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2)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2)

我跟堂弟說了,堂弟馬上給二叔打電話,問了一下那老人的情況。打聽到了那老人是鄰縣的一個比較有名的老先生。只是那老先生自從和爺爺做完那次活之後就沒再聽說了。可能是人老了不幹了吧。問了地址之後,我和堂弟決定自己開車去。
一下車,就看到了榕樹腳下的一塊石頭,沒什麼雕刻,繃著一塊大紅布,幾乎把石頭都蓋住了。
但是我明白了堂弟的意思,心有餘悸地說:「算了,今天也晚了,回去早點還要吃飯呢。一起去我家吃啊。」
堂弟說道:「下午五點左右,是一個陽氣漸弱,陰氣漸強的時候,這個時候,飛什麼蠻最容易出來玩了。」
攝影師看著照片道:「沒什麼啊,圖片很好看啊,色彩也不錯啊。那花是整片的,歪一朵沒事。」
我還沒能問原因呢。我哥就招呼我們走了。說那老先生半年前走了。(我們這裏老人去世,都說走了。)今天算白跑一趟了。不過也沒關係,就當專程出來踏青拍照了。
圖片放大之後,就能清晰地看到了那根與眾不同的油菜花上,一隻小手正抓著油菜花使勁晃著那。那隻小手的影像有些透明,說實話吧,挺像PS上去的。但是我們都傾向於那是真的飛手蠻。
現在那油菜花,都是靜止的,就算動也是輕微的動。可是那一根的擺動卻是那麼明顯,那麼劇烈。
我寶寶果然漂亮。(呵呵,媽媽都會這麼臭美的。)很快就是一百多張拍完了。時間也來到了五點多。
這樣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臭屁男人,在那擺著各種騷貨姿勢。
所以我們是三點多到達那油菜花田的。遠遠看看,景色宜人啊。連片的油菜花,看不到邊。不遠處,兩對新人在拍外景。那是前呼後擁,一大堆人伺候著的。相比之下,我們這小隊伍,就寒酸多了。
想想我的小寶寶,坐在黃燦燦的油菜花田了,多可愛啊。
這種東西,沒有實際傷害,但是被它扯上碰上也是會跟著倒霉的。好在剛才那飛手蠻沒有扯到我寶寶的小辮子。要不我非把那手給再次剁成肉醬不可。
半個小時之後,就是表弟和堂弟的情侶照了。反正這沒人認識他們,他們也放得開,一時間那麼曖昧啊,姦情啊,都出來啊。
哦,那個鄰縣聽說就在路邊有一大片的油菜花,很多人拍婚紗都去哪裡拍的。和我哥商量了一下,叫上了小區里的兩個愛攝影的業餘人士,打算一起去順便拍照。商量了時間,定在三天之後的周末。
堂弟看看四周,才說道:「你們把剛才拍的後面幾張相片翻來看看。」
算了,還是不要去惹社的好。我們這點水平,別說什麼有村子供奉的社了,就是厲害一點的惡鬼,我們都處理不了的。
只是這個結果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那個老先生竟然已經走了。一年前見到他還是挺精神的啊。而且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也許更多知道一些人,一些這線索斷了,讓我們更加的茫然不安了。雖然大家都沒有表現得怎麼樣,但是失望還是或多或少能看得出來的。
最後幾張終於到了,我們一個個都緊張了起來。
上了車子,我們直奔那縣城。老先生沒找到,飯還是要吃的。所以找了一家河邊魚,弄了條野生鯰魚給我寶寶,開吃了。
其實吧,那符重要,生活也很重要的。不能因為一張符就讓生活亂了套吧。只要我還活著,生活就要好好繼續下去的。
我也跟他說了圖片有問題,所以我們看圖的時候,我,我哥,堂弟三個人都是死死盯著那些圖的。一張張預覽下來。別說,我寶寶還真上鏡呢。有人說我寶寶像那小小彬。確實我寶寶停男孩子氣的。
有些車禍死的,腿直接被軋成了肉渣。殯儀館的人不可能幫忙去鏟地上的,或者是沾在輪子里的肉渣。然後幾天之後,就會有人看到路上老是有一條腿在跳。那就是飛腿蠻。
車子朝著鄰縣去了,春天郊外就是好啊。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陽太大了。
我正高興著呢,堂弟突然衝過去抱著我的寶寶就塞我懷中。我還莫名其妙的呢。那些攝影師也連問著怎麼了?
還有什麼飛頭蠻的故事是最常見的。那什麼凌晨十二點,做夢,有人讓你幫她撿頭,說頭掉在你家窗子上了。那就是飛頭蠻。
我在寶寶睡著之後,用送給堂弟的那台式電腦打開了圖片。我後來買的是小小的筆記本,PS什麼的,一運行就黑屏。
本來就只是一個小插曲,它們也沒有實際傷害就算了的,可是等那攝影師把相片發我郵箱之後,還打電話跟我說相片不大對,特別是後面那幾張。
車子去到了鄰縣,照著地圖找到了那個村子。我哥下村的機會多,打關係由他上。在村子榕樹腳下,我哥給老人遞著煙,問著那老先生的家。我和寶寶也下車活動一下。
三月中,中午氣溫就是三十一二度,陽光下,直接穿短袖。為了不晒傷我寶寶,我們決定先去拜訪老先生,回來的時候再拍。嬰兒野外照,很多攝影師也會提議在下午四五點拍的。太陽不好,光線還足。寶寶也不會不舒服。
我和我哥帶著寶寶在一旁的樹蔭下起鬨著。寶寶也漸漸被吸引了。等到四點多的時候,就換寶寶去拍了。拍孩子和拍大人那是完全不同的。她不會照你的心思給你擺姿勢。拍孩子只能用連拍,不停得拍,找出她最漂亮可愛的一瞬間。
在餐桌上,我問堂弟,那個紅布包的石頭是怎麼回事。堂弟說道:「我們這裏農村都有一個叫社的農曆節日。在那一天,全村人都會一家一個代表,殺豬去拜祭社,代表們就在社的空地上吃飯。然後吃飽了,就能分到一點肉回家全家每人都要吃一點。說是能保平安的。剛才那石頭就是社。」
我對飛手蠻的認識僅限於小說。就是有人在附近死了,他死的時候運走屍體,手沒有被運走。導致了他的手遊盪在那附近,沒有意識地做事情。
「飛手蠻。」堂弟說道。
我寶寶還小,對那鮮艷的紅布特別有感覺,就扭著小屁股,跑了過去。我高跟鞋一時沒追上她。看著她快要接觸到那石頭了,我堂弟竄了過去,一下拎起了寶寶,道:「那個不能碰。」
我們這裏的油菜花是作為冬季作物來種的。就是田裡的二苗稻穀收割了,就馬上用那地來種油菜花。然後油菜花收割了,就是來年的三四月,正好準備種一苗的稻穀。這樣冬天里,農家也能多一筆收入了。
我哥笑道:「這都不知道,幾乎每個村都有社,一般都在榕樹下。吃社的時候是整頭豬一起熬湯,比我們在家吃的豬肉好吃多了。等下次,我老家做社,我帶你去吃。」社,幾乎是這麼這裏一個傳統的節日了。我哥對社並不陌生。農村長大的孩子很多都對社有很好的情感。因為做社,那就意味著可以順便吃啊。
在那攝影師將反光板打開。堂弟拿著反光板,我和我哥引導寶寶,表弟遞水遞手帕的,也挺像樣的了。可是才照了幾張,就發覺寶寶有些沒精神。估計是陽光大,孩子眼睛睜不開。表弟就高興了,嚷著他也要拍。
大家就這麼收工回家了。我們是兩輛車子。來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車子,表弟堂弟和兩個攝影師一車子。可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卻扯著堂弟跟我坐,正好想問他事情呢。
攝影師翻著那些相片,看著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啊。這寶寶不是很可愛嗎?
我覺得吧,全村吃飯,應該是聯誼村裡人感情吧。好事啊。可是堂弟的話,讓我嚇了一下。
在車子上,我問道:「那是什麼啊?」
這時候正是年剛過沒多久,堂弟的豬時代剛結束,我們一家三口,加上打雜堂弟,司機表弟,攝影師兩名,朝著油菜花地出發了。呃,這個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我們要去拜訪那老先生。
堂弟指指那圖片上的一束油菜花,翻下張在看。我明白了。那根油菜花搖著不對勁。就像什麼呢?大家應該見過這樣的場面吧。
就是一棵樹,都在微微隨風晃著樹枝,可是就有那麼一根搖的方向啊,幅度啊和別人的不協調,一般是比較快,比較劇烈。我們大多會認為那是風吹在那裡和別處不一樣。可是為什麼就是那麼一枝而已呢?
堂弟說道:「其實很多社招來的都不是什麼正神。方位沒選好,或者作為社的那石頭沾血了,都會引來邪祟。給村子帶來危害的。就像剛才,如果幸福去掀了那紅布,說不定我們就惹禍了。」
吃過的午餐,在晃悠一下,我們就準備去那油菜花田了。雖然過去時間還是稍微早了一點,但是還是在那縣城我們也沒什麼事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