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崢嶸
第六十九章 開始攻城
不斷有人從城牆下的攻城梯向上攀爬著，城牆的守軍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就有人開始丟下手中的兵器，開始逃跑，但是更很多的人也開始還擊。
在宇文霽勇武的鼓舞下，很快又一處缺口被補上，但是剩下的兩處缺口，已經湧上來更多的胡人。
大王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又有人在帳篷外面說道：「大王子，大汗的使者又來了。」
大王子面無表情，命令道：「出。」
一架又一架的攻城梯被推到，一根又一根的長矛刺向了正在攀爬的敵人。
大王子見到來人是父親汗身邊的親衛頭子，也不敢大意示意自己在認真聆聽。
宇文峰知道不能拋棄傷員，如果這個樣子做了，下次作戰誰還敢力戰，而且隊伍也就散了。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胡人進來稟告說道：「大王子，我們駐守在河口鎮的人全死光了。」
不斷有攻城梯搭在了城牆上，這個時候城牆的守將終於明白大意了，連忙叫人去請沒有走遠的宇文霽，然後不斷的發布命令。
宇文霽見狀，立即從混亂中脫離出來，然後開始指揮著城牆上的守軍繼續守城。
仔細一看，果然發現攻城的秦人有一大部分有異，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聽完之後，大王子又是一馬鞭毀了過來，說道：「那還有什麼秦軍，這些秦軍莫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這個時候，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宇文霽的身邊，然後說道：「大帥，末將救援來遲，請贖罪。」
宇文霽也是取了巧，剛剛那個胡人酣戰多時，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被砍下了腦袋。
現在這支隊伍的騎軍已經有四百了，雖然獲得的馬匹不止這麼多，但是有一些馬匹已經嚴重的掉膘或者受了傷，現在只能用來運載東西或者傷員。
河口鎮，一隊胡騎一路急行而入，來到了王宅，但是卻發現大門打
這支兩千人的隊伍來源可以說複雜異常，有宇文峰從小訓練的餓狼，有一開始跟隨他的舊部，有後來加入的潰兵，這些潰兵有的來之自固州的邊軍，有的來自京軍，也有的來自禁軍。
第二天，金州城內，號角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城內的守軍這些天已經麻木了。
逃跑的軍官全部被抓了起來，但是宇文霽也不敢打開殺戒，這樣會得罪太多的人，只好下令讓人把他們關起來。
宇文峰看著這兩千多人的精神面貌不錯，也滿意的笑了笑。
金州城外，胡人的營地，自從有人稟告了部隊的傷亡之後，大王子就把所有人趕了出去，一個人呆在了帳篷裏面。
城牆的守軍也發現了這一幕，立即下令弓箭手放箭，只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羽箭不斷從大盾上彈落。
今天差一點就被胡人攻破了城，這其實是多方面的原因。
見狀，大王子淡淡的說道：「撤吧，在這麼下去，也是在浪費勇士的生命。」
胡人退下之後，一股戰爭的味道在金州城外蔓延。有人在運著屍體，有的人在攙扶這傷員下去休息，有的人在打掃戰場。
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戰鬥的位置，這次攻城跟以前的一樣，是秦人喊著號子，衝過來。
看見胡人後退之後，城牆上的守軍終於開始歡呼起來。
宇文霽現在也沒有時間計較這麼多，回答道：「無妨，不關你的事。」說罷，繼續關注著戰場。
宇文峰也是難得的清閑，也出了門，隨意的躺在地上，曬太陽，然後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但是情況卻不是想象的那樣發生，今天攻城的秦人異常的兇狠，不斷有人倒下，
剛剛進來稟告的那人又開口說道：「審問了鎮子上的人，說的是一夥大約一千多人的秦軍。」
一個胡人正在拚命的揮舞手中的彎刀，剛剛砍下一個秦軍的胳膊之後，突然感覺手中的彎刀上一股大力傳來，一時間感覺握不住手中的彎刀。
已經有五個缺口被打開，城牆上的守軍正在努力的圍殲已經上來的敵人，但是衝上來的胡人太兇悍，一時間守軍也沒有把他們趕下城牆。
宇文霽見狀就帶著人下了城牆。
聽到他的話語，旁邊立即有人揮動這大旗，很快一個胡人方陣又投入了戰場。
幾場戰鬥下來的繳獲加上之前在小鎮上換取的乾糧，兩千多人還是能夠撐十天左右。
大王子淡淡的點點頭，但是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新得到的一根馬鞭。
這些傷員也是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也都很勤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巡夜，守夜。
京軍的軍官很多不乏世家子弟出身，而且這次隨軍出征的也有一部分，沒事的時候，這些人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遇到今天這種狀況，很多人都開始逃跑。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宇文霽魄力不足。
這個胡人方陣很其他的胡騎不一樣，他們身上穿著盔甲，手上拿著大盾，迅速的靠近城牆。
很快又一個胡人方陣押了上去，但是城裡的援軍已經在分批次登上城牆。
很快，蒼涼的號角聲音響起，正在攻城的胡人聽到這個號角聲后，不斷後退……
今天是個艷陽天，用過乾糧以後，除了警戒的人馬，其餘的人都在外面曬太陽，然後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
聽到這個胡人的稟告，大王子顯然怒了，一馬鞭揮了過去，然後說道：「我們的勇士是怎麼死的？」
看到這個樣子，宇文霽對著身邊的親衛下令，讓他的親衛也加入了戰場。
一個胡
一個敵人順著攻城梯終於上了城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揮舞手中的彎刀，已經被人五馬分屍。但是更多的人從攀爬了上來。
其餘人得到命令便開始四散開來，不到一會，所有人都回來稟告說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很快，城牆上的部隊已經換防，宇文霽也很疲倦，回到了住所，匆匆用過晚飯之後，就睡下。
自從胡人攻城已經有半個月了，但是每天都是固定的模式，秦人攻一陣，就退下，讓很多人都產生了麻痹的心裏。宇文霽一開始都是很小心的，一有什麼動靜，就讓部隊進入緊急狀態，各種守城器械都準備好，比如燒沸的熱油之類的。
那隊胡人的領頭人下馬，然後不禁意的看到地上的紅色。發現有異常之後，那個領頭人也準備開始下令審問鎮上的百姓。
很快，一個壯漢走了進來，然後說道：「大王子，大汗讓我帶話過來。」
領頭的那人吩咐道：「分開去找。」
說完這句話之後，大王子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了桌子上，然後低喃道：「還是不能改變父汗的注意嗎？」
所有人都已經麻木，弓箭手不斷的向下面傾瀉著羽箭。至於城牆上的其他人都是一臉好熱鬧的樣子，按照昨天的樣子，這些該死的叛徒根本攻不上城牆就會退下，甚至包括宇文霽也是這樣的認為的。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宇文峰的隊伍再次壯大，現在已經有了兩千多人。
那個壯漢繼續說道：「大汗說『拿下金州』。」
在城牆上，就是有很多軍官逃跑，才造成胡人打開缺口。
說完，宇文峰便帶著人走了，賈至一臉笑容的看著底下跪在地上的俘虜，只不過所有的俘虜看見了賈至的笑容都覺得背上有冷
在這關鍵的時候，援軍終於來到了城牆，在援軍的支援下，湧上來的胡人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然後終於被擠了下去。
現在這些人除了當初了對宇文峰的敬畏，還多了很多信服。
很快，那個瘦小的人就帶著答案回來了，領頭人滿意的點點頭……
聽到號角聲聲，宇文霽不敢大意，仍然快速的帶著人來到了城牆上。
趁這個時間，已經有胡人抬著攻城梯來到了城牆下。城牆閃過的守軍有了之前的準備，這次胡人沒有向上次一樣那麼順利的登上城牆。
那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有三支押解胡虜的隊伍還沒有歸隊，但是按照時間來說，他們應該早就到了。」
宇文峰帶著人進去之後，俘虜都紛紛求饒。宇文峰一臉厭惡的看著他們，頓時也失去的興緻，然後命令賈至審問他們。
到了下午，部隊的整編工作也繼續著，賈至、李文、何松等人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昨晚救下的六百人很快被打亂然後分到了不同的隊伍裏面。
但是現在這支隊伍可以說凝聚力還是不錯，一開始宇文峰的暴力手段，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勝利，讓這些人對於宇文峰也是異常的信服。
那人招了招手，把隊尾的一個瘦小的人叫了過來，讓他帶人去問。仔細一看，這個瘦小的人卻不是胡人而是秦人。
城牆上下令報信的人一路急跑終於追上了宇文霽，然後稟告道：「大帥，城牆上情況有變。」
一陣箭雨拋落到城牆上，不斷有慘叫聲響起，這個時候到處都有軍官的吆喝聲：「起盾，起盾，起盾。」
說完，大王子顯然已經冷靜了下來，然後對著最開始的那人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等到宇文霽來到城牆上的時候，攻城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
來到了近處，大盾牌一散，立即出先很多胡人的弓箭手，由於他們是仰射，所以只能到近處
宇文霽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也是大變，立馬派了人去調其他人上城牆，然後帶著人快速回到城牆。
有人大呼道：「是胡人，是胡人。」
那個壯漢聽完大王子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帳篷，來不及歇口氣，帶著人向著他口中的父汗復命去了。
金州城外，大王子看到一個又一個倒下的勇士，心裏都在滴血，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臨走的時候，宇文峰對著賈至說道：「分開審問，如果最後問出的東西不一樣的話，都殺了。」
金州城外，胡人的營帳中。
終於有人發現，攻城不止有秦人，還有胡人。
有了宇文霽的親衛這支有生力量加入戰場，很快已經有兩個缺口被補上，但是剩下的三個缺口依然在胡人頑強的守護下，不斷有胡人上來。
只有偶爾倒霉的被穿過大盾的羽箭射中。
等他們騎馬走了之後，只見到河口鎮上火光衝天。
宇文霽看到胡人退了以後，心裏的大石也是落了地。
大王子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請進來吧。」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所以俘虜都是噤若寒蟬。
等到城牆上的守軍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人衝到了城牆下了。
看到這兩千多人有一半人手上還拿著最原始的傢伙，宇文峰剛剛喜悅的心情沉了下去。
宇文霽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抽出腰間的武器，帶著最後的幾個親衛填補上去。
聽到那個壯漢的話語，大王子雖然心裏早已經有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然後說道：「替我轉告父汗，我一定儘快拿下金州。」
……
不斷有胡人從攻城梯上路掉落下去，但是這反而激怒了攻城的胡人，已經有人脫掉了身上盔甲，輕裝上陣。
還沒有看清出來人，這個胡人的腦袋已經被砍下來。
但是過了十天以後，宇文霽也彈壓不住，只好留了一部分人在城牆上，其餘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