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仗鬼（1）
我和寶寶洗漱好，堂弟也端著粥出來了。我一邊喂著寶寶，一邊問堂弟仗鬼是怎麼回事。堂弟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就是看書知道有這個東西的。
可是我哥的事業在這邊啊，我爸媽在這邊啊。為了躲避壞人而搬家，真的不是我的作風。
帶著這個疑問，我餵飽了孩子就帶孩子去了小花園，甚至我自己都沒有吃早餐都忘記了。
我悟了，說道：「我知道了。老鍾知道小鍾要害我們，所以提醒我們。」
問堂弟為什麼這麼說。他愣了一下，道：「因為那藥方本來就不能用。」
警察問道：「你怎麼知道它不能用？」
我剛想起身去窗子看看外面，伸伸手試試溫度。如果的快下雨的話，那麼明天就要早起洗被子了。我們這裏的一個規律，只要晚上下雨，那麼第二天絕對能晴，而且還會是一個很大的大太陽，紫外線超強的。
老警察在那白紙上寫下了這個推測，然後補充說道：「也有可能是老鍾想要挑撥你們和小鍾的關係。希望你們不信任小鍾。」
「不是他，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是老鍾發的。如果是老鍾發的，那麼前面那點就推翻了。老鍾懂中藥。」
我哥道：「敢說嗎？那是他自己兒子啊。」
在我們跳舞結束之後，我連忙到那八卦老太太身旁，問道，昨晚小區里怎麼那麼多孩子哭啊。我寶寶都哭了兩小時呢。
「我……我……老鍾好像不懂中醫吧
「怎麼了啊？」我急急抱過了寶寶，要是不是有什麼事，堂弟也不會找秤砣就為了套我寶寶腳上的。
我想總有一天，這個壞人會露出馬腳來的。平靜的日子會重新到來的。
我哥說道：「如果這麼說老鍾的意圖就只是用我們懷疑小鍾，而不是真的要傷害我們。」
那麼相對的，那秤砣也小得可憐。堂弟拿著秤砣，直接用自己身上的舊T恤擦了擦，就直接套在了寶寶的腳上，說道：「好了。哭就讓她繼續哭吧。」
堂弟馬上鼓掌：「姐，你好聰明啊。暗中人小鍾！謎底揭穿了。」
堂弟回了房間，我也讓阿姨去睡，我自己帶著。抱著孩子，還要幫她拿著那腳腕上的秤砣，要不然，那秤砣墜著她的腿不舒服。另一手還要拍著她的背，不停跟她小聲說話，讓她知道媽媽就在身邊呢。
我一下拉住了他：「你怎麼知道的？」
我寶寶已經睡下了，我哥在外應酬剛回來。進了房間就說：「今晚外面特別冷，我先洗澡去了。」
那時過年大掃除的時候，堂弟才知道我們家有那麼一把小小的小秤的。
在一點多的時候，孩子終於再次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什麼仗鬼也離開了。我抱孩子回了房間，就連睡著了都沒有脫下她腳腕上的秤砣。
我們一個個愣著，我哥問道：「他這個年紀，
老警察說道：「他經常出現，難道就是看你們？你們啊，讓你們這麼辦案，要有多少冤假錯案啊。別太自我中心了。他在這附近轉，也許是在看別人呢？」
冷嗎？我疑惑著。我們這的夏天，就說晚上氣溫都是很高的。至少要等到凌晨三四點，氣溫才會降下來。而現在不過十一點多，也沒有轉風啊。冷什麼啊。
我們的討論還沒有得出答案的時候，阿姨已經帶著寶寶回來了。我們也只能停止了討論。老警察在離開前給了我們建議，那就是搬家。搬出這座城市，重新好好生活。
堂弟說道：「仗鬼在外面喊著呢。小孩都能聽到，大人都聽不到。那東西就是一直喊，一路喊，有些孩子的魂要是不牢的話，就會被跟著它的被它帶走了。套個秤砣給寶寶壓著魂，就算睡著了魂想跟著走，也走不去。睡了睡了。」
我哦了，一聲道：「明白了。第二種可能，他在跟蹤小鍾。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前面說的，小鍾就是要害我們的人，而老鍾提醒我們懷疑小鍾，又不肯揭穿自己兒子，那麼很有可能他要跟著他兒子，不讓自己兒子犯錯的。」
我的手機收到了中藥方，然後就是老鍾先打電話來，說那藥方不能用。
我抱著寶寶走過去，沒好氣地說道：「大半夜的你翻什麼呢？」這個大晚上的，寶寶
早上和寶寶一起醒來，就算再累也要起來了。堂弟正在廚房裡做著早餐。阿姨做的白粥酸菜，他還不愛吃的。還非要給自己做皮蛋瘦肉粥。
我哥接過了寶寶抱著，我回去關了窗子。靠近窗子，我才聽到，小區里好多孩子都哭了。肯定是一個孩子哭，吵著別人，一下全醒了。
那個晚上碼字結束之後，我在房間里用筆記本看著李居明大師的九星飛伏當年的吉凶位，死記硬背也要把這些位子記下來。
老警察看著我那張紙上的關係網，皺著眉頭道：「這個很難推測啊。幾個每個人都有疑點。」
很快我們就確定了下來。我們就先演出老鍾和小鍾的那場戲了，堂弟是老鍾，表弟是小鍾。
剛出房門，就看到堂弟急匆匆地出了房間，看到我抱寶寶出來愣了一下，又跑到廚房裡，在櫥櫃里翻著東西。
「那就把孩子叫醒。醒著的孩子，魂會比睡著的時候么那麼叫去。不過還是很危險的。書上說，有些孩子聽到聲音的時候，會全身僵直，魂慢慢飛離身體。要救就只能在魂完全飛離之前，叫孩子，拍他，掐人中，按中指，哪怕就是打一巴掌，也要把孩子弄回神了。要不等魂完全飛離了，就完了。孩子就直接是植物人，白痴之類的了。」
我哥喝了杯茶，朝著我們搖搖頭：
「可是他又告訴我們不能用啊？」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哭，到我哥洗好澡出來了，她都還哭著呢。
「那就一定是他在乎的人，讓他這麼做的。第一個可能他在觀察你們，第二個可能，他在觀察他在乎的人。他在乎的人會是誰呢？」
我心中一沉，低低說道：「不知道昨晚小區里有沒有孩子被叫走了。」
堂弟皺著眉頭道：「可是外面好幾次見到的不都說是老鍾嗎？老鍾經常在我們身邊晃悠啊。」
接下去就是表弟的戲了。表弟給我發簡訊，說那藥方不是他發的。
「這個可能不大。」我說道，「我們很早就對小鍾懷疑了。畢竟他們的親父子。」
堂弟又說道：「那為什麼他不直接跟我們說呢？」
我問：「那如果附近沒有秤砣呢？怎麼辦？」
我們一個個都跟著點點頭。我說道：「上次那歲鬼的時候，老鍾也幫過我們的。」
堂弟還在那裡翻找著，頭也不抬地就說道：「別啊，今晚就讓幸福跟我姐睡。秤砣這裏呢。」他終於從櫥櫃里找出了那個小小的秤砣。那是我媽忘在這邊的一把小秤的秤砣。那是我媽上街的時候，隨身帶著的，最多就能秤兩斤的東西。後來用了兩次就說不好用，改買了彈簧秤。那小秤就一直遺留在我家櫥櫃的一個工具箱里。
一
阿姨大概也是聽到了孩子哭，走出了房間，用我懷裡接過了寶寶，說道：「讓她跟我睡吧。」
「我養那小鬼說的。看樣子應該也是了。這麼多孩子都在哭。」
這樣自然也能有給我寶寶一碗的。
「秤砣。」堂弟吐出了兩個字。
我到達小花園的時候，那些老太太已經在跳著廣場舞了，老頭也開始打太極了。時間還早，八卦講座時間還沒有到。
老警察問：「如果他不懂，他為什麼會說不能用？」
「你看你能猜出什麼說出來給我們做做參考吧。」
關好窗子，我抱著寶寶讓我哥先休息。在房裡，寶寶也會吵著我哥，我就抱著寶寶出房門了。
這窗子剛打開，還沒有伸出手呢，床上的寶寶就哇哇地哭了起來，還翻啊爬啊地用那奶氣的聲音叫著媽媽。
我連忙從床上抱起了寶寶，拍著安慰著。
我白了他一眼，道：「找什麼秤砣啊。」我自從那次被秤砣套腳上，我就對秤砣沒什麼好感。
「好！繼續！」
一群人一下蔫了下去。
我寶寶很乖啊，很少有半夜醒來哭的時候。一般都是一覺到天亮啊。就算半夜要起來尿尿，那也是閉著眼睛尿的。
老警察猶豫了一下，道：「警察辦案的時候，有一種叫情景再現的方法。就是把那個時候發生是事情，就像演戲一樣，演一遍，然後去推測犯人當時的處境，心理等等。我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