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崢嶸
第六十八章 不斷壯大
畢竟胡人只有一百多人，宇文峰帶了幾百人進來。終於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房間內的瓦罐，瓦罐下地破碎的聲音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
其中一個斥候開口說道：「有一支隊伍被趕出了村子，在村子外不遠處紮營。」
宇文霽也是火速行軍，知道前線戰況緊急，所以一路上也沒有閑工夫搭理他。
宇文峰搖搖頭，然後對著何松說道：「等會你們帶人跟我進去。」
很快，隊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一邊，賈至得了宇文峰的吩咐，也是帶著人悄悄的來到了馬棚，才仔細觀察后，發現只有兩個打盹的胡人之後，賈至便帶人上前，抹了那兩個倒霉胡人的脖子。
村子里結束戰鬥之後，宇文峰立即下令打掃戰場，毫無意外，又多了一百多具被剝的光光的胡人屍體被掩埋在了底下。
很快營地響起了「跪地免死」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很快，又是一陣箭雨洛落下，又有人倒下。這些攻城的秦人，身上沒有盔甲，連大盾都沒有。傷亡逐漸不斷上升。
據宇文峰的猜測，所有百姓都被集中到了固州，準備轉移到草原上。
聽到宇文峰的「殺」字宜一出口，很多人都開始求饒，然後把身邊的軍官指認了出來。這些軍官無奈，也只有起身，畢竟是藏不住的。
看見今天的攻城和昨天沒有什麼兩樣以後，宇文霽對著城牆上守將吩咐兩句，便帶人下了城牆。
過了良久，回來的人終於回來了，找到了宇文峰。宇文峰問道：「摸清楚沒有？」
宇文峰一驚，然後問道「出了什麼事？」
便帶著人穿過街道，來到了城牆上。
很快，就這麼進了村子，賈至在剛剛進來那人的帶領下，悄悄的向著馬棚摸去。
一陣箭雨便落在了攻城的秦人當中，不斷有人中箭，然後倒下，但是其餘人卻沒有任何猶豫，繼續踩著同伴的屍體向前衝去。
牛二說道：「還是我帶人進村吧。」
胡人營地的一處帳篷裏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王子，我們已經在金州城下耽誤了很多天了，換我們的勇士上吧，不到兩天，我們一定能夠拿下眼前的城市。」
在斥候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那個胡人紮營的小村子外，宇文峰便下令休整，所有人便抓緊時間休息。
宇文峰下令道：「收拾東西，撤。」
過了一會，宇文峰對著門口的鄭康吩咐道：「叫牛二他們過來議事。」
現在固州到金州一線，已經是十室九空，越靠近固州，這種情況越嚴重。
記過前幾次的經歷，已經不要宇文峰再操什麼心。
上次也是賈至帶人去奪得馬棚，這次也是輕車熟路，賈至點點頭。宇文峰對著牛二吩咐道：「等會我帶人進村，你帶人解決外面的那隻隊伍，我把騎軍都留給你，記住，多抓俘虜。還有放一些騎軍到村子的另一邊出口。」
當知道自己做了大軍的監軍之後，李凱的心思便活絡了起來。在他看來，這是天子要重用他的前奏，大軍班師回朝之後一定會有重用。
宇文峰點點頭，韓封卻說道：「這不好辦啊，兩支隊伍相隔不遠，很容易打草驚蛇。」
一手捂住正在熟睡胡人的嘴，然後另一隻手用刀抹向胡人的脖子，刀剛剛抹下去的時候，那個胡人感覺到了疼痛，下意思的想要叫喊，但是嘴巴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打手捂住，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對著其他人吩咐道：「叫部隊用過午飯之後就開始休息，對了，讓弟兄們頭纏紅巾，晚上不要傷到自己人。」
很快，圍攻的二十幾胡人都成了刺蝟。
宇文峰聽完之後，揮揮手，示意那個斥候下去，然後一直在房間內踱著步，走來走去。
宇文峰下令道：「綁了，帶走。」
看見宇文峰過來，牛二說道：「校尉大人，沒有一個跑掉。」
這個時候，這些俘虜才緩過神來，然後開始行動起來。
隊伍便開始出發，為了防止有人掉隊，宇文峰煞費苦心，最後決定讓隊伍都左手拉著繩子。
現在似乎也只有消耗守城器械這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後對著牛二吩咐道：「把斥候放遠一點。」
宇文峰帶著人來到村子外的時候，牛二也已經著手開始打掃戰場。
很快，此起彼伏的鼾聲便響了起來……
自從攻城開始之後，胡人便一直在驅趕秦人攻城，也不知道胡人主將在打什麼注意。
眾人得令便魚貫而出，李文這個時候卻更加的佩服的宇文峰，在鎮子上的時候，宇文峰突然讓李文換取紅布回來，雖然李文當時一臉疑惑，但是還是照辦。到了現在，李文終於知道這些紅布的用途。
牛二帶人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但是已經沒有看到宇文峰的暗號，心裏也是暗暗著急。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宇文大人，為什麼還不進行反攻，收復失地。」
天快亮了
傍晚，斥候帶回消息，兩支隊伍紮營在了一個小村子里，聽到這個消息宇文峰覺得是上天保佑啊。
宇文峰連頭也沒有回，淡淡的說道：「還不到時候。」
那人口中的大王子搖搖頭，然後說道：「我的父親已經老了，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睿智的大汗了，但是我卻不能不聽他的命令……」
很快，營地就跪下來了密密麻麻的人，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很快，除了崗哨，都開始睡覺了，村子又陷入了一片沉靜。
宇文峰收回刀之後，吼道：「士兵，執行命令。」
有的人想到了這幾天的待遇，盯著眼熟的就上去亂砍，但是還有一部分沒有動，宇文峰這個時候吼道：「士兵，執行命令。」
他旁邊卻是一臉微笑的說道：「今晚肯定又有行動。上一次我們就在晚上行動，砍下了兩百多胡人的腦袋。」
很快，本來寂靜了小村子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見到人已經來齊，宇文峰就把剛剛斥候帶回的消息簡單了介紹了一番。
一對人來到了一處小屋，在外面也能夠聽到裏面人的鼾聲。這隊人悄悄的壓著腳步走了進去，然後看見屋子裡躺著的五個胡人。帶頭的那人比了比手勢，然後來到了一個胡人的面前，其餘人也是有樣學樣，帶頭那個人見到其餘人已經準備好了，便開始動手。
底下跪著的秦人都是膽戰心驚的，不知道接下來他們的命運會怎麼樣，宇文峰卻是吩咐道：「把今天獲救的俘虜都帶過來。」
其餘的人也是把其餘四個胡人抹了脖子，這隊人很快便把胡人的兵器收走，尋找下一個目標。
城下，密密麻麻的秦人抬著簡單的攻城器械，然後喊著號子，向著金州的城牆沖了過來。
大王子說道：「帶進來吧……」
這個時候一個親衛上前稟告：「大帥，監軍來了。」
宇文霽這個時候轉過頭淡淡的說道：「李大人，還是再回去洗洗吧，身上還有味道。」
宇文峰對著牛二說道：「派人進去，把胡人放馬的地方摸清楚。」
這下，宇文峰他們行動起來也越來越困難。
然後宇文峰對著牛二說道：「記住，等我射出火箭你再動手。」
然後賈至下令不得發出響動，就這麼守著馬棚。
宇文霽淡淡的點點頭，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前面的戰況。
很快，
宇文峰這個時候問道：「所有軍官起來。」
在第三波箭雨落下之後，已經有人開始潰逃，但是後面胡人的督戰隊的彎刀也不管這麼多，直接砍殺後退的潰兵，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具又一具屍體不斷刺激著向後頹敗的秦人。
剛剛聽到外面響動的時候，所有俘虜都清醒了，但是不等他們有動作，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很快，獲救的六百多俘虜都被帶了上來，宇文峰說道：「給他們武器。」
然後在宇文峰的手勢下，很快隊伍分為了幾個小隊，消失在夜色中。
然後整支隊伍就這麼沉靜了下來，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但是沒有一個人起來，宇文峰卻是冷笑道：「殺。」
聽到這裏，那位「李大人」的臉色已經變的一場的難看，宇文霽身後的軍官，都想笑，但是卻又不敢。
李秀對於自己的兒子的得德行是一清二楚，臨走時再三叮囑要李凱不要插手軍事，只要把宇文霽盯住就行，能夠拿到把柄最好，如果不能這趟的戰功也足夠，李凱也是當時也是滿嘴答應。
是的，是秦人。秦人正在攻打金州，城牆上的士兵也是一一罵罵咧咧的，但是對於攻城的秦人卻是沒有一點憐憫。固州的消息已經傳回，就是下面的這些畜生，才造成固州陷落，而後才有「固州三屠」。
斥候口中的「叛徒」自然就是押解俘虜的秦人。
其餘人都是一臉厭惡的看著這個中年人，宇文峰卻是拔刀，一個頭顱就這麼掉下，身體還在不斷抽搐，他的眼睛還是閃著不可思議的目光。
很快所有俘虜手上拿著了武器，宇文峰指著跪在下面的俘虜說道：「殺了他們。」
宇文峰這個時候卻說道：「我們可以晚上動手。」
看到這個樣子，那位「李大人」怨毒的看了一眼宇文霽，然後帶人就走。
宇文峰帶著人向著村子里的房間里摸去。
宇文峰點點頭，然後看著底下跪著的秦人。
很快，地上的屍體被掩埋了起來，宇文峰帶著人就這麼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牛二終於看到了火箭，連忙命令道：「殺。」
宇文峰所說的槍，只是削尖的木棍和竹子而已，由於人數太多，兵器太少，雖說一路也在繳獲，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沒有武器。不得已，宇文峰只有這樣，讓隊伍先「武裝」起
這時，一個難掩書生氣的中年人已經帶人走到跟前，這個中年人繼續說道：「近日，我觀胡人也沒有多了不起，莫不是宇文大人新娶了嬌妻，膽子也變小了。」
牛二點點頭，宇文峰便帶著人悄悄的摸進了村子。宇文峰對著跟進來的何松和賈至說了幾句，然後很快幾百人就這麼壓著腳步慢慢的進了村子。
幾天下來，已經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資。
夜晚，看見已經集合好的隊伍，宇文峰說道：「出。」
胡人本來人少，再加上剛剛的偷襲，現在活著的胡人只有二十幾個人，這二十幾個人由於住的比較近，還沒有被人摸進來，集很快中在了一起，而且無比的兇悍，已經傷了好幾個人。
金州，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徹頭徹尾的兵城。來來往往的秦軍，為金州增添了畸形的人氣。
剛剛說完，一個邋遢的人急忙中年沖了過來，對著宇文峰說道：「我是禁軍郎將，快給我點吃的，還有我命令你立即護送我回帝都。」
宇文峰這個時候，下令道：「扔槍，射死他們。」
在宇文峰的逼迫下，終於所有人都沖了上去，很快，地上就沒有跪著的活人了。
城外，已經開始攻城了。宇文霽一臉厭惡的看著正在攻城的秦人。
這樣，很快便制止住了潰敗，胡人主將然後又投入了新生力量，攻城在繼續。
但是一出帝都之後，李凱便開始指手畫腳起來，但是根本沒有人願意搭理他。李家崛起時間太短，對於軍中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力，對於這點，李凱也是毫無辦法。
宇文峰這個時候當機立斷，吩咐道：「射火箭，給牛二信號。把火把都點起來。」
聽完之後，李文遲疑的問道：「校尉大人的意思是吃下他們。」
宇文峰繼續問道眼前的斥候：「胡人有多少？」
城牆上，在軍官的吆喝下，弓箭手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敵人進入射程之後，軍官喝到：「放。」
宇文峰簡單把情況說了一下，然後說道：「現在情況有變，我們的對策也要變一下。」
宇文峰帶著人來到了關押俘虜的大院子裏面，守衛的胡人已經被殺死。
同一幕在這個小村子里的其他房間都有發生。
剛剛問話那人更加的疑惑，在他看來，他這支隊伍只有躲避胡人的份，那還有可能去主動襲擊胡人。
這個時候，宇文峰帶著人來到了關押俘虜的院子裏面。
宇文峰開口說道：「有傷的上馬，沒
情況有變，宇文峰馬上讓牛二他們過來議事。很快牛二等人便來到了宇文峰跟前。
房間內的田齊卻在心裏想到這個宇文校尉不是要帶人吃下這兩隻隊伍吧，這也太瘋狂了。但是轉眼一想到自己就是被宇文峰救下的之後，便有釋然了。
便帶人衝進了營地，正在酣睡中的秦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情況，突然就聽到外面喧鬧了起來，很多人剛剛出了帳篷，便被砍了腦袋。
牛二騎著馬，不斷讓人喊道：「朝廷大軍以到，還不速速投降，跪下免死。」
他已經看出宇文峰所穿的不過是校尉的服飾。
很快，命令便下達下來。一個昨天剛剛獲救的俘虜問道身旁的人：「我說兄弟，下午休息幹什麼？」
到了金州之後，自然有人要巴結來自帝都的李大人，讓李凱也飄飄然起來。攻城開始的時候，李凱執意要帶人去城牆上觀看，結果真實戰場的血肉橫飛，但是就讓一輩子沒有上過帝都的李凱大人大小便失禁。
這位「李大人」正是李家家主李秀的長子，李凱。
清晨，蒼涼的號角聲又響了起來。許多士兵都咒罵著走出營地，然後迅速的進入到戰鬥的位置。
那人點點頭，宇文峰對著賈至吩咐道：「等會你去守住馬棚。」
宇文峰帶著人出了村子以後，戰場已經被打掃乾淨了，所有能用的，都被收刮一空。賈至也帶著一百多匹馬跟在了隊伍後面。
這個時候帳篷外響起了聲音「大王子，大汗派出的使者已經來了。」
到走了正午的時候，部隊開始起來用，吃乾糧。
宇文霽聽到了號角聲也是起身，然後推門而出，說道：「去城牆。」
那個斥候回答道：「胡騎只有一百，但是後面一支有三百多的叛徒。」
鄭康得令便下去找他們去了，不一會，牛二便帶著韓封、何松等人來到了房間內。
很快，院子的門被踹開，一隊對人馬拉著火把沖了進來，在適應了火把帶來了短暫失明之後，眾人便看清楚了來人，一個身穿大秦軍服的少年郎。
這個時候兩個斥候上前來，對著宇文峰說道：「校尉大人出了一點狀況？」
宇文霽剛剛的話語就是在拿這件事在諷刺李凱。宇文霽的目光從攻城的秦人一直移到了後面的胡人的陣營上面。
正在圍攻他們的韓封聽到宇文峰的命令，一拍腦袋，暗叫道自己這麼沒有想到，然後下令有槍的人都把手中的槍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