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辦公室有鬼（2）
十點，寫字樓里，就算是加班的也都離開了。加上這裏剛出人命，也沒有人願意多做停留的、但是也有一些保安什麼的在。
堂弟將左手中指放在嘴裏正準備咬下去，又停下了動作，轉向了辦公桌上的一邊裁紙刀。咬下去傷口不規則，不要愈合，還很痛。劃一下下，會比較容易一點啊。
人家李叔都沒轍的事情，他要是成功了，那隻能說明，他業務水平比李叔告，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那隻能說明，他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他說什麼？」我問著，堂弟放開了槐木牌，重新掛回了脖子上，道：「他說附近沒有什麼鬼魂。只有街對面那家賣水煮蛋的身後有個鬼孩子在盯著蛋，讓我們一會給他買。」
哦……明白了。這是鬧鬼了，請李叔來看呢。卻怕其他職員有心理負擔，所以說是改風水來的。
從那寫字樓里出來，表弟已經在樓下等著我們了。堂弟依舊臭著一張臉，不理他。
李叔拖過一張轉椅，坐下來抽著煙，道：「看來我們來晚了。那女職員已經被人收走了。」
這時堂弟臉上也難看了，李叔一個冷哼道：「毛都沒長齊呢！你們幾個就那麼點水平，能活到今天都算是運氣好的了。」
既然沒鬼，我也大步走了過來，也挑了張椅子坐下，道：「是暗中人做的吧。對我沒下手成，總要下手成功的。」
李叔問我們晚上要不要過來，我正想答應
聽說，嬰靈或者那些小孩子的鬼魂都喜歡吃雞蛋，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有說陰差也很喜歡吃雞蛋的。都是水煮雞蛋排第一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連忙問道：「另一個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他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將脖子上的槐木牌取下來，沾了沾那碗水，往四周洒洒，讓辦公室四個方向都有水滴。然後緩緩放開了右手。
大家上了樓，主管打開了燈。李叔拿著羅盤四周看看。可是一片太平啊，沒什麼動靜。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異常。
堂弟白了他一眼，還是默認了他也來。堂弟繼續說道：「我們三個人。五五分。你一個人五。我們三個人五，怎麼揚？你很賺錢了。」
堂弟就想放他那脖子上的槐木牌里的小鬼出來幫忙找找看看。可是李叔卻制止了。他說：「你那個小鬼，沒什麼心機，沒戾氣。如果按女鬼有怨氣的話，只怕會利用那小鬼，反而害了小鬼的。」
他端起瓷碗，將那銅線放在了瓷碗下面，右手兩指將筷子扶正。其實立筷問鬼沒有什麼專業手法，各家有各家的作法，只要能請到鬼就成。
原來他這麼緊張是因為新聞說的一個之外，還有一個未遂的。這種跳樓未
表弟也想湊過來和我們說話，堂弟卻別開臉不理他。
看著他用自己帶著血的指頭捏著槐木牌，低聲對著槐木牌里用哄孩子的聲音說道：「寶寶，寶寶睡醒了吧。幫哥哥個忙怎麼樣？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女人的魂。剛死兩三天呢。應該還在附近的。忙完了，哥哥晚上請你吃雞蛋。要幾個？哥哥都給。」
堂弟毫不客氣地說道：「李叔，這樣跳樓的人，就算成了鬼，到了另一個世界去，立筷也應該能問得到吧。讓我試試吧。說不定你沒成功，我能成功呢。」
表弟也有些緊張，畢竟堂弟那點斤兩他也知道。萬一弄個什麼惡鬼來，我們可都沒辦法啊。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懂行的人立筷問鬼呢。好奇地不得了。可是李叔直接跟我說：「金子，站那邊去，西北角。」
我說：「上去吧，早點完工，早點回家。」
我們很快就等到了李叔。他背著一個挺大的包包，估計裏面都是裝備。相比之下我們這就一個小背包，太寒磣了。
「還有我！「表弟插話說道。
「他對你下過手？」李叔問道。估計這李叔也不知道那秤砣的事情。既然現在已經證實李叔不是暗中人，那應該可以拉攏過來的，我大致說了一遍。李叔點著煙，大口大口吸著。
李叔一個冷哼：「和
一旁的主管也急了，問我們怎麼回事啊？
本以為李叔會生氣離開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停下腳步，就說道：「成交。晚上十點在這大門等我。」
我又一次愣住了！這李叔也是厲害的啊。
畢竟那小鬼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煉小鬼。
李叔沉著臉道：「是一個純陰命的男人。」
李叔看著我們，低低說一句：「三成都虧了。你們當來郊遊呢。」
李叔說要等那個主管來。我就鬱悶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不管人員越來越好嗎？安全性也能高一點啊。
那主管連連點頭，又看向我和堂弟。李叔說道：「他們也是知道事情的，放心吧。」
可是李叔的意見是：「你不做給人家看，人家怎麼知道錢花在哪裡啊。還當我們是來騙人的呢。」在那主管也到了之後，我們就一起上樓了。
李叔依舊沉著臉，只是這一次他沒有阻止。找不到那個女職員的魂，才是我們最擔心的。
李叔在一旁看著，沉著的臉緩緩鬆了下來。
「啪」筷子倒了。我和堂弟一下撲哧笑了起來。還以為李叔有多牛逼呢，也就這樣而已。
緊張啊，筷子立起來了。但是只有一秒鐘，就啪的歪倒了。
我們都愣了，就看到堂弟厚臉皮地說道：「那四六吧。我們三個人只拿四啊。不行就三七吧。」
走道走了一圈了，也沒看他們
說著他就再次站到了那辦公桌前。堂弟卻依然臉皮厚的，將自己放在碗下的銅錢取了回來，要知道現在這銅錢能回收就回收了。以後能用的地方還多著呢。
立筷問鬼啊。堂弟就在我身旁低聲說道：「哼，這招我也會。」
槐木牌也沒有什麼動靜。不用想著什麼看到鬼飛出來的畫面。我只看到堂弟不知道幾遍重複著這次話，那就是哄孩子啊。要把那嬰靈哄好了，人家才肯給他做事。
只看到堂弟從隨身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銅錢，銅錢很亮，他那左耳上的白金耳釘更亮。那畫面說多不協調就有多不協調。
一旁的主管更加緊張了：「這怎麼好啊。好端端的跳樓死了一個。另一個要不是被人攔著，也能跳了。」
李叔緩緩說道：「這附近里沒有魂，那個女職員已經不在了。」
堂弟也不示弱，晃晃手中的槐木牌，道：「哼！我還有辦法。」
說也他也不客氣地將李叔擠開了，自己站在那辦公桌前。我站的位置離他們相對遠了一些，也沒有跟我說話。我很想問問，堂弟又幾成把握。畢竟在我知道的事件中，他立筷問鬼，只成功過一次啊。
那主管這才幾步走回了一旁辦公室對裏面的帥哥美女說道：「呃，李師傅晚上過來看風水，也許會移桌椅擺個局什麼的。
接著我就看到了那四個男人，除了堂弟都挺緊張的樣子，特別是那主管，腿都哆嗦了。聲音哆嗦著說道：「鬼，鬼，鬼說話了。」
果然，貪財是會遺傳的。李叔還在思考著，堂弟就說道：「就算我們業務水平沒你厲害，可是我們人多啊。我和我姐……」
我下意識地像旁他們這邊靠靠。我現在站的位置就是離窗子不遠啊。要是我也糊裡糊塗地從窗子跳下去了，他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抓住我啊。
回家吃過晚飯，交代好事情，我們三個就出門了。我哥本來也想來的，但是寶寶一直在撒嬌，他只能留在家裡穩定寶寶情緒了。
李叔開始點香，燒了幾張紙錢，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地將筷子立在了水中。沒有像上次那假神婆一樣的羊癲瘋，然後看著他輕輕放開了筷子。
靠，歧視純陽命的人，能不能去告他啊。堂弟看看李叔放在桌面上的羅盤，將我扯到了位置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位置，就乖乖站著。
李叔轉身對那主管交代了一下，收了人家的紅包，就帶著我們下樓去了。
李叔低聲跟我們說道：「那個女職員就是這裏的人。」
李叔從包里拿出了一隻白瓷碗，在茶水間裝了水。騰出一張辦公桌，據說就是那女職員以前用的辦公桌，接著拿出了筷子。
原來是那嬰靈說話了啊。上次大家都聽到他哭，我就沒聽到，這回也一樣，大家都聽到他說話，我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