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十三章 墳地(1)

第十三章 墳地(1)

那小包……好臭!
說實話,我也就是在爺爺克制陰屍的時候,見過他們用符紙之外,就沒有再見過這個了。二叔不會畫符,但是堂弟會一點。他跟我說過的。我猶豫了一下,將那些符紙塞進了那小包中。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血。說不定我的血能解開呢。就像那時候,我寶寶出事的時候一樣。人體陽氣最重的舌尖血應該可以吧。想著上次咬舌頭痛了好幾天,我就有些心寒。但是現在看著光鮮越來越暗,我也著急了。狠狠心,用牙齒咬了舌尖。
我拿了那個小包,就問道:「誰跟我去?」跟堂弟畢竟有點交情了,去找他,我沒有任何不爽。
這次我哥猶豫了,抓著我的手,道:「我跟你去。」
「是啊,拖出去的話,能賣個上百萬吧。可是這裏沒有人知道拿這個去賣。」
再用穀子丟他頭頂上,腳底屁股底,一樣沒反應。
雖然是大白天,但天空有些陰霾,加上又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的墳地里。表弟就這麼靠坐在一個墳包旁,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幹嘛啊?」我不滿地也跟著吼。「你堂弟出事了。」
上到二樓,堂弟那間華麗麗的房間隔壁就是二叔連膩子都沒有刮的房間。這對比也太大了啊。如果二叔知道,以後堂弟是嫁出門的,不知道有多心疼呢。現在很多農村都這樣。男孩子的房間,是以後娶媳婦用的,都會裝修得很好。地磚、牆漆、空調、電腦、大床、華麗麗的窗帘,一點不比城市裡差。而老人住的房間,有時甚至連基本的膩子都沒有刮。家裡的錢,都用在兒子房間,準備著讓媳婦來看家的時候,能滿意嫁過來的。
小叔還指著那邊一塊石頭跟我說:「那個石頭像什麼?」
等我的車子出市區沒多久,就看到後面表弟的車子跟了上來。兩輛車一前一後到了那地壇。表弟一下車就湊過來,問我哥到底怎麼了,我哥也不清楚啊,大家只能先去了二叔家。
二叔道:「他們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小叔會說普通話,交流不成問題,另一個比較年輕的,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大孩子。說是我的堂弟。另一個叔叔的。不好意思,我爺爺太能生了,N個兒子啊,叔叔一堆,我自己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我哥還想說什麼,我卻一眼瞪了過去。要知道純陽命就有這個缺點,獨立霸道。
我巴掌就扇了過去,舌頭痛得說話都含糊:「你還沒醒啊!」
一時間我們都沒了主意了。堂弟都被迷住了那麼我們能怎麼做呢?
我上前去,摸摸額頭,沒發燒。就跟沒了魂一樣。
我白了小叔一眼道:「我們誰也不會。真把他背回去的話,也許還真的出事了。誰知道他這樣能不能挪動啊。」
我想我這段時間是不用去買彩票的了。瞎貓怎麼就撞不到死耗子呢。
我想了想,又讓小堂弟拿過那小包,從小包里翻出東西來看看,能有什麼用得上的。一卷墨斗線,一個羅盤,幾個銅錢,一小包穀子,還有就是我塞進去的那些符紙了。
而現在,堂弟出門已經半天加一夜沒回了。他是去墳地沒事是絕對不回晚上不回,手機還打不通的。
我是傷員,我就坐一邊大石頭上不說話地看著他們,堂弟就一邊說道,他說他昨天來這麼墳,才發覺什麼也沒有帶,就轉了一圈,隨便看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可是漸漸的他就覺得好像很累很想睡。在他明白著道的時候,已經沒感覺了。直到我的一口血噴醒他。
能用的東西就這麼多,現在要怎麼辦呢?
那就先試試穀子。我打開了穀子包,小叔就說道:「你不會別亂來!」
墳地離村子不是很遠。就是很荒涼,四周都遠離的人煙。在車子開不下去的地方,就到了一個山坡下。
我又跟我哥說了幾句,才轉身離開。在經過堂弟房間的時候,他的房門沒有關,可以清楚的看道那桌面上依舊還待機著的電腦,還有一旁押著的一疊符紙。有些畫有東西的,有些是空白的。
我想也是迷路了。說不定被女鬼迷住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切安排好,我,我哥,我爸就開了一輛車子出門了。這才剛出門呢,表弟就來電話,說堂弟手機沒人接,問我知道怎麼回事嗎?我跟他說了,具體的還不知道。
我想了想,那電視上的鬼片不是說被鬼迷住的人,用筷子夾左手中指嗎?這裏沒有筷子,樹枝一大堆。我挑了和筷子形狀挺像的兩根,夾住他的左手中指,喊道:「零子?零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不要,老家裡那麼多族房的兄弟,不差你一個。而且我這命,怎麼著也出不了事。寶寶還小呢,你可要好好的。」
那麼現在就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那就只剩下銅錢了。銅錢不是拿來算命的嗎?我也不懂,就將銅錢放他頭頂了。留頭髮這麼長幹嘛啊。那不是放頭頂,那是放頭髮上了。
痛啊,嘴裏全是甜甜的血味,一口血對著堂弟的臉就噴了出去。
二叔估計是那墳地出事了,想去看看,自己現在又燒得不行。就讓堂弟去了。堂弟本來業務就不精通,加上他是被二叔從電腦遊戲前抓出門的,什麼東西都沒帶。如果遇到什麼,只怕堂弟自己都應付不了。
小堂弟說道:「背回家讓二叔看看吧。」
「為什麼非我啊?」話問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家族了比較懂的也就二叔和堂弟,其他人跟我爸一樣,多少知道一點,卻挑不了大樑。
吃了點東西,我們就出發了。小叔開著他的奇瑞車,在那堂弟的指路下,朝著那片墳地去。
進了二叔家,一下開玩笑的心思就沒有了。族房裡的親戚都在,一個個沉著臉。讓我們先去二叔房間。
跟著他走在山路上,好在今天沒臭美得去穿高跟鞋,而是穿著平底鞋加運動套裝。這擱平時就是在家穿的。今天被我爸這麼匆忙地拉出來,我也就沒換衣服,看來沒有換衣服還是對的。
那小堂弟是認識去那個出事新墳的路的,也不跟我們說,直接朝著那小路走去。我們也只好跟上了。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將那小包給那小堂弟拿了,臭啊,我受不了。
有這樣的爸爸嗎?女兒都結婚了,早上把寶寶送到阿姨那,就回來跟我哥溫存一下。這都還沒個二壘呢,就被老爸破門而入,一手掀了被子。我的尖叫聲還沒出呢,就聽老爸吼:「馬上起來準備回老家。」
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的心理,沒有想到這一招應該讓堂弟醒了過來。他的眸子重新恢復了神采,看著我們三個緊張地看著他,他還迷糊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姐,你不是在家帶孩子嗎?」
「海獅頂球。」我脫口說道。
我就用穀子撒了他一圈,沒反應。
想了想,又壓他左手中指上。還是沒效果。
我們三個人壯了膽走了過去小堂弟拍拍堂弟的肩膀叫道:「哥?哥?」
而我,就算什麼也不懂,我這體質,鬼也靠近不了,捉弄不了。換句話說,我不是進攻型的,我是保命逃跑型的必需品。
下到一樓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我了。雖然不是很熟,但是我記得其中一個是小叔。就是上次去我家找我的那個小叔。他是政府里的人,怎麼也來了呢?
符紙上的東西真的就是鬼畫符,也看不懂寫的到底是什麼。
小叔在一旁說道:「筷子是天地方圓,樹枝又不是。」
小叔看著說道:「被迷住了。」
二叔的房裡還有著幾個長輩,等我們一到,他就說了這件事。一個星期前,他帶堂弟去給隔壁村的一家人做白事。看墳出喪什麼的。
二叔說完了事情,指著床對面的一個小包,說讓我帶著那個包,和幾個人一起去那墳地找堂弟。
後來回來了三天之後,二叔就感冒發燒了。這些事,風水先生多少會遇上。做不順的事,會折自己的福壽。以前也會有過,都是病幾天。所以二叔也沒大意。可是現在,他的病越來越重,那戶人家還來說,第五天的時候,他們家側房小屋的主梁斷了,房塌了。這房子如果受了風雨什麼的,是會倒,但是懸檐式的房子(我們這裏幾十年前的老房子,泥磚結構,上鋪瓦,全部木框架不用釘子,都是魯班發明的活閂。我老家的祖屋也是這樣的,只是比較高了一個檔次,是青磚。)這樣的屋子,就算瓦飛光了,泥塌了,只要不是地震,梁是不會出事的。感嘆一下魯班的發明啊,那是現在很多技術比不上的。看看那魯班鎖,那是比密碼保險柜還厲害的東西啊。
上面寫有字的用三張,我就一張張貼堂弟額頭上,外加送上一巴掌,一個個嘗試下來,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除了臉頰被我打紅了。
周末,早上我還沒睡醒就被我爸吵起來了。
小堂弟將事情說了一遍,堂弟才看看他身旁的穀子就朝我吼道:「你怎麼隨便撒穀子的呢?快掃了掃乾淨了。」
這個貌似不行。他這個樣子還真讓人害怕啊。我看看那些東西,總要試試吧。符不行,羅盤,看都看不懂,而且它一直在慢慢轉動,明顯就不是指南針該有的狀態,算了,跳過。墨斗線?那個東西用看電視學來是知識理解,除了捆殭屍沒有一點作用。
我還在後面打趣表弟呢,現在算不算醜媳婦見公婆啊?
二叔看著他翹個屁股在那用草掃穀子,就說是不是先回家,家裡也著急,而且人也醒了,這天也快黑了。堂弟這回卻不走了,堅持要先將穀子掃了。
小叔卻沒有應他。點上了一支煙,抓過堂弟的左手中指,就燙了下去。堂弟竟然一點聲都沒有。小叔也急了。小叔就跟我爸一樣,懂一點點而已。真遇事什麼也做不來。
(堂弟的名字出現得比較少,大家請注意。他叫零子,我叫金子。)
這樣的山路走了一個小時吧,(那是因為照顧我,走得比較慢,一般的農村人,就走四十分鐘)我們就看到了一座新墳。
我們這裡是喀斯特地貌。山都不高,怪石嶙峋。一個個墳包就坐落在山裡。零零散散也沒個規律。
堂弟眼睛是睜著的,但是沒有焦距,沒有一點反應。
小叔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回去問問看,怎麼處理的。可是打通了電話才發現這裏的信號非常的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東西在作祟。
小堂弟說就是那個墳。我們馬上跑了過去,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那靠坐在新墳上堂弟。
一通忙碌加思考之後,太陽已經偏西了。再不走的話,天黑我們就回不到家了。小堂弟還是堅持將他堂哥背回去。小叔不同意,說在野外惹了東西部處理好回家的話,就算東西唄趕走了,家裡也會事事不順。況且現在家裡還有好幾個小寶寶在。將堂弟帶回去,隔壁房子就跟著遭殃。
我在心裏暗想,堂弟不會又給人家先人背英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