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二十二章 帝都的反應
來來往往的兵丁，終於讓帝都感受到了一股金戈鐵馬的味道，但是對於生活在帝都的人來說，也僅僅是多了一絲的好奇。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是不會明白戰爭的殘酷。而對於帝都來說，戰爭還很遙遠。誰都不會相信，北面的胡人會打到帝都。
獵豹營的中郎將名叫張烈，今年四十五歲。能在這個年紀就坐到這個位置，除了他的資歷以外，還因為他是禁軍出身。換句話說，楊瑞就是他最大的靠山。對於這個「知兵」的人，楊瑞也是寄予了厚望。臨行前，甚至還派人送來御酒。
被打的人幾天都下不了床，這下，村子裏面的人，再也不敢管這些兵大爺了。隨便他們想拿什麼，就讓他們拿就行了。如果只是拿吃的，還好一點。一個晚上，兩個兵丁趁夜，破開了一家的房門。當著那家男人的面，辦了這家的女人。
見到阿古達木這個樣子，一旁的塔拉便氣的咬牙切齒。每一次說到關鍵的時候，阿古達木便這個樣子。塔拉不耐煩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吃掉他們？勇士們的彎刀已經恨不得要飲血了」。對於，塔拉的話語，阿古達木確屬毫不在意。
默默的抬著兩句屍體散開了，但是走的時候，每個人眼中都是露出了仇恨的目光。看著霍甲這個態度，下面的兵丁便明白了些什麼。在霍甲的縱容下，這些兵丁終於露出了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兩天，每個兵丁看霍甲的眼神都是充滿的感激，這讓霍甲有些輕飄飄。霍甲才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以為他抓住了軍心。這些兵丁在玩樂的時候在，自然沒有忘記霍甲，把村裡長得最水靈的大姑娘送到的霍甲的房中。對此，霍甲也是很高興的享用。
帝都周圍駐紮著京軍三大營，上次金州大戰的時候，被宇文霽抽走了一營。後來，宇文霽組建北風軍的時候，還是撥回了一些人馬回來，方便重組這一營。但是由於國庫吃緊，所以該到的軍械卻是一直被拖欠。
現在，胡騎突然出現在了帝都的周圍，讓不少人都慌神了。這才想起一直被冷落的京軍三大營，一直被壓制住的軍械不斷的從帝都撥往虎威營。很快，獵豹營便奉命出征，為了以防萬一，虎威營在經過剛剛幾天的整訓之後，進了帝都，至於鐵鷹營則是在帝都以北展開防線。
讓這
「我知道，現在秦人已經分兵，一個大好的機會就擺在我們面前，但是記住，我們不止是要吃掉他們，而且還要儘可能的保存我們自身的力量，這樣才能完成大汗給我們的任務。所以，再等等，看看情況，然後……」說到這裏，阿古達木狠狠的搖搖手，繼續開口說道：「再吃掉他們。」
陸陸續續的消息終於傳回了帝都，胡騎已經接近帝都的消息終於被證實。整個帝都都沸騰了，北面的承平就是帝都的翻版。多年來，這座巨大的城市，終於要面臨戰火的洗禮了，但是似乎帝都還沒有怎麼準備好。
但是經過接觸，關都很快就失望了。他很快就認識到了京軍光鮮的外表的下面的腐朽，大量的官宦的子弟充當軍官，下面的士卒則是半年才操練一次。吃空餉的情況也很嚴重，雖然京軍三大營號稱十五萬，但是根據關都的估計，最多有十萬人，就謝天謝地了。
隨著一隊又一隊的軍隊出去，整個大營也慢慢冷清了很多。等到兩日後，張烈才率領著軍隊出發。獵豹營軍中大多數都是步卒，騎兵十分的寶貴。所以，分成了這麼隊之後，每個千人隊都只有幾十騎用來聯絡。
一處小村子，本來這個小村子像是世外桃源一般，過著遠離城市喧囂的生活，但是前天，隨著一千多軍人的入住，而變得喧鬧無比。這支千人隊的都尉名叫霍甲，標準的官宦子弟出身。前些天，隨著張烈命令的下達，便帶著手下的一千人開始離開了大營。
事關自己的小命，一開始霍甲的確是很小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心這個東西已經被拋諸了腦後。胡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這是霍甲這兩天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語。下面的人自然也是奉承著：「胡人知道都尉大人在這裏，哪裡還敢放肆。」
京軍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具有很強排外性。所以，從外邊調進來的統領，都是被排擠的對象。不斷的在暗處是絆子，讓這些外來戶沒有立足之地。所以裏面將就論
「臨走前，大汗千叮嚀萬囑咐，你都忘了嗎？」阿古達木繼續開口說道。塔拉慢慢收起的剛剛的表情，做出認真狀。阿古達木和塔拉都是老兄弟了，跟隨穆穆兒已經有了些念頭。但是阿古達木是一名智將，而塔拉則是一個衝鋒的勇漢。
所以，張烈信心滿滿的率領著三萬大軍北上。一路上，大軍行動緩慢，放出大量的斥候尋找胡騎的蹤跡。但是胡騎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無跡可尋。這讓張烈大為的惱火，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身邊伺候的親兵更是叫苦不迭。想到整個帝都都在等待自己的好消息，張烈便感覺心中煩躁。
一萬胡騎已經蓄勢待發，在旁邊虎視眈眈。但是張烈卻是沒有任何的察覺，而是還在為自己想出的計策，沾沾自喜。這兩天，已經有不少小隊，派人傳回了消息，說是發現餓狼胡人的蹤跡，只是還沒有正式碰到而已。
帝都方面也僅僅是重視而已，經過源源不斷的消息，已經知道了這次南下的胡人不多，只有一萬多人。誰都不會認為獵豹營會輸，不僅是因為獵豹營有足足五萬人，而且京軍的軍械和裝備跟邊軍相比，也是高出了一大截。
當然，從小熟讀兵書的張烈也是志得意滿。對於這次迎敵，張烈已經認識到這是一次晉陞的機會。京軍三大營的統領位置空了這麼久，也該有著落了。楊瑞讓獵豹營出征，這其中自然也有這麼一層意思。
聽到這些消息，張烈心中大定。知道胡騎已經藏不了多久了，所以除了讓人帶去小心戒備的消息之後，便準備隨時帶領大軍繼續寧支援，和胡騎打一場會戰。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個千人隊的距離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拉大。
京軍三大營，分別是虎威營，鐵鷹營，獵豹營。每營編製五萬人，設中郎將一名。設統領一名，統領三營。但是由於之前宇文霽被調離了這個位置，所以這個統領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一些知道內情的，卻感覺無比的悲觀。
宇文霽執掌京軍三大營多年，名面上努力的經營了虎威營，在暗處也不斷的滲透了其餘的兩營。宇文霽被調走之後，其餘的兩營，進行了大規模的清洗，戰鬥力直線下降。更別說重新組建的虎威營，裏面大多數
「草原上的雄鷹來這麼點哭都受不了嗎？」阿古達木緩慢的開口說道。這句話倒把塔拉堵得無話可說。草原上的雄鷹吃這點苦算什麼。塔拉卻是不依不撓，繼續開口說道：「你別說這個，秦人已經分兵了，眼下就是大好的機會，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見到阿古達木不答話，塔拉不耐煩的開口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見狀，阿古達木才把目光從篝火收回來，淡淡的開口說道：「再等等」。聽到阿古達木的話語，塔拉便起身，氣呼呼的說道：「你什麼意思？還等，還要我們的勇士等多久？按照你的命令，我們的勇士已經很多人都沒有吃過熱食了？」
對於獵豹營的情況自然是比較了解的，全軍號稱五萬，其實實際上只有三萬冒頭。但是張烈認為，一萬多草原上的蠻子，能夠翻起什麼大浪來。張烈之所以這麼自信的，還有那位下面的士卒的裝備齊全。
至於貪墨軍餉，只是比其他的地方好一點而已，士卒每個月拿到了軍餉不足七成。在見識過餓狼軍之後，關都更加對京軍看不上眼。至於統兵的將領，關都經過接觸之後，更加的看不上眼。統兵的將領，一個一個都是牛氣衝天。
沒有人這麼傻，在將營里當面頂撞張烈。現在可是戰士，張烈又是主將，一個懈怠軍情的帽子扣下，誰都不能說些什麼。看著下面的人慢慢出了帳篷，張烈臉上鬆了一口氣。最近一段時間的煩躁，好像都隨著剛剛的命令而煙消雲散。
在軍營里混的久了，霍甲自然學了一嘴的髒話。霍甲接著高呼道：「兄弟們，他們不願意給，我們動手拿」。接著，便是一片掃蕩。村子里養的雞、鴨、鵝……全部吃到了他們的肚子裏面。村子裏面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最開始還有人想要反抗，但是隨即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隨著霍甲的軍隊入住這個小村子，這個村子苦難才開始。這些京軍可不是餓狼軍，哪裡有什麼嚴苛的軍紀。加上霍甲的做派，更加的助長了這種風氣。一開始，只是強迫村子里的人提供補給。當這些村名小心翼翼的端著吃食上來的時候，霍甲一手就打翻了，開口喝到：「就給我們吃這些，老子和兄弟們為你們打仗，你們就給我們吃這些……」
這次張烈做出了一個
「這個樣子下去不行……」張烈狠狠的用手砸在了桌子上，接著說道：「現在整個帝都都在等著我們的消息，但是現在我們連胡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下面的軍官們，則是靜靜的聽著。有的臉色露出不屑，有的臉色如常，有的臉上則是露出諂媚的笑容。
聽到這話，阿古達木則是抬起頭，和塔拉對視。塔拉受不了阿古達木的冷冷的眼神，便又俯下身子，一臉氣嘟嘟的模樣。見狀，阿古達木也收起了剛剛的眼神，而是開口說道：「記得大汗臨走之前的交代嗎？」
聽到阿古達木的話語，塔拉臉上也是露出了嗜血的表情，開口問道：「那還要等多久？」聽到塔拉的問話，阿古達木的目光望向了遠處，開口說道：「不遠了，不遠了……」聽到阿古達木的話語，塔蘭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塔拉不好氣的回答道：「當然記得，一路上你已經提醒過了無數次了」。見狀，阿古達木也不生氣，繼續開口說道：「你要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現在孤立無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支援，下面的勇士死一個就少一個……」
但是霍甲卻是脖子一伸，惡狠狠的說動啊：「兄弟們提著腦袋打仗，這有什麼？再說，我已經聽他們說了，是失手才把那個男人殺死的……」霍甲是要袒護這兩個兵丁了，村裡聚集的人還想說什麼，但是霍甲隨即讓人帶著人包圍了他們，並且刀刃出鞘，看著白晃晃的兵刃，村民選擇了屈服。
阿古達木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不能有任何的失誤，在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一定謹慎再謹慎，我們的本錢少，經不起任何的失敗……」見到塔拉在認真的聽，阿古達木不知不覺的點點頭，繼續開口說道：「所以，我才說再等等，不要小看任何的對手，即使對手是一隻兔子，我們也要使出全身的力氣……」
張烈卻不知道，有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一切……「秦人的將領是不是瘋了？」塔拉笑著開口說道，絲毫沒有把張烈率領的獵豹營看在眼裡。阿古達
臨走的時候，這家的男人想要反抗，但是卻被兩個兵丁失手殺死。那個女的，在兩個兵丁走了以後，見到自己男人被殺以後，也上弔死了，第二天，村裡的人便帶著兩具屍體，找到了霍甲，想要討個公道。
整個帝都，也只有關都在暗自著急，他是親眼見過胡騎的厲害。從北疆回帝都之後，雖然關都在御史司，但是對於軍隊也是保持了相當的高的關注度。特別是，作為帝都的守護者，京軍三大營，更是尤為的關注。
聽到張烈的呵斥，有些人雖然心中不滿，但是此時卻不好發作。見到下面安靜了下來，張烈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張烈接著轉過身，指著後面的地圖，然後開始發出命令……不管對張烈有任何的不滿，在張烈布置完任務之後，下面的軍官便紛紛起身領命，然後快速的離開，下去準備去了。
看著下面的眾人的臉色，張烈最後開口說道：「所以，我決定分兵」。聽到張烈的話語，下面的人便開始竊竊私語。張烈假意咳嗽幾聲，但是下面的人則是沒有什麼反應。臉色露出怒色，張烈開口喝到：「都閉嘴。」
三萬大軍北上，後面自然是源源不斷的運輸的糧草。隨著獵豹營不斷的北進，後面的糧草線也是越拉越長。但是張烈顯然沒有察覺，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是在尋找胡騎的主力上。連敵人的蹤跡都找不到，這讓整個軍中都變的格外的急躁。
以前，自然沒有人管這些事情，因為帝都太平了太久。京軍三大營，更成為了很多官員子弟混資歷的地方，雖然這種情況在宇文霽在的時候，被最大程度的遏制，但是這次的清洗之後，這種風氣愈演愈烈。
對於胡騎，張烈沒有直觀的認識。在他看來，這麼多年，胡騎之所以這麼厲害，全是那群邊軍不爭氣造成的。張烈甚至私下猜測，是不是邊軍有養賊擁兵的意思。一群草原上的蠻子，能有什麼厲害的，這是張烈的原話。
很快，張烈的命令就得到了準確的執行，一個又一個千人隊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如果讓北疆的將軍見到了張烈的布置，一定會笑掉大牙，這樣的布置不是送死是什麼。但是這是帝都，沒有人了解胡騎。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張烈還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好像解決了天大的難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