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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出征

第六百二十一章 出征

說罷,將頭扭到一邊,神色間有些不快,這等小事也要拿來說事,這小子果然很麻煩,有哪裡有殺伐決斷的摸樣,自己十有八九跟錯了主子,不過這小豬子好像麻煩挺多,自己到不慮沒有仗打,這倒還是不錯的。
黃泉路上,無數鬼魂驚恐的看著這一大隊陰兵,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難道還有鬼王作亂不成,一個驚慌躲避,不敢靠近,頗讓蕭飛感到不好意思,只是如何奧前,這些鬼魂也不敢接近。
旱魃最近算是憋了一肚子氣,先是在雲貴被人圍攻,雖然幾乎將那群人滅盡,但是也落得重傷,後來又在回龍口,為老祖宗與蕭飛打得凄慘,本就本源之力大傷,偏偏好不容易回到老巢,卻被主人放棄,抽走了本源之力,那是便已經心灰意冷,生了必死之心,結果遇到蕭飛,卻將它救了,而蕭飛竟有手段幫他恢複本源之力,這讓旱魃便有希望,但是為蕭飛所制,心中憋屈得很,只想有人大戰一場,而今聽見有人能打,還不見獵心喜,自然是極力躥騰蕭飛。
聽聞旱魃相問,蕭飛撓了撓頭,仔細算計了一番,苦笑道:「從此地到酆都城,怕不要三四天,至於再從酆都城趕往集合地點,那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不過我倒是略知道一點,聽說那地點在下九層地獄,從泰山王轄下經過,往西有幾千里,有一處荒漠名為絕魂之地,那便是咱們要去的地方,聽說是個苦寒之地,卻舒服不了。」
話音落下,一眾人率領三千陰兵,聲威浩浩的殺進門戶,嚇得無數偷窺的陰魂四下躲避,生怕被衝撞了,落得個魂飛魄散,殺機衝天而起,倒卷陰風而行,一瞬間便已經衝進門戶,隨著眾人一閃而沒,門戶自行閉合,就此陰陽相隔。
三千陰兵捲起無盡陰風,一路望城隍廟而去,所過之處便如一下子進入了寒冷的冬天,讓路上行人紛紛打噴嚏不止,不知道這鬼天氣,怎麼會突然間變冷,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更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霧,從大路上衝過,每有行人車輛經過,就如墜入黑夜之中,只以為天色大變,都驚奇不已,可惜瞬間一閃而沒,便消失在西去的方向。
蕭飛點了點頭,朝豐城隍一抱拳:「那可辛苦你了,情義自在心中,蕭飛就不多說了,各自保重,我這便啟程了。」
也沒多久,蕭飛與眾人便已經趕到城隍廟,豐城隍早已經在恭候多時,眼見蕭飛到來,便是躬身行禮:「久候大人多時了,早已經為大人準備好路標接引。」
蕭飛苦笑了一聲,卻不想太過緊逼旱魃,過去將那陰差扶起來,溫言溫語的道:「這位差大哥,我乃是旬陽一地判官,今奉宋帝王手令,特前往酆都城,準備討伐阿修羅界,只是礙於時間緊迫,所以想問一問大哥,這邊是不是有近路能到酆都城,而不用從惡狗嶺那邊一路走過去。」
翰墨一愣,不由得大敢冤枉,這次真不是自己下的黑手呀,苦笑著撓了撓頭:「管我什麼事,是域外天魔踢得你,你找她算賬去呀,和我較什麼勁,神經病呀。」
「閉嘴,我來問你,此地去酆都城可有近路,不說的話我便讓你魂飛魄散,快說。」旱魃聲音兇惡,一臉煞氣,差點沒將陰差嚇死,問路有這麼問的嗎,這是霸王強上弓呀。
蕭飛大怒,這簡直就是打自己臉嗎,自己可是一軍主帥,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呢,打臉呀,徹底的打臉呀,眼光掃過翰墨鬼面,想一想鬼面應該不會,最後將目光落在翰墨身上,咬牙切齒的道:「翰墨,你這是徹頭徹尾的打臉你知道嗎,這很讓我沒面子你知道嗎,老混蛋,我和你拼了。」
不過心中不免有氣,轉向翰墨『呸』了一聲:「早晚和你算賬,老傢伙你等著吧,別讓我逮住機會才好。」
說著還不住的朝域外天魔那邊瞄,蕭飛那還不知道翰墨的意思,一臉懷疑的望向域外天魔,卻見域外天魔眼光流媚,眼中似笑非笑,俏臉微紅,說不出的嬌俏,讓蕭飛一呆,半晌,才恨恨的道:「算了,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話音落下,也不與蕭飛商議,低喝一聲,大手一探,便將遠處一名陰差攝過來,抓在手中,微微用力,只聽那陰差哀呼不已:「饒命,饒命,諸位大王,小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陰差,實在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我樂意,不放呀。」蕭飛嘿了一聲,抬頭望天,不可一世,愛咋地咋地。
那陰差驚魂方定,還是一臉的驚嚇,不過見蕭飛和顏悅色,終究還是不那麼害怕了,所以膽子壯了一點,趕忙跪倒行大禮:「拜見旬陽判官,大人倒是問對了人,小的的確知道一條近路,只是那條近路為英布鬼王把持,凡經過之人不是被誅殺,就是被弄去做苦力,確實走不得,老聽說那英布鬼王手段了得,曾與嬰車鬼王大戰,而沒有落下風,並且將寒山鬼王招之麾下,實力很強大,還請大人三思呀,哪路走不得。」
蕭飛皺了皺眉,旱魃所作所為實在是有點過了,也不問一問自己,看來,想讓航吧這等人物降服,卻不是一點恩惠便能行的了得,輕嘆了一聲:「旱魃,我來問吧,你可答應過我,不準傷人的。」
旱魃哼了一聲,眼光掃過蕭飛,變得有些低沉,將手中陰差一把丟在蕭飛腳下,嘿了一聲:「我只答應你不隨便殺人,難道鬼也算人嗎,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隨便食言的。」
翰墨無語了,一臉的哀怨,怎麼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落呀,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人要是倒霉,什麼事情也能攤上,上下望著蕭飛,半晌苦嘆了一聲:「我招誰惹誰了,還有沒有天理呀,這世界真是沒法混了。」
一路前行,經過無數岔路,炙熱的沒有來過的域外天魔與旱魃心煩意燥,旱魃瓮聲瓮氣的沉聲道:「大人,可有近路走嗎?這一路行來,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卻不見一點變化,頗讓人煩悶,這樣走下去,卻不知多久才能趕到地點?」
「哎幺,誰暗算我?」蕭飛剛才無限霸氣,刀鋒所向,縱橫披靡,天上地下簡直就快唯我獨尊了,終於有人看不過眼去,在蕭飛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腳,讓蕭飛跌了個狗吃屎,結果本來威風凜凜的場面,卻變成一場笑鬧,好在三千陰兵此時都已徹底降服,不管蕭飛怎樣也沒有人發笑,換做昨日時分,只怕已經是哄然大笑了。
不過現在這造型,渾然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誰家的將軍要捂著屁股出征,眾人莞爾一笑,剛才緊張的氣氛便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路歡笑,便是那些陰兵心中也是大為高興,自家大人果然好脾氣,或者這一路並不寂寞,倒是旱魃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在他眼中,這些東西固然是蕭飛有意所為,這也太有損威嚴了,這樣一個主子,是不是太丟人現眼了。
蕭飛一聲冷哼,手捂屁股,長刀一指,刀鋒所向,只聽蕭飛大喝道:「出發。」
蕭飛一呆,卻聽域外天魔一陣巧笑,就連平素最為嚴肅的鬼面也是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蕭飛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他媽的說錯話了,自己屁股上被踢了一腳,怎麼能說打臉呀,真是給氣糊塗了,不由得大怒:「翰墨,我和你沒完。」
說罷,飛起一腳,直趁翰墨而去,不過翰墨老奸巨猾,身形情動,自然不可能踢到,不過也略解蕭飛的怨氣,哪知道翰墨不怒反而大笑:「不錯,果然不錯,是在打臉,是很沒面子,不過我很懷疑,你的臉是不是長錯地方了。」
陰差一番好意,見蕭飛納對自己客氣,自然不希望蕭飛身陷險境,卻哪知今日他所遇見的就沒有一個怕事的主,出了蕭飛,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話音方落,酒桶旱魃哈哈哈一陣大笑:「這便好,這便好,正愁找不到人來出氣,便有人給我去殺,當真是睡覺有人送枕頭,蕭飛,咱們便一路殺過去,我來當先鋒如何?」
話音落下,豐城隍不過輕輕伸手一招,便有一道門戶出現,那門戶黑洞洞的,有無窮陰風自其中吹出,直如一出魔鬼的洞穴,端是陰森無比,還不住傳來鬼哭的聲音,不時有鬼魂想要從此遁出,卻被看守的陰差打回,慘叫聲不絕。
莫說旱魃一聽就煩惱了,就是翰墨和鬼面也是一臉的苦楚,域外天魔更是說道:「這樣不行,不是讓你今天便趕到酆都城報道,在趕往絕魂之地嗎,這樣太耽擱時間了,咱們根本趕不到。」
蕭飛一陣苦笑,卻只能搖了搖頭,這有什麼辦法呢,卻忽然聽旱魃哼了一聲:「待我抓人來問問,就不信沒有近路。」
說罷,便要衝將上去,哪知道翰墨一臉的無辜,遠遠躲開:「這次你可找錯人了,可真的不是我,你猜猜是誰乾的。」