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十二章 五岔路口(3)

第十二章 五岔路口(3)

說完他就將那罰單塞我手中。
「以前也有這樣?」
「別啊,姐,幫忙吧。我馬上到。我就在××路上。你準備柚子葉就行了。」
我在急診室外哭得一塌糊塗。在孩子終於吸痰緩過氣來之後,我抱著孩子很堅定地對醫生說道:「我寶寶不打吊針!」從那一次以後我寶寶長這麼大,都沒有打過吊針。我都怕慌了。
把寶寶放下,讓她好好睡。我也快要累昏倒了。我都已經兩天一夜沒有睡了。撲在床上,一下也睡著了。
有時候工作忙的時候,我就會通宵工作,白天睡覺。我們這行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我們終究是沒有能去找那媽媽。一來堂弟要先回老家,二來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來。所以就這麼耽擱了。要是知道後面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絕對會先去找那個媽媽問清楚了。
對啊,那還能怎麼樣?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人信。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我看向了爸爸,這種事情,爸爸見過的肯定比我的多。我爸沉默了好一會,才掏出手機給二叔打電話問問。我低聲問道:「爸,這是什麼回事啊?」
我就說道:「你不來就算,明天你自己跟你爸解釋這段時間不在我這裏,去哪裡玩了吧。」
我疑惑著,但是也隱隱覺得爸爸似乎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我叫來了阿姨。爸爸又問阿姨寶寶發燒前,去過哪裡,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看著他們祖孫兩,晃晃悠悠地過了五岔路口,圍觀我們的人群散了,堂弟才拿出了羅盤,看了看,道:「布娃娃的主人,就在那邊看著我們呢。」
我氣得差點一碗粥倒他頭上。不過是為了我寶寶,我也沒有後悔過。要知道媽媽總是那麼偉大的。
就在那路燈下,堂弟用路旁的黃泥塊畫了一個圓,沒有封口,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個布娃娃將布娃娃放在了圓里,讓它燒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就燒起來了。」
「那怎麼解?」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寶寶的身上。以往經歷那麼多,都是別人的事情,現在到了自己身上,我只能的亂了。
掛了電話,讓我哥去摘柚子葉。看著房間里抱著寶寶的媽媽,我為難了。媽媽恨爺爺,也不信這個。她要在這裏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對寶寶的。畢竟用血噴孩子臉,這看來是很荒唐,而且是對孩子並不好的一種做法。
她摸摸她的額竟然發燒了,連忙給她沖了退熱的沖劑。寶寶乖乖喝了。到了睡覺的時候,又貼了額頭,又擦汗,又擦酒精的。以往這麼照顧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寶寶怎麼都退燒了啊。可是那一次寶寶卻睡得很不安穩,睡著一會又哭著醒來。這麼反反覆復,我一夜沒能睡。
那個阿姨好像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很鄭重地點點頭。
靠!原來他也會害怕啊!還拉手呢!惡不噁心啊!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還是他姐呢!我們兩人過了馬路,沒走人行道,過得很心慌。我不停地舉手示意來往車輛,注意點我們,讓我們過去,別衝過來啊。
堂弟朝我一笑:「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本來吧,這種事情都是請來的先生或者神婆做的。但是看你當時那麼擔心,而且你又是純陽的,就給你這個媽媽做了。畢竟啊,咬舌尖不僅當時痛得要死,還要連著吃幾天粥,還要說不出話來。姐,謝謝了。」
當時已經知道解開的方法了,我也比較冷靜了下來。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話,二叔可能想不到什麼,只覺得堂弟交個有錢兄弟也不錯。我爸是知道小區里韋樂是出櫃了的。
「就這樣?」
「應該是撞煞了。沒事,很多孩子小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阿姨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發燒那天,我給她去菜市場買菜了。那天菜市場門口處了交通事故,一輛摩托車開得太快撞車。摩托車上的三個年輕人都死了。」
番外 舌尖血
「把阿姨叫過來。」
我爸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金子,過來。」
說實話,回想起來,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眼淚是直接飛了出來的。可是那會,看著孩子哭,我是下狠心的咬,之後才覺得痛的。
雖然二叔和堂弟都說是小問題,但是現在堂弟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和我爸都是護著寶寶的,不跟他吵才怪。其實他不來也沒什麼,只是我對寶寶有私心,什麼最好的都想給她。
看著布娃娃漸漸變成了一堆灰,我說道:「你這次,可一分錢不賺,還賠了車子汽油錢,和罰單的錢啊。」
柚子水早已經燒好了。就算舌頭再疼,我也沒有讓人幫忙,我和我哥給寶寶洗了澡。寶寶睡著了,我們一邊洗,一邊叫著寶寶。說是這樣能定神,不會讓寶寶睡著的時候害怕。
我把寶寶給媽媽抱著,跟著爸爸去了陽台。把那玻璃門一關,我爸才壓低著聲音問道:「孩子怎麼發燒的?」
堂弟過來了,看著我媽抱著孩子,也猶豫了。我直接過去抱起孩子,就讓我媽去給孩子找一種叫黑麥菜的野草。那是我們當地給孩子治發燒用的一種中藥。野地里經常看到的。燒水給孩子洗澡。這個以前我也用過,方法還是媽媽教的。
還真近!開車二十分鐘,公車大半小時的路。
我一下愣了。原來堂弟那件事之後沒有回老家啊?那他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表弟身旁了。他們?同居了?我爸剛要給堂弟打電話,我馬上搶過他的手機,說道:「我來說,我來說。」
「找到那個暗中人,然後呢?」我問。
堂弟很快就接通了,聽了事情之後,就說道:「姐,你咬破舌尖,讓血從嘴裏噴出來,灑在寶寶臉上就行了。這個是小問題,自己搞定啊。」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路口下,只有昏昏的路燈啊。不過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早上就和我哥一起帶著孩子去了婦幼保健院,還通知了我爸媽。醫院給孩子開了點滴。可是寶寶竟然哭得背過氣,痰嗆了喉。針沒打上,孩子送了急救。
看著那布娃娃燒了起來,他說道:「其實一般的替死鬼,在死後是沒有意識的,直到在他死的地方飄蕩差不多一年,每次在陰時就會重複著當初死的情境。一次次地重複,一次次地害怕,他才會知道,他已經死了,要去找人來替他守著這個路口。等有人來替他了,他才能離開。
阿姨又是一陣猶豫,才說道:「那天那摩托車往我前面過的時候,我看到車子上有四個人的。可是翻車了卻說死了三個,還有一個一直沒說啊。」
我媽媽一離開,我們就開始準備了。堂弟用一根紅線在哭鬧的寶寶的右手中指上輕輕綁上,說是穩著她的陽氣的。讓我咬舌尖。
「帶她去過什麼地方?」
「有過,不過以前都是我照顧一夜,第二天都能退燒的。」
「沒有,我趕緊抱孩子饒道走了。」
「嗯,不去看應該沒事啊。」
「就是想哭。」我舌頭痛得說完這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感覺到嘴裏的血挺多的了,我哥抱著寶寶,我一口血噴在她的臉上。只看到寶寶突然大聲哭叫了起來,不過也就幾秒,就漸漸不哭了。應該是被這件事折磨得累壞了。一下就靠在我哥懷中睡著了。
不過,要是有人將他的物品,送給了別人,讓人走過這個路口,就會替他了。不過這種害人的作法,一般風水先生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過也有一些不道德的人,為了錢會教人家這麼做。我們可以去找找那個媽媽,看看是誰教她這麼做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媽在抱著孩子喂粥,寶寶已經不發燒了。我也舀了粥,就進書房去看霸佔著我電腦的堂弟。把房門一關,壓低著聲音問道:「你和表弟怎麼了?同居了?也不回家。」
看著寶寶那布滿血點的小臉,我跟著哭了起來。我哥說道:「別哭了,別哭了。這都好了,還哭什麼。」
爸爸跟二叔說了一遍,二叔說應該就是撞煞了。這個不難,用人體至陽地方的血,噴孩子臉上就行了。為保萬一,還是讓堂弟去看看。問堂弟什麼時候來,二叔說上次我叫堂弟去玩堂弟就沒回來啊。難道他沒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那交通事故,你帶孩子去看了。」
醫院只好給寶寶打了一陣屁股針,開了葯,還一直說,孩子有什麼事,別怪醫院。
小女孩哭了起來,我猶豫了一下,跑回我車子,把車子上裝飾用的一個米奇布娃娃遞給了她,笑道:「這個送你。那個破了爛了,就該丟了。」
我氣啊……跺著腳跟在他身後,走到他那破爛車子旁,抬腳就是兩腳。我倒霉的!不就兩腳踢了他車輪子嗎?那車輪竟然一下漏氣了,以人眼看的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故事《舌尖血》完。
路人也疑惑了起來。那爺爺罵了一句神經病,就開車走了。其實吧,回想起來,還真絕對那時候這麼做挺神經的。
「打他一頓,告訴他學這個不是為了害人的。」
看著堂弟拿著布娃娃走下人行道,我急了。不是說拿著這個娃娃過路口就會被替死鬼纏上嗎?他還過去啊。
所以有時阿姨出門的時候,也會帶著寶寶一起去菜市場。那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抱著寶寶喂著魚湯。她卻煩躁地打翻了湯。
「那還能怎麼樣?」
我和我爸都驚住了。這個交通事故就在離我們小區很近的地方,我們都聽說是三個人在摩托上啊。怎麼是四個了呢?
當時已經知道解開的方法了,我也比較冷靜了下來。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話,二叔可能想不到什麼,只覺得堂弟交個有錢兄弟也不錯。我爸是知道小區里韋樂是出櫃了的。(出櫃:擺到明面上的,大家都看到,都知道的。)懷疑一下也是有可能的。要是堂弟這個家族裡唯三的男孩子之一,作為家裡繼承人來培養的孩子,竟然被掰彎了。那還得了?這事我還是先幫他們瞞著吧。
堂弟指著車輪就大聲嚷:「姐!賠!」
很多人開車都有過好像撞到了東西,可是下車卻什麼也感覺不到。或者突然車子一歪,可是一瞬又好過來了。這些都是那些替死鬼在重複著他們死時的痛苦。
「你看的真是四個?」我再次問道。
「我沒有啊,這幾天我都是白天睡覺,讓阿姨帶著的。」
堂弟應得很順:「是啊,是你跟我說,害我來的啊。所以你就順便幫我交了吧。」
我正愣著,堂弟就喊道:「喂!過來拉我手。給我壯點膽啊!我還拿著這個娃娃呢!」
回到家裡,我哥和我也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他還氣得砸了碗。我媽媽也抱著孩子跟我一起哭。我一邊哭一邊親著孩子,說道:「怎麼辦?寶寶。以前你不是很快就好的嗎?為什麼這次就不好呢?媽媽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