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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度化陰兵

第六百二十章 度化陰兵

蕭飛點了點頭,朝旱魃一揮手,便轉身走回自己的新家,旱魃緊隨其後,自然答應了蕭飛,旱魃就不會輕易地食言而肥,只是心中免不了鬱悶,算了,自己等若重生一回,何必在意那麼多呢,只要蕭飛不逼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自己也就無所謂了,就算是蕭飛逼迫,自己也可以自毀其身,再死一次。
天地靈氣無窮盡,湧入的靈氣修復著旱魃的本源之傷,也只有旱魃這種身體超于常人的強韌,才能承受天地洗禮,一波又一波,一波強於一波,幾乎是萬千道則淬鍊,旱魃這一刻幾乎如死去一般,被道則攪碎了神識,慘嚎著,卻被大道鎖鏈所束縛,不能自己。
域外天魔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電視節目,一臉的淡定,彷彿毫不在意將要出征,對於域外天魔,出去征戰就像是家常便飯,反而這些日子的安逸才是少見的,不過域外天魔越來越留戀這種幸福的生活,開始厭倦無休止的征戰殺伐。
至於翰墨與鬼面,蕭飛就只有苦笑,這兩個傢伙真是無可言語了,也不知道怎麼弄來的鎧甲,一人一身,一個鮮紅,一個天藍,像極了兩個為了不尊的色老頭,翰墨手中神槍,鬼面手托神塔,二人神色嚴峻,頗有武將之風。
這些天地靈氣肉眼可見,如黃金汁液流淌,澆灌大墓,虛垂與旱魃之身,讓旱魃痛不欲生,並不是吸納天地靈氣就會很舒服,相反,過多的天地靈氣,反而會像毒藥一般,讓人死去活來,焊把這一刻開始後悔答應讓蕭飛為自己修複本源之傷,承受這般苦楚,還不如直接死去痛快,但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也由不得蕭飛,一起都是天巫神鑒在自行運轉。
由此可知,蕭飛其實很好面子,這讓眾人很無奈,翰墨更是嘲弄蕭飛,反正現在蕭飛回不了嘴,怎麼糟踐怎麼是,動手吧,也打不到自己,愛咋地咋地。
大墓開合,旱魃一飛衝天,身形直破雲霄,轟的砸出一拳,虛空碎裂,大道神則崩塌,一聲長嘯,旱魃感覺著體內的神力流淌,不由得是一陣欣喜,但是同時心中有很複雜,此時本源之傷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已經不是天地靈氣所能修復的,而是需要時間將養。
深吸了一口氣,旱魃搖了搖頭,身形驟然朝地面降去,片刻之後,便已經落在蕭飛面前,默默地望著蕭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徹底變了樣,原來的腐朽已經不見,那些不斷湧起的蛆已經消失,那是自己修鍊的元氣,而如今被天地靈氣所代替,所以便不復存在,其實旱魃更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那是自己生前的摸樣。
心中一震,握這張倩的手緊了緊,卻沒有睜開眼睛,嘴角盪起一絲溫馨的笑容,深吸了口氣,神念已經潛了下去,登時便陷入沉眠當中,元神便自體內飛出,而此時域外天魔等人也早已等候多時,戀戀不捨的看著張倩,蕭飛揮了揮手,依然轉身而去。
慢慢的大墓開始收斂金光,神文有歸於天巫神鑒,一切都在平息,蕭飛伸手一招,天巫神鑒自行沒入體內,此時蕭飛也鬆了口氣,那種滋味只怕旱魃好受不了,一定會化作永遠的記憶,也就這一次吧,縱然這種秘術可謂是奪天地之造化,但是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輕易能承受的。
一副黑色的鎧甲,將旱魃緊緊裹在其中,手中一隻方天畫戟,散發著森森的神芒,有無盡殺機迸射,至於面貌,被隱藏在頭盔之中不的相見,不過有一點,從裸露的雙手看得出,旱魃其實原本就挺黑的,應該也帥不到那裡去,而且旱魃更沮喪的是,自己的引以為豪的鬍鬚不見了。
果然,過了不久,大墓之中竟然傳來旱魃的一聲厲嘯,響徹天地,然後旱魃神念迸發,神力衝起,便想自大墓之中衝出,蕭飛嘴角微微一盪,神念一動,登時有神文亮起,旱魃剛剛掙脫了鎖鏈,卻被大墓徹底鎮壓在裏面,總有千萬種手段,但是自身與大墓一起鎮壓,旱魃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體內的烙印與大墓相合,一起鎮壓下來,旱魃這才知道蕭飛的烙印究竟有什麼威力,也就是說,從此之後,自己等於蕭飛隨時可以捏弄的一隻鳥。
可惜蕭飛無法說話,不然肯定要嘲笑他們一番,其實這都無所謂,不管是蕭飛,還是翰墨鬼面,都是樂在其中,對於平日里的玩笑,誰也不會當真,這才像一家人嘛。
一眼掃過屋裡的眾人,蕭飛伸手摸過一張紙,抓過一支筆,唰唰唰的寫了一行大字,這些字龍飛鳳舞,眾人端詳了半晌,終於勉強的認出了這些字,大意是這樣的,安排張倩在家留守,翰墨鬼面相隨護送,域外天魔當然跟在自己身邊,至於旱魃,則安排他作為領軍大將,怎麼著也要拿出旬陽判官的威風來,莫要讓地府的那些鬼王陰將小瞧了。
客廳里,張倩眼睛紅紅的,捨不得蕭飛去冒險,但是又不能不留下,蕭飛元神出竅,沒有人照顧身體是不行的,所以張倩必須留下,否則誰來照顧呢,齊巧玲捨身去陪伴蕭飛的父母了,也只有他自己在家了,此時,反而懷念成員秀兒黃曼她們在的時候,那自己就可以跟蕭飛一起去了。
蕭飛大悅,如今乃是元神之身,自然不用在顧慮說不說話,那些殺氣是藏於血脈之中,可不是在元神里,能說話的感覺真好,蕭飛興奮地一聲咆哮,然後生死薄化作一柄長刀,刀鋒所向,直指地府,蕭飛大喝一聲:「眾將官,隨我一起出征,殺敵立功去了。」
蕭飛躺在床上,輕輕握住張倩的手,為張倩抹去淚水,用手指在張倩手心寫了幾個字,是我愛你,張倩破泣為笑,蕭飛便也笑了,朝張倩一點頭,張倩也用力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就在蕭飛剛剛閉上眼的同時,張倩忽然在蕭飛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低聲在蕭飛耳邊道:「蕭飛,你是咱們這個家的天,你可了一定要保重自己呀,我等你回來,如果你要是不會來,我相信也不是我自己會追隨你去陰間地府,甚至於一起魂飛魄散,懂了嗎。」
六道輪盤自行飛出,一尊怒目金剛顯化,怒目金剛眼光掃過,便開始口詠度人寶經,三千陰兵登時大驚失色,便要散去,卻被域外天魔翰墨鬼面和旱魃執神器鎮壓,一時間哪裡能逃脫得了,縱然不甘的在朝蕭飛怒吼,但是在度人寶經之下,眾陰兵慢慢開始馴服,慢慢的被完全度化,臉上也開始柔順,當怒目金剛不在詠經,三千陰兵齊刷刷的跪倒在蕭飛面前,高聲道:「願為大人效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旱魃覺得舒服了一點,是那點鮮血將道則所化的神文吸納,彷彿痛苦也被帶走,這一刻,旱魃就像是在吸毒,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將徹底難於擺脫蕭飛的制約,但是卻有不由自主的催動著本源之力,將一枚枚溫服接引著,往那點鮮血之中涌去,加強烙印的威力。
樓下,三千陰兵已經整裝待發,蕭飛一眼望去,聲勢是小了點,不過最讓蕭飛惱怒的是,這些陰兵雖然表面上聽從自己的話,但是卻總是陰奉陽違,讓蕭飛很苦惱,心中一動,索性不如——猛的大喝一聲:「唵嘛呢叭咪吽。」
一枚枚神文乃是道則所化,交織于旱魃體內,讓旱魃徹底的臣服於蕭飛,臣服於天巫一族,這是被大道鎮壓,不得不臣服,體內的那道烙印得以強化,除非聖王出手,在無人能將之除去,就在旱魃哀嚎反側之間,那點鮮血忽然開始發光,勾動天地靈氣,勾動大道神則。
又不知過了多久,旱魃感覺天地靈氣開始減緩,道則不在涌動,整個人清爽了許多,但是也幾乎幾欲虛脫,終於挨過去了,如果再一次選擇,如果自己知道,哪么自己寧可哀求蕭飛斬滅自己,也比這樣要好得多,不過終於挨過去了,守得雲開見日出。
大墓虛懸,蕭飛將天巫神鑒拋向天空,化作一片神雲,神光大作,輕輕在大墓上一磕,登時一聲轟鳴,有大道神音響起,天巫神鑒之中迸射出無數神文,一枚枚沒入大墓之中,登時便見大墓有無窮的神文跟著亮起,金光飛濺,道則流淌,便有天地間最精純的靈氣,如洶湧的大河一般,滔滔不絕湧向大墓,錘鍊著大墓之中,哀嚎掙扎的旱魃。
蕭飛挑了挑眼眉,只怕宋帝王也想不到自己將這些陰兵完全收編吧,當初其中可是還參雜著間隙,而且宋帝王有一縱容這些陰兵不服從自己管制,自己每每發話,出了大是大非之前,眾陰兵不敢不從,余者多數是愛聽不聽,這下子好了,千人一面,千吼一聲,再也沒有雜音了,想到興奮處,蕭飛一指旱魃,高聲道:「從今日起,這就是你們將軍,你們隨他一起為本官效力。」
「諾。」三千陰兵齊聲應是,聲勢沖雲霄,好不壯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