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罰
但是下面的基層軍官和士卒不知道這些事情，現在他們心中實在回想自己之前聽到的傳言。是真的，真的有天罰，連天都站在我們這邊，我們還害怕什麼……不少士卒和基層的軍官都這麼想到，然後義無反顧的朝著蒙兀人的營地衝去。
一對有一對的蒙兀人被幫著手，押解了過來。押送他們過勞的黑色騎兵則是趾高氣昂，馬上調轉馬頭，離開。好像前面有抓不完的俘虜一樣，這麼一幕，讓這些軍中轎子們氣的牙痒痒，但是卻沒有其他的辦法。
眾人都以為宇文峰得了失心瘋，什麼天罰，宇文峰怎麼會相信這種事情。但是看著宇文峰殺氣騰騰的樣子，眾人便知道宇文峰沒有開玩笑。「你們明白沒有？」最後，宇文峰大聲的問道。「明白……」下面的人起身回答道。
他們利用騎兵的優勢，專門去衝擊那些剛剛集結好的蒙兀人，讓蒙兀人不能完成集結。這樣各自為戰的抵抗，對於餓狼軍十分的有利。一次有一次的開始衝擊，讓蒙兀人不能完成集結，這一幕，讓蒙兀人的中百戶長們看的膽戰心驚。
江濤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卻沒有辦法。他不能質疑宇文峰的命令，所以只能這麼下令。下面的士卒則沒有思考這麼多。他們早就看這些面目凶光的蒙兀人不順眼了，所以下起手來，也沒有絲毫的顧及。一個蒙兀人又一個蒙兀人被抓出來，期間有些蒙兀人想要聚眾。但是宇文峰沒有絲毫得到手軟，一聲令下，後面的親衛拋出了無數支短矛，把剛剛準備起身的人全部釘死在了地上。
聽到江濤的話語，下面的士卒和軍官歡呼一聲，然後立即朝著蒙兀人的營地壓過去。宇文峰看著旁邊躍躍欲試的熊冰，開口問道：「怎麼，想上去？」聽到宇文峰的問話，熊冰忍住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開口說道：「將軍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大汗，對面的秦人有動作了，已經出營門了。」聽到來人的稟告穆穆兒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忍不住了吧，就讓這些膽小的秦人見識見識我們蒙兀勇士的厲害。」下面的人也是放肆的大笑著，只有阿古達木一個人皺著眉頭。
「嗯……」江濤明顯的愣了一下，宇文峰冷哼一聲，江濤明白是自己的失態了，急忙轉身開始布置。接著一隊隊士卒便衝進俘虜中，把剛剛那些面露凶光的蒙
江濤臉上十分的奇怪，他想不到宇文峰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見到江濤還愣在原地，宇文峰板著臉開口說道：「怎麼？不願去？」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江濤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自己的隊伍跑去，邊跑邊說：「將軍，你一言九鼎，不要食言。」
等到宇文峰迴到主帳之後，已經很晚了。同樣的，蒙兀人的營地里主帳里也是燈火通明。穆穆兒一臉怒氣的站在原地呵斥著。下面坐的人也都是臉色不甘，因為今天實在是太丟臉了。特別是今天那個秦人拿著旗幟耀武揚威的那一幕，深深的刺疼著他們……
牛二率領著騎兵來到了蒙兀人的營地的時候，只見到裏面好像是一片世界末日的模樣。營門已經被震落，讓他們可以長驅直入。一些蒙兀人到處亂走，還一些些蒙兀人愣在了原地，還有一些蒙兀人則是跪在原地，膜拜著什麼。
阿古達木最先發現，急忙撲過去，口中大吼道：「保護大汗。」阿古達木的話語驚醒了在場的人，他們同時朝著穆穆兒撲去，想要保護穆穆兒。但是地面搖晃的太厲害，整個主帳都開始搖晃，接著開始掉落東西。
蒙兀人的營地像是發生地震一般，地面不斷的翻滾。有些地方還只借塌陷下去，有些地方還能聽到下面傳來的「嘣嘣嘣……」的聲音。軍中的高層已經全部到了穆穆兒的主帳中去了。現在主帳已經坍塌，士卒們開始到處亂跑，一片末日來臨的景象。
不等宇文峰的回話，江濤便跑得無影無蹤了。見到江濤回來，不管是士卒還是軍官都是一臉渴望的看著他。只見江濤豪氣干雲的揮揮手，開口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追上去，要是去晚了，連湯都沒得喝。」
很快，蒙兀人的主帳便燃燒了起來。火光映照下的牛二，面色猙獰。牛二翻身上馬，開口說道：「殺……」說完便帶著人呼嘯而過。其實牛二的戰略目的不是要殺傷多少蒙兀人。他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摧毀蒙兀人的指揮系統，讓蒙兀人陷入各自為戰的局面就成了。
還有零星的蒙兀人正在負隅頑抗，但是卻沒有影響大局。今天遇見的事情，足夠讓他們回憶一輩子的。看著身邊一個個縱馬
「將軍說了，蒙兀人喪盡天良，馬上就會有天罰」、「不是吧？將軍真這麼說？」、「我騙你幹什麼，剛剛營長大人親口說的」、「那還要我們去幹嘛？」、「你笨啊，老天既然給他們懲罰，就表示站在我們這邊，我們當然去幫忙啊，順便給我未滿月女兒報仇」、「對，報仇……」
這個時候，江濤搓著手過來，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將……將軍，你看……是不是……也讓……」宇文峰的話不是說說就算了，就算剛剛，他也把教導營拉起來的隊伍死死的按在身邊，不讓他們動彈。宇文峰笑著說道：「去吧。」
一根根的繩子，綁住蒙兀人的雙手。由於江濤手下的人都會騎馬，所以這個看押俘虜的事情就交給他了。雖然宇文峰沒有這個命令，但是江濤還是接受了牛二提出來的建議，老老實實帶著人在營地里看守俘虜。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峰帶著一千親衛來到了這邊。見到宇文峰，江濤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將軍……」然後便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宇文峰點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下令：「把面露凶光的人全部殺掉。」
這些百戶長比較有威信，能夠集結周圍的士卒。但是每一次有人開始集結，便會迎來敵人大規模的衝擊，一個交鋒，剛剛集結起來的人便會碾分粉碎。今天受了大多的打擊，之前的地動山搖，還有敵人已經逼近，不少百戶長已經失去了心智，不少人做出了讓他們後悔一聲的決定。
「是，將軍。」眾人再次齊聲回答道，然後迅速的離開了主帳，下去布置去了。等到眾人都離開以後，宇文峰才出了主帳，望著蒙兀人的方向，臉上露出了冷笑。很快，安靜已久的營地便開始喧囂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押解過來的負略越來越多。江濤感覺有些吃力，被押解過來的蒙兀人，有些神色獃滯，但是有些卻是面露凶光。雖然雙手被綁住，但還是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看押他們的士卒，好像有機會就要幹上一票的意思。
滾滾的洪流，同伴的鮮血還有臨死前的慘叫，終於讓一些蒙兀人從剛剛的驚變中回過神來。回過神來的蒙兀人開始拿起兵器開始反抗，一下
蒙兀人的營地里到處都是混亂一片，一開始步卒們還是很小心，一屯一屯的開始分開。但是後來就變成了伙，最後又變成了營。好在這些營長沒有頭腦發熱，把部隊分成隊。到處都是蒙兀人，士卒們已經發起了長槍，握著腰刀。
穆穆兒正在布置作戰命令的時候，突然感覺地面傳來一陣巨大的震動，接著好像整個地面都好像要翻滾起來一樣。這一幕發生的時候突然，很多人都目瞪口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穆穆兒一個不穩，便摔在地上。
又過了五天，軍中的議論各家的肆無忌憚，一開始只是士卒，現在連軍官之間也是議論紛紛。牛二、李文、何松和賈至四人雖儘力彈壓，但是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而宇文峰則是滿臉輕鬆，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現在的困局一般。
「在這個樣子下去，軍中的士氣恐怕會一瀉千里啊。」牛二擔憂的說道。何松和李文、賈至三人也是一臉擔憂。但是宇文峰卻對此搖搖頭，開口說道：「時候未到。」說完，便揚長而去，留下了四個一臉擔憂的人。
這個時候，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從外面傳來。那是敵人的援軍到了，不少蒙兀人心裏都是這樣想到，然後便開始朝著外面逃跑。穆穆兒主帳燃燒和餓狼軍的援軍的到來，徹底的壓垮了蒙兀人。趕過來正是餓狼軍中的步卒，一看到裏面是這個情況，這些步卒在軍官的呵斥下，連忙加入了戰場。
剛剛牛二看見主帳已經坍塌，由於時間緊迫，他不能確定裏面的人死沒有，所以下令燒了主帳。營地裏面的蒙兀人反應過來之後，發現主帳已經燃燒了起來，必定士氣大泄。可以說，牛二已經處理的很好了。
相似的對話，就在剛剛不斷的流傳。雖然時間極短，但是幾乎每個士卒都知道了。有些人堅定的相信，有些人則是半信半疑。但總之，集結的命令一下打，士卒們便開始有條不需的開始做著準備。不一會，宇文峰便率領大軍出了營門。
於此同時，蒙兀人大營的下面。如果蒙兀人掘開地面的話，就會大吃一驚，什麼時候他們的營地下面居然被挖了這麼多條地道出來。漆黑的地道里，只能看見一絲火光正在不斷的向前竄去。速度很快很……
而牛二、何
「好，那就下去準備吧，馬上就行動。」宇文峰開口說道。「是，將軍」眾人有些遲疑的回答道。見到眾人的反應，宇文峰解釋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以為我瘋了，但是請相信我，破敵就在今日。」看著宇文峰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很多人都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一根橫樑朝著穆穆兒砸來，旁邊終於有人趕了過來，一把對開了穆穆兒，自己被掉下的橫樑砸的口吐鮮血。他這一推，可以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穆穆兒雖然強壯，但是畢竟年紀打了，被這麼一推之下，一個不穩便跌倒在地。
地面的震動也傳到了餓狼軍這邊，戰馬開始不安的原地的刨土。士卒全部愣住了，連軍官也是。李文、何松、賈至和牛二也同時愣住了。宇文峰卻沒有愣神，為了這一刻，他已經準備了太長時間了。這個時候來不及說其他的，宇文峰下令發動攻擊的命令。
穆穆兒居住的主帳可以說是十分的奢侈，當然是木製的。橫樑開始向下掉落，「咚咚」一根橫樑落下，眨眼便砸碎了兩個人的腦袋，連腦漿都砸了出來。阿古達木不顧一切想要過去掩護穆穆兒，但是卻怎麼也過不去。
雖然大家對這個命令頗有微詞，但是對於宇文峰的命令卻沒有人敢違反。一連幾天這個樣子，營地裏面的士氣也難免受到打擊。軍中對於這件事情，議論頗多。但是宇文峰卻一意孤行，沒有打算多說些什麼。
「將軍」姜武吃驚的發現居然在他旁邊。宇文峰笑著說道：「沒事就好」。姜武不好意思的開說道：「標下福大命大，肯定不會這麼容易送命的。」宇文峰笑著點點頭，然後誇讚了幾句，便離開了。見到宇文峰這麼晚還來看望自己，姜武心中便是一陣感動。
戰馬跑的到處都是，只是這個時候沒有哪個蒙兀人會想起收攏它們。「殺……」牛二馬刀一會，身後的騎兵便自從的分成了幾股，朝著不同的方向殺去。之前牛二已經有過安排，屯與屯之間分開作戰，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慌亂。
宇文峰已經率領著大軍出了營門，但是卻沒有其他的動作，就下令原地戒備。宇文峰一直
「啊……」穆穆兒發出慘叫聲，有跟木頭砸傷了他的腿。「大汗……」阿古達木拚命的吶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根橫樑已經朝著穆穆兒腦袋砸去。這次穆穆兒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砸死了。見狀，阿古達木牙呲欲裂……
不知道誰第一個反應過來，找到了一匹無主的戰馬，騎了上去。後面的黑色士卒紛紛怪叫一聲，然後爭先恐後的找馬，然後搖身一邊，成為了騎兵。這些黑色的士卒之前在草原上做奴隸，人人都會騎馬，因為沒有適應力，沒有學會騎馬的人都已經死了。
第一個百戶長搶奪了一匹馬，朝著遠處逃了之後。越來越的百戶長搶奪戰馬，然後朝著外面逃去。普通的蒙兀人看見百戶長都逃了，他們還留下幹什麼，紛紛開始朝著外面逃去。就在這個時候，穆穆兒住的主帳也燃燒起了熊熊大火，老遠都能看得見。
牛二則帶著人直插主帳，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遇見什麼抵抗。而牛二也沒有心思理會路上的小角色，所以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交戰。終於看到了主帳，牛二鬆了一口氣。但是看見主帳已經坍塌，牛二當機立斷，下令點火。
一連幾天，宇文峰都下令嚴守營門，不主動出擊。這樣的命令讓下面的人都摸不著頭腦，特別是李文、牛二、何松等幾個核心人員也搞不清楚宇文峰到底打了什麼注意。每天，蒙兀人都會註定來挑釁的，但是宇文峰嚴禁任何人私自出戰，違令者斬無赦。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宇文峰突然下令讓所有的屯長以上的軍官全部來主帳來。眾人不明所以，但是一進主帳便看見殺氣騰騰的宇文峰。眾人暗自心驚，但還是按照順序坐了下來。眾人坐好以後，宇文峰開口說道：「我知道大家對前幾天的事情還有所疑慮，我不想解釋太多。現在，你們明確的告訴下面的士卒，蒙兀人喪盡天良，馬上就會有天罰。所以，抓緊時間……」
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士卒和軍官們迅速的回過神來。牛二、何松、李文、賈至、大聲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進攻……進攻……」四人都清楚的很，這個什麼天罰，多半又是宇文峰鼓搗出來的東西。但是現在來不及計較這些了，眼前正是大敗蒙兀人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