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出擊
「還有，今晚要格外的注意，讓下面的弟兄們都驚醒點，不要還沒有上戰場，就死在了這些民夫手裡。」宇文峰接著說道。
宇文峰繼續耐心的解釋著：「如果這次五千蒙兀騎有主將，說不定還是件壞事。這些人都是從每個部落集結起來的青壯，現在沒有領頭的，就是每個部落的頭人說了算。當我們夜襲是，場面一片混亂，這些頭人只要腦奶沒有壞掉，就一定會率領自己部落的人逃走，然後進行觀望。」
「一般的情況下，在製造完混亂以後，應該直取中軍，殺死對方的主將或者是砍斷他的帥旗，這樣才能造成更大規模的混亂。現在對方根本就沒有一個統軍之人，我們怎麼樣才能儘可能的打散他們？」賈至繼續開口解釋著。
餓狼軍的駐地，宇文峰的營帳內。一個親衛走了進來，對著宇文峰耳語幾句，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讓他進來。」
「是，大人。」賈至和田齊恭敬的領命道，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繼續開口說道：「都下去忙吧。」
宇文峰接著說道：「至於前面的五千蒙兀騎，一定要打垮他們。而且動作要快，讓他們摸不清虛實，這樣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宇文峰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只有不斷的向西，只有向西，才能逃出胡人的包圍圈。根據我的估計，胡人的註定應該在南面。北面不能去，就只剩東面和西面了。大帥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現在應該帶著人向東面去了。我們這次反應的很快，胡人的高層肯定沒有想到，所以西面的東面的包圍的部隊根本就還沒有集結好，所以這才給了我們可趁之機……」
亂世用重點，現在情況緊急，宇文峰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現在宇文峰要做的，就是整合手上所有能用的資源，進行一場千里大逃亡。
是的，逃亡。宇文峰是徹底的看清楚形勢了，現在餓狼軍根本就是狂風暴雨中的一夜扁舟，一個不小心就會沉船。逃命，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剛剛牛二提出來的時候，宇文峰也是很意動的。但是這次的東西不多，而且不知道後面會出現什麼危機的情況，如果現在就讓秘密武器曝光的話，後面就沒有殺手鐧了。所以，宇文峰還是狠心拒絕這個提議。雖然這個提議，會讓更多的人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說完，五人便到了不遠處，那裡有五匹馬正
聽到牛二的話語，其餘人臉上都是衣服躍躍欲試的樣子。當初實驗的場景，他們現在還是歷歷在目。
「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更多的馬匹。」宇文峰繼續說道，「現在部隊的馬匹根本不夠，一天行軍根本走不了多少路。如果有胡人來追的話，很快就會把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時間抹殺掉。所以，這次不禁要打垮前面的五千蒙兀騎，還有搶足馬匹。」
聽到賈至的問話，其餘人也是一臉僥倖的看著田齊。但是結果卻要讓他們失望了，只見田齊搖搖頭，然後開口說道：「不會。」
宇文峰打斷賈至的話語，冷聲說道：「都現在這時候，顧不得這麼多了。如果我們敗了，他們有好果子吃嗎？」
宇文峰開口說道：「起來吧，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其實宇文峰心裏已經有了決斷，見到差不多了。宇文峰開口說道：「我們還是按照老路子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六人都是點點頭。宇文峰接著說道：「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動起來。」
那人答應一聲，便把剛剛看到了都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下去休息吧。」
如果剛剛的消息是晴天霹靂的話，那麼現在田齊說出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地球末日了。這麼危險的境地要怎麼樣才能讓餓狼軍逃出生天？同樣的念頭都出現在下面的六人的腦海中。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眾人都覺得心中的不安頓時減少了很多。
說到後面的時候，宇文峰的語氣中，已經充滿的殺氣。見狀，賈至便知道剛剛自己失言，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在宇文峰嚴厲的措辭下，牛二、賈至還有李文等人都是嚴厲的教訓下面的軍官，讓軍官們收起不可一世的心態，老老實實的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其餘人聽完賈至的解釋后，都是陷入了沉思。但是宇文峰這個時候對著賈至說道：「你還在用過去的思維方式。以前我們夜襲的對象才多大規模？所以才能用你剛剛說的方式，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我覺得，剛剛的情況表明，我們這次夜襲的把握更加的大……」
「所以，我們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向西。只有向西，才有一條生路。沒有路，我們殺也殺出一條路來。」宇文峰斬金截鐵的說道。
田齊現在手下的憲兵隊已經被緊急的徵用起來。現在是逃命的時候，宇文峰自然不會浪費這兩百人。這兩百人被打散，去整訓民夫去了。他們將作為最後的預備隊，田齊領著這個命令之後，自然是小心翼翼。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那人便告退，出了營帳。等到那人出了營帳之後，牛二面帶喜色的說道：「大人，按照斥候剛剛說的，那麼這五千蒙兀騎根本一點防範意思都沒有，我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這次，宇文峰搖著頭說道：「不可能的，我們是跑不過他們的。」
想了半天，牛二嘗試著開口說道：「要不用用秘密武器？」
心中的不安消散以後，眾人便開始開動腦經，想想怎樣來達到目的。既要快速的打垮前面的五千蒙兀騎，還要搶奪更多的戰馬，這個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
隨著宇文峰的命令，隨行的民夫也被編入了預備隊。有些民夫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臉都嚇白了。但是絕大部分的民夫還是老老實實的服從的安排。畢竟現在實在草原上，誰不想活命。但是對於一些抵觸的人，餓狼軍的士卒卻是毫不手軟，哪裡還有以前和藹的樣子，直接動刀子，一口氣砍了十幾個腦袋，終於才冥頑不靈的人選擇了屈服。
說了這麼多，宇文峰也感覺口焦舌燥，停了下來。下面的五人，卻是還在思索著宇文峰剛剛的話語。宇文峰的話語對它們來說的確是當頭棒喝，以前的胡人打仗的時候，的確是有太多的僥倖。
兩個反問，下面的軍官便啞口無聲了。讓他們去質問宇文峰，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所以也只有發煩牢騷。
田齊頓了頓，然後面連苦澀的說道：「但是卻有數萬的蒙兀騎正在集結。」
因為已經事前議好了很多細節，所以現在牛二、賈至他們的要省心的多。五人下去之後都開始忙活起來，動員士卒，坐著最後的準備。
今晚，宇文峰把賈至留下的原因，還有一個層面就是不放心這些民夫，害怕田齊的憲兵隊彈壓不住，所以才要把為數不多的兵力留下一部分。
宇文峰臉上閃過掙扎的表情，最後還是開口說道：「還是等等吧。」
聽到田齊的話語，其餘人都是冷冷的吸了一口氣。賈至很快冷靜下來，然後開口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這個俘虜在說謊。」
果然，聽到賈至的話語，下面的軍官都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臉色露
田齊清清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從帶回來的那個俘虜我們得知，我們的前方有一股人數大概為五千蒙兀騎……」
等到牛二說完以後，賈至才緩慢的開口說道：「他們這麼散漫，未必是間好事。」
到這裏，眾人臉上都是一臉死灰色。營帳內的氣氛更加的壓抑，良久，宇文峰才清清嗓子。聽到這個聲音，下面的人便知道宇文峰已經有決斷了，便豎起了耳朵。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的確，夜襲可以讓敵人摸不清楚我們的虛實，一時間便不敢追趕我們；第二，我們也可以搶奪更多的戰馬。第三，會減少我們的傷亡。現在我們是死一個就少一個，如果沒有必要，是不會敵人進行會戰。」
連綿的帳篷，遠遠望去根本看不到邊。散亂的戰馬正在肆無忌憚的奔跑，裏面的漢子有的在角力，有的支起火堆，在烤著什麼，隔著老遠，都聞的到香味。還有的卻是從馬鞍上拿出了馬奶酒，和相熟的人對喝起來。
田齊開口說道：「這次胡人內部達成了和解，一起布下了天羅地網、四面大方都是正在集結的部隊，想要把大秦的軍隊全部留在草原上。據說，蒙兀人的主力已經悄悄南下，卻堵截我們的後路去了。」
下面的軍官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下去準備去了。只是人人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好像吃了蜜一樣。
田齊點點頭，開口說道：「明白，大人。」
聽到賈至的話語，其餘人都是充滿的疑問的看著家賈至。賈至開口解釋道：「根據剛剛斥候所說，那麼就可以推斷出來，這五千蒙兀騎根本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的人。這次我們夜襲目的是儘可能的打散他們……」
侯集嘗試著開口說道：「要不我們掉頭，去和大軍匯合。」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坐下說。」
田齊點點頭，開口說道：「掛了十幾個腦袋以後，都老實了很多。」
賈至臉色緩和下來，繼續說道：「我們的任務難道不重要嗎？我們留下來是要保護大人的。」
「是，大人。」下面的人都是起身回應道，然後走出營帳，開始忙活起來。
不久，一個士卒便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正是剛剛那五人中的領頭人。那人進來之後，不敢怠慢，連忙對著帳內的人行禮。
宇文峰繼續冷聲說道：「告訴他們，不想死的話，就服從安排。如果有
見到差不多了，賈至板起臉呵斥道：「吵什麼吵？大人的軍令已經下了，難不成你們還想違抗大人的軍令？」
下面的五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宇文峰，想要知道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宇文峰把紙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對著田齊說道：「你給大家介紹下。」
說到這裏，宇文峰提高了聲音，開口說道：「所以，諸位，收起你們的不可一世，好好面對現實了。我們極有可能面對的是數萬的蒙兀騎，而且是在草原上，沒有其他的方法，只能硬碰硬。」
眾人臉色便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宇文峰開口說道：「說。」
「只要出一段距離之後，我們就不會為馬匹的事情傷腦筋了，我們逃出去的機會就更大。」宇文峰的語氣中帶著美好的願景。
到處都充斥著嘈雜聲，隔得老遠，都能夠聽見。不遠處，地面上突然慢慢動了起來，不斷的向後退。直到退出了很遠，五個人才起身，仔細一看，原來這五個人身上都是披著一層粗糙的「草皮」。
迎著所有人疑問的目光，田齊開口解釋道：「這個消息，那個俘虜說他也是聽了來，不知道真假。」
那個親衛得到命令之後急忙退出了營帳，營帳內的氣氛太過了壓抑，他也不想多呆。不到一會，田齊便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見到田齊進了營帳，便開口說道：「坐。」
牛二、賈至等人都是贊成的點點頭。夜襲，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干過了無數次。現在做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宇文峰繼續說道：「這次的夜襲，不是要殺傷更多的敵人，而是要打散他們。」
下面的人聽著宇文峰的話語，臉色越來越難看。宇文峰卻沒有繼續停下去的意思，繼續開口說道：「餓狼軍成軍以後，我們的確和胡人打過兩次仗，但是，第一次是把接著優勢的地利，逼退了胡人。第二次，是因為固州裏面的胡人已經打疲憊了，加上我們又是夜襲……」
宇文峰臉色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然後開口說道：「抓緊時間，給他們灌輸一些最基本的戰鬥知識。」
宇文峰接著說道：「把民夫都編入預備隊。」
營帳內就這麼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把眾人拉回了現實。一個親衛對著宇文峰耳語了幾句，宇文峰聽完之後，開口說道：「讓他進來。」
「今晚？」下面的五人也是吃了一驚，不禁的開口問道。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
眾人點點頭，然後便開始議這次夜襲的細節……
賈至卻是開口說道：「不可，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夠和大軍匯合，即使匯合了，也是死地，說不定會死的更快。」
聽完宇文峰的話語之後，其餘人臉上都輸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賈至、田齊今晚隨我留守，其餘人都去。」
田齊還沒有走遠就被宇文峰的親衛叫了回來，田齊也是滿臉疑惑的跟著那個親衛回到了營帳。進去之後，田齊便行禮開口問道：「大人，還有事情？」
田齊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宇文峰。宇文峰接過之後，認真的看了起來。雖然宇文峰臉色沒有變化，但是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雖然田齊臉色一臉凝重，但是知道這個時候急不得，便依言做了下來。宇文峰見到田齊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是太樂觀，但還是面色平靜的開口問道：「問出來了嗎？」
領頭的那人開口說道：「走，回去。」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人眼前一亮。賈至不禁開口說道：「大人的意思是夜襲？」
賈至笑罵道：「不要以為留守營地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好好準備準備，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狀況，大人的安危就靠我們了。」
好像剛剛說的還不夠打擊人，田齊繼續說道：「還拷問出來了一個消息，只是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不能確定？」
李文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加快速度，繞開前面的蒙兀騎。」
賈至這個時候小聲的開口說道：「他們恐怕會……」
田齊便依言坐了下來，宇文峰開口問道：「民夫還算安穩吧？」
宇文峰已經放出話來，如果誰敢輕敵大意，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下面的軍官自然知道宇文峰不是說著完的，都是戰戰兢兢，收起了不可一世的心態。下面的士卒也受到了這種氛圍的影響，也開始變的戰戰兢兢……
賈至宣布今晚沒有行動以後，要留守駐地之後，下面的軍官都是炸開鍋。在宇文峰的可以引導下，現在餓狼軍內部的競爭意識十分強烈。聽到除了自己所部，其餘的部隊都有出征，這自然讓下面的軍官開始不滿。
逃出一段距離之後，便可以去襲擊部落，搶奪馬匹，自然不會再為部隊的機動性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