的問話,對他笑著道:「被你所累,我不會多出去。」楚懷賢道:「謝天謝地,你可別出去,我怎麼累的你,你可以好好謝謝我。」小初撫著楚懷賢衣上的盤扣,有些幽幽然:「把女人打得那麼狠,我怎麼還好意思去?」
林小初徹底被惹毛掉,對著龔苗兒開始哇啦啦:「我是沒法子弄明白她到底冤枉不冤枉,如果我能弄明白,就能自己決定幫不幫。」龔苗兒狡黠地道:「這事能為難住你?」林小初垮下面龐:「我就怕做完了不值,要被人笑。」龔苗兒蹺起腳:「我不會笑話你,只當是件以後你的把柄,除了我,對了,還有公子要笑話你。」小初沒精打采:「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