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八十一章 訴苦大會
都是大秦的軍隊，為什麼宇文峰會帶著餓狼軍來攻擊他們。隨即，另一條傳言傳開是，說這次宇文峰之所以帶兵前來，是因為范達曾經率兵圍殺過宇文峰。這下，士卒開始不幹了。看范達的眼色越來越不多了，你一個人惹的事情，為什麼要我們幫你擦屁股。
常順開口說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是你剛剛的話語卻給我啟示。按照你所說，宇文峰此子膽大包天，而且有仇必報，所以這次極有可能是放任固州的蒙兀人不管，不顧後果的前來瓊州，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這天一大早，關押俘虜的營門便被大打開。宇文峰率人走了進去，後面便是一大車香噴噴的饅頭。不少俘虜看見那些白白的饅頭，就是咽口水。這兩天根本就吃不飽，現在看到這麼多的饅頭在眼前，哪裡還能忍得住誘惑。
說到這裏，范達心中的火氣便多了幾分。當初那一戰，如果不是有胡人來攪局，宇文峰根本不可能活著，而自己也不會把精騎丟的精光。想到現在自己的地位，范達不由得對宇文峰的恨意更重了幾分。范達的臉色不好看，自然沒有瞞過常順。
對此，宇文峰十分的頭疼。沒有解決這兩萬餘人，自然沒有辦法騰出手來，來解決瓊州。某一天晚上，宇文峰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那個世界中好像有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經過一晚上的思量，做了些修改。
這兩萬人戰鬥力底下，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少士卒都是兵痞，什麼不良的嗜好都有。宇文峰一開始想的也簡單，全殺了就是了。但是經過李文、牛二、賈至的人勸解之後，才慢慢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宇文峰真的坑殺了這兩萬瓊州軍，那才真的是大麻煩。
但是兩個親衛牢牢的按住那那個壯漢，那個壯漢也是做做樣子而已。但是馬宇卻是嚇得跌倒，見狀，宇文峰不悅的開口說道：「馬宇，你在幹什麼？他是你的仇人，想想你死去的親人，全是被他一個人殺死的，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要看到你的親人在天上還得不到安寧嗎？」
接著，馬宇用力的攪動著手中的道。那個壯漢悶哼幾聲，便口吐鮮血的倒下了。看到仇人到底，馬宇也是癱坐在地上，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突然放聲大笑。只是在這種場合下，他的小聲是如此的刺耳罷了。
一連多日，城外的大
城門再次緊閉，瓊州也陷入了戰爭的陰雲。百姓們紛紛關上房門，不敢輕易出去。而呆在瓊州城裡的三萬瓊州軍里，卻是謠言四起。畢竟城外的大營已經被攻破，現在瓊州已經城外了一座孤城。儘管常順沒有公開承認，城外的大營已經陷落，但是那日半夜衝天的火光還有第二天從被殺退的士卒都說明了城外的大營已經陷落。
儘管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常順還是經常蘇醒。人老了，便格外的敏感。常順十分的眷戀現在的權勢，如果沒有現在的權勢，他寧願去死。儘管做出了諸多的布置，但是宇文峰一天沒有退去，常順的心中便一日不得安寧。
那個壯漢和那塊便被拖到了宇文峰的面前，接著便被押解他的兩個親衛踢跪下。宇文峰點點頭，便有人塞了一把刀到馬宇的手中。宇文峰開口說道：「殺了他。」馬宇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心中一直渴望的報仇卻是以這種方式進行。
范達也發覺了軍中異樣的氣氛，感覺到了士卒看自己眼中的憤怒。范達坐不住了，只有躲進了大帥府。范達心中十分的懼怕這些士卒會直接把他綁了，然後把送達到城外的大營去。常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讓范達住了進來。
宇文峰繼續問道：「他在場嗎？」馬宇點點頭，小聲的開口說道：「在」。宇文峰開口說道：「去，把他指出來」。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馬宇愣在原地，不敢亂動。見狀，宇文峰不悅的開口呵斥道：「還不快去。」
宇文峰開口問道：「為什麼當兵？」馬宇詫異的抬起了頭，但是隨即有馬上低下頭。宇文峰再次開口問道：「為什麼當兵？」馬宇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被抓來的」。宇文峰繼續問道：「你的家人了？」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出來說破而已。常順自然也明白朱立沒有說實話，但是卻從他的描述中，獲得了一個重要信息。「你是說襲擊你的人是秦人？」常順開口問道。朱立肯定點點頭，想了想，繼續開口說道：「這些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當中。」
既然殺不得，自
常順淡淡的開口說道：「昨晚襲擊大營的人，應該就是宇文峰麾下的餓狼軍。」聽到這句話，范達心中一萬個不相信。但是又不敢質疑常順的話，想了想，范達開口問道：「大帥，之前不是讓宇文峰率軍前去固州郡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瓊州？」
反應過來的馬宇，來到了宇文峰的面前，跪著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開口說道：「謝謝將軍讓小的報仇，小的無以為報，以後這條命就是將軍的」。宇文峰卻是笑著開口說道：「去吃飯。」馬宇不明所以被帶到了後面，接著兩個饅頭便塞在了他的手中，一窩稀粥也放在了他的面前。
常順冷笑一聲，在他分析下，宇文峰只是個會打仗的莽夫而已。有勇無謀，對於這樣的莽夫常順卻是不畏懼的。再說，現在瓊州軍還有大批的蒙兀人的，常順猜測宇文峰不可能停留的太久。常順陷入了思考……
聽到這句話，常順臉色狂變化。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之前帝都發生的事情，他也收到了消息。多餘這次大出風頭的宇文峰和餓狼軍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常順想不通，宇文峰不是帶著餓狼軍去在固州郡打蒙兀人，怎麼突然跑到瓊州來了。
聽到常順的話語，范達的臉色狂變。一年前宇文峰吼出的那具「必殺之」的話語，好像有在范達的耳邊迴響。范達想不到，當年那個小角色，喪家之犬今天真的會率領大軍前來報仇，想到這裏，發達心裏儘是苦澀。
謠言這種東西，你越是阻止，它便傳的越厲害，而且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儘管三令五申，但是士卒還是在偷偷的傳遞種各種版本的謠言。城外敵人的身份已經被傳開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中詛咒宇文峰和餓狼軍。
常順這些年花了大量的金幣籠絡朝中的大臣，自然明白帝都這些道貌盎然的謙謙君子的真面目。所以心中便有定策，一封封私人信件在夜色的掩護下，奔往了帝都。不只如此，一封參宇文峰的奏摺也在去帝都的路途中。
常順點點頭，突然開口說道：「之前你帶領人圍殺宇文峰，你確定
城外的大營，五萬瓊州軍除去趁夜逃走的和成為屍體的，還有兩萬余。這些兩萬人也是個麻煩，本來宇文峰是想全部坑殺的，但是牛二、賈至、李文等人拚命的勸解，這才讓宇文峰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宇文峰嗜殺，而是這兩萬餘人在看來實在是累贅。
常順繼續開口問道：「傳聞宇文峰是出身宇文家族，但是和宇文家族不合？」范達點點頭，繼續開口說道：「是的，大帥，宇文峰和他的父親已經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而且，傳聞宇文峰甚至帶兵闖過宇文府，刀指宇文傲。」
多年前，宇文峰還是一個小角色。但是想不到，今天宇文峰居然會把自己逼到如此的地步。多年前，和宇文峰結下樑子，誰也沒有當回事。但是想不到，今天卻是自食其果。瓊州軍鎮的將領被宇文峰派人殺了，在虎兒關五萬瓊州被宇文峰的餓狼軍殺退，宇文峰在逃竄的時候，被范達圍殺，一件件事情下來，好像真的沒有和解的可能。
范達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原地，不知道常順為什麼要把留下。自從一年前把常順的寶貝精騎弄丟之後，范達便一直不受常順的待見。常順招招手，范達便來到了跟前，開口問道：「大帥，何事？」常順開口問道：「宇文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宇文峰的呵斥聲，馬宇便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然後來到了不遠的隊列旁邊，指了指一個壯漢。接著，便有兩個親衛把馬宇指認的壯漢抓出來。被抓出來的那個壯漢大聲的求饒道：「饒命啊，好漢饒命啊……」
但是常順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他不認為宇文峰能把瓊州打下來。現在，常順則是思考怎麼拖延時間，然後好收拾宇文峰。常順分析道宇文峰這次不可能真的要把瓊州打下來，滅絕了瓊州軍鎮，多半是少年心性。領軍之後便忘乎所以，才帶著大軍前來尋仇。
弄清楚敵人是宇文峰之後，常順便下令嚴守瓊州，當起了縮頭烏龜。這樣的命令，下面的將領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士卒更加的不願意放棄寬厚的城牆，出城去作戰。誰也不知道常
「大帥，是宇文峰乾的？」范達不敢相信的問了出來。常順冷哼一聲，見狀，范達便開口說道：「宇文峰此子，雖然年歲不大，但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從哪來學來的一身練兵的本領。根據卑職的接觸，宇文峰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而且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來報復得罪過他的人。」
雖然關於宇文峰的傳聞十分的多，但是常順沒有親自接觸過宇文峰，所以這才問到范達。瓊州軍鎮中，范達是唯一一個和宇文峰接觸過的人。范達也不是笨人，這個時候常順問出這種問題，心裏便猜測到幾分。
聽到這裏，馬宇的有些哽咽的說道：「被抓我的人，殺光了」。宇文峰繼續開口問道：「是誰乾的？記得嗎？」馬宇點點頭，對於自己的仇人他是不可能忘記的，但是進入軍營以後，仇人卻是軍官，身邊總有兩三個漢子在身邊，他只能把仇恨埋在心底。
的確，常順在下令嚴守瓊州之後，就沒有在軍事上下過多的功夫，而是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其他的方面。這麼多年來的修鍊，讓常順明白，有些事情通過軍事達不到目的，其實可以通過政治手段迂迴的達到目的。
常順揮揮手，開口說道：「你下去吧」。范達告罪一聲便低著頭下去了。等到范達離開了常順的視線，常順才對著身邊的親兵開口說道：「看著他」。旁邊的親衛點點頭，然後帶著人悄悄的追上范達。常順則是走山前去，來到了城牆邊，望著大營的方向。
宇文峰帶著人走上前去，指著其中一個瘦小的漢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被宇文峰點名的漢子嚇得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開口回答道：「小的……小的叫……小的叫馬……宇……馬宇。」馬宇不敢直視宇文峰的目光，只是埋著頭。
第二天，一大早，宇文峰便帶著人來到了俘虜營。這幾天，這些俘虜們心中也是頗為的忐忑，不知道敵人要怎麼處理他們。但是他們發現敵人也是秦人之後，心中不免了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們想來都是秦人，自己的小命應該會有保證的。
但是看到明晃晃的兵刃，還有那些黑色的敵人，滿臉殺氣，俘虜們便不敢妄動。宇文峰大聲的說道：「按照以前的建制，集合」。後面的親衛，重複著宇文峰的話語，並
那個壯漢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也知道求饒沒有用。所以拚命的掙扎，但是後面的兩個親衛怎麼會讓他得逞。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馬宇佔了起來，腳步堅定的走到了那個漢族身邊。看著近在咫尺的仇人，馬宇終於把刀捅進了那個壯漢的身體裏面。
如果他們知道，宇文峰曾經想全部坑殺他們的話，心中便不會這麼想了。這幾天，餓狼軍可以的減少的這些俘虜的飯食量，吃不飽，自然沒有力氣去鬧事了。雖然不少士卒心中不滿，但是看著晃眼的兵刃，還是選擇了忍受。
聽到范達的回答，常順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宇文峰極有可能自己擅自做主，出兵攻打我們？」范達看了看常順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是的，大帥應該知道，多年前，宇文峰便和我們結下了梁子。」
常順忍著怒氣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朱立便把剛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敵人自然是誇大數倍。在他描述中，數萬敵人從旁邊殺出，他帶著人三進三出，才能夠回來。但是看看他身上一絲血跡都沒有，眾人便知道朱立的描述有很多的水分。
玩弄起這些手段，常順一點也不生疏。看他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統軍的大帥，而是像個詭計多端的老狐狸。其實常順也是沒有辦法，瓊州軍是個什麼模樣，他可是一清二楚，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從軍事上擊垮宇文峰，只能選擇其他的方法。
雖然不知道這些敵人葫蘆里賣的什麼，但是俘虜們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始走動。其實之前，他們被抓進來之後，大多數士卒便是按照以前的建制呆在一起。畢竟熟人呆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一些，經過一番走動，很快兩萬余的士卒便集結好了。
馬宇哆哆嗦嗦的拿著刀，走到了那個壯漢的身邊。那個壯漢還在不住的求饒，求饒的對象卻是宇文峰，「饒命啊……饒命啊……饒命啊……饒命啊……」當馬宇來到他面前的時候，那個壯漢頭轉過頭，凶神惡煞的撲向馬宇。
難道，是朝廷準備對自己下手了，常順在心裏想到。見到常順臉上陰晴變化，其餘的將領也是十分的緊張。良久，常順才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范達留下」。聽到常順的話語，其餘的將領鬆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